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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说罢,众人纷纷站起,
  “统一南方!收复三州!”
  “统一南方!收复三州!”
  ......
  季修宁就这样在汹涌的呐喊声中,撞进了谢景云的眼。
  如同那年众人大喊“主公!”一样,今日的他依旧如少年时那般光芒万丈。
  那与生俱来的让人追随的力量,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那少年意气至诚至性也不会随着权力的增加而磨灭。
  他做到了。
  他如他说的那般,只要自己看着他,唤他一声,他就永远是他的谢小将军。
  景云,你才是那个天生就发光的人。
  
 
  ☆、两箭
 
 
  谢景云骑着他的燕云马,伫立在万军前。那双眼睛神采依旧,只不过有了岁月的沉淀,变得更加深沉和看不透。
  谢字大旗在空中回屋着,士兵们各个器宇轩昂,昂首站立。
  唐千有些发怵,尽管从未见过谢景云本人,但他的那些战役和流传的故事,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何况他现在怎么都觉得自己无辜,没准谢景云没想来打他们,都怪温久卿!
  “唐将军,你要是怕了,我可就上了!”马旦有些不屑一顾,夹着马往这边走。怎的还没开始就这副孬样?
  唐千摇摇头,“你不知道,”
  想了想,他才对马旦说:“莫要轻敌。”
  马旦挥着刀,不在意他的劝告,“老子等这一战好久了!”
  说罢,就骑着马而出。
  “久闻大名,谢将军,哦不,是皇上了。”马旦驾着他的马,一边往前走一边喊。
  捷豹营的将士们受到挑衅,纷纷要扬起兵器,被谢景云一个眼神制止了。
  谢景云没理会他的无理,也骑着马向前,看着眼前之人,他神色平淡,没有愤怒,只是大声问:“你是为谁而战?”
  马旦有些微愣,他没想到会被这样问。
  我为谁而战?
  “你都打到老子家里了,还问我为谁而战?”
  谢景云嗤笑一声,“来吧”
  只见谢景云拿着潜玉剑,剑未出鞘,便把马旦打的毫无招架之势,马旦后退,“我们在这好好的,你却不放过我们,非要把我们逼到绝路上!”
  他发了狠,一刀砍向谢景云。
  谢景云不慌不忙的招架住,“你们过得好好的?你们怎么过的好了?”
  “是你的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还是你的兵吃饱穿暖,晋升有度了?”
  马旦发了狠,不知道到底为何如此生气,这番话在他耳里翻来覆去的出现,他们到底如何过的好了?不过是夹缝求生,乱世中谋一份出路罢了。
  “你不用在这挑拨人心,想当初老子在这当霸王时候,你还在北边不知道干啥呢!”
  谢景云轻笑“那个时候,朕正打戎成那贼子,你说你不知道朕在干什么?还是你不想承认,在你们分裂大赵,百姓民不聊生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在守护着大赵的国土,击退外敌?”
  马旦被这番话扰乱心绪,接连被打的后退,有些招架不住了。然而谢景云仍旧剑未出鞘。
  “你为谁而战?”谢景云再次问了这话。
  马旦双目通红,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你要杀就杀,今日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谢景云不急着杀他,“大赵内乱,源自谢景真他自私自利,百姓不堪课税,将士食不果腹。”
  “朝廷腐败不堪,武将无处安身,所以才有南方的第一起叛乱。”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如此明目张胆,朝廷的人依旧没来管你们,而是让你们自相残杀吗?”
  马旦已经从马上跌落,他吐了口血,用袖子擦了擦,“他们那群人当然忙着争权夺势,哪有时间管我们!我们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朝廷还有让我们奉上孝敬,我们怎么活!你说我们怎么活!我们只能反了!”
  “你可知朝廷掌势之人是谁?”
  “他的目的便是分裂大赵,他放任你们割地为王,甚至下了可自行招兵的政策,他安得什么心?”
  “你们身在局中,无暇考虑整体形势,但是事到如今你们做这些的意义何在?!”
  谢景云此时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杀神战神,他此时说的这些话,不止给马旦一个人说,他让所有将领和士兵都听见,他们如今到底为何而战!?
  马旦跪在地上起不来,疯狂地笑了起来,“我马旦一生,竟落得如此之地,哈哈哈哈。”
  “我本也是个少年郎啊,我......”他吐了口血,
  “那年南越大军压境,我刚从军不久就跟着太子殿下去了战场,那时候我才多大啊......”
  “可是后来呢?!我们风风光光的去,灰溜溜的回来,我的主将死了,我的家人被南越杀了,领土还是被分裂,我的家乡不复存在!”
  他回头看向这一片年轻的士兵,他们还年轻,没赶上好时候,生逢乱世。
  可也没经历过那些痛。
  他们此时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才从军。
  人有时候是没有选择的,你出生在这片土地,就要为这片土地而战。你生在湖州,便注定是“叛军”。
  “我马旦一生,无愧于我的弟兄们,但是弟兄们跟着我受罪了......”
  说着他就要举起刀要自刎。
  谢景云打落了他的刀,“你的太子殿下如果还在,定不愿意让他的兵落得如此下场。”
  “你是兄长的兵,便是朕的兵。”
  他抬头望去,大声说:“谢景真已经死了,朝廷如今已经变了,北方统一安定你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安稳的生活,有温暖的家,你们不想吗!?”
  “大赵的内乱该结束了,没人要你们的银子,更没人要你们的命!你们不会被追杀,不用担心明日的地盘被谁抢了还能不能活到下一日,这些都不存在了!”
  “你们不想有个安稳的家吗?”
  谢景云的声音在这空荡之处传开,震撼所有人的心。他们眼眶通红,谁人想这样没日没夜担惊受怕,不知道何时成了刀下亡魂,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谁不想有个安稳的家!
  马旦闭上了眼,跪了下来,“末将马旦,愿追随皇上!”
  兵器一个一个被放下,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他们抬头仰望着谢景云。
  是啊,他们为何而战呢?为了能吃饱饭,为了不被杀。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皇上愿意接纳他们,他们不是混战时期了,国家都已经改朝换代了,如今的朝廷风气大改,他们不会被压榨了。
  谢景云往日攻打南方,不接受投降,那是他心里有着一团气,当时季修宁不见了,生死未知。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在了璃月殿,他那时痛不欲生。
  或许并非是众人口中所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但确实和修宁有关,他想快点统一大赵,平了乱军,第一战,他要胜的漂亮,要威慑他人。
  如今再来湖州,他已然变了心境。
  修宁回到他身边,哥哥也过着自己的日子,如今他需要的不是武|统,他要的不是一片狼藉的湖州,他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马旦身为联军首领,做此投降之态,然而其余三方的首领却并未表态。
  另外三方李环跟着马旦跪了下来,然而陈力却并没有被说服,如果他们投降,他们就是降将,他们的待遇和洛阳本家将领绝对不一样,他们于这乱世之中成为一方将领,除了时势所趋外,还有那一份野心使然。
  赢了便是滔天富贵,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站着喊:“你们别被蛊惑了,皇帝一路杀过来不要降将不受俘虏,你们忘了吗!?放下武器就是死路一条,举起来!举起你们的武器!”
  谢景云眼神扫过去,眼底杀意渐浓,必须杀了他。
  还没等他动手,只见一箭以势不可挡之势从万军从中而过,正中他的心口。陈力张了张口,还没等说出一句话,便吐了一口鲜血,而后再也没有开口。
  唐千看着眼前的情形,慌乱的从人群中撤退,他万万没想到今天会是如此情形,无力回天,他只能暗中撤退。
  众人还在讨论陈力的死,这一箭射的太及时了。
  更多的人陆续放下武器,纷纷跪下,唐千尽力隐藏自己,向后退去。
  可没想到第二只箭来了。
  季修宁穿着银色盔甲,手持大成弓,修长的手指夹着箭,射向人群之中,这力道和精准度让所有人侧目。
  谢景云回头,只见他手中还拿着弓,保持着拉弓的姿势。
  于万人之中取敌首,也不过如此。
  他这两只箭,射的精准无比又恰是时候。
  谢景云笑了笑,战场上的修宁竟是如此英姿飒爽,让人敬佩!
  等众人反应过来,纷纷侧目,季丞相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先生吗?哪有先生能射出如此两箭?
  唐千肩膀被刺中,被周边的人拿下,绑了起来。
  谢景云等了片刻,才缓缓地说:“唐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呢?”
  
 
  ☆、死局
 
 
  这场战事谢景云兵不血刃,收了两大主帅,捷豹营此刻处于极度兴奋之中,他们比普通洛阳军更加能体会这种自豪。
  徐子良清点完人数,将联军编入名册,前来禀报,“皇上,人数不对。”
  谢景云正低头看湖州的布置图,闻言头都每抬,“人数当然不对。”
  徐子良虽然困惑,但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李决拉帘进来,徐子良立刻抬手帮忙,只见季修宁领着一只雪白的狐狸进来,他愣住了,“这....这是...白狐?”
  季修宁嘴角有些上扬,但那是看不出来的弧度,他轻喊:“过来。”
  那白狐便转了方向,回到季修宁脚下。
  谢景云看着季修宁高兴,自然也高兴。
  “小躲还留在洛阳,改日让它见了,定好生有趣。”
  是啊,按照季小躲的脾气,定然要争个第一第二的,虽然它恃美行凶,但是遇见比它大这么些许的白狐,全然没有优势,更何况,恃美的又不止它自己。
  徐子良在心里幻想了无数它俩打仗的情形,总觉得最后遭殃的是自己......
  季修宁淡淡开口,“联军只是个噱头,真正的武力从来不是这些一打就散的联军。”
  徐子良说:“丞相,那我们岂不是白费了如此心力?”
  季修宁摇摇头,“恰恰相反,今日之事,裨益远胜于收了一只强军。”
  “如今我们手里有捷豹营,洛阳禁军和统军也正经历改革,我们需要的不是更强的兵,没人比得过我们自己。”
  天色又阴了下来,这几日一直灰蒙蒙的,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徐子良把灯点上了,又给丞相拿了毯子。
  白狐跳上他的腿,盘踞在季修宁下盘,用尾巴扫着他的衣摆。
  “是人心。”
  他说:“如今天下既定,收复国土除了绝对的武力,更需要的是让百姓将士们臣服和追随的力量。”
  他淡淡瞥了谢景云一眼,谢景云举起手,虚晃的摸了摸鼻子,这是在说他当初南下时候太过暴戾,失了民心。
  李决把头埋下去,装作看不见他们的动作,然而徐子良却没理会到他的用意,接着用眼神询问。
  季修宁揉两把狐狸毛,“如今湖州真正的主子还没出来呢。”
  唐千被关了起来。
  营帐里有专门的负责看守他的人,他被关在巨大的笼子里,全无尊严。没人审问他,仿佛他知道的消息全然没任何作用,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他一直在思考,究竟谢景云留着他做什么。
  口干舌燥的,他有些焦灼的捋了把脸,直到很晚的时候,他才听见脚步声。
  一抬头,竟然不是谢景云,而是那个射中他的季丞相。他的兄弟冒死潜入洛阳就是为了打探此人下落,没想到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他此刻已经平静了不少,闻声询问,“你们想知道湖州背后的人?”
  季修宁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丞相身上如今的气质已然发生了变化,从前他是天上的谪仙,后来他是入世的谋士,那一尘不染的气质融入了军营,便多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高深莫测,后来封了丞相,便又多了上位者的威严。
  此刻他身上的气势竟压的唐千有些害怕。
  看丞相不说话,他又舔了舔嘴唇,此刻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明面上的靶子,如今被送给了谢景云。
  他有些难过的笑了笑,“季丞相,没想到你身法如此了得,这一箭可真狠啊。”
  季修宁甩了甩袍子,坐到椅子上,“你知道他为什么把你推了出来吗?”
  唐千低头不言,他想不懂,明明输了仗对张蒙毫无益处,打赢了他才能重新站在高处,张蒙自从来湖州后,他的很多行为他都看不懂,按理说他应该筹谋复仇,可是他并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在联军身上,明明皇宫的丞相应该是敌人,可他尽管藏得深,但是唐千依旧能看出来,他对丞相感情深厚。
  唐千不懂的,他季修宁却懂。唐千只不过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是道歉也是诚意。而联军什么,他根本不在乎,因为他根本不想翻了朝廷,自己做王,他所做这一切,不过是赌着一口气。
  可他为什么要背叛谢景云,是他始终不懂的。
  唐千哑着嗓子,有些难受,“你知道他是谁了。”
  “所以你们不着急审我,因为你太了解他了。”
  “可是你没有杀了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
  大军占领了湖州的州府,季修宁也统筹地方政务,忙的忘了时辰,直到李决来唤,他才起身去吃饭。
  正吃着饭,有士兵急忙的进来禀报,他放下了碗筷,只听那人说:“皇上,丞相,门外有人射箭,这是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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