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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薄意(近代现代)——九尾叶

时间:2021-06-02 08:30:44  作者:九尾叶
  简青黎这里走走,那里摸摸,很快看到摆在书桌角落的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方明栈穿着学士服,站在校门口微笑。
  他向来不喜欢镜头,不过在这张照片里却表现得愉快而放松。简青黎记得很清楚,当时方明栈拒绝了老头子到家族企业工作的要求,在一个大型互联网公司谋到一份不错的职位,简青黎和他盘算着重新租一套房子,最好能离方明栈就职的公司近一些。
  那天是六月三号,一周后,老头子在叶香家里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了,又过了一周,简青黎和方明栈闹翻,之后四年都没有见过。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低了,简青黎站起来,拧了一下门锁——是开着的。
  他进去时,方明栈刚刚淋浴完,正在系睡袍的带子。
  简青黎赤着脚、踩着水,蓝色牛仔裤的扣子已经解开了,松松地挂在胯骨上,氤氲的水汽漂浮流转,落脚在他乌黑的发丝。他是一个从雾中走来的,勾人魂魄的小妖精,攀着方明栈的肩膀,想和他接吻。
  方明栈一开始没动,在简青黎的嘴唇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微微向左一偏,躲开了。
  于是简青黎亲了他的脸,然后又吻了他下巴的胡茬。方明栈后退一步,在浴缸边缘坐下,喉结滚动,给了简青黎一个暗示的眼神。
  简青黎会意一笑,跪在方明栈两腿之间,解开他不算紧的睡袍,摸了摸腹肌,随后含住半硬的阴茎,卖力地舔弄起来。
  吞咽的声音在浴室里盘旋回荡,喘息声也随之变得粗重急促,方明栈低下头,透过几缕摆动的发丝,能看见简青黎湿润的眼睛和绯红的双颊。
  他挺了挺腰,简青黎“唔”一声,两滴晶莹的泪水被逼了出来,他把脖子向后仰,谴责地瞪了方明栈一眼。
  “好吃吗?”方明栈问。
  简青黎的口腔被撑得满满的,一点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点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但方明栈听明白了。
  他说,下面的嘴也想吃。
  方明栈站起来,揪着他的头发开始抽插。简青黎好像被扯得疼了,皱着眉头呼痛。方明栈很不高兴,但停了下来,改为托着他的后脑勺,继续猛烈地挺动。
  简青黎合着眼皮,大张着嘴,泪珠断断续续地从眼角渗出。他把裤链拉开,伸手去抚慰小兄弟,可没几下就难受得顾不上了,只好抱住方明栈的大腿。
  浴室里越来越热,空气越来越稀薄,令人感到憋闷。方明栈从简青黎嘴里退出来,把温热的精液洒在墙面上。他还记得射进喉咙里会让简青黎不舒服。
  简青黎有气无力地趴在浴缸边缘,胸腔里像有一个破风箱,喘息声呼呼的,很浑浊。
  过了一会,方明栈打开花洒冲洗,问简青黎:“下面的嘴还要不要?”
  也许是刚刚释放过,他的嗓音不像平时那样低沉冷酷,问话里甚至带着一丝调侃。
  “还要,方总给不给啊?”简青黎撑着洗手台站起来,趔趄地走了两步。他在方明栈对面站稳,爽快地脱掉上衣,大方地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剥下来,两条长腿蹬了几下,把坠落在脚踝的一摊布料踹开了。
  方明栈盯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简青黎的身体还和四年前一样漂亮,平坦的小腹上有几块隐约的腹肌,稀疏的毛发间竖立着未得满足的阴茎。
  “给我十分钟,洗一洗。”他对方明栈笑了笑,走到花洒下,水流很快打湿了眉眼、鼻尖、乳头,顺着不太饱满的屁股渗进了臀缝之间。方明栈看了一会,转身走了。快要出门时,他踢到了简青黎的牛仔裤,随后发现一个小小的纸质尖角从裤兜里探出来,从外形上看,像是一张名片。
  他弯腰拾起,果然,上面映着一个名叫贺岑的人的联系方式。
  简青黎背对着他洗澡,对方明栈的停顿一无所知,只听见房门一声轻响,知道有人出去了。他仔细地清洗了一番,捏干头发上的水珠,裹着浴巾拉开玻璃门。
  卧室里很昏暗,只有墙壁上一盏冷白的小灯亮着,方明栈靠坐在床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看起来有点凶狠。
  简青黎在地毯上蹭干脚底的水,捂着摇摇欲坠的浴巾上了床。方明栈的目光投向他,很冷、很锐,又夹杂着一点无可奈何。
  简青黎分开双膝,跨坐在他腿上,隔着棉布的浴巾晃动屁股,摩擦方明栈的阴茎,关切地问:“方总,心情不好?”
  方明栈没言语,过了一会,问:“贺岑是谁?”他抬起右手,两指间夹着一张名片,担心简青黎抢了似的,举得很远。
  “一个导演,我今天的拍摄对象。”简青黎嬉笑着,一边摸方明栈的胸肌、腹肌,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忽而向前一扑,上半身紧紧地压住方明栈,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吃醋了?”
  方明栈不屑地扯扯嘴角,将那张精致的名片用力一折。名片用的是上好的卡纸,很硬,被弯折后成了个V形。
  “别吃醋嘛,”简青黎眼珠一转,活跃地说,“那天和我吃饭那个项庭舟你记得吧?他还想和你上床呢,你看我都没吃醋。我觉得——”
  他的话音顿住了,几秒后,变成了仓促的喘息和呻吟。方明栈捏着贺岑的名片,像握着一支铅笔,在简青黎淡粉的乳珠上戳刺勾划,动作不紧不慢,力道却很粗暴。
  简青黎喘个不停,腰上围的浴巾早就散了,勃发的性器高高翘起,正对着方明栈的肚脐。他兴奋而且燥热,两只手臂勉强撑在身体两侧,指尖在滑溜溜的丝绸床单上发着颤。
  那张黑色做底、暗金烫文的名片把他的胸口弄得红肿不堪,尤其是两颗乳珠,好似早春桃花中间羞怯而深红的花蕊。
  方明栈看见一双沉溺在情欲中的眼睛,他牢牢地盯着自己,渴求快感,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眼神时浅时深,好像一朵摇摆的花枝在阳光下变幻的投影。
  他把简青黎从腿上掀开,简青黎始料未及,浑身酥软地倒在靠墙一侧的床铺里,用膝盖摩擦着床单,想要跪直身体,这时方明栈说:“趴着。”
  简青黎很听话,立刻就不动了,他用脸颊蹭了蹭方明栈的小臂,兴奋而期待地问:“spank?哥哥是要教训我吗?”
  方明栈冷着脸不回答,显而易见,简青黎这四年里只长进了勾引人的功夫。他把玩着贺岑那张名片,再次对折,使它成为细长而坚硬的一个长方体。然后,猝不及防地伸手,把名片插进了简青黎狭窄的股缝间。
  简青黎叫了一声,嗓音沙哑极了。
  方明栈毫不心软,找准地方连续插了十几下,一分钟后,简青黎湿润的穴口就变得红艳诱人,而他仿佛也从疼痛中得到了异样的快感,嗯嗯地呻吟起来。
  方明栈一边戳刺,一边问:“被贺导干得爽吗?”
  名片体积小,实际进入得并不深,但坚硬的质地带来一种极为新鲜的体验,更何况一想到干他的是贺岑的名片,简青黎的羞耻感便成倍上涨。他主动塌下腰,把屁股翘得更高,汗湿的额头埋在枕头上,答道:“爽。”
  方明栈似乎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动作频率减慢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
  简青黎的欲望已被完全调动起来,细细密密的麻痒仿佛在蚕食内脏,他大汗淋漓,难受至极,阴茎的顶端渗出了液体,红肿的臀缝间一片泥泞,然而方明栈却不肯给他解药,只是隔靴搔痒似的撩拨。
  简青黎急红了眼,央求道:“我错了,是哥哥干我爽……”
  方明栈沉默不语,又插了几十下之后,将名片丢了,换上真刀实枪,掰开简青黎的两瓣臀肉顶了进去,开始又深又狠地撞击。
  简青黎失声尖叫,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剩不停地喘息和呻吟,间或夹杂一两句“呜呜”的求饶。
  满屋淫荡的声响直到半夜才渐渐消停。简青黎射了两次,近乎虚脱,因为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硬撑着下床冲了个澡。方明栈将弄脏的床单扯掉,随便套了个新的,又拿纸巾擦了擦身体,然后就躺进被窝里。
  简青黎洗完澡,从浴室里飘出来——真的是飘,脚后跟都没离地,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皮,一副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
  他歪歪斜斜地走到床边,掀被子的时候感到有一股相反的力道在对抗,于是略微撑开眼皮。
  只一个对视,简青黎就明白了,他不管不顾地挤上床,委屈地谴责:“你还让我睡客房啊。”
  方明栈看了他两秒,侧过身去,放任简青黎钻进自己的被窝,随后关了所有的灯。
  浓郁的体液味道还弥漫在房间里,两人不近不远地躺着,呼吸都很平稳。
  简青黎昏昏欲睡,脑海异常平静,突然某处泛起了涟漪,于是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我看到了,你还留着我给你照的相片。”
  方明栈过了一会才回应。黑夜里,他的声音显得很温柔,甚至有点酸楚:“本来要丢掉的,是搬家工人搞错了。”
  “骗人吧。”
  方明栈没再回答,过了一会,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而细微。简青黎睡着了。
 
 
第7章 
  简青黎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他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在双人床上滚了一圈。
  全自动窗帘已经拉开了,屋外天光大亮,白云朵朵,热烈的阳光涌进卧室里,金灿灿地镀了他一身。
  这样美好的景色,却一点也没有让简青黎开心起来。他腰酸背痛,胸口红肿一片,屁|股火辣辣的疼,费了好大劲才捡起地板上的浴巾,围在腰上一步一蹒跚地进了卫生间。
  前一晚的衣服被人扔进了脏衣篓,皱成一团,简青黎拎起来看了一眼,又扫兴地丢了回去。他从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找到一副新牙刷,挤了一点方明栈的牙膏,伸进嘴里刷牙。
  刷柄碰到口腔内壁的一瞬间,他打了个哆嗦。
  疼。
  对着镜子,简青黎把自己的惨样看得一清二楚,黑眼圈、毛燥的头发、腰侧的淤青、无神的眼睛。不过他并不如何沮丧,懒洋洋地靠着大理石台面,慢吞吞地刷牙,很平静地打量自己。片刻后,简青黎吐出一口牙膏沫,用小拇指碰了碰胸前肿胀的乳|头,脸上露出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洗漱完,他用了方明栈的剃须刀和须后水,又跑到衣柜里一通翻找,摸出一条一次性内裤换上,最后从单调无趣的衣橱里给自己搭配了一身稍微时尚些的服装。
  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明栈可能是上班去了。老头子那个医药公司,在沧市甚至东南片区的市场份额都不小,一天到晚总有什么事要董事长定夺。
  简青黎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不亮,应该是没电了。四处看了看,发现电脑桌上有一个充电器,而且和自己的手机型号适配,于是特别自然地就拿来使用,一点也不觉得逾距。等待开机的时候,他发现床脚有一块皱巴巴的东西,吃力地弯下腰细看,竟然是那张被毁掉的贺岑的名片。
  青天白日,阳光普照,谁能想到这阴暗的角落里还隐藏着罪证。简青黎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那团黑色的卡纸平平无奇地躺着,却让他产生错觉,仿佛名片上还沾着什么不明液体,不禁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
  其实简青黎真不是一个廉耻感很强的人,以前方明栈就常说他浪得要命。只怪昨晚发生的一切太香艳刺激,而方明栈发脾气的样子又出奇地性感,让他有点没把持住。
  他真不应该接那张名片的,都怪项庭舟——简青黎跳跃的思绪停了一下,他记起罪魁祸首了。
  过了几分钟,贺岑的名片被丢进了垃圾桶,丢弃之前,简青黎僵硬地蹲下,满脸嫌弃、动作飞快地将发皱的名片展平,用手机拍下贺岑的号码给项庭舟发了过去。
  打开微信后,有一个人的未读消息让他感到意外,凌晨两点,昨天下午才加了好友的乐杨发来一条:“简哥,原来你是摄影师啊!”
  简青黎偶尔会在朋友圈发一些风景照和人像,估计乐杨就是从这些风格鲜明的照片中找到了线索的。他想了想,打了两个字“是啊”,语气不很热络。其实他对乐杨谈不上讨厌,但每每回忆起他和方明栈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退出微信,简青黎进入prelife的好友页面给Leo汇报最新进展:“又和前男友上床了。”
  Leo没回复,钟幼玲倒是来催命了,问他要昨天拍摄的贺岑的照片。
  “急什么啊,下午四点前给你,你先策划别的专题。”
  回复完,他下了楼,在厨房里给自己捣鼓早餐,用平底锅煎了个鸡蛋,又热了一杯牛奶。吃饭的时候是站着的,因为屁|股疼。
  正吸溜吸溜地喝牛奶,竟然又收到了乐杨发来的消息,面对简青黎冷淡的回复,他依旧兴冲冲的,还用惊叹的语气称赞他的艺术才华。简青黎微笑,觉得这个弟弟挺有趣,于是多打了几个字,和他时断时续地聊了起来。讲实话,乐杨挺讨人喜欢的,他身上有一种单纯活泼的气质,像个还在学校的高中生,即使是简青黎这种心肠淡漠的人,也不好意思对他冷言冷语。
  当得知他已经大学毕业时,简青黎还小吃一惊,他以为乐杨才十七八呢,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过聊了一会简青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乐杨虽然活泼讨喜,个性却不够鲜明,而且话里话外总在试探他和方明栈的关系。简青黎敷衍了几句,说自己要去工作了。乐杨很识趣地告别,不过又可怜巴巴地问平时能不能找他聊天,因为自己“才回国,在沧市没有朋友。”
  “当然,”简青黎说,“方明栈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在留下一身脏衣服,并把方明栈的公寓搞得一团糟之后,简青黎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神气离开了。他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在楼下的丰巢取了一个快递,是新买的快门线。小区叫云水苑,有十多年了,房价不高不低。简青黎前阵子买下一套二手房,掏空了几年的积蓄。项庭舟来参观后,对于前任主人的装修品味大放厥词,一再鼓动简青黎重新装潢。
  简青黎倒不如何挑剔,房子虽然有点老旧,但烟火气十足,住起来舒服,至于重新装修,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最大的障碍是贫穷——钱都拿来买相机和镜头了,真没有多少富余。
  回到家喝了一杯水,他就开始工作。打开lightroom,贺岑的照片立刻出现在电脑屏幕里。这位炙手可热的导演称得上仪表堂堂,他有偏瘦的脸型和高挺的鼻子,眉毛乌黑但细长,额前蜷曲的发丝柔和了那双有点傲慢的眼睛。三十二岁能混到如今的地位,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简青黎在椅子上放了个软垫,艰难地坐下来修图。时不时地,昨夜的一点零星片段还会划过脑海,导致他竟对着电脑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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