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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

时间:2021-05-30 09:12:19  作者:罄靥
  虽然感觉不到傅十九的呼吸,但身体却是柔软的,甚至手还能紧紧握着长剑的义肢,死都不撒手,几乎感觉不到死人的僵硬。
  ……当时他死后,是不是也是这般状态躺在寝宫的?不会腐坏,身体甚至还是柔软的,很难让人产生已经死了的错觉……傅廿不由得想到。
  把傅十九绑在背上后,傅廿才转头看向楚千七,“我走后会把暗道封死,并点燃外面铺了油的草垛。东南角有一处泉眼,甬道不算湍急,通往外界,火烧到这儿之后可以水遁出去,到时候傅别醒过来如若想活命,你们从那儿走方便些。至于傅桢如若想逃出去,外面的禁军自然会抓捕,你不用担心。”
  “好。不过连侍卫……怎么感觉是你在拖着我执行任务?”千七一边按照图上摆着棺材里的傅别,一边说道。
  傅廿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那保重。我现行一步。”
  刚说完,还没走两步,傅廿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比进来的时候热了很多。
  只是石棺附近寒冷,方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千七,方才你是命令将士在外面点信号弹吗?怎么感觉……像是火线被提前点燃了?”
  “对啊,我命令他们两刻钟后点燃信号……”楚千七还没说完,见对面的人一脸着急,忙收了声,用手试探了试外界的温度,“怎么了?温度没有变化啊?”
  傅廿反应快,急忙命令道,“背上傅别。我们现在一起走,别管这火能不能逼出傅桢,要抓捕傅桢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傅廿没给千七反驳的机会,捡起地上的麻绳准备强行让他背上傅别。
  楚千七一把甩开了傅廿的手,拒绝背上傅别现在就逃。
  “你做什么?陛下是让我们抓到那个傅桢!你要走就算了,拽着我现在走——”
  “听我的!”傅廿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时候不听话,急忙低吼道。
  “这次任务是韩教头给我的,本来就不应当带你,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现在任务没完成走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那般动不动出手打晕同僚——”
  傅廿没等他说完,便扬起手,只是没打下去,想吓唬他一下。
  他能理解上次打晕千七,给他留下了不少阴影。但是他比所有影卫都更了解遥月门的情况,现在必须得走。
  以往他出行任务从来不需要队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杀人不回头。这次傅廿本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才一路上未曾脱队。
  现在傅廿真后悔为何不早些脱队独自行动。
  僵持之间,石室内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
  傅廿见劝不动,干脆不管楚千七的死活,又背了背身后的傅十九。
  只是刚没迈出步子,倏地,石室里的所有长明灯都亮了起来,一下子,地上就多了好多道倒挂的人影。
  傅廿加快脚步,只听见背后传来飞刃的风哨。
  出招准且快,他连忙躲闪,避免背后的傅十九受伤。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对环境温度变化的察觉如此敏锐。只是有一点你没学好,从小为师就告诉你,不要和愚蠢之辈为友,更不要对愚蠢之辈的死有所怜惜,他们死有应得。”声音从暗处传来,慵懒至极,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
  虽然没看见人影,但是傅廿已经猜出是谁。
  他赶忙回头,正好看见楚千七的右肩被一道长刃刺穿,血流迸发而出。
  傅廿顾不得多,背着傅十九继续朝着暗门跑去。
  还没跑到,身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别跑了。你说的那两条暗道已经封死,外面那些碍事的将士,啧,真是碍事,死前还不忘燃信号烟……”
  傅廿没有理会背后的声音。
  按着记忆中的位置推动锁环,果然,石门纹丝不动,已经被彻底封死。
  脚步声步步逼近。
  傅廿慌忙用手里的浮光匕的试图破锁,试了几下无果,赶忙朝着泉眼跑去。
  他能听见身后的脚步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傅廿没回头,背着身后的傅十九,一个猛子扎进泉眼。
  印象中涌动的泉水,现如今已经变成死水一潭。原来可以过人的甬道,已经被巨石堵死。
  傅廿闭气,试图推那块巨石。
  巨石纹丝不动。
  傅廿不死心,直到即将气竭的时候,才拖着沉重的四肢向上游试图换气。
  只是背后还背着一个成年男子,再努力向上游,身体也在渐渐下沉。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拽了他一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傅十九醒了。
  可出水面的那一刻,看见面前的男人,傅廿连呛水的咳嗽都咽了回去,他被拎着后领提起,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手上还不服输的握着匕首。背上背着的傅十九已经歪到在地上,麻绳脱落。
  “阿廿,为师就知道,你还会再回来。”傅桢淡淡的说道,看到傅廿手上的浮光匕,原本淡然的神色骤然收紧,声音多了几分不善,“看来,那头老狐狸让你回心转意了?”
 
 
第75章 
  傅廿没理会面前这个疯子,左腿向后撤步,随时准备挥刀。
  “千七!带傅十九出去!”吼完,傅廿没给面前这个疯子去碰傅十九的时间,先一步发射袖中的暗箭,反手握紧手中的浮光匕,猛地朝着傅桢冲去。
  傅桢完全没把这点小打小闹放在眼里,等到傅廿近身的时候,才不急不慢的闪躲。
  他刺了个空,原地微微下蹲稳住平衡。
  “义肢也是他给你的那副。”瞥见傅廿右臂露出的小臂,石料洁白光滑,打磨的十分仔细,脸上的不爽又多加了几分。
  傅廿没说话。
  又一次朝着傅桢的方向发起进攻。
  这一次,傅廿把义肢调整成石刀状态,左手持刀。
  看着傅桢终于认真起来躲闪他的出招,傅廿才释放出暗针。
  过了两招,眼见着暗针穿过傅桢的袖子。
  “——!”几乎是同时,傅廿感觉到右臂断肢下突然一轻。
  原本绑在断肢上的暗器,和那块儿轻甲一起,应声落地。地上还有方才他发出去的淬毒暗针。
  傅桢转了两下手中的短匕,收回鞘中,目光在傅廿全身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右臂的断肢上,无奈开口,“说了多少次,别试图用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他既然给你做了这幅义肢,做了新的暗器和刀刃……应该也教过你别的刀法招式吧?”
  傅廿还没开口。
  只听见傅桢无端笑了两声,面目狰狞,压低声音,自问自答的接道,“不会只教了你,不能穿着衣物且不能见血的刀法吧?”
  “……”傅廿脸上露出一丝嫌恶。
  他回头瞥了一眼,傅十九原来躺着的地方已经空了,楚千七也不见人影,应当是已经听从他的命令向外出逃。
  看来他没白拖延时间。
  “想在为师身上试试刀法——”
  傅廿没给他吼完的机会,又一次挥刀,试图打断对方这等粗鄙之语,“你也配提楚——”
  还没说完,断肢倏地一痛。
  像是筋被拧断一样,炸裂性的疼痛只冲天灵盖,低头,却是一滴血都没见。
  “别用这令人作呕的义肢和刀刃对着我,要不是怕你疼,第一面我就挥刀把你的右臂连同这幅义肢,直接砍下来。”
  筋骨错位的疼痛,让傅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叫喊声卡在喉咙里。
  石室的温度越来越热,尸体燃烧散发的异味充斥着鼻腔和肺部。
  四周的油渠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焰,正在吞噬着周围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
  刚才傅廿试图逃遁的泉眼已经差不多烧干,暗门也彻底堵死。
  “这间石室,还有很多暗道,即便是傅别经常出入此地,也不可能完全知晓。”傅桢看了一眼周围的火势,淡淡的说道,“外面的禁军是抓不到我的,可惜了,高估那头老狐狸的能力了。”
  疼痛缓过来,傅廿又一次攥紧匕首,冷眼看着面前的傅桢。
  “阿廿,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很快这儿就会彻底燃烧起来,你这张脸可是我花了好大工夫缝好的,烧坏了会很麻烦的。”
  总算知道为什么和上一世长得不太一样了。
  傅廿嘀咕完,瞥了一眼东南方向的火势,是所有角落里火势最小的。
  暗门应该在那边。
  他眼疾手快,趁着傅桢朝他跑来试图抱起来他之前,向侧边一闪,手中的小刃扔向东南角的顶端。
  石室顶端为了防止漏水,和方便倒挂绳索,都有木质的横梁。看着着火的木料被小刃击中,落下点燃了地上的油渠,傅廿才分神回来对付傅桢。
  “嗯——!”
  不过两下,傅廿就被死死地按着肩膀,压在滚烫石地上。
  “你竟然能看得出那边有暗门。”傅桢这次开口的态度明显没有那么云淡风轻。
  “我可是你教出来的。你会把暗门布置在什么地方,我自然清楚。”傅廿直直的看着身上压着的傅桢。
  对视片刻,傅廿用右臂的义肢,向上投掷了两个飞刃。
  只见燃木落下来了两块儿。
  漫天火光更加炽烈,跃动的火星萦绕在二人面前。
  他没来得及伸手抓,突然就被傅桢压着往旁边滚了两步,一起躲过了落下的火焰。
  傅桢双手控制着傅廿试图乱动的躯体,试图反拧着傅廿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你把出路烧毁,你也得死!”
  傅廿自然不肯乖乖被控制,一边试图挣脱桎梏,不禁笑了一声。
  他甚少如此大笑。
  哪怕最开心的时候,也比现在笑的含蓄好些。
  傅廿笑的喘不上气,话语间带着鼻音,“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只要你死在我前面,就算有人给我垫背!”
  吼完,傅廿动了一下肩膀,试图翻身起身。
  虽然是徒劳。
  火势渐渐逼近。
  火焰“呲啦呲啦”的声音迫在眉睫,每次呼吸都是烫热无比的热浪。
  “你——”傅桢显然没想到这个回答。
  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火势,二话不说就准备拖着傅廿朝着暗道走去。
  傅廿躺在地上,反手抓住傅桢的膝盖和脚腕,一步步朝着石室中间拖行。
  论体重和力量,他掰不过这个师父,论武功刀法,他也没有胜算。唯一的优势,就是他这双义肢能比肉躯耐烧些。
  一起葬身火海,肯定会比傅桢死的晚。
  “从小,你捡我回来的时候,我的确特别感激,那是我在街头流落了那么久,第一次有人的给我热的食物,给我暖的衣服,不嫌弃我天生残疾,肯蹲下来抱我。”前路已经被熊熊火焰堵死,以前存放傅十九的石棺处,还有一丝凉意,傅廿便拖着沉重的傅桢往石棺的方向一步步爬行。
  地上很烫,轻甲是金属的,导热,一路上,傅廿已经尽可能脱掉了这身碍事的轻甲。此时身上的衣料已经磨烂,皮肉也不知道是岩石烫的疼痛,还是擦伤的疼痛。
  “傅廿!你非要死在这儿才甘心吗?”傅桢见傅廿当真是一心要留在这儿,更加用力的把傅廿往反方向拽。
  傅廿知道傅桢不可能主动松手。
  傅桢对他每个徒弟都有超乎寻常的偏执。
  “当时我就想,能遇上这种善人,别说让我替他去偷去抢去杀人,更下贱的事情我愿意做。所以那么多年,我才会是你所有徒弟中最努力,最忠心的那个。”
  浓烟越来越浓,呼吸一口气,都要咳嗽半天。
  他终于拖着傅桢来到了石棺边上。
  两个人的衣摆都不同程度的烧破,只有石棺上还能缓解一丝火焰的炽烈。
  “你让我听从先皇的指令,埋伏在楚朝颐身边,伺机刺杀他……我只有那一次失手了,回来后,我自知无颜面对你,愿以自刎谢罪,可是你却要求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吸入的浓烟太多,傅廿连大声讲话都做不到。
  还没咳嗽完,傅廿突然感觉到头发被猛地抓起,发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甚至换不上来气喊疼。
  “从一开始捡你回来,我就没把你和其他徒弟一视同仁,你这般入戏忠心,只是更——”
  傅廿没等傅桢说完,反手朝着傅桢的心口刺了一刀。
  “啊——”傅桢的眼中竟是不可思议。
  随即,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深邃的双眸中还饱含着疑惑。
  猩红的血液喷的哪儿都是,傅廿身上,和周围烧红的岩石,均难幸免。
  两个人早就注定跑不出去了,趁着傅桢松懈警惕,傅廿才能够得手。
  手刃傅桢的愿望圆满了。
  滚滚浓烟之中,傅廿感觉到头晕的越来越厉害,他拔/.出浮光匕,擦干净让面的血迹,紧紧贴在心口。
  火焰已经燃烧到手边。
  痛觉已经不明显了,手刃的傅桢的满足感和濒死前走马灯足够让他无视一切生理的疼痛。
  烫。
  还有燃烧的血腥味。
  混沌之中,傅廿感觉到面颊抵到一丝冰凉。背后拂过气若游丝的声音。
  “真好,阿廿不乱动了……”
  “真好……”
  对,除了手刃师父,他还有其他事情没做完。
  连心蛊……替他种蛊之人!
  还有楚朝颐,会很难过吧。伤心也不只是因为听话的狗死了……
  见到傅桢的时候,仇恨蒙蔽了理智,那一刀刺入傅桢心口前,他早就把报恩的事情搁置一旁。
  “对不起啊……”陷入混沌的最后一刻,傅廿低声对着这个不知名的恩人还有楚朝颐,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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