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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品(近代现代)——SuperLee

时间:2021-06-08 08:27:23  作者:SuperLee
  走到校门口时,我们遇到了陈仑。
  他的车停在路边,是一辆非常拉风的宝蓝色法拉利敞篷车。他正坐在车里,手肘搭在驾驶座的车门上说着什么,而站在旁边和他说话的是兰卿。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不过想起陈仑和陈谨的关系,我也不意外了。只是没看到陈谨和兰卿在一起,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们走过去时,兰卿已经从车前饶了过去,坐上了副驾驶。
  陈仑一抬头看到我们,轻轻扬了扬右手:“这么巧,你们该不会去看晚会了吧?”
  晏明朗微微颔首:“你呢?”
  他暧昧地眨了眨眼。
  晏明朗似乎意会到了什么,没再多问。
  陈仑促狭地笑了笑:“晚会啊,我记得那次也是校庆吧?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次吧?你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明朗。”
  晏明朗微微蹙了蹙眉。
  陈仑止了笑意,淡淡地瞟了我一眼。
  我无心听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兰卿。他在看到我们走过来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垂下了头,回避了我的注视。
  我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如果他坦然与我对视,我心里也不会觉得怪怪的。此刻他面对我时的局促和紧张让我有些不安。
  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太多,或许应该说,我强迫自己不去想。
  那两人简单地聊了两句,就道了别。
  回去的时候,晏明朗跟我说,以后不要和兰卿走得太近。
  他说:“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留下一片茫然的神色在眉目之间。我无法和他据理力争,因为那时候在我的潜意识里,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我找了一个很大的碗,把那三条黑色小鱼小心地放了进去。没有鱼食,就先找了一点面包屑喂给它们,把它们安置在阳台上。
  晏明朗对此有点嗤之以鼻的意思:“不用多费心机了,这种鱼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像你上次的两条鱼一样。”
  我郁闷地说:“你就不能对它们有点信心吗?哪怕一点点也好啊。只要被爱着,它们总会活下去的,何况上次只是个意外而已。”
  他不以为然。
  我对着三条小鱼碎碎念着:“你们可要争气一点啊,渺小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努力,知道吗?大黑、二黑、小黑,好了,连名字都有了,你们就不是一般的小金鱼啦。”我絮絮念叨着,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可能总是会对和我一样渺小的生物莫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吧。
  晏明朗看着我,脸上全是无法苟同的神色,却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我们回到楼上,洗澡、做AI。
  我总是习惯在做完后翻身趴在枕头上休息,这是我第一次试着躺到晏明朗的身边去。
  他身上还带着一点点洗澡过后的湿漉漉的味道,被我试探性地抱住胳膊的时候,他微微一怔,随后抬手搂住了我的肩膀。
  虽然是我主动靠近他,他的举动却还是吓了我一跳,很快又生出一点点兴奋和坦然。我坐起身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看着他腿上的书。
  晏明朗的肩膀和胸膛都很宽阔。
  父亲体格很高大,祖父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晏明朗和他们很像。
  我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那饱满坚硬手感舒适的胸膛,神奇地看着胸腹的肌肉渐渐绷紧,每一寸都昭示着温暖和力量。
  骤然间,身体脱离他的怀抱。
  我被按在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床铺里,惊慌失措地抬起脸时,晏明朗那带着一点凶狠又带着几丝柔情的脸已近在眼前。
  他倾下高大的身躯,倏然进入不久前他刚刚离开而早已柔软的地方。
  我吃痛,不管不顾地咬住他的手臂。
  晏明朗剥开我额角的乱发,看着我的眼睛,我想那里面一定慢慢变成他最喜欢的一汪深蓝。
  第二天和晏明朗一起起床,我跑到阳台上去看金鱼。
  晏明朗跟了进来,看到漂在水面上的大黑,对我说:“看吧,我早说过了。”
  我没有理他,悻悻地把大黑捞出来用卫生纸包好,给二黑和小黑换了水。
  “二黑和小黑会没事的。”我说。
  大黑挂了,二黑和小黑也不大精神。我几乎已经相信了晏明朗说的话,可我还是死鸭子嘴硬。
  晏明朗眼神闪了闪,转身走了出去。
  早早下楼把大黑埋在楼下的花坛里,然后去了奶茶店,恰好遇到兔子。
  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上课,看到我推门进来,笑着问我昨天玩得怎么样。当得知晏明朗替我赢了一个平板电脑时,她露出很夸张的表情。
  “原来是你们啊!”她惊呼,“学校都传遍了,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赢走大奖,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替晏明朗谦虚了一下:“运气吧。”
  她又问:“昨天看到陈谨的演出了吗?”
  我点点头:“很完美。”
  她说:“我可是把我的票都让给你们了,有时间要请我吃东西哦。”
  我点头说“好”。
  她看着我笑了笑:“好啦,跟你开玩笑呢。本来那两张票也是陈谨特意留的,只是顺带给了我一张而已。我也不想去,还打算把我那张送给别人,没想到你们正好来了两个人。”
  我“啊”了一声。
  她已经收拾好东西,说了“拜拜”就走了。
  我站在那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没想到陈谨居然还会特意送我门票。虽然他已经不再总是对我指指点点说些难听的话,可我也不认为他会对我存着什么善意的。
  真是奇怪的一个人。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当我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在客厅里发现了一个鱼缸。
  不是那种小小的鱼缸,而是带着供氧和过滤水循环系统的超大鱼缸,或者应该称它为水族箱,不然我也不可能一进门就发现了它。
  我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从茂密的水草和假山中找到了二黑和小黑娇小的身影。
  它们一改早上的萎靡不振,在水草中欢快地游来游去,只是只要我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着,我站在鱼缸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第30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二黑和小黑在水族箱中安营扎寨,而我最近的生活也是如鱼得水。不仅家庭和睦,学业和工作也渐渐步入正轨。
  虽然仍旧无法与人用中文深入沟通,然而我已经学会了不少简单的日常对话,只是Z国人的对话和我在书本上学来的是全然不同的,往往我的每一句对话,交谈对象基本都不会用书本上的标准答案来回答我,然后对话便无疾而终。
  不过有一点进步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最近我经常和Davis见面,他也在T大读书,最近开始放假,他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我们见面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聊我的那部“小说”。虽然我还是觉得以我的故事难登大雅之堂,但Davis和Paul却总说我太谦虚了。
  “你写的真的很棒,悬念迭起、层层紧扣,每个小故事看似各不相干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看到最后还真不知道犯人到底是谁,看了结局再往回看,字里行间全都是蛛丝马迹。Shaw,你的想象力真的不错,运气也不错,遇到了我,毕竟我是中文系学霸,随便帮你润色一下拿不到奖我跟你姓。”
  Davis这个人别的都很好,就是熟悉了之后发现他有点自恋,不过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自恋一点也是正常的。
  今天是周末,晏明朗出差,我一整天都跟Davis泡在一起,他一边翻译一边和我沟通某个故事环节,偶尔插科打诨几句。
  晏明朗也知道我们最近在联络的事。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也并没有对我的小说写完了的事有什么反应。
  其实我多少还是希望他能给我说一句鼓励的话的,即使不像Paul和Davis这么夸张,好歹作为伴侣,也应该支持我一下吧。
  不过我早就习惯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冷饮喝完。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请你吃饭,吃完早点回家休息,忙了一天了。”
  Davis点点头,合上笔记本电脑收进背包里。
  来到这里半年了,我又是个贪吃的,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熟门熟路地带着Davis来到一家苏菜馆,这里的叫花鸡地不地道不知道,但味道真的很好。
  然而我一个老外都知道的美食,当地人当然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现在正值假日,又是周末,等待的人已经从店里排到了街上。
  Davis和我对视一眼,苦笑着问:“你该不会说的是这家店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他倒并不介意,抬头往对面看了一眼,然后拉着我来到街对面。
  远远地就看到那家日本料理的门面,记起上一次来到这里一口菜没吃还赔了六千块钱,我就郁闷起来,直觉这家店一定是家黑店。
  然而Davis直接拉着我走了进去。
  他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这家店他的朋友推荐过,据说味道不错,既然恰好看到了就进来尝一尝。
  我手上的钱不多,但晏明朗出差前给了我一张卡,虽然我不太想动他的钱,但Davis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请他吃一顿好的也是应该的。
  被服务生带着走进包间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经理,对方也看到了我,大概是认出我了,朝我点了点头。
  我有点尴尬,但也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
  我们点了餐,服务生就推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送上了饮料和玄米茶。
  又过了一会儿,门没敲就被拉开了。
  我一抬头,和陈谨四目相对。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随后视线转向Davis。
  没想到Davis很惊讶地站了起来,和他熟络地用中文聊了几句。
  陈谨走了进来,随即就在我对面坐下了。
  Davis很高兴地跟我介绍:“这是陈谨,我大学的学弟,大家都在学生会就混熟了。谨,这是Shaw,和我一样来自澳洲。”
  陈谨默默地看着我,我默默地盯着桌面,谁都没有打断他的介绍。
  在他话音落下时,陈谨才说:“我们认识。”
  Davis“啊”了一声,看着我,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令他震惊的事似的,声调都拔高了一些:“你说的那个——”
  “你们点餐了吗?”陈谨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和他对视了一眼。
  Davis一顿,扯了扯嘴角:“点过了。”
  服务生开始频繁地进进出出,桌上摆的满满的。我垂着眼看着面前的白瓷杯,心不在焉地把玩着。
  Davis似乎看出我和陈谨的不对盘,他性格开朗,也不觉得局促,在中间一会儿跟这个说几句,一会儿和那个聊两句,气氛居然一点都不尴尬。
  快要吃完的时候,Davis告诉我Paul给他发了消息,让他早点回去,带瓶酱油,他急着做菜。
  说完他就着急忙慌地背着电脑包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喊住他,看了一眼陈谨,顺势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个,我也——”
  “走吧。”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我只好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我来到收银台前结账,那位小姐很客气地说:“陈二少已经结过帐了。”
  “请问是多少钱?”
  她看了看我身后的陈谨,微笑着与我对视,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一阵头皮发麻,转回身对陈谨说:“这顿饭本来是我请……”我停顿了一下,到了嘴边的“Davis”又给吞了回去,虽然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可是我不想让他难堪,觉得他的到来很多余,即使我的确并不希望见到他,“没有让你付钱的道理,是多少我给你。”
  陈谨一双精致细长的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委屈。
  委屈?
  我怔怔地,突然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可笑。
  我想一定是我看错了。
  “一顿饭而已。”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连忙追出去,他走到一辆车旁,作势去拉车门。
  我一时情急,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
  想起以前种种,我再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至于还打算跟他有什么金钱上的纠葛。他这个人太过阴晴不定,对我的态度也是时好时坏的,真不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等等。”
  我按住他,看他停下了动作,才掏出钱包来。
  今天出门时就打算请Davis吃饭的,所以身上带了现金,只是不多,只有六百。
  我知道那一桌精致的料理这六百块钱根本不够,先把这笔钱掏了出来,塞进陈谨手里,然后问他:“还差多少,我下次给你。”
  陈谨看了看手里的钞票,突然态度骤变,他冷笑着一扬手,手里的纸币被风一下吹出好远。
  我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愣了一下,皱了皱眉,蹲下身把地上的钞票一张张地捡了回来。
  昨天下了雨,路边有几个小水坑,有两张钞票恰好掉进了水坑里。我低着头捡起来,用纸擦干净。
  我转回身,打算把钱塞给他就走,没想到陈谨却先我一步上了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手里握着几张钞票,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将它们收进钱包里,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家去。
  路上我越想越觉得难过。
  我分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总要给我难堪呢?
  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可我实在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很想打个电话问问晏明朗,那天他没有告诉我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可我也只能想想而已。我知道那天没能追问,现在也是问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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