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您好,我是三中的同学,我有话想跟您说。”可怜虫一号现在可表现得比刚才勇敢而帅气多了,“是三中的同学扰骚我同学我妹妹在先,而一中的同学为她抱不平在后,于情于理他们都没有错。”
“当然,怎么处理是您的事,但我能给您留个电话号码吗?如果您觉得他们的证词有疑点,您可以找我确认!”可怜虫说。
不对,不该叫他可怜虫了,他可是勇士啊……帅!
他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主任终是招架不住了,拿了他的号码,放走了李歌,但可怜的江.真的只是看戏.流台,因为他两个好兄弟是真有份打架,所以就被拉走了。
同样还没逃掉的还有两个,罗泣和万岁还在挣扎着。
“不是,张厌你站我面前干什么?在那边儿!树下的!”罗泣指向了张厌身后。
“不是啊大佬,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万岁恳切地说,“你看人家主任都放走了李歌了。”
张厌依旧不为所动,“你没看见狼封被带走了吗?”
“我——”万岁提了一口气,又叹掉了。
毕竟双方都认识,而且都互相帮过忙,张厌不好直接把人请过去,罗泣他们也不好直接开溜,只能像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三个人六只眼对望了很久,终是旁人先看不下去。“罗泣啊,你写在检讨上的,倒是要做到啊。”校长无奈地说。
罗泣一僵,尬笑着回头,“做人不能一步登天嘛,我这不做到了一半嘛!”他说的是见义勇为的部分。
“重点在于‘如何在不违反校规的情况下保护同学’,不光是最后四个字啊……”校长叹气道。
“哦是吗?”罗泣夸张地表达了震惊,“那我下次会注意的。”
校长摇摇头,“张厌,帮我把树下那个抓来吧。”
所以……
罗泣和万岁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前者拉起了李歌就跟在后者身后溜了。
因为刚才的大插曲,下午茶被延到了傍晚茶。
“抱歉啊李歌,抢了你跟罗泣并肩作战的机会。”万岁把盘子上的巧克力屑铲起来放在李歌的盘子,当作赔礼。
李歌冷哼一声,把巧克力屑塞进嘴里,“咱学霸不跟你们这群学渣过不去。”
罗泣嘿嘿笑着,“那……”
李歌哼哼笑着,“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不在学渣一列中。”
罗泣一噎,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089 都是男人
“李歌,别气了,不就是不让你打嘛……”罗泣伏在了他肩上,说着今晚第n次的话。
“哼!”这同样是李歌今晚的第n哼。
罗泣倒抽一口气,扳着李歌的肩膀,强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就要!”李歌凶巴巴地说,“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只能……”罗泣眯起了眼睛。
“只能怎样?”李歌冷哼一声。
“只能洗澡的时候不锁门。”罗泣笑着舔了舔唇。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把换洗的衣服搭在肩头,扭扭捏捏地走向浴室,“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他提醒说。
李歌沉默地目送着,就差临门那一脚,他毅然抛下手上的笔、搁下他的学习,起身冲向罗泣,强行帮他加了个速。
“我艹?”他前一刻还在走廊上溜达,下一刻就被推进了浴室。罗泣笑着回头,“有这么急着跟我和好吗?”
“有!急死了!不舍得嘛!”李歌笑说。
“不舍得我,还是馋我呢?”罗泣的指尖在李歌的鼻梁上一划而下,然后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李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指尖,“食色性也,你馋食,我馋色。”
“我为什么馋食?”罗泣迷茫地眨了两下眼。
“难道你这不是在讨‘吃’吗?”李歌挑了挑眉头。
“啊……”罗泣又茫了茫,“……啊。”
看来他是想到了呢!
李歌扬手把衣服脱下扔进洗衣篮,转手打开了水的开关。热水从莲蓬头洒出,却没顺着腰背线条流到地上。
水是斜着流的。
李歌愣了几秒,给罗泣转了个身,那里有一道很丑的疤。因为它是凸出来的,所以阻止了水流垂直往下的路,只能沿着它斜着流,直到腰间那一截凹下去的部分。
他把指尖按在伤疤的起点,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弄的?”他小声地问。
“别心疼,就是怕你心疼才不让你知道,这不趁着你生气,可能不怎么想心疼才跟你说嘛。”罗泣笑说,“这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就我走之前,我妈倒数第二个男朋友弄的。磨刀呢,想知道刀磨好了没。”
李歌哼笑了一声,但心里是说不出的心酸,“那肯定没磨好,多丑啊。”他摩挲着蝴蝶骨旁,凸出的那一段疤痕。
罗泣摇摇头,“磨好了,没用多少力就划破了。”
他反手拍在了上半背:“这个地方,手臂动的时候牵扯得比较多,那伤也就比较难好,没几天就撕一次,所以才比较丑。”说完,他摸了摸后腰:“这里不就好多了。”
李歌抿着唇,戳了戳伤疤的终点。罗泣往前一缩,“哎,戳我屁屁肉干什么?”
“屁屁肉……罗泣你好可爱啊。”李歌笑了出声,“不过你这屁屁怎么不是圆滚滚的?”他嘟囔道。
“哪个男人的屁股会是圆滚滚的啊?”罗泣简直气笑了。
“漫画里的,穿着白蕾丝啊、吊带啊……”李歌又多戳了两下,“那时候是不是连内裤都破了,都划到这了。”他突然把话题带了回去。
“可能吧?这真记不清了。”罗泣回过头,朝李歌笑了笑,“有心疼吗?”
嘶……这回头杀啊……
李歌喉头一动,把嘴巴凑近了他,“我心不心疼说不准,但你的身可是要疼了。”
“是挺疼……等等等等等等!”罗泣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不换个地好歹也换个方向啊!”他试图转身,然后就被按到墙上了。
“你这疤啊,可能多按按就会平了。”李歌说着,把唇按了上去。
“艹呃……”罗泣倒抽了一口凉气。
。。。
床上,罗泣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任李歌怎么拉怎么扯,都没能把任何一个被角扯出来。
“你这样我怎么睡啊?”李歌又拽了几下,被子还是跟刚才一样。
“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罗泣用气噗噗的后脑杓回覆。
李歌不满地爬上床,“这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决定怎么睡啊!”他推了推罗泣。
“这不跟刚才一样吗!我就有得决定了是吧!”罗泣委屈地说。他指了指自己红通通的额头,“墙是硬的傻逼!你以为是枕头吗!”
“我……对不起嘛,后来不就回床了……”李歌说。
“你还好意思说回床!说好的让我转回来呢!还让我趴着……”罗泣继续投诉,“不喜欢后来居上。”
李歌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下次就来个名列前茅。”
“没有下次了!”罗泣嘟囔道,“咱们就当一辈子鲁蛇吧,疼死了。”
得到罗泣的回馈,李歌的反应有有点激动:“不可能啊!没有爽吗?一丝丝都没有吗?”
罗泣抬起头,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才犹豫地开口:“就……一丝丝吧。”说完,他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这倒是提醒了自己,他刚才跟这位被拒诸被外的仁兄做了什么。也许是觉得这样爽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不太好吧,罗泣不情不愿地把被子抖开,分了一半出来。
李歌傻笑了两声,钻进了被窝,还很顺手地抱住了罗泣。“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罗泣反手推开了身后的人。
李歌不死心地蹭了回去,“就抱抱。”为了转移罗泣的注意力,他把话题转到第三个人身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谭言?”
“上哪看?”罗泣呆呆地问。
“医院啊,看他那副鬼样,至少要在医院躺两天。”李歌说。
“那就去看看呗。”罗泣道,“改天教他怎么打架,就他那种自杀式的,能保护谁。”
李歌笑着拍起手来,“呜哇!好帅啊!”
“……神经病。”罗泣笑骂道。
腰酸背痛一般是出现在过度活动后第二天,如果你在当天已经有这问题,那你第二天就甭想下床了。罗泣突然明白李歌那天为什么会用那种姿势悬在床沿,这他妈是真疼!
“谭言什么的,边上去吧,我不要下床。”罗泣无情地道。
“别这样嘛,走吧!我那天也出门了。”李歌笑着说。
“你的疼是爆发型的,过了早上就没事了;我的疼是持久型的,得过一天才会好。”罗泣回答。
李歌叹了口气,不去就不去吧,等出院了再看也行,他那也不是能出院就等于好了的伤。
“死鬼!还不来扶我!”罗泣对着李歌走神的背影喊着。看到李歌疑惑地歪了歪头,他给对方翻了个白眼,“不说去看他吗?”
李歌又呆了好几秒,“哦哦哦哦哦!”他快步上前,给罗泣搭了把手。
谭言的状况比他们想像中要好一些,居然只需要在医院躺两天,而且啊……罗泣不客气地掀开了他的被子,“脚没断呢!”他惊讶地道。
“哎!学长……都是男人还不懂吗?你怎么还随便掀别人的被子。”谭言弓起了身,无奈地道。
“都是男人,怕什么?”罗泣笑侃道。
谭言无奈地把被子盖回来,“都是男人,我才要怕啊。”说着,他来回看了罗泣和李歌一眼,最后定在罗泣的腰上。
罗泣被看得不好意思,手勾着被角,把被子掀起来盖在谭言脸上,“不全是我。”他说。
谭言把被子掀下来,定眼在李歌的腰上,“懂了,都是男人嘛,来来回回。”他笑着说。
“你们笑什么?”门口传来声音,是罗飏来了。
罗泣挑了挑眉,“还挺有心的嘛,我以为你俩没联系了。”
罗飏白了他一眼,“我俩好着呢!”
“好着?”都说腐眼看人基,这句话怎么就这么基呢?罗泣眼睛微瞪,转头看向了谭言。
谭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你和万岁一样好。”
“……哦。”罗泣拍了拍小胸口。
谭言拉了拉罗飏,“就你吗?季白鹭没来啊?”
罗泣看了看两人,而后拉着李歌走到旁边坐着,不打扰他们聚旧。
“你看看你!肯定是因为晚会那件事,都知道了!”他狠戳着李歌的手臂。
“那是因为他也gay里gay气的,直男除了知情的,没有一个看出来了。”李歌不要脸地说。
罗泣抬手就往李歌的背上拍下去,“自己弯就算了,还带上别人呢。”他撇着嘴,打量着谭言,“我怎么不觉得。”
“因为你眼瞎。”李歌说。
“你!”罗泣气鼓了腮,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们说来看看谭言,就真的是来看看,看完就坐在沙发上自己做自己的事、聊自己的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没地儿去,所以才来这里占个沙发坐。
探病时间到,护士带团来削呃……来请人离开了,谭言很高兴地向这三个人道别。
走到大门口,罗飏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拉住了罗泣。
“干啥?”罗泣警惕地问。
“你放假了吧?”罗飏问,“爸说——”
罗泣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甩开了罗飏的手,“快跑!”他对李歌说。
看着像风一样的少年,罗飏无奈地和还在原地的李歌对看了一眼,“抱歉,我哥脑子不太好。”
“没事,我脑子很好,可以均他一点。”李歌回答。还没来得及多说两个字,已经逃远的罗泣就打电话来催了,李歌只能跟罗飏挥挥手道别。
“爸是说让你放假别回来,好好复习来着。”罗飏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落寞地说。
不过……他捏着了自己的下巴,眯着眼陷入了沉思。
没过几天,春节就正式到了。新年的基本配置就是饺子和汤圆,有鉴于李家人已经见识过罗泣玩汤圆了,所以在做汤圆的那一天,他被打发去洗碗了。
人呢,是不能憋的,容易反弹。因为汤圆没捏成,所以到了做饺子的时候,罗泣蹦得可高了。“来帮忙做饺子啊!”曹惠贤一句话还没喊完,他就从房间里咻出来了。她无奈地笑着,对着大男孩说:“你帮我和面吧?”
“啊?”罗泣噘着唇表达着失落,“我想包饺子。”
“你今年几岁啦?”曹惠贤揶揄道。
“一个月大吧。”罗泣说,“十八年又。”
曹惠贤笑着在罗泣头上揉了一把,“那你叫李歌出来和面吧,一会儿就叫你出来包饺子。”
95/111 首页 上一页 93 94 95 96 97 9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