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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顾姜二人不明所以,相视一觑,苏幽在脑海里努力抓捕此弟子的印象,易乞则是看向他,淡然开口:“幺三,没想到如今能在此处见到你。”
  原来如此,苏幽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原来是你。”
  幺三双手抱于胸前躯了躯身:“没想到法宗流楹还能记得我名字,不错,是我,可我还是更喜欢孙辛坚这个名字。”
  苏幽才不想在这里与他纠结叫什么名字,淡淡道:“随你,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叔父死后,我就拜入沉水垒门下了。”孙辛坚摊手一笑。
  顾怀想了片刻,道:“我不记得以前在宸水垒见过你。”
  “法宗青松说笑了,我曾经身份低微,自然不能和各位站在一起,没见过我也很是正常。”
  苏幽哂笑:“这么看来你爬得倒挺快嘛。”
  “苏大师,过誉了。”
  苏幽晃了晃脑袋:“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苏大师请讲。”
  苏幽看着他:“你叔父,也就是孙癞头,平日里回家的路线都是固定的,怎么那日就恰好碰到张公子养的爱犬了,又恰好酒意大发失足踢死了张公子的爱犬?张公子脾气不好邻里皆知,他养的爱犬定是招摇过市,孙癞头怎么会不识得?他是醉得多厉害才能上赶着找死?退一步讲,若如孙癞头确实喝高了辨不得这狗,那当时为何只有这条狗,张公子人呢?”
  “苏大师很聪明,既然大师有疑惑,那我便一一替苏大师解惑。大师想的没错,狗是我引过去的,叔父那一脚也根本踢不死它,醉酒之人,脚力虚浮,怎么可能一脚就踹死了?所以我加了点力,将那畜牲踢断气。可惜张公子哪里会管这么多,”孙辛坚还是笑着,可分明森然之气从这笑意里挤出,“所以他死了。”
  易乞蹙眉:“他不是你叔父吗?”
  “叔父?呵~我们全家人都想他死,他死了反而轻松。他在外面吃喝嫖赌欠下一屁股债,我们全家人都要替他擦屁股,我们不吃不喝几十年都还不完,他倒好,整日游手好闲,可有什么办法,他是长辈,也是家里唯一的长辈,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又敢怎么办?我们只有遮住眼睛,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姜亦幻有些怒意:“所以你就为了钱取人性命?”
  孙辛坚耸耸肩:“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从来不缺钱花的乐引弟子哪里能知道我们过着怎样水生火热为钱愁的生活?你们不知道为了一文钱我们要熬坏多少双眼,戳破多少只手指,穿坏多少双鞋。但你也说的对,我那时确实没想取他性命。让我真正觉得他该死的时候是他错施杀手,把叔母推出去顶罪的时候。”
  孙辛坚无谓的笑笑,仿佛讲述的并不是他的故事:“那天叔父没回家,定是又藏在何处偷腥,叔母照顾我们一大家子,操持内外,心力憔悴,她同我道歉说她坚持不下去了,这个家太累。她说要去找叔父和离,便出了门,那时的我,视他为母亲,她也是家里的支柱,只要有她,家就不会倒,家就还是家。我偷偷跟在她身后,尾随一路并未被她察觉,她拐进一条小巷,当场抓奸。那天我躲在门外,天空下起暴雨,雷鸣电闪都遮掩不住屋内的吵闹声。持续了一刻钟,声音戛然而止,我悄悄探出头看怎么回事,就看见衣衫半退的女子躺在血泊之中,叔父手上的瓷瓶忽的掉落在地上碎开。我看见叔父脸上的肉因为觳觫而颤抖,我看见叔母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眼里的惊恐,嘴中哆嗦着一句‘你杀人了!你杀人了!’叔母赶紧跑出,不再在那个腌臜地停留片刻,我也跟着叔母跑回了家。第二日官府上门来竟然将叔母带去问罪,还不开堂不过审直接定罪。在滔天的权势面前,我们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看着家里的支柱倒下。”
  他的笑变得浅淡:“后来多方打听我才知道原来是叔父塞了钱给衙门。那是他的结发妻子,没有跟他过过一天好日子,帮他还外债,照顾家里的小辈,任劳任怨十余载,最后竟落得个这般下场。这种人渣,活在世上一日都是浪费空气,所以我就亲手将这个累赘摘掉。之后他化成怨灵去报仇的时候,我还去亲自看了看,他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也只有死后才能和这些权贵作斗争了吧。张煜也是昏了头,看都不看清楚随手一指,竟然让我去给乐引送信,哈哈哈哈,可能吗?跟我有关吗?谁不知道叔父当时给官府送进去白花花的银两是出自张府?他为了借钱竟然将我表妹买了,这些禽兽做狗算是便宜他们了。”
  易乞看着他:“所以当时你就知道他一定会变成怨灵?”
  “他便成怨灵有什么好稀奇的?稀奇的是他竟然能杀五个人,哈哈哈哈......”孙辛坚一阵狂笑。
  苏幽问:“所以廉纤雨的计划你是知道的?”
  孙辛坚还笑着:“这我不知道,我哪有那样的能耐能认识前黯宗宗主啊。”
  “所以你之后便入了宸水垒,爬到了如今的地位。”
  “没错,张府的钱也有了用武之地,多好!”孙辛坚终于敛了笑。
  顾怀道:“你作恶多端,就不怕我告诉陈垒主将你逐出宸水垒吗?”
  孙辛坚狰狞笑道:“你以为垒主不知道吗?他知道还要用我,你说为什么?”
  苏幽笑笑:“看来你还深得人心啊。”
  “过奖,以前的事也就别提了,过好当下才是正途,你说呢,苏大师?”
  苏幽回以嗤笑:“说的对。”
  “既然替苏大师解了惑,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垒主还有事交代我去办。”孙辛坚再次屈身以做告辞便离开了梦边城。
  梦边城的弟子见他们谈完话很自然的迎上来:“苏前辈,法宗青松,法宗翟鸢,法宗流楹请随我来,我将各位带去安置的地方。”
  易乞点点头:“有劳了。”
  顾怀和姜亦幻跟着这名弟子走在前面,苏幽和易乞走在后面,路过的景象一一展现在他们眼前,小桥流水随眼可见,一树树红枫在山峦迭起中开的耀眼,盎然生机将近景远景都镀上了红灿灿,黄澄澄的颜色,小巧的雀羽在树上驻足停留,尖尖的小脑袋转的溜圆,似乎观望着园内突然多出的外来客。
  闲庭漫步过最为宽厚的拱桥,屋舍鳞次栉比接连展开,挂在屋檐上的风铃在徐徐清风□□同奏起清脆悦耳连绵不绝的乐章,配上建筑物硬朗的的线条,还有桥下细流不间断的淙淙之声,将豪情万丈与柔美多娇在梦边城揉杂的恰到好处,溪流里的黑尾鳞鱼也不怕人,一个劲儿扑腾跳出水面又落回水中,徒添了一抹生趣。真真是应了那句“红枫倒映随流水,不知风送悦耳声”。
  顾怀赞道:“没想到走出浩淼宫,后面的景象竟是别有洞天。”
  带头那人笑着说:“公子谬赞了,我唤作稗苓,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旁边靠在小岩瀑布的庐舍就是各位暂住的居所,我这就领大家过去。”稗苓谦恭的说完就闭上嘴了,脚下还是缓缓地走着,一点也不急,似乎这是他们的生活常态,悠闲步调。
  苏幽可没什么闲情逸致来欣赏梦边城后的钟灵毓秀,跟在后面偷偷问易乞:“你觉得孙辛坚说的是实话?”
  易乞皱皱眉:“不好判断,此人擅隐藏。”
  “嗯,但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为何?”
  “因为恨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而我,却不知道该恨谁。苏幽看着红枫。
  易乞眼神细碎的动着,看向苏幽:“那爱一个人的眼神,也应当是掩饰不了的。”
  苏幽粲然一笑:“这我也看出来了。”
  “可我总觉得漏掉了些什么?”易乞微微皱起眉。
  苏幽食指抵住易乞还想皱的更深的川壑:“别想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老是这样费神,会掉头发的,我可不喜欢秃头。”
  易乞舒展开眉头点点头又挂上了浅笑:“嗯。”
  苏幽斜睨着眼,看看左又看看右,说着:“看这里的建筑,还有整片整片的枫林,应该是崔梦前悉心照料,保留着荥宿的喜好,看来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也怪我当时太年轻,没看出什么猫腻,现在想想哪哪都是猫腻啊!”
  “幽哥不解风情也是有好处的。”易乞笑笑。
  苏幽挑着眉道:“什么好处?好处就是被你拱?”
  易乞走过来贴在苏幽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或许是被我顶也犹未可知。”
  “你注意点,你还要不要你的形象了?”苏幽掩饰性地退后一步,撇开耳垂涌上的浅绯,“我对荥宿不是很了解,只见过他一面,还是在他死后,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乞笑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荥宿仙尊是师祖的师弟,二人结伴而□□侠仗义,历经几十载创建乐引,成为大法宗,二法宗,世人无出其右。空同一心为苍生,荥宿一心为一人,说的便是荥宿仙尊与空同仙尊的情谊,胜于同门,更似知己。”
  “所以荥宿看不上月偏明是觉得月偏明辱没了空同创立的好名声,看来你师尊入不了他的眼啊。“
  闲谈中,稗苓已将他们带到住处:“先请各位暂居此处,有什么吩咐直接找我就好,那我就先不打扰各位休息了。”说完就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苏幽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还是不骄不躁,如同闲云野鹤般的悠然,有些咋舌:“我觉得在这儿养老也是不错。”顾姜二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易乞则是皱起了眉,像是在思索什么。
 
  ☆、喂招
 
 
  与此同时,他们四人便在梦边城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晚上,易乞很自然很准时的跨入苏幽的房间,苏幽总是先将他骂一顿:“你还要不要你的脸了?你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还是想搞臭我的。”
  易乞轻轻笑着:“准确来说只是想搞你。”
  苏幽扶额:我的天呐,他怎么回事,怎么能比我还不要脸。
  易乞倒了杯茶递给苏幽:”幽哥要是不喜欢我深夜造访,不如每夜直接来我房内,这样岂不方便许多?”
  苏幽拒绝:“我并不这么认为。”
  “那就只有我来找幽哥了,反正这里离二师兄房间近,要是听到点什么就不好了。”
  苏幽咬牙切齿:“哥哥,你既然知道就不能不来找我吗?”
  易乞含着笑,可这笑让苏幽分明觉得是种羊入虎口的味道,易乞点了点木桌:“你说呢?”
  “别让我说,总让我说干嘛?我看起来像是人生导师吗?”苏幽是发现了,所有人都会让他说一嘴,每次还问得苏幽哑口无言,怎么,我说什么有什么改变吗?得到我的赞同可以称霸宗门吗?搞笑!
  倏忽之间寝屋内的烛火熄灭,月光穿透枫叶留下的缝隙,在瀑布激起的氤氲中爬上窗扉,星星点点洒落清冷的银辉。苏幽被易乞一个翻身之间带到床上,手上的扳指碰着床沿发出细碎声响。窗外雀鸟轻啼,将这份小小的躁动隐匿在夜色苍茫间。
  苏幽一个寸劲翻上易乞的身,压在他的胸膛,发丝落在易乞的身侧,耳鬓间有些发痒。易乞攀上苏幽的腰,用惯用的伎俩摸上苏幽的腰,可苏幽这次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别说被易乞反败为胜了。
  苏幽噙着笑,嘴角隔着月光似乎都要咧到耳垂了:“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么多次早就习惯了。”
  易乞也笑笑:“是吗?”
  苏幽慢慢低头贴近易乞:“好弟弟,今天让哥哥好好疼你。”
  易乞勾着嘴角:“好。”
  苏幽刚要咬上易乞,只看见眼前一道蓝色光芒闪过,在夜里不可忽视的明亮,带着微弱的暖意缠上了苏幽的手腕,将他两只手困得死死的,苏幽微微睁眼,离开易乞少许,有些恼怒:“迟昀难道是给你这样用的?”
  易乞抚上苏幽的后脑勺:“这样用也挺好的。”立刻施力,苏幽的唇就贴上易乞的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苏幽还在晃神中便被易乞卸了衣装,月色洒在每一寸慵懒又流畅的线条上,把肌肤浸染的莹莹透白,身上的痕迹还未完全消散,是种占有的标记。
  夜色微凉,檐下燥热,雀鸟也回了巢,进入了梦乡......
  晨起时分,姜亦幻很是自觉的敲响苏幽的门将人唤醒:“苏老,起来打架了。”
  苏幽也不理他,将被子盖住头阻断外界的声音继续睡,姜亦幻也是死心眼,一直敲着门,苏幽终于无可奈何起床洗漱,嘴里还发着脾气:“知道了,别催命了,大早上的急着投胎阎王爷也不收你。”
  拉开门是易乞那张俊美端方的脸,苏幽从缝隙里探出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会,拍拍易乞:“怎么是你?他人呢?”
  “赶走了。”易乞很自然的回答,“饭做好了,来吃吧。”
  苏幽眨着眼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易乞浅笑着把早饭放在桌上:“卯时三刻。”
  苏幽叹了口气:年轻就是好啊。他看着满桌的菜:“你做饭了?人家的厨房让你进?”
  “晓之以情动之以礼。”
  苏幽可不信,还不是用他那张嘴脸欺骗人家厨娘,但好吃的送上门来他还是泰然接受的:“快吃快吃,这几天我的嘴都淡出鸟了,没想到这儿活的像老年人,吃的东西也像老年人。”说完推着易乞就走。
  还没开始吃,姜亦幻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还拉着顾怀,很从容的坐下来,苏幽和易乞坐在一块,用他惯有的怼人言语说:“你也真是毫不客气。“
  姜亦幻早就知道苏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嘴上调侃:“好说好说,我主要是想等苏老吃完饭和我切磋切磋,免得在这里无聊坏了。”
  苏幽不满道:“这么说来我还该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苏老客气,能和苏老过招才是我的福气。”
  “你怎么老让我和你打。”
  易乞夹住正要夹菜的姜亦幻竹筷,不似往日的温煦,平静的说:“我和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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