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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浑水(近代现代)——落回

时间:2021-06-05 20:05:48  作者:落回
  我不想仔细看,看得太仔细心里又泛酸,自虐。但不仔细看总怕漏掉什么关键的细节,结果就反反复复地上滑下滑,一屏的内容能看三四遍,看完了整个帖子我能把他俩“绝美爱情”的时间线和细节倒背如流。
  高岭之花名叫景译,外号就叫高岭之花,麦城gay圈里最难摘的花,但看见周泊新的第一眼就主动请了他一杯酒。哎呦我草,小说这么写都要被喷土,又俗又烂的桥段,反正就发生了。周泊新没拒绝,可能是看高岭之花实在长得太好看了,又懂分寸,是个聪明人,周泊新喜欢和聪明或者不聪明但听话的人打交道。
  高岭之花是那个聪明人,我不是,我当个听话的笨蛋都费劲。
  我正第不知道多少遍看到“啊啊啊啊这两个人配在一起性张力冲破大气层花多少钱能看他俩上床我直接打钱让他俩在我面前不眠不休做一个月”,手机突然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抽走。我忙转身,周泊新居高临下站着,手指在我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
  ……
  完了,听话的笨蛋也做不成了。
  周泊新随便划了两下,好像对帖子里的内容也不是很感兴趣,又把手机还给我。我接过来,清了清嗓子,“我随便看看。”
  “看出什么了?”周泊新问。
  这是什么问题,我撇撇嘴。看出来你们俩性张力冲破大气层,看出来你们俩是全麦城最般配的一对,看出来高岭之花对你情根深种一见钟情无法自拔,看出来你对他也非同一般从来没拒绝过,看出来我自己是个笨蛋。我把手机揣进兜里,语气应该不大好,我实在也装不出无所谓的样子,“看出来嗑你们俩cp的人大概占麦城人口的一半。”
  周泊新一个半残,而且剩下的是一只左手,自然是不太好用的,但是分毫不影响他掐我下巴,让我跟他对视。
  他这是欺负我看在他是残疾人的份上让着他。
  “没骗你,不熟。”周泊新说。
  “哦!”我回答得很用力。
  我这幅很不“乖”,很不“听话”模样应该不太讨喜,但我现在真的被这个帖子搞了心态,就算把“当个听话的笨蛋”打印下来嚼碎了吞进肚子里我也没法乖乖说没关系我不吃醋。
  周泊新好像被我搞得有点无奈,也可能是不太耐烦,他贴在我面前,这么近的距离让我看不太清他的情绪。他迫人的气势压下来,嘴唇又我嘴上贴,草!我心里喊,他严重犯规了,裁判,亮他红牌!就知道哄我,这就是渣男,问题吧从来不解决,但他就是知道怎么能让你忽略问题别生他的气。
  但没想到他亲完一下又开口了,很无奈似的,“都一样,都不是你。”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我连续在心里哎呦了五下,感觉我的心一路颤抖着狂奔出去跑了一个马拉松,砰砰乱跳。我惊叹于周泊新竟然嘴这么甜,又怀疑他就是单纯编瞎话哄我,最关键的是我真的被他哄到了。不对啊,我后知后觉,眨了眨眼睛,“你在哄我?”
  周泊新掐着我下巴的手用力了一点,好像是被我给气笑了,“哄了你一晚上,看不出来?”
  “开天辟地头一次,不太适应。再多哄一下,你说什么我都信。”我瘪了瘪嘴。
  他眼睛里黑沉沉的,“少得寸进尺。”
  哦!
  虽然还是周泊新的经典风格,可以叫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可能是防止我太上头,或者防止他自己太上头。他不管亲我还是抱我总之给我一点甜头最后总得凶我一下,但我还是有点飘飘然,我也太好哄了。
  这不太行,我太陈礼了,这里的“陈礼”是一个形容词,指一个人对周泊新无条件信任和依赖,并且不计回报,舔狗的最高级,舔狗后面加est就可以变成陈礼。
  我看着周泊新的眼睛,“哥,你哄人的技术太差了,我就这么被哄好挺没有面子的。”
  “没哄过别人,够有面子了。”周泊新说。
  “谢主隆恩。”我大声说,克制住再亲他一下的冲动。
  要听话,陈礼。
  作者有话说:
  如果可以许一个愿: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今日可以配合bgm:陈奕迅-不要说话,去听!代入周泊新视角(怎么还布置上作业了
  ps.这个高岭之花不会出来作妖放心,为了庆祝喂点海星吧(?
 
 
第32章 烟花
  我哥成功从一个生活可以自理的成年人变成一个半残,残废的还是右手,我便开始动这几天搬去他那里住的念头。真的不是想和他一起住,只是为了照顾他,很单纯,真的。
  我哥最近心情不错,应该会同意,剩下的就是我不回丽水苑的话陈志远会不会同意。
  其实我也没必要非得要征得陈志远的同意,我又不是什么听话的乖乖小孩,每天都在气死陈志远的道路上努力。只是他要是不同意势必又要骂我哥,他有很多话可以用来骂我哥,真是奇怪,明明他才是他和我哥父子关系里的背叛者,倒搞得像我哥逼他和小三结婚一样。
  今晚我想在医院过夜,不能让我哥自己一个人住在医院,那会很孤单,说不定他还会怕。哪怕“怕”这个字放在我哥身上多违和,我还是固执地觉得他也是一个会怕的人,不管什么样的人类自己待在医院都会怕的,我坚信。
  医院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让人清晰感受到生命在流失的地方,不适合独自过夜。
  丽水苑那边没有电话打过来,要不然就是今天陈志远不在家,要不然就是他已经知道我哥出车祸的事,知道我会留下来陪他。
  我突然有点好奇从周泊新装的摄像头里看丽水苑是什么模样。
  周泊新没犹豫,大大方方拿给我看,果然是手机上有app可以实时观看,然后可以在电脑上编辑保存想要的片段。他对装摄像头这件事坦然得很,毫无道德上的亏欠感,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变态的事。换了别人肯定会报警好吗?
  “什么眼神。”周泊新似笑非笑弯了下嘴唇,问。
  我认真问他,“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变态。”
  “没有。”他眉毛一挑,虽然说的是“没有”,但是表情里写满了“有问题吗”,看这样子对自己有点变态这件事相当认同。我又因为他的态度而觉得他真的好“周泊新”啊,这里的“周泊新”也是一个形容词,意思是指一个人毫无道德感,天然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变态都变态得这么高贵。
  草,好有魅力,渣男的魅力,我服了。
  还没到八点,如果丽水苑有人的话客厅里应该还亮着灯。
  手机屏幕里的丽水苑方方正正,竟然这么小的一块屏幕就能把我的生活给装进去。我不禁觉得有点神奇,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悲,说实在的,我真的很不喜欢丽水苑。所以看见现在它像一副画一样呈现在我面前,让我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荒凉感。
  就好像那不是真的生活,而就是一幅画。
  根本没有丽水苑,没有柳坊没有陈志远,也没有我。我往周泊新身边蹭了一下,虽然他不可能主动拽一拽我,让我的灵魂别腾空而起,但我可以主动往他身边落,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陈礼,也有周泊新的弟弟。
  丽水苑是亮着灯的,客厅里也坐着人,但那人却不是丽水苑的常客。
  周泊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眉眼往下垂,整个人又恢复到很有疏离感的冷淡,声音里藏着的一丁点笑意也全收回去,“柳袁?”
  我没有很意外他叫出来柳袁的名字,周泊新对柳家的人了解可能比我对柳家的了解都要多。他手上的极映传媒是柳坊结婚时就给了陈志远的,但是那个年代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当时的极映只是一个很小的网红孵化基地,陈志远草包一个,对此毫不上心,过了几年硬生生把极映孵化成一栋空壳公司。
  周泊新大学和同学一起创业,想乘上自媒体的风。中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听说后面陈志远主动把极映给了周泊新,一个只剩下一堆烂账的烂摊子罢了,陈志远巴不得扔出去。却没想到极映现在被周泊新做成了这样。追根溯源,极映最早是柳家的,他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少不了跑动许多关系,了解柳家很正常。
  “他去干什么。”周泊新似乎很不喜欢他。
  “不知道,可能是找……”我顿了一下,不太想在周泊新面前说“我妈”或者“柳坊”两个字,只能欲盖弥彰地停顿了一拍,然后才接上,“但她最近应该都不会回去了,不过她以前也不怎么住丽水苑,柳袁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也挺好奇柳袁为什么突然到丽水苑来,他们柳家家大业大,自然瞧不上丽水苑这间小别墅,更瞧不上陈志远和我。自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柳家的人来过丽水苑,我们两家之间就像是隔着阶级的天堑,贵族永远不会垂怜贫民窟里的老鼠,甚至连看你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柳袁正在和陈志远说话,虽然摄像头拍不到陈志远的脸,但我能想象到陈志远的表情。他必定僵着一张脸,强撑着高高在上的模样,脑袋微微抬起来才可以用“睨”的眼神去看柳袁。
  “你找柳家的人找到我这儿来了?我可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哪‘忙’些什么东西,见不见得人还不知道呢。”
  “忙”的读音被他念得很重。
  柳袁好像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自己的亲妹妹被老公“羞辱”之后的尴尬和愧疚,反而手掌对在一起轻轻搓了一下,然后笑出来。
  陈志远真可怜,我飞速这么想到。
  柳袁才不在意柳坊被他这么羞辱,柳家人的段位比他高了不少,他要是有机会真该去看看柳坊在柳家是什么样的处境,可惜了,他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柳袁不但不在意他这么说,甚至还一眼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这场表演只有演员自己还觉得他在出演一个国王,一挥手能将跪在他脚下这个人逐出流放,而所有观众——柳袁,还有我和周泊新,都知道他演砸了。屏幕里的一场话剧变成一场马戏团表演秀。
  “妹夫,我本来是也不该来的,你看,多打扰你。”柳袁笑着说。
  柳袁就像在逗狗,但陈志远不这么觉得,他傲慢地“哼”了一声。
  “这样,你看见柳坊帮我转告一句,我有事找她,私事,让她不用躲着我。”柳袁说完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眼神划过去的时候正好掠到了摄像头,这相当短暂甚至不到一秒的对视又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禁佩服周泊新看监控的时候胆子真够大了,这种对视我真的无法适应,每次都会被吓一跳。
  “小礼在家吗?”柳袁随口一问。
  我突然被点了名字,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眼前突然蒙上一片黑色的阴影。
  “别看了。”周泊新不知被触到了什么点,左手强硬地伸过来,直接抽走了我手上他的手机。我没反应过来,刚刚他给我看的时候明明很大方,现在又是发什么脾气。
  其实我对柳袁比柳家其他人要是熟悉一些。
  我在柳家的地位毫不夸张地说还不如柳家养的一只宠物狗,柳坊的地位和我相仿。柳家的每一个人都尽力嘲讽我们,每一句话都能提炼出类似于“低贱”“不知羞耻”“丢人现眼”之类的关键词,唯独柳袁还算是个人。他眉目是温和的,看柳家的人倒是有些不满,偶尔皱着眉头。
  我对此印象深刻,八岁的小孩对人类的善恶太过敏感,但柳袁是个好人。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靠其他人衬托。
  我不禁又想起来柳坊,那天把她从丽水苑骂走,事后总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我对柳坊有一种天然的悲悯,我不知道这种悲悯从何而来,虽然她大多数时间让我觉得无法理解甚至让我崩溃,但过去那一阵之后我又觉得她可怜。就好像她身上真有什么我不得而知的惨烈的悲剧,她每天都在沉默地哭嚎,哭到嗓子都哑了,我听不见,看不见,但看着她的眼睛总有这么一种直觉。
  我这么想着,突然感到周泊新身上散发出来不悦的气场,我连忙把柳坊从我脑子里扔出去。先不管她,她的悲剧怎么说都与我无关,那是她自作自受,这么说有点冷血,但事实如此。
  周泊新眉毛有皱到一起去的趋势,但这个趋势尚未完全显现,只是眼神显得烦躁压抑。我心里一顿紧张,怕自己无法解读他的烦躁从何而来,怕他嫌我太笨。我只好主动问他,用商量的语气,“哥?”
  “离柳家远点。”周泊新看着我的脸。
  不是普普通通的看,周泊新的眼神让我觉得我是刚被点燃的烟花,砰一声,他很用力看我,因为下一秒我就会黯淡失色,纷纷落下来。
  我乖巧点头。我知道他极其讨厌柳家的每一个人,没讨厌我已经是幸运之神眷顾我了。但我已经离柳家够远了,我也讨厌那里,讨厌那里的每一个人,甚至讨厌我自己。
  我保证过会离柳家远点之后周泊新身上的烦躁依旧没有散去,往常周泊新不会愿意把这种情绪这么直白地暴露给我看,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他再次快要失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笨蛋也有笨蛋的解决方式,我自诩是个勤奋的笨蛋,总得有机会和那些聪明人比一比的。
  我拽了一下周泊新的衣领,去摸他肩膀上的牙印。竟然还在,我本来只是想哄哄他,现在是真的想看看我咬出来的牙印,我把身子彻底扭过去,扒开毛衣,看见上头肿起来一圈的牙印。毫无美感!在周泊新身上可谓是暴殄天物,我有些委屈,想在他身上留下点称得上“美”的印记。
  不服输,再次低头咬了一口。
  周泊新左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我后腰,把我拍得双腿一颤。我为自己解释,“想给你留个牙印,我咬出来轮廓你去纹在肩膀上。”
  我只是开玩笑的,真的只是开玩笑的,我承认我跟周泊新开这种玩笑是有点飘了。
  周泊新听见之后没骂我胆大包天,却是笑着揉了一下我的屁股,“行啊。”
  “让我抽一下,你带着皮带印也去纹在屁股上。”
  我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脸立刻热得发烫,要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昨天收到好多打赏哦!九十度鞠躬!其实也不止昨天,这么糊打赏排名竟然这么高,感动到我流眼泪水了!爱每一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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