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野画家(近代现代)——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11:47:1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杜夏绝对是所有人里最关心庄毅的,六点钟左右他做好饭,五个人围在店铺门外的折叠桌边上吃晚饭,没有人提出要再等等,全都默认庄毅今天不会回来了,倒是改行送外卖的杨博春非常凑巧地开着电瓶车路过,他听老乡说现在当外卖员特别赚钱,画室又不忙,他就跟杜夏商量离开一段时间。杜夏没留他,他现在每天都能派送个百十来单,比在画室累,但也确实比在画室挣得多。
  杨博春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就是路过了,习惯性地把车靠边停下。老四用筷子头指着他,要他过来一起吃,杨博春没跟大家见外,也饿,要不是箱子里的外卖快超时了,他真的会把头盔摘下来扒拉两口。
  杨博春聊了两句,还是走了,饭桌上庄毅不在,老四就成了饭桌上最叽叽喳喳的那一个,喋喋不休跟那两个老画工重复一遍跟何筝讲过的见闻,重点落在前台那位美女的事业线上。老四说得绘声绘色,时不时加上手势,强调到第三遍姑娘的波有“那么大”后杜夏实在是有点受不住了,难耐地侧了侧身子埋头扒饭,多此一举地把背驼得更明显,让本就宽松的棉卫衣胸前也更空荡。
  何筝坐在杜夏对面,嘴上给老四的吹嘘捧哏,眼睛的余光可一直落在杜夏身上,把他的小动作全都捕捉的清清楚楚。一顿饭吃到最后杨博春病没有骑着电动车原路回来,倒是大卫村药店里的小护士下班了,脱下护士服换上日常的及膝短裙,拎着一个小挎包从他们门口走过,看样子是要去开始夜生活。
  老四找不到媳妇是有原因的,一见小护士,眼睛都直了,喊她“靓妹”。小护士没理他,他就改吹口哨,小护士瞪了他一眼,他不觉得自己被讨厌了,反而沾沾自喜,至少自己吸引了女人的注意。
  这也不是小护士第一次路过这条街看到他们这些画工聚在一起吃饭了,小护士的目光在杜夏何筝身上逡巡,再看看老四,不免匪夷所思,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何如此的参差。
  老四向来怎么懒散怎么来,今天却主动把洗碗的活从何筝手里揽了过来,借此感谢何小弟把当杜夏助理的肥差让给自己,他才能有今天的非凡体验。杜夏上楼前还看到老四贴在何筝的耳朵边,跟他说了什么悄悄话,会心一笑起来特别猥琐,何筝也附和地一笑,仪态神情和老四一对比岂止是清新脱俗,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杜夏:“……”
  杜夏上楼画画去了,自己工位画布上还有幅未完工的风景画,连画了两个小时后他稍作休息,插着腰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整条街上还开门营业的商铺不超过十户。
  这已经是大卫村租金最高人流量最大的主街了,要是放在五年前,这条街到了晚上不止店铺还开着,楼上的工作室也彻夜亮着灯,累了躺在地板上眯一会儿,醒了就继续画,如火如荼赶国外的订单。
  如今国外的订单一年比一年少,他们画室这两天还能加上班,也是因为有国内的订单撑着,几笔大单都是陆广发牵线搭桥的,庄毅没功劳也没苦劳,画室和店铺有没有他并没有差别。
  杜夏掏出手机,点开和庄毅在画室大群里的聊天记录。庄老板的意思是反正最近也没他什么事,就想和阿珍出去玩两天,过二人世界,请家人们勿念。通知发完后他和老四表情包battle了几个回合,动图都是很暧昧的那种,懂的都懂,然后庄毅就再没出现过了,杜夏单独给他发讯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回答也很模糊,永远都是“快了”,“就这几天”。
  杜夏倚在窗边,手指头往上翻,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想刷出些什么新讯息,他的手机还真的震动了。
  然而杜夏眼睛还没来得及亮,看到顶上第一条的联络人是【大牛子】,他立马皱起眉头,警觉地转身看向何筝。工位就在窗边的何筝并没有回应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上颜色,手都不带抖一下,好像那条讯息并不是他发的。
  但那确实是何筝的微信号。有一段时间杜夏拿何筝特别没办法,又特别生气,给他备注了一长串形容词,最后三个字是【白眼狼】,他无处泄愤的小把戏还是被知道他手机密码的何筝发现了,当着他的面,小眼神委屈巴巴,三下五除二把备注改短双手捧着手机再递回去,捏着嗓子拜托杜夏看在这个备注名的份上,别嫌弃讨厌他。
  那是个大晚上,凌晨两三点,杜夏被折腾到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只想睡觉,何筝说什么他都“好好好”。这么一来何筝更有恃无恐了,从刚开始的一个星期就试探一次,到现在的两三天一问:【你饿吗?】
  此饿肯定非彼饿。他们才吃完饭,远没到夜宵时分。“你饿吗”这三个字仅仅是两人之间的秘密暗号,潜台词是什么,他们俩心照不宣就好。
  除了第一次,这三个字大多数时候都是何筝发给杜夏。杜夏不回应嘛,在画室低头不见抬头见何筝那眼巴巴的小眼神,瞅的人稀里糊涂晕头转向的,勉为其难地回复“有点”,他们就可以准备下班了,杜夏前脚刚走,何筝后脚跟上,下一站杜夏的出租房见。
  但杜夏今天不是很有性致,一方面是担心庄毅,心烦意乱,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白天已经给何筝发过视频了,使得他比往常多了几分推脱糊弄的底气。
  所以杜夏鼓起勇气,当着何筝的面,冲他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何筝拿画笔的手停下了,抬眼,咬了一下嘴唇,不安又小声地用只有杜夏听得见的声音问:“我上个星期没把你伺候舒服吗?”
  杜夏:“……”
  杜夏破防了,把笔放回自己工位后烦躁地抓抓头发,先离开了。十分钟以后何筝下楼,坐在收银台刷短视频的老四递了半颗槟榔给他,杜夏接过,回赠他一根烟。
  老四立马就把那根烟点上了,何筝则在出店铺门后收了笑,把那半颗槟榔随手扔在了“中国第一油画村”的石头边上。
  何筝十五分钟后才出现在杜夏的出租房门口,他有钥匙,但特意敲门,要杜夏亲自来开门。杜夏没让他多等,门开了以后指着地上新买的凉拖,要何筝换这双。
  何筝照做,鞋码也正合适,以为杜夏专门为自己买的,杜夏也不骗他,如实告知何筝自己又送大补汤去杜浪学校的保安室了,一起送过去的除了水果还有新衣物,怕杜浪最后阶段时间紧张来不及自己洗衣服,就送了好几件干净的,附赠上要他把衣物都带回来洗的字条。三天后保安给他打电话,说杜浪硬是什么都不肯收,水果烂了,大补汤凉了馊了,那袋新衣物还是可以拿回去的。
  新衣物里有一双居家拖鞋,本意是要杜浪在寝室穿的,杜浪不要,杜夏鞋码又没那么大,就只能给何筝穿了。
  何筝已经不再是那个乱吃杜浪飞醋的小孩子了,做嫂子就要大度,不仅欣然接纳杜浪不要的拖鞋,也没故意折腾杜夏,在情事上撒气。
  何筝把人伺候得很舒服,光用手就把杜夏弄射了两次,高潮一次比一次绵长,最后少不了用舌头去逗那颗小红豆,刺激得杜夏混身战栗,呻吟难忍到眼角都红了,求何筝:“你还是肏进来吧。”
  杜夏光着身子,细汗是皮肤的唯一遮蔽,何筝从始至终衣冠楚楚,什么都没脱下。杜夏都给出这么直白的邀请了,他也不动容,仅仅是用手指在对方后面紧闭的穴口边缘打转,遗憾道:“不行呢,还肏不进呢。”
  杜夏一时急声:“前面,你用前面吧。”
  “也不行呢——”何筝说道,寻思着杜夏都有心思和自己交流了,估计是缓过来了,可以进行下一轮。所以话音刚落下,他就又把手指插了进去,这次,直接就是四根手指大半个手掌,把花穴撑得满满的,诡异的安全感十足。
  杜夏急促地唤了一声,大腿根紧绷,双手却出于本能地环住何筝的后背,渴求对方也给他一个拥抱。
  可惜何筝两只手都空不出来。
  杜夏在沉沦,何筝依旧是那么清醒,放着前面的肉穴不插,趁着杜夏欢愉,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扩张他后面,争取每回都比上一次多进去一根手指。
  何筝下面硬邦邦的,但只觊觎杜夏的后面,不想肏前面,因为他从第三次“你饿吗”约会活动起就声称:
  “大牛子对避孕套上面的的润滑过敏呀。”
 
 
第34章 
  在【小画家】和【大牛子】的微信聊天记录里搜索“你饿吗”三个字,你会发现两人在短短一个月半月的时间内这么相互问候了十五六次。
  第一次当然是杜夏发给何筝的,老实人一时脑热把何筝约到了自己家,何筝那玩意儿都没插进去呢他就够爽了,把人晾一边自己缓了好一会儿,耽搁着,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了乱画涂鸦的黄图和小道具。
  何筝当时的眼神有种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考量,冷静得像电影里演的高智商作案人即将完成一场完美的情杀,盯得杜夏后脊背发毛。杜夏又光着身子,很难不怀疑何筝已经没了和自己上床的心思,他还想活,何筝要他干什么他都照做,不敢忤逆一句。
  何筝那天晚上只是要他跪着口了一会儿,剩下来的时间都是变着花样扯跳蛋。很难想象,一个只有震动模式的跳蛋最后被何筝玩出了那么多花样,杜夏前面都射出空炮了,何筝硬是把他颤颤巍巍半勃起的前面含住,手指头往里顶把跳蛋送到从未有过的深度,再舔花蒂,他夹着何筝的脑袋,干燥的花心抽搐着,硬是体验了回凌厉的空高潮。
  杜夏第二天上午都没去画室,醒了以后就躺在床上发呆,双手放在小腹两侧,总觉得昨晚上放纵狠了,这两处肚皮下有什么被忽视的器官隐隐作痛,那种痛楚也很梦幻,只要不去想,就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杜夏直到下午三点才磨磨蹭蹭去了大卫村,硬着头皮进画室,何筝安安静静在自己工位上临摹简单的风景画,见他来了眼色神情全都没变,绝口不提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规规矩矩把人当老板和师傅,连同性之间最为寻常的勾肩搭背都不尝试。
  杜夏并没有因此就松了口气,一颗心反而提了起来。何筝如果没大没小,在画室里有意无意地跟他发生点肢体上的接触,占他便宜,他隐忍的同时反而会心安理得,就当两人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维持现状罢了。何筝却矜持尊重到刻意拉开距离的程度,没表露出丝毫吃亏后的幽怨与计较。
  是的,杜夏觉得何筝亏了,费力不讨好了一晚上什么都没爽到,就只伺候了自己。
  而在老实人无可救药的认知里,不管是生意场还是床上,自己都可以小亏,但不能欠其他人情面。以何筝昨晚的卖力程度来说,他的牛子怎么说也得射个三五次减去他当晚口出来的一次,他们俩才算扯平。
  杜夏当然不会把这种计算和想法告诉何筝,不然他肯定会笑话自己,就这心态还学别人和他约炮玩一夜情。何筝也是拿捏住了杜夏的心态,恭恭敬敬喊了人家一个星期“小师傅”,让他惴惴不安了一个星期,才在某天下午主动给杜夏发了条讯息,问他:【你饿吗?】
  杜夏终于等到了,一激动字打快了,秒回:【都快饿死了。】
  “?”何筝抬眼,目光越过画架落在对面的杜夏身上。杜夏要羞死了,又不好意思再把信息撤回,面上没什么表情,耳朵红了个透。
  杜夏那天连晚饭都不烧了,看何筝眼色行事,原本以为何筝会抓紧时间直接进入正题,何筝居然带他去了市中心。
  像他二月份第一次给何筝介绍地铁路线那样,他全程跟在何筝身后,两人转了条路线抵达庞大又繁华的综合体,城市的夜晚华灯初上,他们坐的位置就在能看到车辆人流的窗户边上。
  那是一间装修风格与众不同的西餐厅,墙面上贴了大红色的壁纸,喜庆又庄重,每一面墙和凸出的柱子上都挂着油画。杜夏以前路过这种地方顶多伫足一会儿,偷摸感受隔着一扇玻璃的阖家老小欢乐的氛围,就不敢再奢望地走了,从未自己进去过。他如今稀里糊涂被何筝带进来了,鼓起勇气把菜单翻开,才发现这种餐厅的定价根本算不上贵,吃撑了人均也就一百上下,所以适合家庭聚餐。
  他以前不敢进去,仅仅是以为他只有一个人罢了。
  杜夏露怯,何筝问他想吃什么,他就让何筝帮他点,一顿饭具体吃了什么杜夏记不清了,时间久了再回忆,也记不起那些孩子和父母的脸,只剩下他们的笑声,和餐厅音响里柔缓的钢琴乐
  杜夏记得那首《欢乐颂》响起来时,何筝刚离开去收银台结账,他坐在位置上等。餐厅里没有一个客人觉得这首钢琴曲有什么特别,只有他神色骤变,仓促不安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何筝,目光又频频跳跃,从一幅画落到另一幅同样人工绘制的工艺品油画上。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当变奏过的、没有加和弦和声乐、仅仅是旋律舒缓的《欢乐颂》响起,杜夏在这静谧如月光的钢琴曲里顿悟,看破了那些装饰画所带给他的熟悉感:那些画都是原创的,人们无法从任何一个博物馆、拍卖行或者画廊里看到第二幅一模一样的画,那些画又不是全然原创的,线条、颜色、构图里藏着前人的智慧,光杜夏能看出来的就有不下十位杰出画家,这些画便是这些艺术家特色的集大成者。
  为了整体风格和谐,这些画就算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也肯定是老板从一个工作室买的,这批画说不定就是从大卫村出去的,画这些画的人肯定是意气风发的。杜夏不由站起身,走到通道最末端的那一幅跟前,盯着,看着,竟有些看痴了,难以想象绘画之人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让画作没有一处多余的细节,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到另一位名家的影子。
  杜夏心底溢出莫名的感动,他听到有人唤他,扭头,何筝越过用画框做修饰的转角门栏,犹如古典画中的贵公子,在周遭的交流欢笑和《欢乐颂》的伴奏中打破幻影与真实的边界,缓缓朝杜夏走来。
  “怎么不坐着等我,怕我不结账就跑了?”
  何筝心情很好地跟杜夏开玩笑,杜夏抿嘴,望着这位像是从画里走出的贵公子,重重叠叠间又寻回了些遗失的记忆碎片。
  只是还没回味过来,他就低着头出去了,没再看任何一幅画一眼,怅然若失得仿佛回到了那年在港岛看真迹。他和庄毅以为现世的自己和逝去的名家天才穿越时空浑然难分,融为一体,他们不过就是下水道里的小老鼠,人均一百上下的餐厅是最上的了台面的地方,不像那次展览,几千平方的场地里只有十余幅画作,穿礼服的先生女士举着香槟,欣赏期间有小型交响乐队穿插着演奏,大小提琴和管弦乐众星拱月正中间穿燕尾服的少年,一曲接一曲皆是经典,杜夏听得出曲名的只有最为耳熟能详的《欢乐颂》——
  杜夏和何筝饭后散步良久,坐在露天的绿化带木长椅上休息,杜夏望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出神,恍然问何筝:“你是不是会弹钢琴?”
  杜夏的问题很突兀,何筝却没立马拒绝,清醒的双眸与之对视,不慌不忙喝了口手里的奶茶,才反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