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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来人恭敬回答,语气却略带有一丝焦急:“在下有要事求见崔门师,劳烦仙友通报一声。”
  “可是......”
  易乞一脸严肃,面色凝重:“事关重大,是关于荥宿仙尊,劳烦通禀。”
  守门人也不相信乐引弟子会扯谎,马不停蹄的去禀告,有了荥宿仙尊的通行令,办事速度奇快,城门即刻打开放易乞进入浩淼宫,中宫内烛火摇曳之下,出现了一袭浅紫色的衣衫,月白色缎带柔柔的挽在肘窝。女子清冷秀丽,岱山眉,绛红唇,肤凝脂,羡旁人。同大家印象里的谪仙人物一般无二,这就是天下人口中的泽兰独树翩入怀,哪堪催前梦边缘。
  “崔门师。”因为易乞抱着苏幽,不便行礼,只好以头示意。
  “我以为法宗流楹是来说家师的事。”如白子落在玉棋盘上发出的琮琮声,悠扬婉转如歌如诉。
  “万分抱歉,一时情急才借荥宿仙尊名号一用,实属冒犯,只是现在人命关天,请崔门师施息灵阵,不管任何责罚我都一一承受,拜托了。”
  崔梦前莲步轻移来到易乞面前,看了看他手中紧攥的人,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他......”易乞眉头微蹙,在心中思考了良久,好像终于找到答案似的,眼神熠熠,徐徐回答,“我思慕他。”
  崔梦前讶然,露出少有的惊震之色:“什么?”
  她没想到易乞能给她留下这样一个答案,并且郑重到虔诚,一时不能言语。
  “是,我思慕他,好久好久了,”易乞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久到花开彼岸,久到春去秋回,久到深入骨髓。“忽然将自己多年的心意袒露,那些深藏在阴暗里的欢喜与思念纷至沓来,那些推门而入狭杂的尘埃无处逃散,暴露在赤·裸裸的阳光下无处遁藏,眼中漾起了一潭情深,而处于情深中心的那人食不知味。
  崔梦前显然被他这样赤·裸的言语震撼,不顾世俗,不管对错,遑论非议。怔了片刻,转而又恢复冷冽:“这与我何干?”
  “如若相助,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崔门师用得着我的地方,用得着我们乐引的地方,愿以性命相助。”
  “你......何至于用情如斯,我虽乐于成人之美,可你该知道,他已经五脏残损,或许已经感受不到你的心意。”
  易乞眸光微闪,浅浅道:“他能感受到的,只要我做,他定能感受到,只是花的时间比常人久而已。这个时间,我耗得起,也愿意耗。”
  崔梦前睨着他打探了少顷,终于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替他摆阵,而你去替我取垂杨陌的陌上仙露。”
  “陌上人不归?”
  “是,垂杨陌石地尖锐,如刀割,如剑刺,其中更是变幻无穷,难以推测,在此地,任何式法皆会失效,你就如普通人一般,须从垂柳上采撷九十九滴仙露,每落地一次痛不欲生,重者筋脉具断,你,还要去吗?”
  “多谢崔门师。”
  “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世上没有人非得为另一人付出性命,不值得。”
  易乞看着手中的人,缓缓道:“崔门师此话差异,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在他面前,性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说完便将苏幽轻轻放在美人榻上毅然离去,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
  崔梦前目送易乞离开后看向蹙着眉头对此一无所知的苏幽,叹气着:“真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
  息灵阵在苏幽体内运作了二十四个大周天,苏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守宫弟子端上一盏温度适宜的莉花茶递给布阵结束的崔梦前:“城主,苏前辈怎么还没醒?”
  “等着他的陌上仙露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崔梦前呷了一口茶,目光悠然的看着宫门外。
  以至破晓,熹微晨光刚刚洒下,重重云影中勾勒出一个人形,看似衣袂翩跹,步伐却是隐藏不住的滞涩,衣角破烂浸出血渍,在晨晓微凉中显得有些狼狈。饶是这样,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拾级而上,将手中的瓷瓶交给了崔梦前,来人面色苍白,衬的眼下和嘴唇乌青更盛。
  崔梦前看着他强撑的模样:“我先替你看看吧。”
  “无碍,我回乐引找师尊疗伤即可,只是,将苏阑晕就交给崔门师了,有劳。”易乞看着沉睡中的人紧蹙眉头,连做梦都不得踏实吗?
  “嗯。”崔梦前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散发着余热的瓷瓶,“我还真是挺羡慕你的。”
  易乞问:“为何?”
  “但愿你做的一切最终能隧你心意。”
  “会的……一定会的,”易乞缓了缓,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有撕心的疼了,“崔门师,在下还没有资格能请得动你帮忙替阑晕疗伤吧。”
  崔梦前一凝,而后点头道:“确实,我不会轻易给人瞧病,救他只是因为他曾经帮过我。”崔梦前看着宫外重峦叠嶂,又好像只看了一个地方:“他帮我救过一个人,那个人,也是令我觉得,性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易乞不好再问下去,毕竟崔梦前的往事都是传言,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真假,更不好去挖掘。易乞道:“还有一事,需要崔门师帮忙。”
  “请讲。”
  “劳请崔门师不要告诉他我的心意。”
  “可是......”
  “对旁人说来我可以坦然自若,可对着他,我却端不得心如止水......”说完再看了眼打坐中的苏幽,看着他已恢复如常,心下安然,便再次离开。
  崔梦前将瓷瓶交给刚才的弟子:“替他服下吧。”
  回到乐引,易乞的虚弱才显现出来,顾怀几乎是背着他来到青梧水榭:“怎样伤得这般重?”易乞扯着笑道:“没那么严重,大师兄多虑了。”
  姜亦幻尾随其后早就憋不住,听他这话便低吼出声:“这还不严重?你下肢经脉好不容易续上的,现在又七零八碎了。”
  月偏明探了探脉:“你们出去吧,我替寒重疗伤。”
  “是。”
  “是。”
  齐声告退后易乞才说道:“又要麻烦师尊了。”
  “无妨,这次可比上次容易多了,我施针后你再打坐三日便可如常。”
  “是,可梦边城的情况......”
  “放心,我会留意。”
  “多谢师尊。”
  说完月偏明手下动作奇快,只看见银针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芒便已经钉于易乞几个大穴,以灵力修补经脉顺势而收,再看看易乞早已入定,密密细汗发出,脸色也稍微变得有了些血色。
  月偏明悄声退出青梧水榭,筑了一个结界让易乞在里面静养,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刚刚把他带回乐引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心中的内疚和惭愧还如梦魇一样扼住月偏明的喉咙,在窒息中求死比在窒息中求生困难得多。月偏明摇摇头,低喃:“真是......造孽啊......”
 
  ☆、垂柳
 
 
  好一会,苏幽才悠悠转醒,入眼是一层薄薄的黛紫色轻纱,角隅飘逸,风铃清脆之声在空气的流动下登堂入室进入苏幽的耳中,白芷熏香从香炉里翩然盘旋,徐徐包裹着躺在床上的苏幽。这个香有沉心之效,苏幽用力眨了眨眼,疑惑道:这是哪?
  崔梦前恰好进屋,瞧见苏醒的苏幽,淡淡的说:“既然醒了就别躺着了吧。”
  苏幽侧过头,在逆光中看清来人,扯开嘴笑道:“倾城梦中见,初醒立眦边。”
  “你还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
  “变了就不是我了,”苏幽撑起身,活动了四肢,并无不适,“崔仙女,易乞把我送过来的?”他依稀记得,在昏迷之前,看到了易乞那张脸,也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压下了自己的那一抹寒。
  崔梦前点点头:“你还真是好命。”
  苏幽嗤笑了一声:“听你这话很是怨怼啊,我怎么就不能好命了?”继而苏幽敛了笑意,正色道:“他为何会把我送到你这儿?”
  崔梦前看向他:“这事,你不知道吗?”
  苏幽神色有些凝重,他当然知道,每逢血月夜,体内怨灵暴涨,都有破体之势,那时他只有勉力控制,才不至于失了魂魄,所以他才找到那些极为偏僻的地方,但这么些年来,也没出现过什么大问题。可是昨夜,苏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暴动更甚于从前,有压过本体的趋势,苏幽顿时慌了心神,惨遭反噬。苏幽道:“我知道,只是没想过会这样严重。”
  “你体内的怨灵早就超出你能控制的范围,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啃食殆尽,到那时,并不是我的息灵阵就可以解决的了。”
  苏幽反问:“所以易乞带我来你这是让你用息灵阵助我?”
  崔梦前略一点头:“是。他很好,你且珍惜。”
  “我以为你从来不管这些事。”
  崔梦前道:“也是,连我自己都勘不透红尘,哪有资格叫你珍惜。只是,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救你吗?”
  “我以为凭我俩的交情你确实会救我,只是轻不轻易不好说,你让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他帮你去取了些陌上仙露,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回答她的是苏幽长久的沉默。
  过了良久,苏幽有些低哑的声音才传来:“他为何......会救我?”
  崔梦前看着他,苏幽的表情是有些困惑的,似乎是一个小孩童正在请教高深的问题时所流露出来的疑惑,还带着些迷茫。崔梦前轻轻道:“这事,也得问你自己,我给不了你答案。”
  “可垂杨陌......”
  苏幽去过一次,作为令众生都闻风丧胆的地域,并不是多么可怖或者是阴气深重,相反,它的景色可以说是美的如同桃花源。
  杨柳依依,云淡风轻,陌上开着簇簇淡黄色碎花,大小不一的宣石错落排列其上。自高处垂下万枝柳树绦,清风恰好,微扬枝条,不同绿意的柳叶来回折转,呼应微风过境。这里的天,几乎没什么变化,湛蓝色与淡蓝色的衔接处,云丝都拉的条理明晰,空气在此处似乎不再流转,凝滞之下,还带着浅浅青草气息。
  很多人因为此地风景甚美,想到此地游览一番,刚一踏进,就像是进入某个结界一般,外面的一切都阻隔在另一侧,而顷刻间,这样美的地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出来,能够离开的人也是九死一生。鉴于此地进多出少,渐渐得了个陌上人不归的名声,但每年也有不少敢于冒险的愣头青往里面创。而苏幽,也是这群愣头青其中之一。
  那时苏幽的力量刚刚觉醒,也是苏幽最为狂傲的时候。少年心性,再加上苏幽常年被人□□,得到力量后便反弹的很厉害,以至于他一时风光无两,臭名远播。一时间,作为蚀阴师的鼻祖,无人不知,也无人不晓。而蚀阴师这个名号,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再之后修习出的人也继续沿用这个称呼下去了。而这个行业,能够真正做成的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后来各大法宗的打压,更是快要绝迹,原因种种,也都要归结为苏幽的恃才傲物,滥杀无辜。因此,蚀阴师这个行业,真是成也苏幽,败也苏幽,却没人不敢不惧他,畏他。
  言归正传,当时苏幽凭借自己一身邪法,又苦苦钻研剑招,得出了与自身体内怨灵调配的相得益彰的招数,震惊黑白两道,鬼宗宗主重九本就是好战之人,得知苏幽作为蚀阴师的存在,免不了好胜心起,放下宗内事务,带着秋屏就漫天漫地的寻找苏幽。
  少年心性的苏幽,也喜欢仗着自己一身本领,到处找人切磋,说是切磋,实际上输了的人连胜的机会都没有。初遇重九秋屏,苏幽也并不认识,只是看着两人衣着一黑一红,男子表情张扬乖戾,女子低眉少语,在和传闻中的鬼宗宗主反复比对后,才得出结论,斜眼看向他们:“你们是重九和秋屏?”
  重九扯开嘴角猖狂道:“是你爷爷我。”
  “我爷爷早入土了,老胳膊老腿爬出来也真是难为你老人家了,”苏幽动了动手腕,“不过也没关系,今天就让你重回家园,我继续给你上香。”
  重九被他话一激,太阳穴突的厉害:“小子,有没有人教过你,初来乍到需低调?”
  苏幽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而后认真的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那我来教你......”正要暴起之际,秋屏按了按重九的手臂,重九立即住手,收敛了刚才的脾气,道:“这样吧,省的世人说我欺负你,毕竟我叱咤风云几十载,也算是个人物,更何况我还管理着那么大一个宗派,说出去我也挂不住脸。我和你打一个赌。”
  “赌什么?”
  “垂杨柳。”秋屏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不知瞥向何方。
  苏幽单眉微挑:“那个地域式法没用。”
  重九接话:“为了公平起见,不用式法,只是过招,我要是赢了,你就拜入我鬼宗门下,这样我也不会是胜之不武了吧。”
  “要是我赢了呢?”
  重九嗤笑一声:“你不会赢。”
  “凡事都有个万一嘛,万一我要是赢了呢?”
  “你想怎样。”
  苏幽唇角微翘:“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
  苏幽摆摆手:“怎么样?”
  重九怒道:“打架这种事,我乐意之至。”
  “那走吧。”
  甫一踏进垂杨柳,苏幽脚下一沉,腿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爬满了,但一看之下,又是什么都没有。苏幽皱眉,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那头,该死的重九叫嚣:“怎么,要不直接认输?”
  “认输多不尽兴。”苏幽扫了眼脚下所踩之路,问:“你们以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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