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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近代现代)——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11:47:16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杜夏听到埋在自己腿间的何筝很轻地笑了一下,喷出来的那段气息很短,随何筝的鼻尖蹭到性器下颤颤巍巍勃起的那点茱萸。
  杜夏后背陷进了太妃椅,膝盖以上的部位全在沙发里。何筝凑得更近,跪得也更直,舔舐那根一张嘴就能完全包裹的性器的同时指尖缓慢划过那道缝隙的黏腻,良久,他突然用牙齿轻咬杜夏的根部,两指非常之顺利地滑进那道缝隙,大拇指刚好能在阴蒂的部位蹂躏。
  杜夏的身子又惊到弓起,差点歪倒在太妃椅上,何筝扶住他的腰,保持这个姿势继续舔嗜。水声若隐若现之际,他问杜夏感觉怎么样,杜夏呼吸短促到本来就平坦的小腹深深凹陷进去,何筝插进来的如果不是手指而是性器,那上面肯定也会若隐若现出被侵占的痕迹。
  “不行,我……”杜夏语无伦次了起来,发抖的手想把何筝推开,他浑身软绵绵没力气,射出的液体全进了何筝嘴里。何筝喉结蠕动了一下,终于起身,抱住刚经历过高潮的杜夏躺进太妃榻里,杜夏双臂蜷缩在胸前,要不是施展不开肢体,他连双腿都想蜷曲回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在一张太妃榻里确实有些施展不开,杜夏又是靠在里面的那一个,被何筝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唇。混合了体液和唾液但又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在两人的唇舌间过渡,融合到浑然难分,杜夏眼睛都眯起来了,像要睡去,又在梦里醒来,说话都带着回音,要何筝进来吧。
  何筝比他清明,无奈道:“这里没套。”
  “进来。”杜夏还是执意。
  何筝吓唬他:“会怀孕的。”
  “怀就怀。”杜夏顶嘴,是不相信这事能有这么容易。他尝到跟何筝生气的甜头了,转过身前还嘟囔了一句,“我自己又不是养不起。”
  他并没有着急去脱何筝的衣服,而是把后背露给何筝。何筝被他孩子气的自言自语逗到失笑,
  又一阵恍惚,好像他们并非置身在港岛的酒店套房,而是依旧在蓉城大卫村的画室里。
  时间也不是华灯初上的夜晚,而是正午。二楼工作室还没安装上空调的日子里。午饭过后大家都犯困,懒得回自己房间,就在画室里铺草席,躺成一排睡一觉。
  房间里一时只有两个大风扇工作的嗡嗡声,除了杜夏和何筝,其他画工都更喜欢光着膀子,睡着睡着流汗了也不打紧,睡熟了还会打鼾,不被拍拍脸颊根本不会醒。
  杜夏总是睡在最边上,和大家保持点距离,自打何筝来了,躺在草席最外边的人就成了何筝,见其他人都熟睡去,就动手动脚把杜夏往自己身边搂,摸着,揉着,手伸进杜夏裤子里,过分起来还会二话不说把杜夏的裤子扯下去,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整个露出来。
  杜夏当时也是这般背对着何筝。
  眼前,同窗共事很多年的画工朋友们在打鼾睡觉,浑然不知杜夏身后,他的裤子被褪到大腿根,私密处裸露在吹出闷闷热风的大风扇下,汗珠子被吹散蒸发后又沁出薄薄一层。何筝伸进来的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磨蹭的龟头。
  杜夏吓得大瞪眼,眼眶都要瞪裂,死死咬住手背不敢发出声音,从腿根到甬道都夹得比任何时候都紧,何筝就恶劣地玩弄出被风扇声掩盖的水声,但没有一次玩过界,在没戴套的情况下彻底插进去。
  何筝现在跟杜夏一起躺在太妃榻上,一个衣着整齐,一个寸丝不挂。何筝解开裤腰带后,是杜夏反手握住他的根部把牛子送进自己的臀缝,他浑身颤栗到喉咙口都发颤,短促地哼出几声乱七八糟的呜咽,何筝把自己的手送过去,捂上杜夏的唇,杜夏毫不犹豫咬住他的虎口,疼痛伴随着被完全接纳的温暖从两人的结合处出发模糊了所处的整个世界,画室的草席比沙发柔软,大风扇的热风也比套房的中央空调干爽舒服……当感知体验都被颠倒倾覆,当所有的认知都坍缩崩塌,对方的存在是唯一永恒不变的坐标常量,交织的心跳是彼此还活着的证明。
  “……再问一遍那个问题。”
  “什么?”杜夏茫然不知,混沌不清明。
  何筝抱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他乖乖重复,你还有几根肋骨。
  何筝说:“就你一根。”
  说完,这两个湿漉到像被羊水重新浸泡了一遍的成年人终于等到潮水退去,和肌肤之亲的新人一起见日月天明。
 
 
第89章 
  两人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何筝把杜夏抱起来,双脚离地,杜夏怕自己掉下去,双腿只能紧紧夹住何筝的胯,考拉似地挂在何筝这棵树身上。
  何筝完全能承受杜夏的体重,他故意的,偏要把杜夏抱到墙边上,撞击每深一寸,杜夏跟瓷砖墙壁的接触就多一分,背后是冰,身下是火,他搂着何筝不肯撒手。
  所爱于水火,水火亦相融。
  从浴室里出来后,两人没回床上,而是又躺回那张太妃榻。杜夏自嘲山猪吃不来细糠,比起柔软的蚕丝羽绒,他就喜欢逼仄点的地方,缩进何筝和沙发背形成的小空间里,莫名更有安全感。
  和杜夏穿着的睡袍不一样,何筝洗完澡后就随便裹了条浴巾。他是穿衣显瘦脱下有肉的那种身材,人鱼线和腹肌全都不缺,赏心悦目,美中不足的是那些绕过肌肉组织的增生伤痕,为了取两根浮肋而留下的切口最小,杜夏看在眼里却最为触目惊心。
  完事后的温存时光最适合说正事。何筝条理清晰言简意赅,将程艾琳的心思计划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豪门的恩怨纠葛于杜夏而言是超纲题,除了默默倾听,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用手指划过何筝的那些伤口,最后停留在肋骨的位置上。他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附和,程艾琳和艾琳傻傻分不清楚,没头没脑地问何筝:“所以……你其实还没见到那个生你的艾琳。”
  换何筝沉默了。像是从未考虑过,自己为什么还要去见那位血缘意义上的母亲。
  他甚至都不好奇,不感兴趣艾琳在哪个疗养院,又接受哪种治疗。任何一个母亲被儿子送上一玻璃罐血肉肋骨做礼物都会精神错乱吧,如果有的选,她宁肯被儿子掐死后下地狱,好歹在活着的人心里留有羁绊,她现在肉体活着,灵魂和那罐子死肉没什么两样。丈夫、儿子、同父异母的姐姐,全都不记得她,也不惦念她。
  “她好孤单啊。”人类的本质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未经允许就被她带到这人世间的何筝何其惨烈,杜夏出于某种朴素的同情,还是没忍住对素未谋面的艾琳表露出了悲悯,好像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她的错,到底是谁的错,杜夏自己也说不清。
  所以杜夏又乖乖闭嘴了,脑袋往何筝脖子上蹭,蹭得何筝痒痒的,情不自禁起反应,牛子精神抖擞在浴巾里支棱起。
  杜夏无语,很认真地、有板有眼地跟何筝说,自己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主见,什么都顺着何筝,他还是舍不得看大牛子可怜兮兮被冷落,掀起睡袍下摆,把大牛子的前端夹紧在腿间。
  这样其实就够了。
  未必每次都要真枪实干地一发到底,这种程度的接纳和包容,其实就足以抵达潮暖的温柔乡。
  他们可以入睡了,相拥而眠,他们在约莫半小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对方呼吸为什么没有沉下去,然后杜夏又开始叽叽喳喳,语无伦次到语序都颠倒,何筝听得明白,每一句都“嗯”,而非敷衍的“好好好”。
  杜夏在假设另一种可能性。不管是艾琳还是程艾琳,干脆都别理了吧,他们俩今晚就落跑,现在,马上。
  他是这么想的,这年头猪肉涨得离谱,但大米永远两块钱一斤。吃吃喝喝用不了几个钱,何况他们俩有仿画的手艺,随便在哪个城市街头支个画架摊子都饿不死。他们完全可以私奔去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是杜夏,何筝——
  何筝的那几道增生都要被杜夏摸出包浆了,杜夏讪讪,是意识到自己还是天真了,隐姓埋名哪有这么容易。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杜浪,杜浪的脸是模糊的,像被雨点打湿的墨迹模糊成极为清晰的“弟弟”,他不知道该叫身边的人何筝,还是程文森,他不知道该称呼他为情人还是伴侣,让他体验到安全和存在的其实是这个人,人,生而为人。
  杜夏放弃用语言来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哀愁了一声,又使劲钻进何筝的胸膛里。他还是会怅然若失,遗憾自己没花言巧语的天赋,没办法把亚当夏娃、肋骨伊甸园之类的意向在这个夜晚串联在一起,这种活还是得由何筝来整,感慨,这就是蝴蝶效应。
  蝴蝶在一年前的港岛画展厅扇动翅膀,彼时还是程文森的何筝在弹《欢乐颂》,杜夏在看梵高,两人谁也记不清是否曾在展厅里有过对视和擦肩。程文森削肉还母的时候也不会想到,他脱胎的肋骨会化为杜夏重新回到身体里。
  “嗯,蝴蝶好。”杜夏对这个通俗易懂的意向表示赞许,故意又加了句,“比乌龟好。”
  很突然的笑点。
  若是有第三个人听见,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们俩能心神意会,也没那么好笑,但看对方笑了,就忍不住也笑。
  *
  迈巴赫第二天准时停在了酒店门口,不是来接何筝,而是送杜夏去过海关,回蓉城。
  这是杜夏自己打定的主意。那张意见书和画展的宣传册被他夹在一起,再放进酒店赠送的精品纸袋里。
  他拎着那个轻飘飘的纸袋子,里面还有护照和过海关需要的一卡通,他上车前在打开的车门后踌躇了两三秒,跟何筝说,肯定是自己先回来找他。
  何筝知道杜夏在说画展的举办日期,和杜浪要在老家办的升学宴同一天,酒席设在中午,画展拍卖则是傍晚。
  他于是捏了一下杜夏的鼻子,和他约好,自己到时候只弹去年的曲子,包括《欢乐颂》。
  程艾琳在那辆迈巴赫驶离后才从酒店大厅里走出来,她挺意外的,何筝望着那辆车远去,竟轻松到哼小调,33435432,确实是欢乐颂。
  但杜夏坐地铁过江抵达蓉城后就没何筝那么欢乐了,没别的,就是刚好在海关口外遇到了杜浪。
  杜浪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很有可能一晚上没睡特意从兼职的城市想方设法往这边赶,胡子青碴都没功夫刮,乍一看还挺桀骜不羁的。
  杜浪狠狠推了杜夏一把,把人推得往后踉跄,他也不去扶,那眼神就没变过,一如既往的恨铁不成钢,若不是看了杜夏递过来的意见书,就他这臭爆脾气,绝对能在海关口就把人数落一通。
  “你到底想怎样?”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当发现杜夏在购票软件上搜回老家县城的最近班次,杜浪还是爆发了,将手机夺过后恨不得直接摔地上。
  他快要被杜夏逼疯了。他巴不得对杜夏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那个接过红布袋的月夜里,脚印一深一浅地离去,杜夏三年前愣是又回来了一趟,如今又要回去。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甚至有去自首的冲动,把那晚发生的一切都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让杜夏彻底摆脱顾虑,杜夏把手机抢回来后竟然买了两张票,跟他说:“你也要跟我回去。”
  杜浪:“???”
  “回去。”杜夏很笃定,指了指自己,又指杜浪,“你,跟我,回去。”
  杜浪气极到没脾气,被烈阳浓光照到脱水脱力,下一秒就能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路边上,是杜夏扶住他,紧攥住他的胳膊和手,重复第三遍,“必须回去。”
  杜浪没再反抗。
  单纯觉得这么多年白活了,好无趣,杜夏嘴里终于有新鲜的词句蹦出来,跟他说:“那些已经发生了的,确实都发生了,对吧。”
  杜浪起先没懂,杜夏又说,那就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杜浪彻底哑口。
  并不是觉得杜夏说的话多么有道理,而是杜夏以前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
  杜夏执意把杜浪拽在身边,带他往动车站的方向走去,他们的影子并没有随着脚步的向前而拉长绵延,但走着走着还是从粘连成一坨的状态分开,两道影子,两个人,两条命。
  “……你票买了多少钱?”
  杜夏没有声音,只顾往前走。杜浪和他平行,又说了句,他暑假兼职的钱已经拿到了一部分,足够给杜夏报销路费。
 
 
第90章 第二次回归
  送别杜夏后,何筝随即同程艾琳前往艺术展宣传册上写的地址。
  那是一处位于港岛最繁华地带的会展中心,从ngo组织的活动到商业拍卖都有承办,程荣升去年的慈善拍卖选址也在这里。
  越有财力的富人越注重隐私,当天到场的全是富豪们的代理人,绝大多数拍卖品的成交价也是由一通又一通的神秘电话敲定,压轴的梵高自画像更是被拍出四亿美元的天价。
  特殊的时代背景和地理位置让港岛自古以来都是富人们的天堂。再天价的艺术品在这受海关管辖的自由港都可以免征关税随意交易,那些艺术品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程荣升在维多利亚港上彻夜不眠的私人游艇里。
  养游艇是和设立信托基金一样,是富人阶层最传统的避税方式。程荣升当然不止一个游艇,在不同的游艇上和不同的友人于不同的夜晚寻欢作乐,只有这艘艾琳号从未对外开放,像婚礼现场说出的爱情誓言,超越事物本身的存在成为象征和结晶。
  程荣升对外宣称这艘游艇是送给发妻的礼物,拥有者是程艾琳。但程艾琳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的把戏,这艘游艇是她的又如何,保存在游艇里的艺术品无一例外全都在程荣升自己名下。
  她也从未掌握过游艇的船舵,以至于程荣升还曾将游艇运往波罗的海。也是那一次,何筝踏入了程荣升的世界,程荣升用玩笑的语气问他想不想继承这一船的画作雕塑,他毫无概念地愣神,是站在他身后的艾琳扣住他的脑袋,摁着他点头。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多年后,艾琳依旧没能踏上港岛的旧土地,在北苏格兰的疗养院里每天一针安定。她的儿子坐在安保措施最严格的房间,最内部的密室里挂着特里姆特的《海妖2》,即将于不日后拍卖的旷世杰作。
  何筝和画作之间隔着无处不在的空气,和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他驻足良久,手掌贴上那层隔阂,然后是额头,鼻尖,呼出的气息化为细小的水珠覆在玻璃上,模糊了海妖的脸,再用手指抚开,浮现出杜夏的眼。
  何筝喉结蠕动了好几下。
  然后闻着突如其来的掌声回头,只能容纳一人的沙发凳上坐着程荣升。
  程荣升说:“你小时候就最喜欢这一幅。”
  又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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