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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可石岩和姐姐的遭遇就发生在眼前,哪怕只是将为人开罪的借口在脑中想想,都罪恶至极。
  “曲沉舟……”他的目光落在滴着红泪的烛台上,有什么还热着的液体仿佛烛泪一样,从脸颊上一直滚落到下颌,也不知道自己流的,究竟是泪还是血。
  “曲沉舟,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喜服被他单手掀开,那片肿胀焦黑的胎记上印着他的名字——曲沉舟是他的,也永远都不是他的。
  他慢慢俯下身去,细细地亲吻着。
  “沉舟儿,你恨我是么……恨我抛下你一个人……”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也恨你啊。”
  “我们会永远远在一起,憎恨一辈子。”
  一滴烛泪倾下,滴落在被红绸捆住的手腕上。
  曲沉舟彷如在油锅里走了一遭,骤然一声惨叫,身体蓦地弹动一下,便被人搂在怀里。
  身后的吐息带着致命的温度,吹在他的脖颈上。
  “沉舟……你是我的,我们今天就成亲!你是我的世子妃!”
  柳重明的一双眼睛红得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永远都是我的!我们一起活着,我们一起死!”
  一颗颗勉子铃被粗暴地摔在地上。
  曲沉舟哑着嗓子,声嘶力竭。
  “不要……柳……柳重明……你是不是……疯了……”
  “对啊,”柳重明在他肩上尝到血腥的味道:“我疯了,我为了你疯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曲沉舟的长发与捆住双腕的红绸缠在一起,汗水早将喜服贴在身上,他拼命地蹬踹着地面,不顾一切地向前爬去,却又被抓住脚踝,拖拽回来。
  “沉舟,我们是夫妻了!我是你的!”
  柳重明像是饥饿到极致的野兽,发疯般露出爪牙,仿佛要撕裂吞噬他的血肉。
  蒙眼布在挣扎中松脱,曲沉舟被倒拖着,不管不顾地去咬手腕上的红绸,终于腾出一只手来时,他们已经贴在了一起。
  “放开……”
  他刚刚软着手臂反手去推,反被人拖着拽得更近,猛然弓身仰颈,如一尾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已是痛到极处。
  柳重明攫住他的手腕,两只手一起按在弄皱的喜服上。
  “沉舟……”柳重明的声音低沉沙哑:“我要你记住!这是我!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曲沉舟倒在他的臂弯里,失去了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泣不成声。
  “柳重明,你会……后悔的……你会……”
  “我不后悔!”柳重明脸颊濡湿,恨声咆哮:“我不后悔!”
  “你不杀我,我就一辈子把你捆在身边!”
  “你是我的!沉舟!我是你的!我们一起死!”
  他怀里的人低垂着头,只是时不时无意识地发出一点极轻的声音,已彻底晕厥过去。
  柳重明松开手时,曲沉舟蓦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怔怔地看着,眼中一片茫然混沌,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了许久又将人抱起来,一起坐回床上。
  这个人是他发狂的源头,他的爱和恨无止无休。
  怀里的人微微抬一下头,又无力地垂在他的颈窝里。
  “……”
  柳重明忽然停了片刻,仿佛听到了什么,静下来时又没了声息。
  单手挽住曲沉舟散乱的长发,向后提起,见垂了血痕的唇正无声翕动着。
  “是不是还在叫他!你还想着他?”
  他发起怒来,将人摔在床上,翻了个身,压上去。
  曲沉舟像是想要挣扎着起来,又蓦地倒下去,额头磕在床沿上,双肩颤动。
  “……救我……”
  柳重明扯着他的手臂,将人半拽起来,听到他如梦呓般的呜咽。
  “……救我……”
 
 
第149章 辜负
  更鼓敲了两声,卧房的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笼着手不住地打转,似是在犹豫不决。
  房门呼地打开,柳重明披着夹衣站在门槛里:“什么事?”
  他心里忐忑不安,能让管家三更半夜还来打扰自己的,没有第二件事。
  管家跟他多年,是个不啰嗦的。
  “世子爷,白将军找到了,人还活着,就是情况不太好,抬回来的。”
  他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要出门。
  管家忙拦着。
  “世子爷,白夫人特意吩咐,您这边知道就行了。白将军眼下需要医治静养,您现在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耽搁了你的正事。再过几天,等白将军的伤势稳定下来,再知会您这边。”
  柳重明接过管家递来的信,果然是姑姑的手书。
  姑姑知道他担忧得茶饭不思,将前因后果写得详细。
  ——白石岩独身前往北望坡之南后,迎头遇到了任瑞一行人,南衙早就对石岩虎视眈眈,如今在荒山野岭这样狭路相逢,当机立断包抄袭击了白石岩。
  ——石岩受了些伤,逃出包围,却始终没能甩掉身后的追兵,情急之下钻进山石缝隙中藏身。
  ——任瑞没见到他去了哪里,可那人是个狠厉果断的,不放过一点可疑之处,放火点燃了缝隙里的枯草。
  ——石岩被逼得只能不断向下,那缝隙看着狭窄,下面别有天地,距离地面很高,他在饥寒交加中攀了许久,终是到了谷底,又沿着结了薄冰的山涧一路前行,最后找到了山里的人家。
  再之后的事便顺利起来。
  可村落离围场有很远一段路,白石岩被人抬回家里好生照顾,昏睡了数天才清醒,手脚却在凛冽山风里冻坏,无法上路。
  幸好有白石磊带着北衙兵士慎之又慎地来回搜索,才从村民那里得知了白石岩的下落,如今人已经被妥当地接回家中,好生医治。
  柳重明用手捂住了眼睛,低声哽咽——命运到底还是眷顾他们的,一切都没有不可挽回。
  在得到白石岩下落之前不久,姐姐那边也有了明明白白的好消息。
  许是因为宫里很多年都没有再添新儿,皇上对姐姐腹中的胎儿甚是重视,连饮食都慎之又慎。
  从猎场回来之后,姐姐将养了这么几天,胎儿终于安稳下来,再没有见红。
  虽然经历了千钧一发的大起大落,可一切终于都回到了刚刚好的轨道。
  他从不信鬼神之说,此时却恨不能跪下,向菩萨佛祖叩谢感恩,甚至看了黄历,特意选了一天,准备上山参拜。
  可没等他来得及出门还愿,别院来了客人,意料之外的客人。
  “石……石岩!你不好好养伤,跑出来干什么?!”
  白石岩的左手冻伤得厉害,被裹缠得厚厚的,用右手撑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进了内院,对柳重明的又惊又喜视若不见,罕见地沉着脸,单刀直入地问:“曲沉舟呢?”
  柳重明心中一紧,很快明白过来,石岩这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该来的毕竟躲不开。
  “你放心,没让他跑掉,已经抓回来了。”他过去搀扶着白石岩,轻声说:“我带你去看他。”
  去的方向是卧房,每走一步,他的心都提了一分,盼着白石岩能问点什么,哪怕破口大骂,也让他心里好受些。
  可这一路上,只能听到白石岩的拐杖点在回廊上的声音,安静得令人窒息。
  卧室里闷热逼人,十几个炭盆沿着墙摆了一圈,将诺大空间的寒气驱赶得无影无踪。
  转过围屏,床上堆了一团被褥,下面的人被盖住大半张脸,只能看见凌乱的乌发四处散开。
  一双纤细的手被扯出被子外,锁在带着铁指套的手枷中,连屈一屈手指都无法做到。
  手枷被牵着连去床架上,那人仅露出被褥的面容便被手臂的阴影挡住。
  脚上缠绕的纱带沿着腿盘旋向上,没入被中,纱带上隐隐血迹斑驳,左脚脚踝上也扣了拇指粗细的铁链。
  粗短的铁链直连到床尾的铁环,锁着那人只在几尺的距离里屈伸左腿。
  柳重明沉默地用目光示意,没有从白石岩眼中看到一丝震惊,安静得不知在想什么。
  “石岩,”他看着火光将那一团的影子映得起伏不定,轻声开口:“是我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害你几乎丧命,也……差点害了所有人。”
  白石岩撑着拐杖,目光落在那被褥上,一动不动,安静得令人忐忑,与从前咋咋呼呼的好友判若两人。
  只有胸膛在剧烈起伏,像是一腔岩浆烈火就要喷薄而出。
  “石岩,你恨他怨他,我都知道。”柳重明眼中湿热,忍了半晌才将酸涩压下,缓缓开口:“你要打他杀他,也是应该。但是……”
  他愧恨交加,夹在两人中间,心如刀绞,不敢多看好友一眼。
  “但是我比他错处更多,是我信错人,是我对不起你。你心里有恨,对我来,可不可以?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也绝不还手。”
  “从今往后,我会一直把他锁在这里,绝不会让他出去害人,就当这个人再没有了,好不好?你回去对姑姑说……他病死了吧。”
  他的声音低下去,自知理亏,却仍低声恳求:“石岩……能不能……留他一命……”
  白石岩终于有了反应,迟来的惊愕在眼中一闪而过:“重明,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我知道……”柳重明的手发着抖,蜷缩在袖中:“我知道,可过错在我……他做的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已经与他成亲,他的一切罪责,我都愿意为他担着,只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白石岩看起来似乎比他还激动:“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是吗?”
  这话让柳重明愧疚难当,有什么东西鲠在喉间,情急之下竟屈膝跪了下来。
  “石岩,是我对不住你,待一切尘埃落定,我由你处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我生死都带着他一起,不会让他再四处为祸,你能不能……把他……交给我处置……”
  他从没想到有生会这样低头求人,更没想到是会为一个背叛欺骗了自己的仇人,一瞬间急火攻心,猛地咳一声,竟是满口的血腥味。
  白石岩沉默片刻,将拐杖伸到他面前,示意他扶着:“重明,起来。”
  柳重明不想让自己更狼狈下去,重重呼吸几次,站起身来,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接下来只能等着白石岩的审判。
  “重明,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忙锦绣营的事。”白石岩却转口提了别的。
  柳重明呆了一下:“是。”
  “那你忙去吧,”白石岩的目光转过去:“让我单独和他,谈、一、谈。”
  “石岩……”
  “出去!”白石岩冷着脸,毫无回圜余地:“你现在就去锦绣营,不要留在别院里,会影响我的心情——另外,吩咐院子里所有人,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许拦着。”
  “不行!”柳重明一个激灵,立即拒绝:“不行!”
  “重明,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比不过他重要么?”
  柳重明低着头,眼眶微红:“石岩,你骂我鬼迷心窍也好,但是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你可以看看他身上的伤,我真的已经……求你放过他,求你……”
  “出去!”白石岩深呼吸几口,不再看他,却放缓了声音:“我保证不会伤害他,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你照我说的去做,还是说,你连我也不相信?”
  柳重明不得不让步,神色焦虑地向床上望了一眼,咬咬牙,转身离去。
  白石岩也是带了人来的,没过多久,便有人在门外轻声说道:“将军,世子已经走了,看方向是去锦绣营,影卫也撤开了。”
  他应了一声,听到关门声,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丢开拐杖,踉跄地扑到那团被褥前,促声轻唤:“沉舟!沉舟!”
  锁在铁指套中的手微微动了动,没有回应。
  白石岩心急之下,抓住了被子,刚掀开一个角,便看到赤|裸的脖颈和双肩遍布暧昧痕迹,连忙松手放下。
  他也不是懵懂孩童,一眼就知道那是怎么留下的,一时语塞。
  “重明说你们成亲了!他……他对你……他怎么可以……”
  “大哥……”曲沉舟闭着眼睛,翕动嘴唇:“水……”
  白石岩终于听到他应声,大喜过望,眼泪瞬间涌出来,又狠狠擦去,忙要了水进来,将人扶起来,慢慢喂了几口,才见曲沉舟缓过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轻声叫他。
  “大哥。”
  “沉舟,我在呢,”白石岩忙应着,又忍不住转过脸去,抽了一下鼻子,才又答:“我没事,你算得准,我早知道我没事,就是委屈你了。”
  曲沉舟抿抿嘴,居然还有力气露出一点笑。
  “大哥不用安慰我,出发之前,我就交了底的,并不确定……”他开口有些困难,停顿片刻,才问:“景臣呢?”
  “你放心,我来之前,就已经知会过他了。照你说的,有的告诉他,有的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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