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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星际]——问尘九日

时间:2021-05-24 09:13:15  作者:问尘九日
  “我要陪着生命垂危的克洛诺斯,一边寻找你们的下落,一边寻找其他匹配的腺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疯子,还有你,所以逢姳该死,你也该死!”
  “不过,”达勒面上露出了扭曲的笑意,“你知道她最后怎么死的吗?”
  “那些腺体贩子先是强|奸了她……”
  “你他妈闭嘴!”
  “然后活生生地取出了她的腺体,在她完全断气前……”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失去理智的逢时已经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逢时听见了子弹没入皮肉的声音,以及子弹撞在什么硬物上的声响,紧接着,他发现面前的达勒身上完好无损,可他的手腕上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他的手腕顿时脱力,灰黑色的手|枪随着射偏的子弹落地。
  逢时惊愕地扭头,然后他看见了林封尧放下了手中的枪,刚刚那一颗子弹,精准无误地射进了他的手腕。
  好疼。
  为什么?
  紧接着,林上将对达勒说:“放过他,他什么也没做。”
 
  ☆、离婚
 
 
  达勒上前将脱险的克洛诺斯揽进怀里,并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背作为安抚,而后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林封尧手中的那只枪,又深深地看了逢时一眼。
  护卫机器人与安保将逢时和林封尧团团包围住,达勒的视线越过人与机器人围成的墙:“监控视频上清清楚楚,他是杀人未遂,将军怎么能说是什么都没做呢?”
  “那总长您呢?您知道克隆和人工代孕都是违法的吗?这前一条还是您在位期间通过的法律条文,您是明知故犯,赫利俄斯恐怕不会容忍一个有这样污点的总长。”
  达勒面上浮现出了冷淡而虚伪的笑意。
  林封尧继续说:“放他走。”
  达勒:“好。”
  随后他对护卫重复了一遍林封尧方才所说的话:“放他走。”
  安保人员与护卫机器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逢时弯腰捡起了那只掉落在地上的枪,他的勇气好像被方才那一枪破出了一处巨大的豁口,愤怒的情绪一把火烧完了,余下的就只剩下了灰烬一般的落寞。
  哪怕方才那一枪打中了,逢姳也永远回不来了,时间不会倒带,他还会因此……至死都亏欠林封尧。
  他真的不想开枪的,可是达勒该死,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呢?
  林封尧看着逢时失魂落魄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克洛诺斯的眼眶是湿润的,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说:“爸爸……”
  达勒揉了揉他的发顶:“外面人已经到齐了,你还想继续这场晚宴吗?”
  克洛诺斯摇了摇头。
  “那就取消这场晚宴,让你的好朋友西蒙留下,晚点爸爸陪你们过今年的生日,”他温声对他说,随后他转向林封尧,“他不该活在这世上,封尧,你太糊涂了。”
  林封尧知道,他还是对逢时存着杀心,毕竟他无根无枝,以非常态手段持枪私闯民宅,还两次威胁屋主的性命,按照星历法,达勒甚至可以命令护卫机器人将其击毙。
  达勒虽然已经许诺了让逢时离开这里,但他却没有保证不会对逢时动手。
  护卫机器人在抓捕刺客的过程中不慎使其死亡,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当庭销毁机器人而已,达勒不会有任何损失。
  况且林上将方才的威胁其实不过是唬他的,当年的那位医生几年前以及意外去世,所有相关资料都在一场蹊跷的星舰爆炸产生的火灾中付之一炬,他手上仅有那么点捕风捉影的证据,证据链是不完整的,他未必能顺利将他告倒。
  “你是个好孩子,怎么会被一个赝品迷了眼呢?你爸……林统帅也和我谈过,说是恐怕他耽误了你,叔叔和你爸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他和我说的,我都记在心上呢,”达勒和蔼可亲地对他一笑,“今天这么好的机会……”
  林封尧打断他:“我可以和克洛诺斯结婚,前提是你放过他,我要他平安回去,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克洛诺斯一抹眼睛,抬眼怔怔然地看向林封尧:“林……”
  “可你不是已经有一位法定伴侣了吗?”达勒笑了笑。
  “可以离。”林封尧说。
  ————
  逢时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那封拟好的离婚协议显示已被林封尧接收,犯了这样的大错,他不敢再回奥德赛府,也不想回地下街里……那间充斥着他痛苦回忆的小公寓。
  他叫了一辆车,为了不弄脏司机的座椅,他将外套脱了然后将那只受伤的手紧紧包裹住。
  易容已经被他边走边拆了大半,现在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妆容古怪的青年人。
  落座后他抬头,平静地说:“去地下街。”
  司机从内视镜里看见了包裹住他手掌的西装外套里渗出的鲜血,有些担忧道:“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逢时摇了摇头:“只是小伤,家用医疗机器人可以处理。”
  地下街一层47号公寓内。
  逢睢在桌上挤灭了第三根烟,屋内充斥着混沌的烟味,他修长的脖颈间坠着一条吉他拨片装饰项链,这是十六岁那年姐姐送给他的。
  很廉价的生日礼物,他收到的时候嫌弃了好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一直都没有取下来过。
  逢姳比他大五岁,从小就爱管着他,比他们的母亲还要烦人,她让他别老出去鬼混,让他用心读书,实在读不下去了,出去找个正经工作也比混着强。
  他那时候多叛逆阿,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每晚出门都躲着这个唠叨的姐姐,可是还没等他长大,还没等他明白姐姐的用心良苦,他就再也听不到姐姐的唠叨了。
  为什么他的母亲和姐姐都死了,而加害她们的人,却还活的好好的呢?他们都是主城区里高贵的名人,哪怕手上沾染了洗不净的血腥,也能不染尘埃地活着。
  而他是这么度过这些日子的?
  二十余载,九千多个日夜。
  仇恨和痛苦会被时间一点点磨灭吗?至少在他身上不会,他在邪路上越走越远,一步步靠近了事情的真相,他越来越恨,越来越恨……
  他磨牙吮血,一直在等待时机。
  他把逢时从娼|妓窝里扒出来,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杀手,逢睢很失望,达勒那么狠毒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孩子呢?他对人下不了杀手,还偷偷在外面接济那些恶徒的家属。
  他那么蠢,又那么令他怀念。
  他的性格那么像逢姳,可他又偏偏长着那样一张脸,他的身体里留着和克洛诺斯一样的血,他和他最恨的人血脉相连!
  逢睢将自己烧不完,燃不尽的恨意、对自己眼下无法报仇、无能的愤怒,全部加诸于这个仇人的复制品身上。
  把他当成克洛诺斯,再想象达勒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他凌虐,逢睢就能从中获得一些慰藉般的快意。
  逢时可怜吗?当然可怜。
  可是他呢?他的家被毁了,他的母亲在病痛中去世,他的姐姐被那些畜生活活挖去了腺体,又凌虐至死,他不可怜吗?
  他甚至没能见到逢姳最后一面,只找到了她的遗言录像带,视频中第一句话,是她红着眼喊了逢时的小名,然后说:“妈妈对不起你……”
  逢时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屋内的虚拟投影上传来了逢姳的声音,他的目光一缩,扭头望向那片投影,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份……关于逢姳的影像。
  开头的那一句话,正是那天他在电话里所听到的声音。
  逢睢关闭了那段视频,手中把玩着脖颈上的那块吉他拨片,他知道逢时的任务一定失败了,但他并未提起,只是问:“你的腿怎么怎么好了?”
  逢时不知道为什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好不听话阿,”逢睢笑了笑,“小时。”
  下一刻他便被逢睢一脚踹翻在地,肩胛骨撞在了茶几的尖角上,但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
  “让你杀的人呢?失败了是吗?没用的东西,你就是个废物。”
  他听见逢睢说:“如果不是为了你,逢姳不就会死,如果她不冒险救你,达勒大概率只会将她囚困在总长府里,她怎么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是她救下了你,可害死她的人却还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没杀了他们?”
  逢时沉默不语,任由逢睢的皮靴踩在他刚治好的小腿上,Alpha全力一击的一脚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力道,逢时听见自己刚长好的骨骼发出了一声碎裂的脆响。
  “你永远亏欠逢姳。”他沉声。
  腿上传来的疼痛顿时盖过了受伤的手腕和肩胛骨,逢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然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
  逢睢说的没错,是他害了逢姳。
  为着他的私情,面对近在咫尺的仇人,他犹豫着不敢开枪,错失了这难得的手刃仇人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逢睢终于离开了。
  他的手腕已经不再流血了,但左腿却像是断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连去打开医疗机器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逢时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上也越来越冷,他再次体会到了濒死的感觉,有点轻飘飘的,有好几个瞬间,他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可是林封尧……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林封尧了。
  他可能会为了自己难过,哪怕让他死上几千万次,他也不愿意看见林封尧难过的样子,一想到这点,逢时就忽然有了求生的欲望。
  他睁大眼睛,努力翻身,然后拼命地朝角落休眠的医疗机器人爬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忽然微微一震,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了一行鲜红的字体。
  您的伴侣已提交了您所拟定的离婚申请,预计在1-2个工作日审批通过。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逢时的心还是徒然一凉,支撑着他爬行的力气忽然一泄而空,他像只断了线的木偶,狼狈地瘫在地上。
  
 
  ☆、你的
 
 
  他同意要解除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也是,他这样不听话,三番四次地惹是生非,林上将选择和他离婚,和他撇清关系,实在是最好、最理智的选择了,这也是他考虑了这么久,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发送的离婚协议,他怎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与此同时,希尔忽然猫着身子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逢时,他先是皱着眉头撕了一口气,接着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逢时……”希尔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你还好吗?”
  逢时的眼珠一动不动,麻木地半张着,但身上的血迹和他此时的脸色都表明了他现在很不好,希尔也不敢贸然动他,只好先跑过去启动了角落里的医疗机器人,替他简单地处理了伤口。
  希尔看见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难受极了,他忍不住问:“你……疼不疼?”
  逢时的眼泪忽然无知无觉地掉了下来,像一串迷路的雨,湿漉漉地在他沾染上血污的脸颊上清出一道白痕。
  他忽然觉得自己全身都很疼,几次性命垂危,也从没像现在这样疼过。
  希尔瞥见他的眼泪,慌忙道:“特别疼吗?你别哭……我给你找止疼剂。”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逢时哭,从小到大,逢时哪怕被他爸打得再惨,希尔也没见他掉过眼泪。
  逢时无力地摇了摇头,然后头一偏,像是昏过去了。
  “扫描到伤者有脏器破裂的可能,建议尽快联系专业医护人员送医处理,”这时候医疗机器人忽然用平板的腔调提醒道,“不建议挪动伤者,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希尔年纪不大,但因为这种事情时常在他身边发生,所以处理起来也不算是毫无经验,他立刻联系了一家私立医院,请他们来带人去医院。
  他跟着赶来的医生护士一起上了救护车,然后乖乖坐在旁边,轻轻托着逢时垂下来的手。
  护士给逢时带上了呼吸罩,然后问希尔:“你几岁了?成年没有?家里还有大人在吗?你能联系到伤者的家属吗?”
  希尔紧张地都快哭出来了:“我十七了,家里……家里现在没有别的大人了,我是他弟。”
  “不是亲的吧,”护士直截了当地说,“他的个人终端扫描显示他是地上的公民……喂,徐院长您好。”
  就在这时,护士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她点头嗯嗯啊啊了几句,然后说:“病人现在情况良好,对……好的我知道了,好的再见。”
  接下来,护士就没再问希尔方才那些问题了,只是小声提醒身边的另一个随行医生:“老王,这人是院长那位朋友家里的孩子。”
  “难怪,我就说这两人都长得都怪眼熟。”
  希尔茫茫然地看见逢时被推进手术室,然后又茫茫然地看他被推出来,医生护士说什么他都点头,然后一路跟着逢时的病床走。
  这家私立医院里的病人不算多,医院给逢时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环境倒是不错。
  女护士来给手足无措的希尔送了面包和酸奶:“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紧张了,吃点东西吧。”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希尔问。
  护士说:“麻醉过了应该就能醒了,人要是醒了记得按铃叫医生。”
  希尔点了点头。
  天快亮的时候逢时醒来了,他稍稍动了动,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希尔就醒来了,他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你醒了,饿不饿?”
  逢时嗓子干哑,只答了他一个字:“渴……”
  于是希尔就在病房里摸黑给他找水,他迷瞪着眼打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瓶装水,然后喂给逢时,逢时仰躺着饮了一口,差点没被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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