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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品(近代现代)——SuperLee

时间:2021-06-08 08:27:23  作者:SuperLee
  陈谨十六岁,时代广场跨年狂欢,他们各自被友人簇拥着,然后擦肩而过。
  他们曾经同时在同一家餐厅用餐,也曾前后脚进入同一家卖场,直到陈谨十八岁那年回国,他们有至少七八次可以认识的机会,却从来都在不自知时,任它悄悄溜走。
  十八岁的陈谨,正是从少年到青年渐渐蜕变的时候。
  回国是因为祖父年迈,终于决定将公司的大权交给父亲,陈谨并不关心这些事,但他知道,他的哥哥陈仑,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心里并不喜欢他。
  一回来,什么都很生疏,唯一不生疏的,是祖父对他的爱。除了这个,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是一个容易被不如意打倒的人,于是他试着去适应这个新环境。上了大学,和同学一起住宿舍,学着别人打了几份工,身边的人倒是对他生出不少认同感。
  然后他遇到了那个人。
  他还记得那天他因为语言不通而手足无措的模样,回眸的那一瞬间,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因焦急而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目光有一瞬的失神,当他开口说着和他相同的语言时,他松了口气,眼神安静和柔和,然后微笑爬上他的嘴角。
  那个笑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经常挂在那个人的脸上,只要他面对着他的时候。与此同时他会用好听的声音叫他“谨”,然后他的心就会酥酥麻麻起来。
  陈谨后来才发现,他对Shaw,其实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明白自己的怦然心动就是爱情。
  即使在美国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性向正常的人,所以一开始,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对Shaw的格外不同归结于爱。
  直到他终于发现自己那怎么无视都无法忽略的只为他而狂跳的心。
  当有一天,他和Shaw一起坐在长椅上吃关东煮的时候,Shaw接了一个电话。他并不想偷听,但可能是他的听力太好,也可能是距离太近,声音难免进入自己的耳朵里。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询问,却有种两人之间关系很不一般的感觉,直到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问:“你自己一个人吗?”
  虽然Shaw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嗯。”
  陈谨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垂下眼,将手里的签子放进空荡荡的杯子里。那一刻心好像被什么细小的东西轻轻扎了一下,虽然不会太疼,却并不舒服。
  当Shaw结束通话后,他问他,那个人是谁。
  他甚至把他期盼的答案问了出来:“是哥哥吗?”
  然而那个他曾经认为最单纯无暇的人告诉他:“不是。”
  不是哥哥,那会是什么?
  那么暧昧的感觉,还能是什么?
  他微笑着站起身来,摸了摸Shaw的头,招呼都不打地就走了。
  娇小可爱的Shaw,虽然性格并不女气,可却总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大约就是那时候,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心动了。
  但他还是无视了它。
  他不敢相信自己是GAY,而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他还是会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子心动。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发现,那和对Shaw的心动完全不同的感觉,其实并非心动,只是一种欣赏罢了。
  他结束了和Shaw在同一家店的打工。
  没几天,Shaw理所当然地给他打了电话,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来打工,而是说,他借给他的钱包丢了。
  那时候大概是故意想要疏远他,也或许是因为在那个男人问出“你一个人吗”时他轻轻的一句“嗯”刺伤了他,他固执地把他曾经认为最单纯无暇的人想象成一个品质恶劣的家伙。
  于是当他听着Shaw的解释时,心里的恶魔在冷笑。
  它说:看吧,这个人既爱撒谎,又贪财,你喜欢他什么呢?
  于是当Shaw问他钱包里有多少钱的时候,他说:“有多少钱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心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痛快,反而愈发疼痛起来。
  他只能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只是假惺惺而已。那些钱自己当初是要给他的,现在来说这些,是认为他明知道自己并不会让他还不是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有多少钱?真的以为他会相信他不小心丢掉了钱包吗?本来也是给他的,拿去花了就算了,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态呢?
  可越是这么想,心里越难过。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他以为和Shaw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然而Shaw很快来找了他。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不假辞色。然而对上那双惊慌不安的脸,他又开始为他而难过起来。
  心里的那个恶魔终于战胜了天使,它操纵着自己,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看似潇洒地走开,离开那人的视线时,心里却总是被悔恨和痛苦填得满满的。
  他快要疯了。
  后来,一切都朝着他完全没有预料的方向发展。
  当他看到了穿着女装的Shaw,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和自己同样性别的人。
  然而,他却坐在别人的车里。
  而那个人,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人。
  Shaw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一直想继续和他做朋友。
  如果不是自己用讽刺的语气问他,晏明朗一个月给他多少钱的话。
  那种话,终于还是刺痛了他,可当Shaw转身离开之后,他却突然慌了。
  彻底伤害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泥潭深陷,不可自拔。
 
 
第86章 晏明河×陈谨-02
  晏明河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陈谨的生活中,是某一天听到秘书们在茶水间闲聊,那位十几年前被赶出家门的大少爷风风光光地从纽约回来了。
  “晏明河”这三个字,他听了没有几千次也有几百次,然而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他连那个人是圆是扁是高是矮都不知道,甚至连一个模糊的印象都没有。
  于是,陈谨压根就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他活了二十五年,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晏明河见面,直接就杠上了。
  那是在地产大亨薛青的酒会上,当他看到纠缠在Shaw旁边的人时,第一反应就知道那不是晏明朗。
  是的,那个人和晏明朗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不知道他从哪里生出一种直觉,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晏明河。
  原来这个人就是晏明河。
  根本没有心情去思索为什么会这么笃定,他已经冲过去,拉住了Shaw的手。
  两个人握着同一个手腕,目光隔着Shaw在空气中相遇,晏明河挑了挑眉,陈谨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促狭来。
  他皱起眉。
  “明河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晏明河有些意外他居然一眼认出自己,嘴上倒是寒暄起来:“呀,这该不会是陈家的二公子吧?十几年没见了,长大成人了啊。”
  或许是先入为主,陈谨觉得这个人说话的腔调都那么讨厌。
  那基本上算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不管晏明河是怎么想,陈谨对他的初印象简直差到极点。
  以至于后来虽然也有过几次短暂的碰面,陈谨除了维持风度略微颔首,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有一次父母也在场,陈母表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对晏明河抱歉一笑,然后说:“太久没见,怎么这么生分了?你忘了,当初你满月酒上,你明河大哥还抱过你呢。”
  陈谨:“…………”什么鬼,我满月时候的事,我能记得吗?
  晏明河倒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小孩子嘛,有点别扭很正常。”
  那天晚上陈谨因为晏明河的这句很伤人自尊心的话一直平复到宴会结束,还没能缓过劲来。
  其实那些都是小事,真正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晏明河对Shaw的纠缠。当然,他对Shaw同样有非分之想,然而或许是因为当年对他种种误会而产生的愧疚根深蒂固,他对Shaw的感情太复杂,他恋他,却也敬他。
  可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和晏明河一同回家的Shaw,脖颈上青紫色的痕迹,他颤抖的手拉开了Shaw的衣领,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吻痕遍布,看不到头。
  脑子如同被巨锤抡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他总是小心捧在手里的那个人扑在了沙发上。
  “他是强迫你的,对吗?”
  Shaw没有回答。
  然后他疯了。
  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不可饶恕。
  Shaw是被强迫的,一定是被强迫的。
  他冷着脸冲下楼,从助理那里拿到了晏明河住处的地址,面色阴沉,如同一个复仇者。
  当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悠闲自在地喝着酒的晏明河,他像野兽一样凶狠地扑了上去。
  晏明河有一瞬的惊讶,然而他突然的攻击并没有得手,反而被敏捷地翻身而起的晏明河用膝盖抵着后背,压在了沙发上。
  最可恨的是那男人手里还拿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皱眉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兴许是被他的攻击激怒了,晏明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多年的锻炼不是白做的,那些漂亮的肌肉也不是摆设,陈谨略一用力,便挣脱了晏明河的压制,扭身而起,一拳朝晏明河的下颚袭击而去。
  晏明河反应足够迅速,纵使如此,却还是被他打中了一拳,手里的红酒撒了一身,他顿时恼怒起来,当下也不再留情,直接把人掀翻在地毯上。
  晏明河是学了多少年散打的,而陈谨虽然没他的技术,毕竟也是个身强体健的成年男性,即使处于下风也绝不可能只有挨打的份。
  但坏就坏在这点上。
  陈谨打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多久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晏明河当时因为庄羽的事喝了点酒,他其实酒量很好,那点酒不过是让他头脑兴奋了点,还不至于醉到脑袋发晕的地步,酒劲加上被陈谨刺激起的兽性,让他的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
  庄羽的背叛像一根针一样在他心口上扎了十几二十年,一旦回想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无处发泄的怨念终于在陈谨上门找茬时找到了宣泄口。
  他几乎花了半个小时才把那个凶猛的青年制服。
  被按着后颈压着双腿压在身下的青年,衣衫凌乱,意外地有一条非常秀美的白皙脖颈,挣扎着试图仰起头时脖颈扭动的弧度看起来也异常诱人。
  鬼使神差地,晏明河低下头,在被虎口卡住泛着微微的红色的后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点点血液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男人体内的征服欲,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他单手拉下他的衬衫,将他双手很有技巧地捆缚在身后。
  然后,他做出了之后让他后悔了很久的事。
  可那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感觉不错。
  是的,青年有异于常人的非常纤细的腰肢,可肩膀却很宽阔,他的头抵在墙角里,从愤怒的咆哮到最后失神的呜咽,都让晏明河兴奋不已。
  第二天醒过来,昨晚的一切冲进脑海中的时候,晏明河抱着头呻1吟了一声。
  “啊啊……”他想,“我都TM干了什么。”
  与其说是悔恨,不如说是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陈谨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秀美的东方人,也喜欢略微纤细的西方美男子,不能太矮却也不能太高,一七五刚刚好,皮肤要白,头发要柔软,就像Shaw。
  晏明河在选择上床对象上是很挑剔的,甚至有点心理洁癖。昨天的冲动到底是怎么在那个完全不符合他审美标准的青年身上发泄出来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也不敢想了,这件事他觉得有点丢人。
  所幸,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昨晚被搞晕在那里的青年已经不见了,不必去面对那么个大麻烦。
  他更庆幸的是,自己睡觉有反锁房门的习惯。
  毕竟任谁打开房门时,看到斑驳的门板和地毯上的一把厨房用的料理刀,都不会一点不动摇。而他居然在这样的声响里一觉睡到自然醒,不得不承认,他昨晚做完之后,真的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不过那家伙哪来的精力和勇气还打算跟他复仇?
  他明明记得抽身离开的时候,那个人的下身,因为对于第一次来说过于长久的承受而一片狼藉,甚至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不地道。
  可那种歉意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消失了,他晏明河又不是什么好人,居然上门找茬,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昨天陈谨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倒是在打斗和XO的中间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他前后一想,突然明白了。
  那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和Shaw上床了吧?
  虽然他的确曾经很想把Shaw搞上床——当然现在也想,但接触久了,性上的冲动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反而希望那个人把心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其实他和陈谨差不多,对Shaw,又爱又敬,不想被讨厌,所以绝对不可能轻易去想那些龌龊的东西。
  但有一点他和陈谨不同。
  他比陈谨现实,他知道Shaw和他基本没什么可能。
  所以Shaw和谁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想对他好,如果能被他喜爱最好,不能,就只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他到了这个岁数,早就没有当年的冲动和激情了。Shaw久违地勾起了他的兴趣和征服欲,却因为心里真的在乎,那种想征服的欲望也慢慢平淡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令他心软,也就只有Shaw而已。
  所以当被Shaw找上门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慌的一批。但晏明河是谁,他心里再慌,也不可能让人看出来,更不可能让Shaw看出他的心虚。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了,他的心非但没平静下来,反而愈发忐忑了。
  那家伙,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如果连他深爱的Shaw都可以不理会,说不定……那天真的受了挺严重的伤?
  至于是身体还是心会受伤,晏明河当时没细想,毕竟他从来没做过受的那一方,更没想过,一个直男(毕竟他只喜欢过一个男人)被强行掰弯压在下面的感觉是有多么难以接受。
  陈谨是真的被伤着了。
  下身撕裂的伤口实在难以启齿,自己都不愿意去碰,好不容易回到家,把自己泡到浴缸里,身体痛得简直要让他流出久违的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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