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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薄意(近代现代)——九尾叶

时间:2021-06-02 08:30:44  作者:九尾叶
  两人就像榫与卯一样紧密地契合了,简青黎感觉身体涨得发热,气喘吁吁地扬起嘴角,才要开口,方明栈便冷淡地打断了他:“闭嘴。”
  他握住简青黎瘦而劲韧的腰,不待他多加适应便狠狠撞击起来。简青黎发出一串沙哑而轻盈的呻吟,方明栈顶得太厉害了,还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忘记什么九浅一深,他感觉自己被撞得快要灵魂出窍,硬热的阴|茎随着对方的动作一下下打在金属门上。
  方明栈将一只手绕到他胸前,将他先前受到冷落的乳|头好好地玩弄了一番。
  抽|插了一百来下,简青黎腿软得不行,身体直往下滑,被方明栈捞着小腹拖回来,不停歇地狠操。
  他现在的姿势很不雅观,两只软绵绵的手勉强撑着防盗门,屁股被迫撅起来,好像已全线失守,只能任由方明栈的大家伙鞭笞征伐。
  简青黎喘着粗气,央求道:“站不住了,让我跪地上行么?”
  方明栈没有回答,但是抽|插的动作暂停了,简青黎急忙屈膝跪下,用门口的地毯做个垫子,还没来得及换口气,方明栈又插了进来。
  “方总,你这是吃素多久了,好勇猛。”简青黎摆动腰臀,好让对方的阴|茎擦过自己舒爽的点,分明是放|荡色气的动作,却又做得无比自然。
  他在性事中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满足,更不认为体位在下就低人一等,他所追求的只是高|潮的快感,而既然方明栈能够给他快感,要他怎么配合都行。
  不要谈爱,那太不切实际,更何况他从方明栈被情欲攻占的眼睛里读出了异样的情绪,结合那一下下凶猛的撞击,简青黎有理由相信,他是恨自己的。
  不知这场性爱持续了多久,总之当一切偃旗息鼓时,简青黎已经累得眼皮都要合上了。方明栈一松开钳制他的力道,他就像一滩稀泥似的滑到地板上。
  暖黄色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他抬起小臂挡在额前,下半身赤裸着,两条长腿无所谓地张开,小腹上全是白浊。
  方明栈提起裤子去浴室洗澡,走之前扔了一包抽纸给简青黎,抽纸砸到红肿的乳头,简青黎觉得疼,但连龇牙咧嘴的力气都没了。
  过了一阵,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舒缓悦耳,抚慰人心。简青黎打了个呵欠,回味起方才那场激烈的交合。方明栈不说话,也不许他开口,于是除了啪啪声和此起彼伏的喘息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亲吻。跟电视节目上动物交合的镜头没有差别,公狗跳到母狗背上,或者公企鹅压住公企鹅,打桩似的耸动。
  那些动物快乐吗?它们是因为爱而做这种事吗?简青黎漫无边际地思考着,很快又为自己的想象而发笑。冷不丁地,他又回忆起小时候,当动物世界里播出此类画面时,他那个优雅美丽的妈妈一脸尴尬地换台的场景。太有趣了。
  方明栈冲完澡出来,穿一件墨蓝色睡袍,光着脚走到玄关附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简青黎。
  简青黎的姿势还和先前一样,被蹂躏得通红的穴口若隐若现,小腹、大腿都是青紫,他这副样子,让方明栈很想按住他再来一遍。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在门口干我了,干完赶紧滚的意思呗。”简青黎放下遮光的手臂,懒洋洋地爬起来,慢吞吞地提裤子,混杂着精|液和护手霜泡沫的粘稠物质顺着腿根流下来,他满不在乎地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忽然,他动作顿住了,抬起头对方明栈微笑,乖巧又谄媚:“今晚我能住这吗?”
  方明栈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随后指了指一楼靠南的房间,简短地说:“客房。”
  他也不给简青黎做更多的介绍,自顾自上楼休息去了。简青黎到客房旁边的卫生间洗澡,看见架子上搭着一条半湿的浴巾,拿起来闻了闻。
  他在热气腾腾的花洒下擦洗身体,艰难地把手伸进屁股里做清洁,跟四面沉默的墙、明亮的浴霸、脚下的防滑垫抱怨:“方明栈现在也太不疼人了吧。”
  自然是没有应答,简青黎也不在意,轻轻吹着口哨。冲洗完,他把方明栈用过的那条浴巾围在腰际,将雾蒙蒙的镜面抹开一块,与里面那个眼角泛红、带点落拓气质的帅哥相视一笑,然后离开了浴室。
  一进门就忙着做爱,直到这时简青黎才有机会打量方明栈的公寓。他在厨房、客厅、阳台转了一圈,对公寓的装修风格很是赞赏。方明栈用的都是莫兰迪色,大到吊灯壁柜,小到花瓶水龙头,无一不是简约大方的设计。
  看完了,他回到客卧,将丝绸床罩掀开,卷成一团塞进衣柜里。衣柜里挂了几件风衣和西服,简青黎细看了一遍,对方明栈古板的穿衣风格表示了唾弃。
  他赤身裸体缩进羽绒被里,将床头灯关了。最开始的那一会,眼前一片漆黑,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色便分出了层次,深浅不一、错落有致地铺散在房间里。
  简青黎很疲惫,却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天花板上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在寂静的夜里轻轻拨动他的神经。
  原来方明栈睡在上面。
  这个纯粹事实性、不带情绪的念头出现后,愣愣地维持了好一会,全因简青黎又倦又懒,不愿活动脑细胞把它挤走。
  过了一阵,脚步声停了,简青黎也感到了困意。将睡未睡之际,心里总是有种空洞不安的感觉,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打开某匿名社交app——名叫prelife,在好友列表中找到Leo,发了一条:“今天和前男友见面了,还打了个炮,现在睡在他家。”
 
 
第2章 
  Leo是网名,此人在现实中姓甚名谁、长得是美是丑,简青黎一点都不知道。他是在母亲离世后不久和这个人相识的。当时Leo主动给他发消息,声称关注他的主页很长时间,特别喜欢他的摄影作品,但看了他最近的动态,感觉情绪不是很好,因此来问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那段时间简青黎的确非常痛苦,母亲的仓促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尽管一再安慰自己“他们互不亏欠”,然而情感永远违背理智,在至亲之人离去后,形成了一个填不满的黑洞。
  想要倾诉,又不知从何说起,也怕打搅朋友的生活;想要大哭大闹一场,眼睛却干涩得流不出泪水。拼命吃喝、高强度运动、去一个又一个金属乐现场乱蹦,都无法缓解心中的空洞和寂寞。
  那种感觉跟他当初和方明栈决裂后浑浑噩噩的状态很像,可又有一丝不同。毕竟后者是他自作自受,而叶香的死,根本就是老天无情,来煎人寿。
  后来还是他热爱的摄影从令人窒息的生活里解救了他,那段时间简青黎没接商单,背着器材四处乱走,拍摄了很多废墟、夕阳和衰老的人体。
  Leo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以温和的倾听者的姿态,将他一点点从泥沼中拽出来。
  简青黎害怕打扰现实中的朋友,对于互联网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反而没那么大的负担。尤其是对方还表达着善意——他观察自己,能从照片风格、甚至光影安排上的细微变化看出自己的情绪,特意过来关切,这些都让简青黎感动。
  于是那些如鲠在喉的心里话,就这样在一个深夜里倾泻而出。
  你永远不知道网线那头是什么样的人,或什么品种的会打字的狗,当时简青黎的想法很简单,他妈死了,他很伤心,他要说出来。对于那个Leo来说,不过就是听了个陌生人的故事罢了。他们不过问彼此的真实姓名,不要求看对方的照片,也不加微信,只是一个说一个听,把叶香这一生好好地复盘了一遍。
  接触得越多,简青黎越能感觉到Leo身上有一种怪异的亲切和熟悉,可是他不敢往深里揣测。他点进对方主页,试图发现蛛丝马迹,可是Leo仅有的一条动态是海底珊瑚的照片。
  他们聊了差不多有三个月,也不是每天都聊,头一个月比较频繁,后来简青黎慢慢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一步步回归工作,两人交谈的次数就少了。但他没有忘记Leo,依然时不时地跟他分享生活趣事。
  那段时间,他真的被这个用着系统自带头像的男人迷住了,甚至还产生了不该有的,与对方见面的念头。没等他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Leo却毫无征兆地人间蒸发,到今天为止,主页界面显示的上次登录时间是九个月前。
  他的出现和离开都像一场梦,仿佛专为治愈他而来。
  直到现在,简青黎还是会给Leo发消息,有时仅仅说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小事,就像跟一位老朋友闲谈那样随便,虽然那些消息一直都是未读。
  第二天简青黎醒得很晚,激烈性|爱的后遗症一个不落地在身上显现了。他睡眼惺忪地下床,哈欠连天地拉开门,光着身子就出去了。
  “刺拉”一声,刚刚拉开的客厅窗帘又被收拢。简青黎还没适应明亮的阳光,眼前又重归温和的阴暗。
  方明栈不悦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这不是正要去拿吗,我昨晚扔浴室了。”简青黎大大方方地走进浴室,留给方明栈一个背影,腰背上一片片淡青色,臀|瓣之间隐隐泛红,让人浮想联翩。
  他套上昨天那身皱巴巴的衣服,接了捧水扑到脸上,让自己清醒过来。方明栈应该不常用一楼的卫生间,牙具和洗面奶都是新的,像是为客人准备。简青黎拿起来端详一阵,利落地拆了封。刷完牙,他还拿方明栈的发胶给自己的头发做了个造型。
  等他神清气爽地出了卫生间,发现方明栈坐在饭厅吃早餐。公寓面积不大,因此餐桌就安排在料理台附近,简青黎走近时,闻到一阵煎蛋的香味。
  “吃什么呢?”他一点也不遵守社交礼仪,胸口贴上方明栈的后背,因为他们一坐一站的关系,简青黎的位置要高些,一开口说话,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方明栈的耳畔,“方总好吝啬,只做自己的早餐。”
  方明栈皱着眉,身体往一侧倾斜,试图躲开他。结果简青黎却弯下腰,把下巴枕在方明栈肩膀上,用中二电视剧里傻白甜女主的口吻说:“给我吃一口呗。”
  不知是不是倒了方明栈的胃口,他放下了刀叉。简青黎当他是默许了,从善如流地拿起餐具,叉起剩下的半块煎蛋咀嚼起来。
  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响在方明栈耳边,那股麻痒的气流还阴魂不散。他皱着眉:“你能不能自己找椅子坐下。”
  “坐不下,”简青黎理直气壮,“屁股疼。”
  方明栈不言语了,他还要卖乖:“方明栈你好狠的心啊,你都是这么对你那些一夜情对象的?干人家一顿,连口饭都不给吃。”
  方明栈冷笑:“我看你还没被干够。”
  “那你还干不干?”简青黎眼珠子一转,发出暧昧的笑声,“我看这张桌子不错哟。”
  方明栈将目光投向一边:“没兴趣。”
  “口是心非。”简青黎若无其事地扎了半块培根,下巴还搁在方明栈肩膀,吃得津津有味。他突发奇想,“你这些都吃一半,是不是给我留的啊?”
  “我留着喂狗。”
  “哪有狗?”简青黎煞有介事地四处看看。
  “路边的流浪狗。”
  “原来方总这么有爱心。”简青黎啧啧赞叹。
  这时盘子空了,他放下刀叉,扶着方明栈的肩膀,恋恋不舍地直起身。
  方明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推开高背椅站起来,和简青黎面对面。一瞬间,高度优势调转了。
  “你不上班?”
  “我是自由职业者,昨天跟你说过的,你忘了。”
  方明栈语气很差:“你不上班,我要上班。”
  简青黎耸了耸肩,忽而恍然大悟:“你在等我呀。”
  方明栈来到玄关,拿起挂在衣帽架的大衣穿上,简青黎的飞行夹克落在脚边,他弯腰捡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扔。
  简青黎伸手捞住衣服,一边套一边跟着方明栈出了门。
  对于久别重逢的前任而言,封闭而安静的电梯间简直就是酷刑。简青黎两手插在夹克口袋里,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左腿上,右腿懒散地屈着,脚后跟连续敲击地面。方明栈不快地瞥了他一眼,好像简青黎制造的这点响动打扰了他的清净似的。
  简青黎粲然一笑,还挺得意地问:“你迟到了吧?”
  方明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迟到了你很高兴?”
  “怎么会,我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嘛。我就是想着……”他眼里闪出狡黠的光芒,“既然已经迟了,你能不能送我回一趟酒吧。”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方明栈大步迈出去,声音低沉:“怎么,昨晚还没有满足你。”
  “哪跟哪啊,我车停那呢。”简青黎甩锅给他,“你昨晚上多饥渴啊,一个劲催我走,我都没来得及说我有车。”
  方明栈拉开副驾车门,动作幅度很大,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恼羞成怒,冷冰冰地示意简青黎上车。
  简青黎腰疼屁股疼,小步小步地走上前,马上要钻进轿车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搂着方明栈的脖子,他在冷硬的侧脸上亲了一口,笑吟吟道:“多谢方总。”
  “砰”一声,车门几乎是贴着他的大腿关上了。
  简青黎托着下巴,隔着挡风玻璃看方明栈绕到驾驶座。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方明栈坐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见一点怒意了。
  车子开了一会,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沉闷,简青黎找了个话题:“你现在是文越的董事长了?”
  方明栈惜字如金,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简青黎搜肠刮肚,一时没想出接下来聊什么,方明栈却开口了:“你想要遗嘱里的股份了?”
  “怎么会,我才不稀罕。老头子立遗嘱的时候估计也没问过理财顾问,真当自己有百亿资产呢。”
  听到他这样评价两人共同的生父,方明栈小幅度地勾了勾唇角。
  “你放心,我绝对不和你争,咱们之间不会上演兄弟阋墙那一出的。”
  方明栈脸上还未消散的弧度变成了嘲讽:“没有阋墙?”
  “没有啊,”简青黎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不断绵延、没有尽头的柏油马路,低声咕哝,“顶多算是情人分手。”
  方明栈冷笑:“我和你是情人?”
  简青黎现在明白了,四年不见,方明栈身上发生的最大变化就是他更加寡言少语,而一旦开口,话都带刺,辛辣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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