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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近代现代)——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11:47:1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像是永远有睡不够的觉,杜夏窝在那一小方天地里昏沉,若就这么半梦半醒后半辈子,左不过是草草一生。
  杜夏在杜浪来电的那个晚上还是能支棱起来的。杜夏开门见山地告诉他,高考分数出来了。
  是正常发挥的水平。
  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喜悦在杜夏心头炸裂,像春日的爆竹噼里啪啦一整晚,天亮后遍地都是无人打扫的红纸碎屑,还有弥漫的烟雾。可惜杜夏初中毕业证都没有,对大学志愿的报考更是毫无概念,他就把手机给何筝,杜浪一听到何筝的声音,性子都开朗了不少,还不忘正儿八经地来句玩笑:“哟,嫂子好。”
  何筝没跟他计较口头上的称呼名号,坐在电脑桌前开了免提,很寻常地跟杜浪商量起志愿该怎么填报。
  以往年的分数线来看,杜夏的保底是中游985往上,但除非考成状元,不然分数这种东西永远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而除了板上钉钉的top2,国内大学的排名各有千秋,广义的top5更是足足有十所,C9联盟则只有2所,杜浪那边也开着电脑,两人合计了三四个钟头,才完成一个还需要微调的志愿版本。
  何筝结束和杜浪的通话后眼睛都酸了,揉揉鼻梁后侧脸,杜夏躺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杜夏白天睡得很足,到晚上觉都很浅,何筝一拉开椅子发出动静,他就睁开了眼。
  杜夏挺迷糊的:“结束了?”
  何筝点点头。
  “哦。”杜夏脑袋又倒回枕头上,看样子又要睡。等何筝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杜夏早已翻了好几个身,手机依旧放在电脑桌上,没有丝毫的挪动。
  杜夏现在连跟杜浪说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
  何筝全都看在眼里。
  他还不困,没上床,光着上半身坐到旁边那张并没有摊开的沙发床上,从裤兜里掏出什么东西。他还真念旧,都夏天了,还随身把那口袋本揣兜里,他翻开,随便抓了只笔速写,内容正是躺在对面的杜夏。
  杜夏没装睡,大大方方仰躺着,盯着天花板的眼神清明,脑子却发愣。
  也不关心何筝画好了没,画了多少,画得怎么样,他揉揉眼,嘟囔了一句,嫦娥五号从月球带土壤回来了。
  又说,韩国的人造太阳能运行二十秒了。
  杜夏紧接着打了个哈欠。
  像何筝在会所那晚打的哈欠一样,他回顾了一下白天刷手机看到的新闻讯息,也意外感到平静。
  而他应该激动的。
  生而为人,人类已经能登陆外太空,再在地球上造出一颗恒星。人类多伟大啊,能随时随地知道另一个半球发生了什么,杜夏生而为人,最大的成就是在大卫村里当个野画家。
  杜夏突然笑了一下。哼哼笑出声的那种。
  何筝闻声停笔,但没其他大幅度的动作,仅仅是抬眼望过去。杜夏倒是伸了个懒腰,眯眼舒展手脚又哼哼出声,然后面朝何筝侧躺,一只手托着脑袋,姿势慵懒又只穿了条内裤,多少有点漫不经心的妩媚。
  杜夏保持那个姿势,同何筝对视,那意思是要何筝画他。
  何筝顿了一两秒,垂眸。房间里又只剩下空调风吹和笔尖和纸面接触的沙沙声。
  “……你说,那个乔伊,真的没看出那幅画是假的吗?”杜夏知道自己英文发音不标准,特意该用译名,那个Joe听起来更像个假洋鬼子。
  何筝倒不觉得杜夏思维过于跳跃,之前闭口不谈,这下都过去好几天了,突然又重提。
  “艺术是最风花雪月的东西。”何筝又画了两笔后才接着道,“这是我父亲说的。”
  没记错的话,这也是何筝第一次承认和程荣升的血缘关系。
  只是何筝没把话说全。程荣升那天和他讲的不止这些。
  用三亿美金将自己的画拍下的当晚,那幅梵高割耳后的自画像又回到了程荣升的私人收藏馆。何筝——或者叫你程文森——当晚就在现场。
  你目睹自己的父亲小心且虔诚的将一尘不染的画框再次擦拭,再挂回原处,你和程荣升并排站在这些错落有致的收藏品前,你问程荣升,这些只是你洗钱的工具吗?
  直到那一刻,你对程荣升都还有那么一丝期待,程荣升若不是承认你是自己的血脉,也不可能坦诚直白:“那不然呢?”
  “我知道你在学校里一直很争气。你母亲要你好好读书,你的成绩也一直没让我们失望。但是Vincent,你终究要明白,亲眼所见和亲身所感是有距离的。”
  程荣升这才开始正式给你介绍这些馆藏,从东方水墨诗画到西方的古典文学:
  他悼念亡妻的书法诗篇脍炙人口,他婚前就狎妓,婚后有通房。
  他厌恶现代文明,留下野蛮原始的旷世杰作,他也抛妻弃子,自我流放的途中朋友妻也要欺。
  除了他还有她。她手稿里的有情人全都终成眷属,她自己终生未婚,凉薄又无情。
  她精神几度崩溃后都是丈夫的爱将她拯救,她并没有将婚姻纳入创作的基本条件,而是一间自己的房子,和每年五百镑的收入。
  她的遗书是留给挚爱丈夫的。她写:亲爱的雷纳德,要直面人生,永远直面人生,了解它的真谛,永远的了解,爱它的本质,然后,放弃它。
  “人不能永远漂浮在生活之上,”程荣升用了个新学的普通话词语,“人要活,就要接地气。”
  程荣升看透了这些艺术品作为拍卖品的本质,你也看透了程荣升的本质。
  你血缘上的父亲是个脚踏实地到对生活没有幻想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填补女人对生活的幻想。
  就像一个老实木纳的男人学不会甜言蜜语,与程荣升的魅力相反相成的,是程荣升的处处留情。
  你母亲能一往情深二十载,肯定也曾权衡利弊,而非你以为的那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是我最满意的一个。”
  程荣升把这间私藏馆的钥匙举到你面前。只要接过,你从此就过继为原配的儿子。
  你在展厅里弹欢乐颂时就有这般预感。你的父亲唇角微扬,自信得像是看到年轻的自己。
  他这是在祝福你,祝福你也能成长为他的模样。
  在那个世界里,“精致利己”是和“脚踏实地”一样的美好品质,你不可能不被诱惑,只是抬手的那一瞬,你眼前闪过的竟是白日里被撞的青年。
  当时有画笔从青年的背带里撒落出来,你们来不及捡拾,随即将人送往医院。
  车里,你的手被他紧紧攥住,你听到他嗫嚅着,反复的同一句话却是:“一样的……都一样……”
  他的同伴赶来时手术已经结束了。你远远看着,听了一场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你看到他跪在昏迷的他的病床前,双膝的那一碰地比画笔掉落更像长梦破碎的声音。
  然后你就走了。
  你得再过好几个月才知道,他叫杜夏,他叫庄毅,两人都是大卫村里不知名的仿制画民工。拒绝那把钥匙转身离开后,你也绝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过上这样的生活。
  你那时候也不是何筝。
  你可以对程荣升说“no”,你不能否认艾琳十月怀胎的事实,艾琳说,你这具凡体肉身属于程文森。
  你于是把血肉还给她。
  以及那两根浮肋。你终于成了何筝。
  何筝的口袋本被杜夏拿过。
  “……想什么呢?”杜夏坐在他腿上。
  也不看看何筝把自己画成什么样,杜夏把那小本子往边上一扔,双手搭在何筝的脖子上。
  何筝很随意地抬手轻握住他的小臂,“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的事。”
  明明不久远,回忆起来,脱胎换骨的,恍如隔世。
  “是嘛……”杜夏很少听到何筝主动提起过去,他却兴致缺缺,懒得借此为由头旁敲侧击,反倒是勾着脖子的手搂得更紧,双腿一字岔开,内裤在何筝的牛仔裤上蹭磨,小腹也凑近,贴上何筝腰带上的纽扣突起。
  ——杜夏显然对何筝别的地方更感兴趣。
 
 
第57章 
  杜夏的的阴部贴在何筝的腿上,相隔的除了裤子和内裤,还有一层薄薄的护垫。
  杜夏的生理期接近尾声了。
  “你不是对避孕套上的润滑过敏吗,”杜夏今时不同往昔,唇瓣凑到何筝耳边,要何筝放心,“生理期刚结束的那几天是安全期,你不带套插进来……就是内射都没关系。”
  杜夏和何筝的胸膛此刻贴紧。他能感受到有什么巨物苏醒,有欲望呼之欲出,要挣出衣物的束缚。
  何筝是想要他的。
  他如果真是女人,她都这么露骨地邀请了,男人总该表现出盛情难却。
  但何筝仅仅是将他的手臂拉开,双手捧着他的脸,从自己肩膀的位置掰回来,两人面对面相视。
  何筝的凝视深沉。杜夏有些逃避地翕动眼睫,而非给他一个吻不顾一切。
  杜夏远远没到情难自禁的程度。
  像是裹上一层情欲做伪装,杜夏的心是空乏的,和肉身一样赤裸。
  何筝并没有出于落差感的叹了一口气。还没等杜夏从他的眼神里琢磨出情绪,他本就自若的神色就重新变得温和又柔情,他跟杜夏商量,“再等等吧。”
  再等一天,等你的生理期彻底干净。
  “……我是不是很无趣?”杜夏问他,用那种特别娇纵的语气。何筝笑了笑,勉为其难将“渣男”的名号接下,他就着杜夏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手指头从内裤侧面摊进去,指尖在后穴的入口处打转。
  杜夏配合地把臀部撅起,腰身挺直双臂也伸直,手腕搭在何筝的肩膀上,姿势放浪得像等待上蹶的小母马,真应该再给他加个口塞,要他手脚着地,被牵引着骑行。
  若是放在以前,何筝绝对会起这种玩心。杜夏越是羞怯抗拒他越有征服欲,现在杜夏放开了任他作践,他反而淡然处之,那神情落在杜夏眼里,很难不怀疑何筝进入了倦怠期,对自己不再感兴趣。
  杜夏当年在工地里都没醒悟的自尊心在何筝的凝视下不堪一击。他想结束这场不尽如人意的勾引了,他的腰重新被何筝握住,何筝说,先把衣服穿上吧。
  说完,何筝扶着他从椅子上站起。也没给他添件衣服,何筝打开这间出租房的门,往外走了两步,再打开对面那间的。
  杜夏起先很胆怕,尽管知道何筝很早就把对面的那套房子租下,但那边格局和自己这间一居室不一样,三室一厅经过房东的改造后成了比较典型的隔间群租房,均价便宜到能塞进六个人,每个单间紧闭的房门外,有一扇朝南窗户的客厅是公共空间,也是整套房子里最不压抑的地方。
  杜夏知道何筝有一段时间就住在对面,但他没想到的是,何筝把整套房子都租下来了。
  他原本想套件衣服去找何筝,何筝很快就带了件衣服回来。何筝绝对是房东最爱的那种租客,搬进去后留下的个人痕迹很少,独处的卧室还不如家具齐全的客厅有人味,何筝偶尔还是会往里面添东西的。
  “我第一眼见到这条裙子,就觉得很适合你。”何筝也没说自己是在哪里见到的,将那条裙子胸前胸后的绑带解开,利落得套到杜夏身上。杜夏还挺配合,只当何筝想玩点情趣,何筝慢条斯理地将细绑带重新抽紧,杜夏抬头挺胸小腹收紧,逐渐感觉到不对劲。
  这条裙子不是何筝随便看顺眼就买了的。
  何筝一只手抵在杜夏的脊椎,另一只手紧紧拉住绑带,杜夏的肌肤被细绳在胸口身后的交叉捆束,他的双手双脚自由,他又无时无刻不在枷锁里。
  何筝固定好后面的绑带,就走到杜夏面前将胸口的绑带也收紧,紧致到勾出腰身的轮廓,那两颗肿大的奶头也隔着布料凸起,何筝随手逗了逗,杜夏就深深抽了一口气。
  “真好看。”何筝说完,拉着杜夏去对面其中一个被二次隔断的房间,那里的门口处有面贴在墙壁上的镜子,也不知是哪个租客留下的,很窄,但长度够,可以看到从头到脚的打扮。
  杜夏站在镜前一米左右的位置,身后,何筝搂着他的腰,他们不能再退后了,这个隔断屋比杜夏的一居室还狭窄,何筝的背已经靠上衣柜的侧面。
  何筝盯着镜子外的杜夏,很期待杜夏接下来的反应,杜夏却怔愣许久,盯着镜子里穿浅绿色babydoll的那个人,像是不相信那就是自己。
  自己穿着条有白色蕾丝花边的lo裙。有点凌乱的黑发披在肩膀上遮住一小部分肩带,脸颊泛红像是打了层腮红,娇滴滴的,嘴唇和眼角也红。
  裙摆晃荡在膝盖稍稍往上的位置,视觉上显得整个人更为纤长。与下摆的宽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交叉于上半身的绑带,杜夏腰线瘦窄的像里面又绑了件束腰,很是古典端庄。
  比起俏皮萝莉,这样打扮的杜夏要是放在这种着装盛行的几百年前的欧洲,更像位受性别限制的的年轻女画家,消解疑难的方式办法是独自跑到田野里,寻找灵感和绘画。
  杜夏胸口的弧度若隐若现,弧度上的那一点凸起证据确凿,被何筝隔着衣服捏起,两指夹住,向外拉扯——
  杜夏小幅度地反抗,目光却望向别处。比起何筝的恶作剧,他有更担心的东西。
  “会被看见的……”杜夏双目越过两扇门往连同自己的一居室和楼梯的过道望去。这一栋楼的房间有九成九都是租出去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上楼下楼的人走到这条过道,冷不丁一瞥,就能看到里屋穿裙子光脚的杜夏。
  杜夏不拒绝穿裙子,他仅仅是想换个地方,或者把门关上,何筝一个要求都不满足他,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他暴露在外。
  何筝掀起杜夏的裙摆,再将他的内裤褪到腿根,露出他被剃了毛后光洁如白虎的三角区域。
  杜夏差点惊呼,下意识要把私密的部位捂住,何筝也不拦着,他挡他的前面,何筝从前穴口处借了点淫水,湿润扩张他的后面。
  杜夏腰身前倾,双腿发软腿根夹紧,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又惊恐,下一秒就要惊呼出声,何筝又将裙角塞进他嘴里,要他当口塞似的咬着,把拒绝和求饶咽回肚子里。
  而若是不小心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肯定会被经过门前的人注意到。
  “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何筝抓住杜夏的手,要他双手撑在镜面上。镜子里的杜夏塌腰翘臀,大腿紧闭,小腿又分开,脚尖颤颤巍巍点起,姿势窘迫又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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