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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白月光师尊(玄幻灵异)——匪鱼非鱼

时间:2021-05-28 21:15:06  作者:匪鱼非鱼
  “小白……”
  触碰到黑润润的眼睛,沈白幸心肠都要化,无法抗拒对方伸出的爪子,提着白团子的咯吱窝抱到怀中。
  长时间在往生天,让沈白幸身上带着冷香,那是雪山和绿叶银花的味道。沈二白在臂弯中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小爪子揪着玉微仙君的长发,闭上眼睛开始呼噜噜。
  沈白幸心大,没有注意到沈二白额头上的花纹形状在逐渐发生变化,只是察觉到那撮毛越来越红,它每红一分,二白同志就难受暴躁一分。这个图文被沈白幸认为是封印,观如今情形,似乎是到了封印解开的时机。
  他从不认为沈二白喊自己“小白”是机缘巧合,这具身体中藏着狮子猫的可能性很大。
  谜题揭晓的那一天,正好是深渊几百乃至上千年一遇的魔君登基大典。沈白幸听应瑄说,上任的王被他重伤之后,没挨过三天就被最宠爱的儿子起兵造反,第四天一命呜呼。而今登上大宝的正是那弑君杀父的魔族太子,他大部分时间待在往生天,就算下界也是吃吃喝喝,再不济去茶楼听书青楼听曲,总之很少知道这位魔族太子的事迹。
  正因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盯着应瑄是否堕魔,所以不知道魔族太子是个外强中干的庸才,凭现有的本事压根造不了反。
  魔族以黑色最为尊贵,魔君的王袍拖曳在长长的台阶上,珠玉冠冕之下,是太子寡淡的脸。他没有即将统治深渊这片土地的兴奋跟激情,一双眼睛死寂沉沉,宛如丧家之犬。
  巨大的号角鼓声如闷雷一般,响彻整个深渊,所有人的魔都匍匐在地,对着新君三跪九叩。
  在这山呼声中,裂缝岩浆里陡然爆出一声巨响,吓得高座上的新君噤若寒蝉。
  “你再抖,本座就送你就见你父王。”
  阴毒的声音通过传音术清清楚楚送入新君耳中,他甚至能想象出应瑄说这句话时的满腔恶意。
  死去的魔族精魂被关在熔岩中反复炙烤,历经烈火灼骨之痛,一朝被释放煞气冲天,叫嚣着冲破岩浆。他们数量庞大,就要纠缠着为非作歹,却被一只大手慢慢拢住。
  精魂张开巨口,啃咬应瑄伸过来的手臂,除了让戮仙君受点皮外伤再无其他作用。修长的手指渗着血,应瑄在数万精魂中看似缓慢的摩挲什么,直到摸到一根长长的脊骨,才停止动作。
  他扬起些微的笑意,用力将脊骨从密密麻麻的精魂中抽出。长鞭彻底练成的那一刻,天雷降临在深渊上空,凶狠又迅速劈向这根刚出炉的堪比仙器的法宝。
  用魔君骸骨练就的神武自诞生就非同凡响,就像这场声势浩大的登基大典,尽管坐在宝座上的非他应瑄,但魔族重臣都知道,谁才是深渊唯一的主。
  大礼结束之后,新君带领朝廷前往最中心的宫殿,甫一看见半掩在珠帘后面的男人,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室内落针可闻,只有应瑄长靴踩过地板的声音,他撩起长袍,双腿微分靠在龙椅里,手一抬:“起来吧。”
  “谢魔君。”
  “本座把你父亲宰了,可有记恨?”
  “臣不敢。”
  “你们可服气?”应瑄冷眼瞧着底下朝臣,问道。
  “臣等服气。”
  深渊从来都是强者为尊,更不用说应瑄手段狠辣,上任魔君死之前可是嚎了一天一夜,声音凄惨,将一干心思各异的臣民彻底镇住。
  有臣子从队列中走出,跪在地上谄媚着说:“魔君一统深渊,法力高强,其尊号必要威风霸气,才能彰显主君威仪。”
  “是啊,主君可是深渊万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其英雄事迹可印制成册,让魔族人手一本,日日捧读。”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后面拍马屁的朝臣更多。
  应瑄高座龙椅,听着他们七嘴八舌,换了只手撑下巴。彼时,宫殿内还有一半的魔没有跪下进言,他看着两帮态度完全不同的下属,挑了最前头的一个问:“你呢?”
  被点到名的新君跟鹌鹑似的,“回魔君,臣认为,凭魔君的实力,担得起这般歌功颂德。”
  偶有胆子大点的抬头偷窥应瑄表情,却见这位主君拿出长鞭在手中把玩,风雨欲来,说:“本座这半朝臣子都是蠢货,”他用鞭尾点了点跪在地上的新君,继续道:“你好歹做了几百年太子,原以为会好点,没想到跟他们一样蠢笨如猪。”
  被戮仙君骂的臣子赶紧告罪,“臣等知罪!”
  “各位需谨记,在外,深渊的主君永远只有本座脚下这位,要是谁泄露半分,本座屠他满门。”
  “是……”
  从深渊出来的时候,人间已经日薄西山,昆仑山的气候与往常有些不同。大片的雪层从山巅崩塌,冲毁山脚下的树木,余势不减,甚至填了半个湖泊,灵力低微的精灵被这场伤到,寻了个空地正敞着肚皮养伤。
  夕阳躲藏在乌云背后,一道白色的人影立在绿叶银花之下,双目在广袤的雪地搜索。沈白幸眉头紧蹙,垂落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紧,他今日午睡起晚了,床边不见沈二白,本以为小家伙是跑出去玩了,不想过了一个时辰,沈二白还没回来。他寻过往生天的角落,小东西的踪影没见着,倒是看见几根柔软的白毛。
  结合沈二白最近腌巴巴的模样,沈白幸怕出意外,跑到昆仑山中去找。神识铺展,他能感受到山中精魅涌动的灵力,一株株生机蓬勃,被雪崩殃及的动物发出奄奄一息的哭泣,沈白幸不吝啬自己的法力,闭目站在山巅。
  白衣绝世,一轮轮灵力从摇光殿前的大树上倾泻,源源不绝宛如银河倒流。昆仑山既然藏着往生天,作为这里的主人,沈白幸自然不会放任生灵消散。
  他收手的时候,伤口从精灵身上消失,完美愈合就像从未发生。神识触摸到生灵的喜悦,沈白幸也跟着勾了勾唇角,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沈二白的气息,是在昆仑山的最西边。
  脚尖点在雪地上,留下渐渐的脚印,沈白幸如疾风一般在原地消失,眨眼出现在西边。
  金黄的太阳光线完全沉入地平线,沈白幸夜能视物,不妨碍走路,他在被雪覆盖的山洞里找到了沈二白。
  二白同志长大了好几圈,正盘成一团发颤。
  “傻蛋?”沈白幸蹲下身,去摸宠物的脑袋。
  沈二白受惊,要不是沈白幸手缩得快,就要被咬一口。只见平常黏人的小东西跟发疯了似的,一咕噜朝黑黢黢的洞穴深处钻。
  天空传来雷鸣,一道紫雷自太虚轰然落下,正中洞穴上方。山石在瞬间四分五裂,吓了里面的人一跳,不妙之感油然而生,天道那个老不死每次光临必有秧灾!
  沈白幸朝爱宠追去,不料,下一秒,头顶土石松落,竟又是几道雷,直接将山体劈开了。
  寒风顺着焦黑的豁口灌入,沈白幸抬眼看去,发现夜幕被紫色密布,阴云和紫雷搅成旋涡状,比之当初的时空回溯有过之无不及。
  一团白毛在天雷下瑟瑟发抖,沈二白额头的花纹浮上半空,被紫雷一劈。好似得到了来自天道的力量,它凝出一缕又一缕的白雾,最后化成某个人的影子。
  “师尊。”
  阔别已久的称呼让沈白幸眼眶发热,他用视线描绘单渊的轮廓,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哽咽出声,“孽徒,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
  “弟子一直陪在您身边。”
  沈白幸觉得徒弟在耍自己,“胡说八道。”
  薄薄的影子顺着风落到沈白幸跟前,单渊摸不到对方,“临死之前,弟子将灵魂碎片寄托在师尊身上,这些年靠着师尊的身体才温养出点点意识。”
  “我怎么不知道。”
  “师尊锁骨处的花纹,就是弟子存在的证明。”
  指腹没有丝毫重量,隔着衣料摩挲沈白幸锁骨,单渊情不自禁的亲上后者唇角。
  四目相对,对沈白幸来说,就是一阵风擦在嘴角,但因为徒弟的容颜贴的太近,让他悄悄红了耳尖。
  绯红让单渊眼底染上笑意,他放低的声音温柔至极,只是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模糊又遥远,“弟子的灵魂碎片跑到了沈二白体内,托天道的福能够忆起往昔,但仅仅能保持片刻。”
  意识到自己很快又要失去徒弟,沈白幸没忍住横了单渊一眼,没好气道:“你干脆一辈子呆在沈二白身体里算了。”
  “那不行,弟子还等着跟师尊洞房花烛,当狗了可怎么成亲?”
  “哦。”
  “小白,你再等我一会,等我弄死应瑄。”
  沈白幸回忆了一下应瑄出神入化的法术,非常担心,“你好不容易能整个人形,别又死翘翘。”
  “小白宽心,天道始终站在我这边。”见人还是愁容满脸,单渊在消失的时候来了句,“为了不让师尊当寡夫,弟子定当竭尽所能,长长久久的活着。”
  沈白幸要掉不掉的眼泪,因为寡夫二字憋回去。他望着徒弟消失在空气中,沈二白同志从睡眠中甩脑袋,乐颠乐颠的凑过来,沈白幸手臂一伸揪住狗徒弟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谁是寡夫?”
  “嗷!”
 
 
第98章 打架
  应瑄最近有点忙,他隔了半个月才光临往生天一次。彼时,沈白幸正躺在水面逗二白。
  戮仙君几日不见风采依旧,噙着三分笑意并排坐着。他右手搭上沈二白脑袋,总觉得这新来的宠物说不出的奇怪,但用法术又探不出怪异之处。若是按照他的脾性,直接将沈二白宰了便可,但小东西毕竟是沈白幸的所属物,为了他的主人,应瑄也不能下狠手。
  自从知道二白有着单渊的灵魂碎片,沈白幸对爱宠的态度发生巨大转变。他准许爱宠上床同塌而眠,但脱衣服要背着狗徒弟,心血来潮洗澡更要将二白赶出去。
  值得一说的是,二白同志虽然在天道的帮助下,化出了短暂的灵魂,但就如昙花一现。它从山洞里面咕噜噜跑过来,被沈白幸揪住耳朵,训骂了两三句之后,后者才猛然察觉出不对劲。二白同志被骂就会小白小白的嚎来嚎去,哪有徒弟油嘴滑舌的功夫。
  为了防止徒弟装傻,沈白幸特意对着二白甜言蜜语几句,只把自己臊的脸颊发红,可惜二白无动于衷,睁着黑润的大眼睛一脸无辜,搞得沈白幸好像一个变态。至此,沈白幸终于意识到,随着徒弟变成二白,他的记忆也烟消云散。
  “玉微。”
  一只手在眼前晃悠,打断沈白幸思绪,他看了眼应瑄手底下的徒弟,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会一掌拍死。
  “怎么突然来了?”沈白幸避开应瑄视线,动作自然的去扒拉被蹂躏的沈二白。
  手指不经意碰到,沈白幸只感受到一片温热,倒是沈二白反应其大。它四爪立起,猛地往前一冲,撞开沈白幸的手。
  嗷嗷的叫声回荡在往生天。
  沈白幸还以为狗徒弟又出毛病了,忙不迭是的抚摸检查。可他扒拉了半天二白的身体,都没找到蛛丝马迹,遂道:“你嚎什么?”
  “他在护主。”
  “嗯?”
  应瑄眉目阴冷,看着沈二白宛如死物,解释一二,“这狗见你同我亲近,在不高兴。”
  沈白幸嘴角弯到一半,迫于应瑄的淫威,硬生生止住。他以拳抵唇,控制心中的喜悦,说:“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它就是一个小白狗,什么也不懂。”
  这话,沈白幸自己都不相信,更遑论戮仙君,他又提着沈二白的脖子,装模作样的教训一顿,“当着客人的面,再有下次,打你屁股。”
  “嗷。”
  “二白它知道错了,”沈白幸自动翻译徒弟的语言,他抱着已经长成半个腿肚子高的沈二白往摇光殿走,一边走一边说:“今日我乏了,要去睡觉。”
  彩鸟拖着长长的羽翼从殿顶飞过,被大树上面的花吸引,收了翅膀落在枝干上。它被花朵的香气跟灵力吸引,一嘴巴啄过去,不成想这飞鸟状的花骤然流出一股磅礴的灵气,只把鸟儿震下枝头。
  伴随着惊恐的鸟叫,彩鸟掉到了沈白幸怀中,砸中正闭眼打瞌睡的沈二白。二白同志顿时跳起来,两只爪子逮住彩鸟,“给小白……”
  后半句话被沈白幸用手捂在了狗嘴里,他生怕徒弟话说多在应瑄面前露馅。脚下速度加快,沈白幸进门一甩袖,将大门从里面关上,反正他睡觉关门很正常。
  等上了床,沈白幸用手指着徒弟鼻子,长眉微挑,表情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风情,说:“应瑄是个坏人,你在他面前少开口。”
  “嗷。”
  “睡觉。”沈白幸将二白塞进被窝,拥着被子入眠。
  人声渐灭,昆仑山上鸟兽鸣蹄。
  微风刺骨,吹动应瑄的衣袍,他兀自在原地待了一会,然后举步推开寝殿大门。门扉吱呀一声,寒气顺着空隙窜入,在室内打了几个转,将本就少得可怜的温热卷走。
  沈白幸朝被褥中瑟缩,一手拢着徒弟睡得香喷喷。
  他警惕心全无,倒是沈二白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无声呲出白花花的牙齿。危险让沉寂在体内的灵魂碎片蠢蠢欲动,瞬息之间,应瑄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一股从灵魂深处冒出的共鸣。
  当他想去寻找这种情感从何而起时,共鸣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沈二白含在喉咙低沉的咆哮。
  “滚开。”
  沈二白誓死护主,从被窝里窜出来,它前脚刚跨出被子,后脚就动不了了,却是应瑄一个定身术施展。
  应瑄将沈二白扫落在地,他坐在床边,望着沈白幸睡得通红的面颊,不禁弯腰低头。
  沈二白黑润的眼珠子中是应瑄越发靠近沈白幸的动作,亲吻落在粉色的唇瓣上,它瞬间傻眼,保持僵直的姿势,活像一只傻狗。沈二白目睹那个一触即分的吻,心中莫名生出怒火,那火快速冲向四肢百骸,让它眉心隐隐作痛。直觉告诉它睡在床上的人是独属于它的,旁人不能染指半分,这种占有欲完全不是一个单纯的“狗”应该拥有,它在某个瞬间有了人的思想。
  只字片段走马观花从脑内晃过,青衣黑发的仙人隔着云雾走近,红色的木珠戴在手腕上,一瞬间就吸引了沈二白的心神,他撒欢的朝薄雾中的人跑去,期待握住那只手。
  它越跑越近,终于抓到了肖想已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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