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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近代现代)——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11:47:1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杜夏母亲如意算盘打得巧,给杜夏细数变成“她”的好处。等杜夏过门了,他就成了她,是那个男人新的娘。母亲是会老的,力不从心的,所以嫁妆都不要了,也要给儿子找个新娘,找到杜夏接手亲娘的活,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里里外外地打理这个家,男人就算嫌弃他,打他骂他,也不可能休了他,不要这个年轻的娘。
  至于孩子……杜夏至今都记得母亲当时隐晦的笑。她说那档子事做多了,总会有的。她生完杜夏后上了九年的环,没上好,环嵌进了肉里,干活久了会隐隐作痛,经期也淅淅沥沥,戴了八九年后政策松动了,她就跟曾经排队上环那样,又去排队取环了。
  刚取完,她就有了杜浪。
  所以总会有的。她对杜夏很有信心,她说那档子事做一次,做多了,就会有的。总会有的。
  杜夏之后再没见过那个男人,除了在噩梦里。他跟那道黑影说“不”,他在梦魇里无能无助得不像个男人,醒来以后一身湿汗,内裤里遗了不能让女人怀孕的精。
  他这样的怪胎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他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被破处后也算阴差阳错过了一道坎。原来不男不女还能这么快活,他之后尝试过自娱自乐,他还是愧怍,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何筝把烟抽完了,心绪也平复了大半。他扭头,杜夏的脑袋也从凌乱的被褥边探出来,脸蛋红扑扑的,被略长的头发遮掩,很餍足,也很好继续蹂躏。
  何筝抛砖引玉:“你觉得性和爱是能分开的吗?”
  杜夏:“……”
  杜夏傻眼。这是哲学范畴的问题啊,而他初中都没毕业!这道题太难了,他不会做。
  “你觉得咱俩到底算什么关系,”何筝尽量用更通俗的表述,“我的意思是,嗯……你知道有种说法叫婚前性行为吗?”
  杜夏点点头,知道何筝是在做类比。某种程度上来说,婚前性行为是很有必要的,那是要和你度过一生的人,你当然希望这一生是由内而外和谐的。
  处女情结在东亚伦理上是个悖论。杜夏很难不曲解,以为何筝是在暗示,一个正常的男人总要结婚的,婚后再有个一儿半女,陪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结婚生子,重复又一段人生。
  这样的普通生活是杜夏给不了的。他们只能是表面的师徒,暗地里的炮友。
  所以杜夏只能继续糊弄,望着衣冠楚楚的何筝,答非所问的好像满脑子只有这档子事:“我们还做不做?”
  何筝闭眼,很无奈地沉了一口气。
  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了,站起来,睥睨俯视杜夏光裸的身体,语气淡漠,言辞又是体贴的:“你不是说已经够了吗。”
  “哦……可是你还没射。”杜夏表情还有那么点失落,总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他怎么说也应该让何筝也爽一次,不然何筝多吃亏。
  哪知道何筝只当他是食髓知味,这么问自己,是欲念贪婪,还想要。
  就很廉价。
 
 
第30章 
  何筝抬头侧脸,没当着杜夏的面,很轻地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戏谑,觉得杜夏也就这么回事。
  杜浪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这个点的高三弟弟上完了所有晚自习,刷不完历年来的高考题,他的哥哥在另一个男人手里高潮了好几回,却被空虚反噬。
  这又不是视频电话,杜夏便没怎么犹豫,接起后怕何筝听见似的,特意背对着他,又缩回角落里。
  何筝现在只觉得杜夏无趣,没心情吃任何人的醋,包括杜浪的,没特意凑过去。他记得杜夏床头柜里有凡士林,就弯下腰,手指勾着将柜门拉开——
  何筝的目光又饶有兴趣了起来。
  杜夏只顾着把整个人缩得越小越好,并没有发现何筝看到了自己胡乱塞进床头柜里的草稿。他心思都在弟弟身上,好像杜浪承载了一部分他未实现的梦想。杜浪却言简意赅地告知他高考结束前都不会出校,别的父母家人都想法设法在最后关头送补品吃食进来给孩子补充营养,杜浪提前给杜夏警告,不允许他整这些花里胡哨。
  杜夏确实有过类似的前科,每次统考前都会给杜浪炖十全大补汤,再买上一箱牛奶,和榴莲樱桃之类的水果一起,让门卫室里的保安通融,送到杜浪所在的班级。杜浪回回都很生气,打电话来劈头盖脸骂一顿杜夏,杜夏知道他骂完还是会吃的,也就窝窝囊囊受弟弟的气。
  “今年别再整这些东西了,”杜浪先骂为敬,不想再喝大补汤了,“你很有钱吗?你自己吃过榴莲樱桃吗?喝过进口的牛奶吗?你认得那上面的洋文吗?你有这功夫给我炖大补汤,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饿了,你有好好做过饭没有?”
  杜浪为了彰显气势,那气急败坏的声音特别响亮,震耳欲聋得杜夏把手机屏幕都往耳边挪了挪。他原本以为杜浪会骂那汤味苦难喝,杜浪话锋突然一转,说今年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这份苦。
  “那汤你给何筝尝尝吧,他比我更需要。”杜浪音量放小了,是想到何筝很有可能就在边上,“你啊,就多管管你自己吧,你要支棱起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总指望我。”杜浪像是恨不得自己在杜夏眼里是个白眼狼,杜浪温情不过一秒,又暴躁起来了,吼他哥:“听到没有?!”
  杜夏被训得更像是杜浪的弟弟,差点应声,何筝不费吹灰之力从他手里抽出手机,回问了句:“你怎么跟自己哥哥说话的?”
  “哟,怎么,耽误你们俩办事了?”像是认可何筝是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杜浪轻佻地和他开男人之间的玩笑。何筝特意开了外放,以便杜夏听清楚这个宝贝弟弟和别的男人交谈,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还成吧,刚结束。”
  何筝没说错呀,杜夏脑子嗡得要炸了,心提到嗓门眼,扭过身要去把手机夺回来,何筝一个要他别动的手势,他又条件反射地静止住,眼巴巴望着何筝,求他别跟自己弟弟这么说话。
  哪知这位亲弟弟更过分:“就结束了?也对,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恶弟弟自有更疯的弟弟磨。何筝也是通透的人,帮心如死灰的杜夏问电话那一头:“你哥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看不上他,心里没一点感激?”
  “那是他傻X!”杜浪很明显有在克制,但情绪还是汹涌难抑。他说杜夏离开的那年他才六岁,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人格意识可言,谁喂他饭吃谁就是他的娘,他现在满十八岁了,不是孩子了,他不需要杜夏再来给他当娘,杜夏也不欠他,不应该像小时候那样继续当错位的母亲。
  杜浪发泄完,又问何筝,他父母有没有来找过杜夏。何筝说没有,杜浪“哦”了一声,不像是觉得意外。
  何筝于是又问,杜夏的父母原本有什么要紧事,杜浪不像是在实话实说:“来催婚咯。他们总说村子里和杜夏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街坊邻居知道杜夏在蓉城混得不错,逢年过节碰上面了,肯定会来介绍姑娘。”
  所以杜夏次次过年都不回去,怕被拉去相亲,那可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你爸妈还想抱孙子?那是你哥自己生,还是和别的女人生?”何筝也乐了,至今未见杜夏父母其人,已经能想象二老之奇葩。杜浪估计早已习惯了,还能用那种诙谐的语气说,是啊,他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先做小叔子,而不是杜夏先抱侄女。
  然后又嗤了一声,说至于怎么生,还是要看何筝自己行不行。
  何筝注视着床上面如死灰的杜夏,提醒杜浪,“你哥还在边上呢。”
  “哦。”杜浪就发出声音节而已。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哥拐跑了?”
  “我求你把他带走,不然就他这软耳根子,迟早回老家去。”
  很少有人会像杜浪,那么年轻就有股不破不立的狠劲,好像他自己身后有万丈深渊,杜夏要来拉他一把,他宁肯把杜夏推离后自己掉下去,也不要握住亲哥哥伸出的援手。
  明明是他哥哥把他从老家带到蓉城,供他读书和吃穿,他与其说是不能理解哥哥的良苦用心,不如说是太理解了,以至于有什么类似的过往一直压在他心头,杜夏对他的每一份关心都是对这段覆辙的一次回溯。
  而他唯恐重蹈。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都没再和杜夏说句话,巴不得哥哥记忆里的自己被覆盖掉,如今的他冷漠又差劲。
  何筝很快就把手机还给杜夏,另一只手拿起原本放在床头柜里的稿纸。杜夏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来柜子里的稿纸上都画了什么,被杜浪骂白了的脸“刷”得红了。
  准确的说,那些原本都是杜浪算题时常用的草稿纸,材质泛黄有些粗糙,但够便宜,十块钱可以用一个学期,写了几个运算公式就扔也不会心疼,或者跟一些试卷讲义一起带回来,留给杜夏按废纸称斤卖钱。
  但杜夏更节省,把这些空白处多的草稿又挑了出来,或者翻到反面,在数字和几何图形的印子里复盘自己这些天的乱梦,有具体的场景,也有简单到一笔就能画成的图案,想要解析又毫无头绪,所以没整理全塞进了柜子里。
  何筝早把稿纸全拿了出来,还趁兄弟俩通电话的功夫,把画的内容都看了一遍。谁都不希望自己的潜意识被扒光,杜夏赶忙扑过去想要夺回,他的身子就从被褥里光出来了。
  杜夏脸更红了,没办法地先去穿衣服,手忙脚乱地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终于捣鼓好拉链,何筝都帮他把草稿整理得就差用订书机打个孔了。
  杜夏耳朵尖也红着,微塌的后颈上盖着黑发,站在床尾手足无措。何筝把那叠纸往他的方向递,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何筝手里的第一页正是排排站好的“黄金小人”。
 
 
第31章 
  何筝真是体贴,把尺度最大的那一页放在后面,那上面有两个交叠到浑然难分的人影,铅笔的笔触很温柔,但太模糊了,所以后续用上红蓝两色油画笔勾勒,以示区分。
  杜夏没受过专业的学院派教育,透视法啊轮廓比例什么的全都不懂,复刻和临摹的手法娴熟,反而没办法给自己的作品做注脚,说不出道不明自己的创作意图。
  只一点坚持不变,那就是不浪费。杜夏用油画笔更节省,笔短到手指握不住了也舍不得扔,用油画刀一点点抠出来,细细涂抹,涂着涂着,竟达到了力透纸背的效果,其中一刀断在中途戳破了画纸,残存的半成品上清晰可见的除了暧昧的春宫,还有作画人的懊恼羞愧,恨不得把笔一扔,入个佛门清净地,断了这些肮脏淫秽的念头,免得这些人影阴魂不散,夜夜钻进他的梦乡,曼妙又模糊。
  但出家人都说了,食色性也。杜夏只得自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是怎样压抑的日有所思,才会有如此喧嚣之夜梦。
  杜夏几乎是从何筝手里夺过那些画。怕何筝会过来抢似得,杜夏将画紧紧抱在胸口,脸是不红了,耳朵和脖子全都又红又热,烧得慌。何筝则微扬起下巴,又开始用那种会用杜夏渗得慌的眼神将人打量。
  杜夏以为自己都见过何筝送的画像了,对这样打量总该脱敏了,他对这种没什么情感、或者说情感藏得过深的凝视还是心怀芥蒂。
  杜夏假设主动权还在自己这边,瞥开眼,语气有点冲地问何筝:“你还做不做?”
  何筝毫不犹豫地摇头。他好坏,眼睛全程盯着杜夏,手慢慢往下伸进柜子,那儿还有一个被草稿挡住的小秘密。
  他抬手,手指勾着的细电线能有两米长,还是粉色的,电线一端是插头,另一端是两个鸽子蛋大小的椭圆形震动蛋,用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何筝有种恍然大悟后的幽怨:“怪不得你这些天在画室都不理我,原来是已经被满足了啊。”
  杜夏低头,攥着稿纸的手筋络暴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何筝将那玩意儿扔到了床上。不管是手感还是材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杜夏也不可能去买贵的,大卫村近郊,住了太多外来务工人员,有人的地方就有见不得人的需求,手机地图上随便一查,方圆五公里有九个情趣用品自助售卖机,还有一个娃娃馆——那是老四很喜欢去的地方,卖淫是犯法的,性爱娃娃不算人,在那儿用快捷酒店钟点房的房费就能拥有一个娃娃一晚的使用权。
  按理说单身汉的钱是很容易攒下来的,那个娃娃馆要是没开业,老四娶媳妇的彩礼钱说不定都有了。老四如今在那个娃娃馆是VIP客户,三五不时要过去一趟,还给那些玩偶买真人才会穿的衣服。杜夏以前不能理解,他当了回何筝的娃娃就全明白了,自己也甘之如饴。
  杜夏的跳蛋就是在娃娃馆附近买的,毕竟是那种地方,他只顾着快点离开,回到家把包装拆开了,才发现实物和包装货不对板,还不能充电,必须插上电源才能震动。杜夏试着塞过一颗进去,体验感特别普通,跟他以为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杜夏矢口否认,现在脸红是憋的:“这个……买亏了。”
  “也对,要是真的好用,你也不会又来找我。”何筝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被杜夏整得又郁闷又好笑。
  何筝去了趟卫生间,把那两颗粉得艳俗的跳蛋好好清洗了一番。他改变主意了,出来后没什么阻碍地卸下杜夏的裤子,就着站姿,将其中一颗抵在杜夏的花心上。
  杜夏说不紧张是假的,拳头攥了起来,何筝说服他把手里的那些画放回床头,让他搂着自己,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听话。
  杜夏迟疑地照做,双手环过何筝的臂膀,何筝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腰,没有音乐的出租房里,两人像是在跳贴身的华尔兹。
  杜夏提气,脚后跟也紧绷到点起,何筝很顺利地把其中一颗送了进去,另一颗就放在内裤里不固定,灵活地卡在阴茎和阴蒂之间。
  何筝把杜夏的拉链拉好,将人推到床头柜边,那上面有个插座板。粉红色的电线顺着杜夏的股缝从脊椎骨的地方露出来,何筝牵着那根绳子,扯了扯,另一端插头通上电,那两个跳蛋不用再按开关就兀自震动起来,其中一颗闷闷的,连震动声都被身体吃掉了。
  就很没趣。何筝没在电线上发现供操作的按钮,这俩跳蛋只有一个模式,市场上的淘汰货,却被杜夏买到了。
  所以杜夏本人也不见得哪里有趣。何筝要他听话,他就一动不动的,何筝扯尾巴似地逗弄那根电线,杜夏也只是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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