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松了口气。
紧接着一颗心又揪起。杜夏还是全身赤裸,抱着膝盖躲在冰凉的角落,听到开门声后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水和泪,他看到了何筝手里的卫生巾,本就和大腿紧贴的后脚跟又缩了缩,奈何无处遁形。
何筝把卫生巾放马桶盖上,想蹲下身抱抱杜夏,安慰安慰他,杜夏手忙脚乱地改换姿势跪下,要去解何筝的裤腰带,嘴巴跟着张开,这架势明显要给何筝口。
何筝摁住他的手,不露声色地低头睥睨,看得杜夏心里没底,急忙道:“你还是用我后面吧,我、我特意洗过了,后面干净的,后面——”
“你是商品吗,要我用你。”何筝直接把杜夏的路全都堵死了。杜夏颓然,手臂和脑袋一同垂下,又有眼泪往眼眶外冒,何筝蹲下身,和他一起跪坐在还有积水的瓷砖地面上。
何筝将杜夏环进胸膛,“我抱抱你。”
杜夏双手缩在胸前,他再也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得哭出声来,反反复复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近乎歇斯底里,他并不是祈求何筝能给他答案,仅仅是自厌自弃。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店铺画室的小老板,陆广发的同学,庄毅的朋友,杜浪的哥哥,父母的孩子……他什么身份都没做好,什么机会都没把握住,一切追根溯源全都是因为他这具怪异的身体,那个多出来的通道,他觉得这全怪他自己。
这个入口今天又不能取悦何筝,连最简单的用处都失去了。
也恰恰是在何筝面前,所有他竭力又小心维护的身份全都在这一夜分崩离析。他当真是个怪胎废物,从肉体到灵魂,一无是处。
所以他求何筝肏他,借此找点存在感。
何筝沉默良久,久到瓷砖上的积水爬市他的裤子和衣摆,他对杜夏说:“你其实可以任性一点。”
可以把那些过往和身份都抛却,仅仅做你自己。
但何筝并不抱什么希望。
杜夏今天哭得那么崩溃,还不是因为他这些年都是为了别人而活,早把自己活没了。
但杜夏不是听不懂何筝的意思。他还是沮丧失意,但没之前那么灰败,止不住啜泣又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的下巴搭磕在何筝的肩膀上,“那不就……和你一样自私了吗。”
何筝先是愣了一下。
他注意到杜夏腿间的缝隙里又有红色的渍迹,恋恋不舍地将人扶起,去外面拿了条干净的内裤回来,撑开边缘放在低处,方便杜夏把脚伸进来。
随后内裤卡在膝盖的位置。何筝把卫生巾的包装拆开,认认真真地贴到裤裆的位置,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挺新奇的,再把内裤整个拉上去,捏一捏确认位置,那条卫生巾长到覆盖住杜夏的全部臀缝。
就很有安全感。
也是第一次,何筝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照顾杜夏。放在以前则刚好反过来,何筝才是孩子,吮杜夏的奶,从杜夏的阴道里出来,又乐此不疲地插回进去。
像是通过每一次的深入浅出,重回最初的那个母巢。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何筝很轻松地打横抱起杜夏,将人从湿闷的卫生间,带回开着空调的清爽的卧室房间。
第55章
后来,杜夏的身子被何筝的私人医生好生调养许久,杜夏不记得那些激素啊指标的都代表什么意义,就记得医生对着最初的报告有些苦恼地摇摇头,无奈地微笑道:“你的生理期应该改名叫季经。”
杜夏的月经周期向来没准头,好几个月才突然来一次,量也很少,所以家里并没有常备卫生用品。杜夏第二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换掉那张尿不湿似的卫生巾,他看了眼上面的血量就直接扔掉,抽了好几张纸,猫刨猫砂那般把卫生巾仔仔细细地埋掉。
然后他洗了个与往常相比过于漫长的澡,白毛巾盖在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并不利索。何筝这时候也醒了,很迅速地刷牙洗漱后出来,杜夏套了件T恤,光着腿坐在床沿,擦头发的动作还是磨磨蹭蹭。
杜夏并没有起身,抬眼看向何筝,那眼神怎么说呢,挺小家子气的。
像旧时代待字闺中的小家碧玉,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又充满一无所知的恐惧。
杜夏自己都未必能拎弄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何筝就已经会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再和杜夏说话,就出门了。下午五点半他再回来,身上有若有若无的乙烯颜料的味道,他去画室上班了,但没叫上画室的老板杜夏。
何筝回来的时候杜夏又在洗澡。卫生间里有花洒的淋浴声,何筝关了风扇,打开空调。等杜夏又一次披着白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何筝眼神示意电脑桌上的两个打包塑料碗,那就是两人的晚饭。
何筝自己也去冲了个澡。很快,三五分钟就出来了。
他以为杜夏已经开始吃了,他搬了张椅子坐过去,杜夏把两碗凉皮的塑料袋都拆开了,但都没动一筷子。
何筝还以为杜夏是特意在等自己。杜夏问:“怎么都没辣子?”
“你来那个了,”何筝拿一次性筷子的手食指骨节蹭了蹭鼻子,借此掩饰那一点点语气上的停顿,继而模糊道,“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像说最好别吃辣的。”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杜夏满意。杜夏是嗜辣好咸的口味,语气有点冲,闹情绪要和何筝杠,“网上还说不让吃生冷呢。”
杜夏说完就后悔了。
他一整天都在刷手机,没和任何人聊天,更没让何筝给他带饭。换位思考一下,人家好心帮你带晚饭,你还挑三拣四,实属不该。
杜夏以为何筝会板着脸不高兴,何筝一点都不恼怒,又用那种饶有兴趣的眼神观察杜夏,一丝不苟地注视,好像这样的杜夏稀奇到可爱古怪,更合他的兴趣。
他看得杜夏难为情地垂眼,默默去吃那碗口味清淡的凉皮。天热以后杜夏经常吃这种路边摊,七块钱一碗还能加个蛋。但何筝只吃了一口就评价“用的油不干净”,杜夏就很少当着他的面吃了,何筝要他帮忙带饭,他也会特意去好一点的馆子买贵的。
杜夏今天吃得特别慢。细嚼慢咽如何筝都吃得差不多了,他还有大半碗。何筝就站到他身后帮他擦头发,他坐姿懒散得驮着背,嘴巴贴在塑料碗的边缘,没什么食欲地夹起一根凉皮往嘴里送,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才跟何筝说,“我不想吃了。”
以何筝对杜夏的了解,勤俭节约如杜夏,不应该剩这么多,他没让杜夏再吃一点,而是说:“嗯,等你晚上饿了,我再给你买别的。”
说完,何筝就准备把桌上的全都当垃圾,收拾一下扔掉,杜夏又反悔地把那碗凉皮拿回来,速度很快地往嘴里塞,鼓起的腮帮子再加上皱起的眉和瞪大的眼,气呼呼得像只小松鼠。
被瞪的何筝依旧不生气,还笑着用手指去戳杜夏的脸。杜夏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打掉,何筝就不再调戏,点到为止。两人之间的平衡圆满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根本说不清是谁在主导,反正只要杜夏忍让退步,何筝就得寸进尺,大大方方侵池掠地,杜夏受不住他的步步逼近,好不容易硬起心肠反抗一下,何筝绝不跟他对着干,乖巧规矩到杜夏没一点脾气,美其名曰包容杜夏。
就像杜夏一直以来包容何筝那样。
每次都是这样。
搞得杜夏好不容易憋起的那股劲又泄气。
都能想象到,要是再跟何筝闹别扭,何筝绝对会笑面虎似地眯眯眼,对杜夏的坏情绪照单全收,甚至不忘安抚说没关系,生理期嘛。
这还是杜夏认识何筝以来,经历的第一个生理期。
而在和何筝发生关系之前,杜夏都不记得上一回见红是什么时候了。除了性征发育的青春期,他都快要忘记忽视这个隐秘的通道,他真的被何筝肏熟了,体内有什么激素枯木回春,他白天无聊到睡了一个长觉,半梦半醒之际,他都会无意识地双腿夹被。
杜夏在十点半的时候又洗了一次澡。何筝问他要不要关灯睡觉,他没回应,就一个人默默又进了卫生间。何筝知道杜夏爱干净,没拦着。实在是杜夏这次待的时间太长,花洒声都停了老半天了,还不出来。
何筝隐隐觉得不对劲,从床上起来敲卫生间的门。杜夏没反应,何筝随即撞门弄出好大的动静,吓得杜夏手一哆嗦,不小心又划了一道红痕。
杜夏赶紧开门,何筝没急着进去,站在门外上上下下地打量,先确认杜夏本人的完好无损。
答案是否定的。
杜夏光着身子,双手欲盖弥彰地背在后头,被修剪的乱七八糟的阴户一览无余。何筝摸到他身后,把他手里紧攥的剃须刀夺过。
还是何筝自己的剃须刀。
那是他从欧洲带回来的习惯,比起电动的,他更喜欢自己手动刮,手法也很娴熟,清清爽爽不留任何细小的伤口。杜夏没这种需求,用起来自然生涩,胡乱刮弄一番后效果不佳,伤口还添了好几个。
何筝看杜夏的眼神很微妙,杜夏并不急着解释,就只是说,总觉得臭臭的。
经血粘上阴毛是不可避免的,肯定会有点味道。但杜夏这样就有点太神经兮兮,更多是心理作用,不愿正视自己的身体,承认已经发生的事实。
“……那也得用专业的工具,”何筝果然是个行动派,顺水推舟道,“乖,今天先忍忍,明天我帮你剃干净。”
杜夏摇头,难得固执,还作势要去把刮胡刀夺回来。何筝也是无奈,特别为难地看着杜夏,问他,必须今天晚上吗?
杜夏最吃这一套,差点心软,他没有妥协。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他难得硬气一回,支使何筝,“你给我想办法。”
“好——得令。”何筝把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和杜夏一起进去。两平方不到的卫生间里又逼仄了,何筝单膝跪在杜夏身前,杜夏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臀部也贴在瓷台面的边缘处。
泡沫喷到杜夏三角区域的“呲声”格外清晰。
寂静里,何筝用刮胡刀将那些泡沫剔去,聚精会神,小心翼翼。杜夏也很配合,纹丝不动站着,脸偏向别处没盯着何筝看,看似心不在焉,实则紧张得很,甚至能神经质得听到刀片划过肌肤纹理的细屑声音。
“再抬高点。”何筝示意杜夏把腿并拢站直,另一只手轻摁在杜夏肚皮上。他并非心猿意马,而是为了方便操作,他的刀尖在核心位置边缘划过,杜夏依然没有把目光低下去,并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小腹也收紧,胸膛往下凹进去一个很小的弧度。
杜夏太瘦了。
骨架也比同身高的男子窄上一点,跟何筝站在一块儿更是差距明显。所以若是远远看见杜夏,会觉得他瘦瘦小小,走近到他身边了,才会发现他其实并不矮,就是身上挂不住肉,看背影没什么存在感。
何筝这么想着,他指腹的真实触感又来自杜夏的每一块肌肉。尽管很单薄,杜夏还是很有劲,是那种干惯了体力活的劲瘦,两人一起把画框等物品从物流车里搬上搬下,他刚开始真的没杜夏灵活利索,来来回回好几十趟从不喊累,也不慢下来闲聊,等活全干完了才喝水休息。
所以杜夏的身体是很鲜活的,白日里见过他一声不吭闷头干活,再见他脱下衣服,就完全能想象这样的身体孕育生命。
何筝还是没忍住,开始动手动脚了。
他已经刮掉了一大半,他又用泡沫做润滑,一只手继续刮毛,另一只手将杜夏的性器上下撸动。杜夏的呼吸越来越缓,也越来越沉,他还是一动不动,有点得趣了,也怕动作幅度大了,把最脆弱的地方伤到。
一心二用并不影响何筝的发挥。他把杜夏的阴毛剃得干干净净,那根孤零零的性器也勃起。他的手还特意往上攀,逗弄杜夏的一边乳头,杜夏指骨屈起攥紧瓷台面的边缘,仰起脑袋,眯眼,嘴巴微微张开,离释放就差再提一口气——
哗啦啦。
何筝拿起淋浴头,用冷水将杜夏剃了毛的区域冲洗。
第56章
杜夏一个激灵,就要释放的性器被冷水降温个彻底,没几秒的功夫就萎靡,不再有生气。
杜夏脸红了个彻底。也不急着讨伐何筝的恶作剧,杜夏只想快点从卫生间里出去。他萎得太快了,一个男人,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展露出并不旺盛的性能力,面子上肯定会过不去。
这不,杜夏羞到要溜走,何筝眼疾手快地将他的腰身锢住,不许他离去。
杜夏气极败坏地要骂两句,何筝就着原来的跪姿,张口,整个含住杜夏柔软干净的性器。
杜夏不由自主地扬头,从未如此长远地深吸一口气。
他的双手又攥上瓷台面的边缘,屁股肉贴紧。劲窄的腰胯和笔直的腿都软绵绵的,要不是有手撑着,真的有可能会跌下去。
卫生间里又有了水声。不是花洒,而是何筝的吮吸。何筝比杜夏本人更了解他的身体,他的两边奶头被何筝揉捏,指腹绕着乳晕转圈,再压扁乳尖。
很快,杜夏没什么志气地射在何筝嘴里。释放的时候他原本想拔出来,是何筝紧紧含着,他射完了,何筝还嘬个不停,快感绵延不绝到他大脑一片空白,老半天才清醒。
何筝还在他穴口用手指探了探,那里有分泌出的液体。杜夏以为是经血,吓得脚尖都踮起,何筝就抹了一手指,站起身来塞进他嘴里,要他自己尝一口味道,免得又不信自己骗他。
“是骚水。”又要到了何筝最擅长的睁眼说荤话环节,何筝还说,杜夏的水是甜的。
杜夏路还是走窄了,总觉得何筝让他爽一次,自己务必要回馈一次。他问何筝要不要肏,何筝摇摇头,比昨天更熟练的将卫生巾给杜夏放好,隔着内裤拍拍他的花穴,无辜又天真道:“不可以呀,会被说是渣男呀。”
何筝第二天醒来就没这么体贴了。
先醒的人是杜夏,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何筝不让他去,拽着人的头发往被子里摁,要杜夏给晨勃的自己口。
杜夏自觉欠何筝一次,还挺义不容辞。何筝昨晚上吃了,他今天早上也全咽了下去,完事后从被窝里钻出来面色潮红,是被憋得太热了。
杜夏还清了,心安理得去洗澡,洗完后继续倒床上睡去。他的生物钟向来规律,并不嗜睡,如今这么懒散,明显是不想到大卫村去。
何筝就自己去了,傍晚饭点再回来。有一天晚上他回来的特别迟,应该是去额外办了点事,杜夏没出于担心给他打电话,他回来了,杜夏也没特意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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