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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坐上的顾怀和姜亦幻惊讶了,姜亦幻看了他一会直接撂筷子:“我才不和你打,师尊要是知道了我以大欺小非得罚我把乐引石阶统统扫一遍,不打不打。”
  苏幽并不打算放过他:“你不会是打不过吧,我可知道小乞丐的实力不弱哦。”
  “是吗,那别和师尊说,我还没和小师弟试过,我们私下练练。”姜亦幻看向顾怀征求他的允许。其实不止姜亦幻,连苏幽都挺好奇,被他勾起了兴致。
  顾怀见他们迫切渴望的眼神,实在不好扫兴,只好说:“好吧,我不说,点到为止。”
  匆匆吃完饭,其实也不算匆匆,只因为菜都是抢着吃完的,苏幽看到易乞给自己做的私人早饭被一扫而光,心里真是苦不堪言:你们乐引没把你们喂饱吗?还跟我抢吃的。
  姜亦幻早就迫不及待,招来佩剑飞霜就立在练武场,这是他们四个新开辟的,因为此处后临瀑布,奔腾瀑流的声音完全盖过了他们打斗所引起的龙鸣虎啸,地势开阔,四周的枫叶林也成了天然的保护色,遮挡了其他弟子的眼,简直成为了他们撒野的最佳区域。
  姜亦幻剑背于后,看着眼前的易乞:“师弟,别逞能啊,我手下可不留情,记得及时认输,免得我收不回手你平白吃了苦。”
  苏幽找了棵红枫,随意地坐在地上,又寻了个开阔的视野,看着易乞执剑相对。易乞很少用剑,但乐引最绝的也是剑法,只是易乞适用练鞭所以才改成学的鞭法,所以苏幽没见过易乞用剑的模样。易乞很好看,苏幽觉得,不管是执剑还是策鞭都好看,执剑有了种浩渺风月出尘兰的气质,策鞭携了个璀璨星河照白昼的风姿,苏幽实在想不到当年的小乞丐会变得这副模样,想来在乐引的这些年,他是过的极好的,比跟在自己身边好。
  易乞执剑一礼:“二师兄,我会全力以赴的。”话将将落下,幽兰剑就在手中吟啸非常,抢到姜亦幻身侧,直直的刺向姜亦幻大动脉处,姜亦幻见他来的奇快,用剑一档,给震的虎口发热,立刻脚尖一点,倾身而起,轻如掠燕,飞霜剑扬空一闪,瞬时流转出莹莹的乳白色光芒,复又身形一缩,像开弓的陀螺辗转而来,气势逼人。
  易乞迎着幽兰剑截去,左右风蹙,剑花错落,银光飘撇,激荡出的淡蓝色焰火如同一簇簇小型烟花灿烂的转瞬即逝,迫的姜亦幻节节败退,姜亦幻想要再攻,易乞手里的剑却处处压制,像是打蛇棍一般抵住他的七寸。
  苏幽在旁侧看着二人,一个勇如猛虎,一个捷若灵兔,各自施展绝技。可渐渐的姜亦幻又泛起了老毛病,开始心浮气躁,脚底的步伐越来越快,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可一招比一招虚,一下比一下浮,逐渐露出了破绽。易乞趁机一紧幽兰,越发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滔滔之势不可抵挡,剑光霍霍,潋滟蓝色剑气纵横其中,姜亦幻抬手不稳“刷”的一下,飞霜从手中滑落,肃然落于红枫地上,易乞收剑屈身:“师兄,承让了。”
  姜亦幻看看躺在地上的飞霜又看看立在身前的易乞,不敢置信,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输在小师弟手上。
  苏幽无所谓的说道:“洛梦啊,剑招身法总是沉不住气,多过几招就开始暴露缺陷,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的,我这有个好方法你学不学?”
  姜亦幻眸光闪动,很恭敬的抱手作礼:“愿闻其详。”
  “你每天砍一百九十九垛柴,砍个半年自然有所改变。”
  姜亦幻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爱信不信,方法我告诉你了,别说我没认真教你啊。”
  易乞撤剑,准备走过来苏幽的身边,顾怀提手挡住:“小师弟,介不介意和你大师兄拆下招。”
  易乞笑笑:“大师兄,您就别为难我了,刚才和二师兄对招我都用了十分气力了。”
 
  ☆、枫林
 
 
  这边还在推诿,那边就从树林之间窜出一人,那人清瘦非常,是梦边城的统一气质,身侧挂着银铃,在步履行迹中催出清脆的声音。
  苏幽叹道:“我就知道吃人嘴短,住人腿软。”
  稗苓进入这片不起眼的红枫林,他走的很慢,看起来闲适淡雅,皮肤被红枫称的白润,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各位倒是寻了个好去处。”
  顾怀回之一礼:“不知最近是否有异动?”
  “这倒不是,只是家师请苏前辈和法宗流楹去浩淼宫有事相商。”稗苓回答。
  易乞看了眼苏幽,问着稗苓:“崔门师应该不会是想与我相商吧。”
  稗苓浅笑:“法宗流楹的心思确实灵透,不过家师说事后你终究是会知晓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苏幽笑笑:“说的也是。”
  稗苓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们二人便跟着他转出枫林来到辉煌明亮的浩淼宫。
  崔梦前早早坐在宫内,轻轻尝着杯中茶,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从她手里流出来的竟然有些脱俗的意味。她眼眸悠悠转过来:“来了。”
  苏幽不客气地坐下来:“我就知道留下来没什么好事。”
  易乞还是站在苏幽身侧,尽显端方雅正,淡如金菊,晃似千里。苏幽瞥了眼他,微微叹气:他是怎么把人前君子,人后浪子这两样结合的这般完美的?
  易乞悠悠道:“不知崔门师找阑晕是为何事?”
  崔梦前却不回答:“不知二位最近在我梦边城住得可好?”
  苏幽想莫不是崔梦前知道他们晚上的事?也是,这里是她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知道。想到这,苏幽轻咳了一声:“还行。”
  “既如此,我若是请你帮忙该是不会推脱了吧?”
  苏幽颔首:“崔仙女,现在给我整先礼后兵,请君入瓮这一招是不是不太好。”
  崔梦前也不看他:“我最开始也并不想,只是实在没别的法子了,这事还真需要请你相助。我知道你从前的规矩,不过现在,似乎你还挺爱管闲事。”说完又淡淡的扫了眼他身侧的易乞。
  易乞勾着浅淡的笑意,又听见崔梦前道:“看来你还真是改变许多。”
  苏幽看了看身侧的人,兀自浅思:有吗?易乞回道:“此言差矣,不是阑晕改变许多,而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苏幽看着他微怔,他,是吗?
  崔门前也不在掩饰:“苏阑晕,请你帮这个忙。”
  苏幽被她这一声仿佛拉回了从前,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求他帮忙,眼里的坚毅与她的冷冽强烈冲击。苏幽问她:“什么忙?”
  崔梦前并不出声,她缓缓站起,揽了缎带,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将她灵器穿云显得柔美恬静,竟将那缎带的威力称在这份孤高下,宛若琉璃。她轻轻一动,裙摆摇曳生姿,随着她的步伐奏出相得益彰的旋律。苏幽和易乞很自然的跟在她身后,走出浩淼宫,淌过兜兜转转之后被她带到枫林深处。
  这里的景象与多年前崔梦前带着苏幽登上的那片山峰一般无二。浩渺烟波萦绕在红枫枝头不肯飘散,枯落的残叶飘飘扬扬躺在地上,带着久违的肃穆,穿插着浅淡的落寞,在被悉心照料,仔细打理的地界也恍恍惚惚的浸着萧瑟。雾色漫漫,红枫苒苒,岁月寂寂,浩淼殇殇。
  苏幽本就是常年不暖的体魄,在这里更是冰凉。凉意顺着指尖爬向身上,冻的苏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从前也没有这般受不住寒,看来这具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样想着,不自觉地瞥了眼跟在身侧的易乞。
  易乞也发现他的目光,手上的那只扳指热度骤然升高,包裹着苏幽的拇指,慢慢传出热量,试图驱散他的寒。
  地上闪着淡紫色咒光,把雾气都镀上了一层紫。易乞眼神一凝:“画牢?”
  崔梦前浅浅点头:“没错。”她向前一步素手微抬,一团黑雾引出,绿光浅浅。
  苏幽有些惊怔:“这是......”
  崔梦前轻轻开口:“没错,这是我师尊。”
  易乞道:“荥宿仙尊的怨灵?”
  崔梦前点点头,苏幽看着她:“你没将他送入轮回?”
  “我试过,他不愿,他说他要等一人。”崔梦前眼睛里浸满苦涩。
  易乞看着这团怨灵,他比正常的怨灵微弱的多,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殆尽,却还是努力的执着着,不知为何,他竟然被这团虚无吸引,慢慢走近。这团怨灵在感知到他的靠近后也忽然兴奋,在虚弱中抖动了起来。
  易乞突然脱口而出道:“他等的这个人,应该等不到了。”
  崔梦前疾疾走近:“怎么会?他已经越来越弱,怎么还会有这般反应?”说完又侧过头去看了眼易乞。
  苏幽倒没怎么在意,努努嘴:“生人靠近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一界法宗还能有这样深的执念,难怪当初我轻而易举的就给他引出来。”我还以为自己好厉害呢,哎......
  易乞看着崔梦前:“崔门师说的帮忙就是让阑晕给他加固?”
  崔梦前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们:“没错,师尊近日越来越虚化,我想他是撑不住了,若这样下去他定会和空同仙尊一样寻不得一丝气息,还有什么办法留住他?”
  苏幽挤眉弄眼道:“崔仙女,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怨灵本就是因为执念生出,如果执念已经不是执念,他也不肯入轮回,必然会消失。他现在弱得连说话都费劲,我实在没有能力在他心里再种个执念等它生根发芽啊。”
  “你不是蚀阴师吗?”崔梦前看着他。
  “......”苏幽无语,我他妈是个蚀阴师必须什么都会吗?苏幽转过头看易乞:“小乞丐,你旁门左道懂得多,你有什么方法不?可别让人砸了我什么都会的牌子。”
  易乞笑笑:“我暂且还没想到,只不过,崔门师为何要用画牢这样的术法将荥宿仙尊的怨灵圈禁在此呢?”
  崔梦前叹了口气:“当初他被苏阑晕引出来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去乐引,他说要在那里等空同仙尊,如果回来,他一定能等到。将他禁锢在此处,是我的一点私念。”
  苏幽挑了眉:“所以说坊间流传的都是真的?”
  崔梦前轻轻的笑,这笑里撒发出藏不住的苦涩和无可奈何的悲凉:“世间所述,不及一二。世人皆道我谪仙临凡,哪里有什么超然遗世,那只是因为红尘之中,再无我留恋的东西罢了。”
  易乞道:“所以崔门师说的心愿,便是荥宿仙尊。”
  崔梦前点点头:“所以我说过羡慕你,因为有人为你回头。”
  崔梦前转过身去,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那年我刚刚及笄,我实在不喜欢凡俗的弯弯绕绕,我也不喜欢那些虚与委蛇,明明心里很不愿意,却还要逼着自己为之。我的父母也逃不脱这样的生存法则,同样的,他们要求我也这般如此。可我厌倦这世间的虚伪,我不愿尽染污浊。可这样的我在他们眼中活得像是一个异类,我不愿刻意逢迎,我只想做自我,这难道是错?可世间万物,早就有它特定的法则,人与人的相处,本就是微妙的曲意逢迎。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离开。”
  她微末的叹了口气:“及笄那年,我离开父母,离开家乡,离开那样的生活,我独自上山,寻求生路。于是在那年,我碰到了师尊。”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那团较往日激越的怨灵,又像是看向了更远处。崔母和崔父的声音由远至近,又回到了耳中。
  “前儿,明日就是你的及笄日,你二姨也会过来,她可是郡里出了名的媒妁,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啊,让你二姨给你做个大媒。”
  崔氏在郡都虽算不上名门望族,但也算得上底蕴丰厚,再加上常年经商,在郡上也是无人不晓,也正因为这样的缘故,崔父将家里装满了书,点点墨香萦绕,希望家里能出个状元。可惜的是,年近半百也只得了两个女儿,不说接管家业了,还要为婚事操持,操碎了心。
  崔梦前淡淡的:“母亲,女儿并不想嫁人。”
  崔父恼怒:“说什么混账话?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不嫁人干什么?”
  那时的崔梦前虽说年少,可她对医术很感兴趣,并且很有天赋,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自己试,也小有成果,她喜欢钻研,也喜欢清净,她想做自己的事,她道:“我想开家医馆。”
  崔父将茶盏一下砸在地上,指着她骂:“平时你爱捣鼓那些玩意儿就算了,来人也不打招呼不说话,连你妹妹都不如,这些就当你小,不懂事,可你瞧瞧你说的什么浑话?你要开医馆?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有什么用?成婚生子才是正途,别想那些没用的,我看啊,就是平日太惯着你了!”
  崔梦前不语,她懒得同他们说,这么些年,她早就听腻了。崔母见崔父又要发怒,赶紧走上来搀上崔父,示意他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孩子还小,慢慢教,我来,我来。”
  崔母慢慢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她蹲下来,平视崔梦前:“前儿,明日便是你的及笄礼,过了明日,你也是大姑娘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该明白,是吧?”崔母是在问她,答案却早已注定。
  而崔梦前看向她,不带一丝温度:“母亲,我不明白,我该明白什么呢?”她反问崔母。
  崔母一愣,倒是不在意的教导:“明日你二姨来,我们准备了一些薄礼,你给你二姨拿过去,再将我们刚刚装好的茉香茶给你二姨沏一盏,说些好话,让她啊,觉得你这孩子不错,这样啊,你的婚事就有着落了。”
  “母亲,我该说什么好话。”
  崔母接着耐心教导:“就是夸夸你二姨,说她什么越来越靓丽,越来越年轻,什么气质卓然,温婉出众,你看书不是看的多吗,就你书上看到的那些词句,你就多说说,也别太刻意了,别显得太假。”
  “母亲夸人的话张口就来,现在便已经为女儿打好腹稿,这难道不假吗?”
  崔母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有什么,她自己也知道这些是奉承,但谁不喜欢听别人的夸赞呢?只要能达到目的,这些谎言无伤大雅。”
  崔梦前平视着她:“可是母亲,我不喜欢这样。”
  崔母摸了摸崔梦前的头:“前儿啊,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让你喜欢的,有些事,你不喜欢也要做,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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