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栈意味深长地笑笑:“那等你认真问的时候再告诉你。”
他背着光,挺拔的轮廓与少年时期别无二致,简青黎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心中觉得憋闷和委屈,于是甩下方明栈,大步往停车场去了。他走得不算快,一直竖着耳朵听背后的脚步声,半路上,那脚步声消失了,简青黎回头张望,看不到方明栈的影子,怅然若失。
“等我吗?”从路边的自动贩售机处传来一个低沉调侃的声音。
原来是买饮料去了。简青黎懊悔不迭,这种时候再嘴硬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以静制动,暂时保持沉默。方明栈走上前,递给他一瓶白桃味的苏打水,简青黎拧开喝了两口,又塞回方明栈手里。
到了停车场,方明栈先找到车,他叫住简青黎,说有礼物送他,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有棱有角的盒子。简青黎想起之前那箱情|趣用品,头皮发麻,甚是抗拒。方明栈心中暗笑,把盒子推给他,故意说,这可比上次的有趣。简青黎不情不愿地抱在怀里,低头扫视包装上的文字,愣住了——这竟然是一台相机,而且恰好是富士GFX100,与他向夏梓荧借的那台一模一样。
“你……什么意思?”
“可以把别人的东西还回去了。”
简青黎抱着昂贵的礼物,修长的手指不自在地敲了敲盒子,说:“方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方明栈还是那句口头禅,“我做慈善。”
“茨威格说过了,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方明栈失笑:“那你有钱吗?”
简青黎确实没钱,但他年轻、性感、身体柔软,如果方明栈需要的话,还有一腔爱意可以奉献。
“你等着啊,”他夸下海口,“我会还的。”
看他那么煞有介事,方明栈不禁对此番慈善事业的回报产生了一点期盼:“什么时候?”
简青黎前几天在网上买了一套情|趣制服,目前正在派送中,他算了算时间,说:“明天。”
“今天不行?”
“不、行!”开玩笑,方明栈偷偷跟别人约会这事,他还计较着呢。
简青黎抱着相机找自己的车去了,少顷,一辆别克从方明栈身旁驶过,驾驶侧的窗户开着,里面的人眉目昳丽,黑发雪肤,淡粉的嘴唇微微翘着,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轻声说:“走了哦。”
第35章
第二天晚上,方明栈如约而至。
老房子门铃坏了,他曲起手指敲了两下,没人答应,也没有走动的声响。过了一会,他抬手打算再敲时,“咔擦”一声,门开了。
方明栈往前一看,知道为什么听不见脚步声了。他的视野里有一双光裸的修长的腿,很瘦,但并不干瘪、刚硬,而是带着耐人寻味的弧度。膝盖上面是一大片泛着温润光泽的肌肤,墨蓝色的裙子堪堪遮住屁|股,此刻裙摆正在微风中颤动,泄出一线春光。再往上,是一件JK风的短衬衫,轻薄透明,里头的皮肉若隐若现,而一截细腰光明正大地裸露在外。
这是一个水灵灵的不良少女,不染头发不打耳洞,看起来乖乖的,但是满脑子坏主意,狡黠而任性,急需好好调|教。
方明栈反手关上门,敏捷地换了拖鞋,轻轻呵斥:“怎么回事,裙子这么短。”
“短吗?”简青黎装模作样地弯下腰察看,后面全部走光了,两团白面似的臀|肉中间,勒着一条狭长的黑色蕾丝。他眨巴着清澈的桃花眼,笑意在嘴角一闪而逝,“哪里短了,不信哥哥摸一摸。”
方明栈从善如流,在他的屁|股上揉了几下,又拍了一巴掌,厉声说:“怎么不短?也太不检点了。”
简青黎好像吓坏了,半张着嘴,无措地问:“那怎么办?”
方明栈捏着他的下巴:“你说呢?”
简青黎的眼神中透出渴望,声音又娇又软:“我听哥哥的。”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方明栈拉着不良少女进入卧室,砰一声关上房门。卧室并不宽敞,但贵在清静私密,适合一些漫长、深入、时而温柔时而残酷的刑罚。
简青黎已经勃|起了,兴奋难耐地夹紧双腿,两只膝盖蹭来蹭去。“哥哥要怎么惩罚我呀?”他轻快地问,大胆地伸手到方明栈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慰那个小山包。
方明栈掐了一把他的乳尖,在床边坐下,说:“罚你舔出来。”
“啊——”简青黎哀怨地哼了两声。方明栈每次都很持久,如果单纯用嘴帮他弄出来,肯定得受一番罪。不过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温顺地在方明栈面前跪下来,解开他的裤链,捧着那根粗长的东西一点点含进嘴里。
方明栈深深地呼吸,小腹的肌肉块垒分明。他把玩着简青黎的发丝,目光流连在对方凹陷的腰肢和顶起裙摆的白嫩屁|股上。简青黎的口腔很热,舌头很灵活,就是工作态度不够认真,需要督促。方明栈左右看了看,在旁边的矮柜上发现了一把丝绸团扇。扇子以细竹作柄,淡紫色扇面上绣着某会展中心的标识,一看就是参加活动获得的赠品。方明栈勾唇一笑,把扇子反转过来握在手里,随手抽了简青黎一下。
简青黎正舔得卖力,整个人都僵住了,楚楚可怜地抬眼看他。方明栈挺了挺胯,示意他继续,简青黎稍一犹豫,屁|股上又挨了一棒。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交错纵横的红痕就布满了他裸露的肌肤。简青黎颤颤巍巍地跪着,撅着屁股左扭右扭,不知是在躲闪还是迎合,阴茎顶端渗出清液,渐渐濡湿了墨蓝色短裙。
在他扭动的过程中,丁字裤中间的那块长条形蕾丝布料被拧成了一根细绳,深深地嵌入了股沟中间。简青黎早些时候做过清洁和扩张,后穴湿润又敏感,此时被粗糙的蕾丝面料一磨,变得奇痒无比,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他偷偷把手绕到身后,想把那块面料扯出来一些,结果被方明栈用扇柄警告性地敲了一下。方明栈已到了紧要关头,呼吸越来越粗重,他揉了揉简青黎的耳垂,哑声说:“乖。”
简青黎眼泪汪汪地张大嘴巴,任由方明栈在其中快速进出,片刻后,一股温热的精液浇在他脸上,顺着下巴流淌下来,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薄透的衬衫。
方明栈从床头柜扯了几张抽纸给他擦脸,简青黎不安地扭屁|股,股缝中间那根细带子勒得更深了,瘙痒难耐,他拽住方明栈的袖子,问:“哥哥还满意吗?”
方明栈吻住他殷红的嘴唇,轻轻吮吸一阵,说:“不错。”
“那我有什么奖励吗?”简青黎颇为期待。
方明栈笑了:“今天是惩罚你的,不是奖励你的。”
简青黎被他从地上拽起来,脚步虚浮地走了两步,每动一下,后穴的空虚和麻痒就加深一层。
卧室一角有个落地灯,跟简青黎差不多高,形状是向上攀缘的藤蔓,中间焊接着一块椭圆形的合金板材,是藤蔓的“叶片”,平时可以当个置物平台。
现在简青黎就弯腰趴在这片叶子上,像个献祭的、待宰的羔羊,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方明栈的手指在他尾椎骨附近流连,挑开欲盖弥彰的制服裙子,勾住那根湿得不像样的蕾丝带子,用力一提。
“唔!”简青黎惊叫一声,紧紧地抓住了落地灯的金属细杆。
方明栈似是从中得到了乐趣,不断揪扯简青黎的丁字裤,重重一拉,再轻轻放手,多次之后,简青黎的穴口被摩擦得和屁股上的痕迹一样鲜红,而那根蕾丝带子,也到了断裂的边缘。
简青黎浑身酸软,呻吟不止,大腿不住发抖,他身上的精液和痕迹来自方明栈,哭泣的眼睛看着方明栈,口中一会喊他的名字,一会喊哥哥,已然意乱情迷。
方明栈呼吸急促,血脉贲张,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甚至让他眼珠泛红,像捕食状态的可怕野兽,他扶着阴茎,对准那个翕动的小穴,拍拍简青黎的屁股,说:“哑巴了?”
“唔……嗯……”简青黎被欲望支配的大脑,依稀想出一句台词,“哥哥……嗯……狠狠操我。”
方明栈如他所愿,用力地捅进去,那根蕾丝带子被撞断了,随着他的抽插在简青黎身体里搅动。
快感如电流般传递到四肢百骸,空虚和麻痒消失不见,简青黎感觉自己被填满了,非常充实、非常幸福。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能让人彻底放松。第二天简青黎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方明栈也难能可贵地赖了床,在早晨和煦的阳光中懒洋洋地打呵欠。他一翻身,简青黎紧随其后地缠上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
“你不去上班?”简青黎迷迷糊糊地问。
“周六。”
“哦。”简青黎嘟囔着,喉结滚了滚。
方明栈坐起来穿衣服,余光瞥见地上已被撕烂、皱成一团的情|趣制服,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衣服很漂亮,适合简青黎,就是质量不好,应该多买几套在家里备着。
正遐想着,手机震动起来,那个刺眼的“妈”字在屏幕中央闪烁。方明栈套上裤子,握着手机去了客厅。
低沉的说话声透过卧室虚掩的房门传进来,简青黎像年糕一样粘在一起的眼皮终于睁开一条细缝。他双手撑着床垫,缓缓地跪坐起来,被子从胸口滑落,露出许多暧昧的伤痕。一束阳光从窗帘中间洒入,简青黎伸手去接,那些微不可见的灰尘就在他掌心起舞。
他听到方明栈在讲跟葛依依约会的事情,说他们性格不合适,不能彼此耽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的托辞很不满,执意地要促成这桩良缘。彼此拉扯了好一会,言辞越来越激烈,最后不知达成了何种妥协,方明栈回了一句“我心里有数”,就终止了谈话。
简青黎垂下手臂,轻声叹气。光是抓不住的,就像有些事,是他永远也奈何不了的。
方明栈回到卧室,看到简青黎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出神,于是拍了拍他的脸:“傻了?”
“嗯。”简青黎的鼻音很重,他把脸贴在方明栈掌心轻蹭,舌头灵活地舔弄着虎口。
方明栈怕自己克制不住,抽回手说:“一大早又发|情,身上不疼了?”
简青黎受了恐吓,果然感到全身的关节经络都酸痛无比,软绵绵地使不出力,他放弃了色诱,换上正经神色,说:“方明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先把衣服穿好。”
简青黎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睛,立刻听话地照做了。他把家居服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在规律而枯燥的重复中,心情逐渐归于平静,有些后悔自己起了这个话头。
“想问什么?”方明栈温柔地看着他。
“也没什么……就,当年……”简青黎摆弄着最后一颗扣子,状似随意地问:“你妈没对你怎么样吧?”
方明栈没料到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
“哦,那,那就好。”简青黎下了床,弯腰捡起破破烂烂的制服,把它们一股脑塞进垃圾桶,又说:“刚才是她给你打电话?她好像很喜欢葛小姐嘛。”
方明栈不置可否。杨彤确实很喜欢葛依依,已经把她当成了未来的儿媳妇。虽然葛依依回话时没有把责任推在方明栈身上,但她坚持认为相亲失败就是方明栈的过错,勒令他好好补救。
自从方明栈回了沧市,杨彤的睡眠就开始不好,张罗相亲的热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女人都有神秘的第六感,她从方明栈的懈怠、抵抗、满不在乎中察觉了危险,感到了对自己权威的轻视。
给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姑娘当然最好,但如果方明栈喜欢,其他平凡的女生她也会接受。退一步说,即使方明栈决定跟男人共度余生——杨彤偶尔会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但就算在这种情形下,她想,经过最初的惊愕和痛苦之后,她应该也会学着容忍,宽容。毕竟那是她的儿子,她希望他能够幸福。
谁都可以,这世上有千百万人,只要不是那个肮脏卑鄙的小杂种。
简青黎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凉水扑在脸上。他好久都没有回忆过那个噩梦般的下午了。方明栈的母亲在他的印象中总是很高大,虽然她是个纤细苗条的女人,个头甚至不及他,但每次回想起来,简青黎都觉得自己像是地上的一粒尘土,在反抗一座山峰的愤怒。
在那之前,简青黎其实见过杨彤,从老头子的手机相册里。年轻时候的杨彤模样端庄,五官恬淡,气质干练而优雅,简青黎看过后都觉得羞惭,为老头子居然冷落了这样的妻子而感到不忿。
如果老头子没有过世,如果老头子不是偏偏在叶香家里过世,简青黎对她的印象恐怕还是跟以前一样。
可那个下午发生的冲突改变了所有人的未来。
到如今,已过去了四年。简青黎不知杨彤是否释怀了自己的冒犯,就算她有菩萨心肠,和葛依依比起来,他也没有一分胜算。
那么方明栈呢?四年前抛弃他一次,四年后会不会再来一次?
咚咚咚,浴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方明栈说:“早餐到了,动作快点。”
简青黎应了一声,把用过的洁面巾随手丢进垃圾桶。他走进客厅,餐桌上摆着刚送来的外卖,都是些清粥淡饭。
方明栈帮他拉开高背椅,简青黎嫌椅子太硬了不肯坐,要坐方明栈腿上。
方明栈无奈:“是不是手也酸了需要我喂饭啊?”
简青黎眉开眼笑,“是啊。”
他想好了,如果方明栈稍微露出一丁点厌恶或烦躁的表情,他就说自己是开玩笑,并责怪方明栈没有幽默感。反正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有对策。
太阳照着简青黎,照着他背后无形的精灵翅膀,方明栈笑了,在椅子上安然坐好,对他招手,说:“那来吧。”
吃完早午餐,方明栈提议去外面走走,简青黎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就犯懒,说晚点再出门。他打开电视,选了一部影片播放,然后拉着方明栈坐在沙发上,一边观看,一边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做了两年时尚摄影师,简青黎开始考虑成立工作室的事了。现在他什么都要自己干,累不说,有时忙不过来还要去姜讯那边借助理,看着实在寒酸。周围的朋友也劝他,开了工作室,就更容易接到大型活动的合作邀约了。简青黎听了心动,可是算过前期投入之后,立刻气馁了。开工作室不仅需要地段租金,还要招前台、助理、行政和财务,而他的积蓄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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