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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星际]——问尘九日

时间:2021-05-24 09:13:15  作者:问尘九日
  “她很高兴,说希望自己能够立刻就到十六岁,就在前几天,她十六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可以送她和他们一起离开。”
  说到这里,逢时忽然停了下来。
  往日里,除了定期给他们打生活费以外,逢时避免与他们有过多的解除与交流,那八个人里,只有莫妮卡是他比较熟悉的,至于其他人,他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他救了他们一命,可最后他们却也是因为他才丧的命。
  逢时低声道:“我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让他们本来可以一枪毙命的人生,变成了一场火光四起的绝望,这太残忍了。”
  与此同时,坐在会客厅里的林封尧左耳所佩戴的耳机里的声音也停止了,他的脑域神经一直与墨菲的神经网相连,然后他暂时借用了墨菲的机械声带,对逢时说了一句话。
  他说:“这不是你的错。”
  坐在他对面的凯特琳揶揄一笑:“将军,您一直在走神,是因为您的未婚妻吗?”
  林上将:“凯特琳中尉,请管好你自己。”
  林封尧与她是赫利俄斯军校同一届毕业生,又是多年的同僚,关系还算是不错。而且凯特琳很知道林将军的底线在哪里,知道话说到什么份上才不会惹得林封尧生气。
  “我听‘刺’的兄弟们说了,您对凯尔总统称呼他为‘您的夫人’,您说您结婚这么大的事,事先也没给我们通个信,一颗喜糖也没吃着,”凯特琳说道,“还把我安排在第二批队伍里,就您抱他上救护车的时候闻了个味,被您遮得严严实实的,连根头发都没看着。”
  林封尧切断了与墨菲的听觉共享,而后说:“还没有领证,婚礼时间也没有确定。”
  他本来不想和逢时举行婚礼的,他原来想的是,悄无声息地开始,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结束。
  毕竟逢时只是他用来忤逆父母,以及纾解情绪的一块香料,他可以是一块良药,也可以是他叛逆的工具。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给逢时一些协议上没有的东西。
  凯特琳忽然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说实话,其实我们一直都以为您会和总长家的克洛诺斯的结婚,虽然您看起来对他并不怎么感兴趣。”
  “我不喜欢被温养在玻璃罩里的玫瑰,”林封尧说,“即便这只玫瑰出身高贵。”
  “但您曾经说过他钢琴弹得不错,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出身在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只要伴侣有一样你能看得过去的优点,那就还不算太糟糕,”凯瑟琳说,“您很勇敢,但他比您更勇敢。”
  林上将今天并不想和她聊人生谈婚姻:“好了,汇报公事,然后赶紧滚。”
  凯瑟琳一撇嘴:“您真的很没礼貌。”
  “今天下午的会议决定,两天后请您到水云星系镇压地方军叛乱,但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希望您能借此拿下那里特殊烟草和天然清洁能源的交易权。”
 
  ☆、觊觎
 
 
  清晨,赫利俄斯第一星立医院。
  逢时透过重症监护室的透明隔离墙,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莫妮卡,她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纱布,身上粘连着的细管连接着数台仪器。
  那场人为的大火几乎烧毁了她一切的外貌特征——她白皙的皮肤、金红的长卷发与碧绿色的眼睛。
  她本来就像是古老的童话中,小美人鱼一样漂亮的女孩。
  住在重症监护室内的病人一天只允许有一个人探视,不过少女孑然一身,会来这儿看她的,除了逢时,恐怕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站在逢时身边的医生问:“您不打算进去看看吗?”
  “不了,”逢时拒绝了,“我就在这看看她。”
  当亲眼见到少女这样痛苦的时候,逢时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推开那扇门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了。
  临走时,医生忽然叫住了逢时:“先生,您的腿是不是曾经受过伤?”
  逢时微微一愣,从前他走路一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但后来时间长了,他渐渐能控制力度,再走的慢些,旁人若不是仔仔细细盯着他看,其实也不大能看出他腿上的小残疾。
  大概是这位医生有职业病,一眼就看出了他下半身的不对劲。
  “是。”他回答道,“小时候骨头断过。”
  “当时没有及时接受治疗吗?”医生温声询问道,“即便是二十年前的骨科技术,骨折术后留下后遗症的也很少见。”
  逢时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嗯。”
  医生接着说:“如果您愿意尝试治疗的话,我们有很大把握能将您的那只腿恢复如常。”
  “先不用了,”逢时眼眸微低,轻声拒绝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那等您决定好了,随时欢迎来这。”医生微微一笑。
  逢时在离开前,看清楚了这位医生胸前挂着的身份牌,所属科那一栏黑白分明,写着“骨科”二字,而莫妮卡的主治医师显然应该是外科医师,即便不是,也不该与骨科有什么关系。
  片刻后,逢时忽然低头一笑。
  大概是林上将对这位医师说了什么,他猜。
  他有点想不到,像林那样的人,会把自己这点轻微的腿疾放在心上。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他被这点温暖烫得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了,哪怕……这个人可能不过只是随手之劳,哪怕他只是在履行协议上那点作为伴侣的职责。
  离开医院后他便回到了奥德赛府,他和林封尧约定了在午饭后去民政局,继续昨天未能完成的登记仪式。
  今日的民政局内除了那几个昨天出现过的工作人员,依然没有旁人,等换上白色西装的林上将踏入门内,工作人员便紧随其后,关上了敞开着的大门。
  “那位先生已经在这里等了您半个小时了,”一名女性工作人员说道,“我们这里还配有独立的化妆间,如果您和您的准伴侣需要的话,我们这里还有专业的化妆师。”
  林封尧看向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逢时,询问道:“需要吗?”
  逢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工作人员继续说道:“那好的,拍摄间里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两位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她便将两人带到了独立的拍摄间内,摄影师已经打好了光,两人被领到相机前的长凳上坐下。
  “能麻烦您暂时取下眼罩吗?”工作人员柔声问道,“这张照片将会被盖上赫利俄斯的钢印,所以务必要保证面容的清晰度和完整度。”
  “好……好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那眼罩的绑带与他灰软的发丝纠缠住了,他一时半会竟然扯不下来。
  就在这时,林封尧却忽然转身,伸手替他捋了捋那缠在头发丝里的绑带,而后那只眼罩很快就被林封尧取了下来。
  随着眼罩被取下,逢时的整个耳廓都染上了绯色,他微微低下眼,小声说了句:“谢谢。”
  “请您稍稍抬起头,”摄影师说道,“再靠近林将军一点,我想会更好。”
  逢时这时才终于将始终微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那位从他进来时便一直陪着他的女性工作人员也是这时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眼罩下的那颗眼睛似乎比右眼稍浅了一些,长而卷的睫毛像是扑闪着的蝉翼,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人心上撩拨,看向镜头的目光有些羞怯,而羞怯之外还有小心翼翼的雀跃。
  她想,如果世界上真有神明存在的话,这人的皮囊一定是被众神亲吻过的,否则人间怎么能诞生出这样残缺又完美、污浊又干净、冶艳又纯洁的美感来呢?
  在看见逢时之前,她也曾经特别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与这位赫利俄斯公认的美人结为伴侣。
  但是现在……
  “林先生,请您笑一笑。”摄影师一边摆弄着相机,一边说道。
  除了正面这个主摄像机以外,屋内还有无数个微型摄像头从各个角度拍下了两人的全息影像,这份影像最终会被收录在电子版结婚证的第二页。
  直到那本被盖上钢印的结婚证经由工作人员送到逢时手上的时候,他仍然还有些不可置信。
  “今天我会早点回家,”林封尧一丝不苟地替他系上了眼罩,在他耳边低声说,“应该赶得上晚餐时间,你有想要的礼物吗?”
  逢时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您给我的已经太多了。”
  可那其实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林封尧没有说话,他只是将他绑带边的发丝拨弄齐整,然后道:“我先送你回去。”
  初春的天依然黑的很早。
  逢时坐在那扇很大的落地窗前,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期间用个人终端上了一次网。
  然后猛然就看见了“林封尧结婚”这样的字眼,他的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指便已经落了下去。
  文章写的有点扯,全篇只有一张林封尧踏入民政局的模糊身影。
  但还是在网上引发了一场轰动,文章下的评论飞速更替,多半是在哀嚎林上将为什么要英年早婚,间杂着几条祝福,还有对他另一半身份的揣测。
  忽然,在翻飞的评论中,他看见了一张模糊的侧脸照,那是行将登上林上将飞艇的自己。  
  但不知为什么,这张照片逢时不过才浏览了两秒,就突然显示已删除。
  尽管只有短暂的两秒,评论区的网友还是炸翻了天——
  “刚刚那张照片好像克洛诺斯阿!”
  “两秒删?只有官方的公关才这么恐怖,刚刚那张照片绝对实锤,不是他对象我直播啃星舰。”
  “就是克洛诺斯吧?”
  与此同时,玄关处忽然传来了墨菲的声音:“先生,欢迎回家。”
  逢时立刻关上了个人终端,而后起身,小跑到了走廊之中,不远处的林封尧换下了藏蓝的军装外套,随后抬眼看向了逢时。
  逢时忽然跑也不是,缓下来走也不是,就这样愣在那了。
  似乎就在转瞬间,林封尧已经来到了逢时的面前,他将带回来的那束紫色鸢尾塞进了逢时怀里。
  “谢……谢谢您的花。”逢时呆呆地回答。
  “吃过饭了吗?”林封尧问。  
  “还没有。”
  跟在林上将身后的墨菲开口道:“智能厨房已经根据您今日的食谱做好了饭菜,需要我现在就为二位将饭菜端上桌吗?”
  林封尧不置可否,墨菲立刻会意,抢前一步进了厨房。
  “最近我要出一趟远差。”林封尧淡淡道。
  逢时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吗?要多久才能回来?”
  “明天中午就走,”林封尧回答,“至少需要半个月。”
  吃饭的时候逢时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总感觉食之无味,于是饭也没吃下多少。
  林上将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不合你的口味吗?”
  逢时摇了摇头。
  “人工智能的厨艺确实比不上墨西拿,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聘请一位人类厨师。”
  “不用了先生,”逢时解释道,“饭菜很可口,是我胃口不佳。”
  林封尧也没有再坚持。
  临睡前墨菲带着一杯温牛奶来敲门,并传达了林上将要他今天睡主卧的意思。
  逢时将那束林上将今日才送的鲜花摆好后,便跟着墨菲来到了仅仅隔着一间书房的主卧。
  “请您稍等片刻,先生似乎还在沐浴——晚安,逢先生。”墨菲将那杯温牛奶放在床边的矮茶几上,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主卧内的浴室隔音效果很好,逢时只能隐约听见里头一丝微弱的落水声,说不好还是他的幻觉。
  坐在小沙发上,逢时手中捧着转着问牛奶的玻璃杯,脑中难以自抑地出现了一些虚构的画面。
  浴室氤氲着水雾,透过那磨砂玻璃似的质感,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淫/荡的水珠亲吻着他漂亮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淌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啪嗒一声响,换上了睡衣的林封尧忽然打开了浴室的门。
  那颗臆想中的水珠,从他的发梢,轻盈地,滚落。
  像是砸到了逢时的心上。
  逢时的脸莫名发起了烫,他意识到自己,正十分肮脏地在觊觎林上将的每一个部分。
  
 
  ☆、过去
 
 
  林似乎很钟爱他的后颈,他总是将鼻尖轻轻抵在那一块白皙而柔软的皮肤上,而后细细地闻嗅。
  他半干不湿的发梢挠得逢时有些痒,混着干净的沐浴露气味的白檀香欺向他,像是一阵沉而郁的水雾,一时覆住了逢时的所有感官。
  他似乎堕入了一个深不见底又无比惑人的幻觉之中。
  紧接着,林封尧抽出了瓷花瓶中的一只白玫瑰,而后一层又一层、温柔地打开了它的花瓣,诱哄似的,食中二指的指尖依次划过它的花蕊。
  …………
  逢时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床单里,而被遮掩在白色之间的瓷白肌肤,又是熟透般的红色。
  “先生……”他几不可闻地念了一句,“我的……”
  我的将军。
  最终,林封尧打翻了那只花瓶中的水,落在逢时的瘦削的腹上,很快便汇成了一条银白色的河流。
  夜渐渐深了,屋内的灯光渐次暗了下去,最终可见光只剩下了踢脚线那条不甚明晰的柔光,而后顶上装设的音响之中传来了助眠的白噪音。
  逢时整个人埋在林封尧的怀里,不知道睡没睡着,空气中弥漫着似有似无的甜香。
  林封尧触了触怀中人后颈上那块新鲜的牙印,他忽然有点想带上他一起出差了,可惜那不符合军纪,到底是做将军的人,太空军里的标杆人物,犯不得这样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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