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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二两三钱半(穿越重生)——长安一颗蛋

时间:2021-06-02 08:22:44  作者:长安一颗蛋
  云清看着他,想了想说道:“道院的屋子很凉快。”
  这一句话将叶三直接从幻想中踢了出来,他有些牙痛般吸了口气,看着院子里热气蒸腾的石砖,自然而然想到道院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空旷敞亮的结构,凉飕飕的穿堂风和冰镇过的甜酒瓜果。
  叶三思考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
  长明湖畔,他曾经引动过天地里的灵气,托起一小块石头。那块石头砸在了白见尘头上,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手里握着修行以来最强大的力量,那么能够引动的东西应该会更多才对。
  他的手指轻轻弹动,在以一种细微的频率推演,小母羊已经长成了大母羊,瞪着两个眼睛看他表演,云清拎着一个木桶,去井边换了一桶凉水。
  过了足有一刻钟的功夫,等云清拎着新的一桶水走过来的时候,一股猛烈的长风猛地从院门外冲了进来,那股风来势汹汹,将云清提着的桶吹得斜飞过去,小半桶水啪啦翻在地上。
  云清披散着的头发被吹得彻底糊在脸上,他放下木桶,困难地理了理乱糟糟头发,然后说道:“还挺凉快的,要不以后你经常来吹点风?”
  叶三手指一阵抽筋,满头的汗顺着脸滚下来,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朝云清翻了个白眼道:“你热死我算了。”
  推演需要很长时间的心算和推演,对于心神的耗费十分巨大,尤其是叶三这种几乎直接引动天地灵气的做法,运动量几乎相当于在烈日下长跑。
  简而言之,风越大,他出的力越大。用这种法子来消暑,恐怕他明天就要热瘫在大堂里。
  云清将井水泼在面前的石砖上,用扫帚扫了一圈,然后去厨房里提了一盏灯,和叶三并排坐在屋檐下。
  叶三将手放在木桶里浸了浸泡,然后用白布擦干,问道:“羊喂了吗?”
  “喂了一次,明天早上再喂一次,叶子放盆里了。”
  叶三点了点头,道:“家里的菜吃完了吗?”
  “绿豆昨天煮汤吃完了,还剩半篓米、三颗土豆和两个鸡蛋在厨房。”
  回答完他的问题,云清看着叶三认真说道:“但是如果你能赢下来,我们回来就只能吃蒸土豆和炒鸡蛋了。”
  云清问出这句话的之前,已经感受到叶三有些紧张和焦躁的情绪,但是他不喜欢蒸土豆,所以控制不住就问了出来。
  叶三声音微微抬高,道:“赢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做饭?我不会下个馆子吗?”
  云清看叶三现在有点紧绷的状态,心道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了,就站起来道:“我出去走走。”
  叶三看着他的背影,怒道:“这么大晚上你跑哪儿去?”
  云清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好说道:“走走,逛逛。”
  叶三一想到明天真刀真枪上去决赛,这人还有心思扔下自己出去乱逛,再一想到他出去后自己孤零零坐在大堂下喂蚊子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有些恼怒,“不许去,好好在家呆着,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
  云清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进门乖乖地关上门,抱着柴火进厨房烧水。
  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叶三耳朵里,他撑着头喋喋不休道:“说是决赛结果是赛跑,城外荒山比谁先出来,谁知道白见尘会不会在山里劈我一剑。”
  听到这句话的云清猛地冲出来,他急急忙忙跑上二楼,将叶三的刀拿出来放进棉布和皮革做成的刀鞘里,然后递给叶三道:“你把刀擦一擦,明天直接带上。”
  叶三看着他认真的脸色,想了想道:“也不是这么着急……”
  云清看着他,摇头道:“我到时候跟在你后面,城外荒山虽然大,但是决赛不是比脚力的。真正的考验可能会很古怪,你要小心。”
  关于清谈会的决赛,无论是司天玄、苏蕴还是那位教谕大人,都已经提醒过叶三很多次。决赛的比试每年题目都不尽相同,今年既然说是第一个出山的人获胜,那就意味着出山之前要打败所有对手。
  虽然叶三对这些东西基本心里有数,然而看到云清站在面前不厌其烦认认真真提醒自己的模样,他紧绷的情绪居然有一瞬放松。叶三拿过自己的刀,坐在门槛上看着云清道:“行,我知道,我会注意。”
  他看着云清,笑了笑道:“你也当心啊。”
  天色从黑转到蒙蒙亮,南门大街的馒头刚刚出炉,云清抱着几个馒头回来的时候,叶三捣鼓着杨柳枝蹲在井边刷牙。
  清晨的初夏,晓风微凉,天街杨柳温柔摇摆,门口传来熟悉的轮椅声,叶三赶紧漱了漱口打开木门,老人微笑着看着他们,拿过两个瓦罐,道:“喝点东西再去吧。”
  叶三微微弯着腰,接过两个瓦罐,道:“实在过意不去,让您这么赶早过来。左右我不过是去一趟清谈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老人笑笑,随口道:“真当我不知道你和白见尘的赌约?”看着叶三十分恭敬的笑容,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轮椅的扶手道:“放心去吧,我让小姚在场下看着。”
  老人的轮椅嘎吱几声,慢慢挪到了巷子里,而南门大街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一辆青帘的马车已经停在那儿恭候了。
  小陈道长跳下车,走到南门大街尽头,然后拐弯走进了小胡同巷。他刚刚冲进去几步,在看到那辆轮椅的一瞬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陈道长在初夏的凌晨被吓出一身热汗,他双手触地额头几乎撞在石砖上,半天才嗫嚅出一声“教、教谕大人……”
  老人随意地摆了摆手,径直驱使着轮椅离开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做什么。”那句话很轻,却不容忽视地传到了小陈道长耳朵里。
  一股轻柔而威严的力量从膝盖处升起,将他缓缓托了起来。
  小陈道长持手站立在小胡同巷,直到轮椅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急急忙忙冲到了院门边上,“我的小先生,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快上车快上车,咱们要去城外,大人们都快到了。”
  大清早,天还没亮透,大部分人抓住最后一点凉意在睡觉,青帘的马车咕噜咕噜碾过石砖的长街,巡逻的士兵们见到则退避到一边,毫无搜寻或者检查的意思。
  云清翻了翻单肩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本最基础的道门入学手册递给叶三,说道:“要不……你再抱抱佛脚?”
  叶三靠着窗户,咬牙道:“你还不如给我个馒头,让我吃饱了上路。”
  小陈道长驾着车,在车轮的声音里,他勉强只听到“馒头”两个字,就说道:“没事没事,小先生放心,一会儿考场有茶水和点心。”
  车厢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小陈道长见势不妙,连忙安抚道:“没关系,只要您不是拿倒数第一,那自然没什么丢脸的。”
  叶三几乎从车厢里原地跳起来,他颇有些恼怒道:“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
  小陈道长迅速闭上了嘴,青帘的马车从城墙下的小门穿过,来到了渭水之畔的荒山。
  大翊虽然繁华强盛,然而那些漂亮的城池外面,广袤土地上还有数不清的荒山和野地。相比城中有限的人口与需打理的田地,荒山开垦的价值并不大。
  荒山并不意味着光秃秃黄土山,恰恰相反,由于人烟罕见不受耕种影响,山中树林极密,甚至有虎狼一类的野兽出没。
  渭水之畔的这座荒山,距离上京很近,受到损坏的影响又可忽略不计,可以算是清谈会决赛地点最好的选择。
  如今草地用麻绳环出空地,百姓和修士们在外围了一圈,百姓有来看热闹的,也有准备榜下捉婿的,修士们尽是没进决赛的,一时之间墙外门外全是人头。
  人群焦躁又安静地等待着所有来参赛的修士们,大翊民风甚为开放,是以有不少姑娘们坐在马车或带着斗笠,光明正大出来看热闹。
  不知多了多久,几辆青帘的马车慢慢行驶到草地上,一个姿容俊雅清秀的青年走下马车,朝周围微微一笑。
  人群里爆发出甚为惊艳的一声“白见尘”,不知多少富家女儿红了脸庞,将罗帕用力掷过去,一时半空中隐有风雷之声。
  叶三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树林,听着无数春闺女儿甜甜的嗓音,一时觉得头大如斗。他急急忙忙喊停了小陈道长,从马车上跳下来绕小路走到了山门入口。
  周围看热闹的人全不认识他,哪怕听说过叶乘风这个名字的修士,也基本不知道他的长相。
  于是有人愤怒地在人群里尖叫道:“你们两个不要插队!”
  白见尘站在草地的正中央,微微笑着打量即将入场的对手们。所有考生各怀心思,等待第一个入场的人。
  用丝线拴在山门入口的铜铃微微晃动,白见尘缓缓踏出半步,他平静地扫视着周围狂热人群,脸上挂着最温和有礼的笑容。
  总要有个人走进去,那这个人自然是他。这是清虚宗主办的清谈会,他是清虚宗最年轻的知微,其他人不敢进,他敢。
  恰在这时,小小的铜铃铛猛地发出一阵刺耳清脆的响声。叶三拽着云清,被人群挤得七荤八素,终于在脂粉和汗臭里跑了出来。
  眼看入口近在眼前,他翻过麻绳递过报名表,一把扯下铜铃铛就冲进了山。眼看耳边终于能清净了,考场上的所有考生和考场下所有看热闹的修士,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
  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一双熟悉的目光在草坪中央冲他看过来,叶三不动声色将云清往后拽了拽,然后伸出手,在密林中冲白见尘遥遥打了个招呼。
  “早?”叶三僵硬地挥着手,僵硬地看着周围的人群,茫然不知发生何事。
  周围看热闹的修士们沉默地看着他,在用排除法排除掉所有考生之后,他们迅速判断出这个傻得有点冒泡的年轻人身份。
  一夜破三山,未满十八而踏知微,将白见尘从风云录上扯下来的叶乘风。
  于是警惕的、仰慕的、敬畏的、若有所思的目光齐刷刷冲叶三看了过来,然后又渐渐挪到了白见尘身上。
  白见尘站在草坪上,看着逆光伸手冲自己打招呼的叶三,沉默了很久。
  一股血气莫名从心头慢慢涌起,然后滞在了识海里。他看着往荒山密林里走的两个少年,不由想,每一届清谈会都会出一些意外,今年的意外,或许也该来了。
  他叹了口气,抚了抚衣袖,在无数道目光里,径直走向了荒山。
 
 
第67章 一条山路
  为了这三年一次的清谈会,无数贩卖浆水和吃食的摊贩从城内赶往荒山,食物的热气在太阳下蒸腾,空荡荡草坪上,已经用明瓦搭建好简易看台。
  道院的各位大人分席而坐,司天玄悠悠然站了起来。待他朝四周执手一礼后,大人们面前那张黄木矮桌上,隐隐显现出山中考生的画面。
  他手指在空中微微一弹,稳住了画面以后,这才坐了回去。苏蕴伸手在画幅上的树梢点了点,道:“司家的明华水镜,实在精妙。”
  司天玄微笑摇头道:“我自幼随你云游,无心大道学艺不精,若要说司家水镜,还需看我那十三叔与明姑姑的手段。”
  姚闻道急匆匆赶到他们两人身边的时候,所有考生都已经走进密林,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解释道:“两位请放心,这山中迷障阵法乃是老师亲手设下的,若有人生死相斗,必然会被阵法传送回来。”
  司天玄笑道:“有劳。”
  “老师自然也不全是为了叶小先生,这山中考生众多,万不可出差错的。”
  水幕上波纹微微颤动,叶三拽着云清在密林里慢慢走。荒山里人迹罕至,树木茂密,常有兔子或者走兽从他们眼前一晃而过。
  云清背着一个单间布包,那本道书入门手册早已被叶三扔林子里去了,现在包里只剩下昨天中午买的干粮。云清两只手拽着包,以防跑的时候晃来晃去,“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慢?”
  叶三扭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挂着布包的那只肩,语重心长道:“知道这考题叫什么名字吗?”
  云清愣了愣,回答道:“爬山?”
  叶三挥了挥手,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养蛊啊。”
  他这边话音刚落,司天玄那边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苏蕴对这个形容倒是隐隐有些赞同,将一群修士踢到阵法里看谁先出来,第一个爬出来的人必然要打赢很多人。
  一边的姚闻道听得十分尴尬,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道:“也不尽然是,今年的考题与往常都不同,山道上设置了一些考验,并不仅仅是拳头够硬或者脚力够快就能赢下来的。”
  叶三蹲在溪边喝了口水,然后将手洗了洗,他瞅了瞅林子里抖动的树叶和惊动的飞鸟,极为敏锐地捕捉到那些考生的位置。在他喝水的当口,与他走同一条路的考生渐渐超过他,那些考生经过他们两人的时候,有些会停下来打个招呼,有些则颇为提防地审视一眼。
  叶三砸了砸嘴,道:“没必要,没必要,我又不是坏人,是不是。”云清想去前面看一看,然而叶三不动如山,他只好抱着布包,在溪边安安稳稳站着。
  在叶三洗手洗脸的当口,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山道里地动山摇,烟尘滚滚。无数滚石与碎木从身边飞窜下来,大地摇晃不止。
  云清一个趔趄,宛如陷身惊涛骇浪之中,他一把扯住叶三,道:“什么情况?”
  叶三甩了甩满是水的手,道:“灵气的走向变了,你没注意。”
  这话说得非常肯定,以至于云清无法反驳。他在晃动的大地上艰难起身,勉强走到路边,无数的石块从他脚边砸下来。
  叶三甩干净手上的水,这才扶着树从溪边走过来,前方的考生们浑身冷汗,他们脚底下的道路迅速变幻,稍有不慎就踩落陷阱跌落深渊,只听一声惨叫,再寻不到人影。
  今年清谈会的比试与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高台上比拼武力的决赛,居然换做了荒山里的突围。
  与此同时,大量的石块从半空中落下,它们落在大地上,发出轰隆的巨响,叶三眯着眼睛打量前方的人群,随手指了指某个人。
  在他准备放下手指的时候,一块巨石嘭一声砸在那人身上,只听一声闷响,巨石碾过血水沿着山道滚落下来。
  浑身是伤的考生旋即被传送到草场上,然而一站稳脚,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半点伤口血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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