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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刑应烛:“……”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救他,刑应烛又一次由衷地想,图他能气人吗?
 
 
第22章 人口普查真是好政策
  刑应烛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人,我不能吃他,吃他要被雷劈”,才勉强将再把盛钊扔回水里的冲动按捺下去。
  盛钊丝毫不知道自己方才跟什么样的危险擦肩而过,他狐疑地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又看了看刑应烛,迟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颤巍巍地说:“……其实老板,你不是大妖怪么,不应该飞回去吗?”
  刑应烛:“……”
  刑应烛猛然转过头,用一种“你是人吗”的眼神震惊地看着他,指着地控诉道:“你刚才应该看见我吐血了吧。”
  “啊——”盛钊木愣愣地答应道。
  刑应烛咬牙切齿:“那你还让我飞!”
  盛钊:“……”
  确实,这有点不太体贴,盛钊认真地自我检讨了一下,他不能看着刑应烛现在活蹦乱跳的,就忽略他刚刚跟一条龙打完架的事实。
  “身份证是真的。”刑应烛没好气地说:“算是特殊通道。”
  盛钊懂了——刑应烛八成是走了黑户上证的绿色通道,他想。
  人口普查真是好政策,盛钊在心里由衷地感慨,让千年老妖怪也能畅通无阻地在现代社会立足。
  不是假证就好办多了,甭管身份证上的年龄跟刑应烛相差多大,反正能用就行。
  盛钊下意识摸了摸裤兜,想掏出手机订票,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机之前已经跟行李一起壮烈了,现在离他足有六百多公里。
  好在盛钊的身份证是跟门卡一起揣在兜里的,有拉链挡着,还算幸免于难。
  盛钊连忙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水,想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损失,结果东西一掏出来,他却忽然发现,之前被他好好揣在兜里的门卡竟然断了。
  盛钊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身份证叼在嘴里,心疼地翻看着断成两截的门卡。
  这张卡断得很莫名,断口没有任何细碎的断茬,就像是从中间平白被人用锋利的刀刃划了一刀似的。原本材质漂亮的卡片变得灰扑扑的,盛钊轻轻一碰,竟然在上面碰出了几道细碎的裂纹。
  盛钊微微一愣,觉得有点不对头。
  这张卡他白天揣夜里揣地带了好几个月,对它的硬度再清楚不过,别说是轻轻一碰,就是他用门卡拆快递,这玩意都不带有一点划痕的。
  刑应烛此时已经迈着步子往岸那边走去,盛钊手里捧着两块脆弱的卡片残骸,忽然间想起他离开商都前,刑应烛莫名嘱咐的那句话。
  他是当时就怕我有危险么,盛钊想,所以才叫我带好门卡的?
  盛钊越想越觉得可能,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在水里时莫名其妙就被一层“膜”护住了,非但没有受伤,甚至在水里也能喘气。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临危变异,像蜘蛛侠一样获得了什么生物机能,那思来想去,八成就是刑应烛在他身上做了什么玄学手脚。
  盛钊犹记得他当时胡乱间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模糊记得,那层荧光就是从他口袋里发出来的。
  ——那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电光火石间,盛钊如福至心灵,脑子里唰唰唰地弹过好几条弹幕。他手脚发软地追着刑应烛走了几步,下意识便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刑应烛脚步一顿,转过头冲他挑了挑眉,眼神在盛钊的手里和脸上各转了一圈,似乎很意外盛钊突然提起这个。
  但约莫是已经被盛钊看过“真身”了,于是刑应烛也就没准备再费心瞒着他什么。
  “是我的鳞。”刑应烛说。
  盛钊莫名觉得心口噎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多好的老板啊,盛钊想,既担心我的安危,又会给我保障,虽然嘴损了点,但还会提前提醒我规避危险,这不比外面那些无良资本家强一万八千倍。
  而且怪不得刑应烛会跟他说门卡丢了不补办——这从身上拔一片鳞下来,那得多疼啊。
  盛钊越想越心疼,甚至觉得有些怜爱了。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紧走几步追上刑应烛,愧疚而自责地跟他说:“这次是我没听你的话,结果还连累你来救我。你放心,门卡你就不用给我补办了,我以后少出门也行,没关系。老板,你不要为了我伤害自己——”
  “什么?”刑应烛莫名其妙地说:“不给补办是因为我上次换鳞只换了两片。”
  盛钊:“……”
  当我没说,盛钊想。
  刑应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被他提醒了什么,反身回来拎着他的后颈衣领,扯着他跟着自己往前走。
  “哎哎哎——”盛钊脚底拌蒜地跟着他踉跄了几步,艰难地回手拍了一把刑应烛的手背:“我不歇了,自己走,自己走还不行吗!”
  刑应烛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松开手指,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盛钊,我还没问你。”刑应烛语气凉飕飕地说:“你两个小时之前跟我发短信,说是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合着这就是你的在路上?”
  来了,盛钊想,迟来的秋后算账。
  “你怎么跑到那去的?”刑应烛接着问:“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绕开走?”
  盛钊苦着脸揉了揉脖子,刑应烛余光里看见了他的动作,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略微放慢了步子,等了等他。
  “我是……”盛钊自知理亏,干咳了一声,心虚道:“我是见义勇为。”
  刑应烛沉默了一瞬,真心实意地说道:“那你恐怕得给这四个字道歉。”
  盛钊也知道在刑应烛面前提见义勇为四个字十分像是闹着玩儿,然而这毕竟就是事实,不管张开胜到底现在是人是鬼,总之他确实是找到了他的踪迹。
  盛钊恼羞成怒道:“虽然没见义勇为成功,但是我有行动动机。”
  “行吧。”刑应烛心累似地叹了口气,他今晚打了一架,又被盛钊气了一顿,确实累了,现在整个人有些恹恹的:“然后呢。”
  盛钊想了想这事儿应该从何说起,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从头给刑应烛讲了一遍。包括他在飞机上遇到张开胜,一直到第二天他是怎么发现对方失踪,又怎么在车上看到张开胜的,一五一十,一点都没敢落下。
  甚至于包括张开胜后颈处那莫名闪过的黑影,盛钊也一并说给了刑应烛听。
  直到听到这时,刑应烛的眼神才微微一闪,有了点反应。
  “你不该追他。”刑应烛说:“他就是来钓你的,偏偏你上钩。”
  这事儿后来盛钊自己也发现了,可惜他发现的时候太晚,已经一头撞进人家的网里,想跑也晚了。
  “但是我不明白,它钓我干什么?”盛钊费解地想:“我有什么值得它定点打击的?”
  “你在我那久了,身上沾上了我的味道。”刑应烛说。
  盛钊:“……”
  这话真是太有歧义了,荒郊野岭,孤男寡男,上司冷不丁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要不是知道他活了好几千岁还不是人,盛钊都要怀疑他性骚扰了。
  “这玩意怎么沾上的。”盛钊艰难地说:“我又没跟你来什么亲密接触。”
  刑应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发现,你这段时间都没再磕碰吗?”
  盛钊猛然一怔,发觉好像是这么回事。
  刑应烛不提,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几个月以来,他居然一次也没见“血光”,别说是在身上划出什么伤口,就连小磕小碰也没有过。
  “……这是什么原理?”盛钊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语气惊诧地说:“老板,你辟邪吗?”
  “你本名盛钊,从金从刀,煞气太重,压不住的话,有血光是正常的。”刑应烛这次倒是没逗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世上没有比我煞气更重的了,你在我身边晃久了,身上那股煞气自然被我压制了。”
  这话若是一礼拜之前跟他说,盛钊肯定觉得刑应烛神神叨叨。
  但现在盛钊已经亲眼见过了刑应烛是怎么“煞”的,几乎立刻就对他深信不疑了。
  “所以,就因为我跟你在一起久了,它才想吃我?”盛钊奇怪地说:“那它这是想吃我还是想吃你啊。”
  刑应烛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用三言两语跟盛钊解释人牲的事儿,于是干脆简明扼要地说:“你可以理解为这两种情况的折中。”
  “什么意思?”盛钊说。
  “一般来说,想做恶的妖,没能耐的就吃人,但是有能耐的大妖,如果想,也可以吃小妖。”刑应烛说。
  “明白了。”盛钊自我补全解释道:“黑吃黑。”
  “至于你在水里看到的那个,如果按你们的说法来看,它确实也是一条龙——不过是畸形的。”刑应烛说:“一千三百多年前,你们人间有个术士,把它封在了申城地底。”
  一千三百多年——盛钊往回算了算,问道:“唐朝?”
  “好像是。”刑应烛说:“那术士似乎是姓李。”
  盛钊对这些玄学历史不太清楚,听得云里雾里,也对不上号,只能听刑应烛继续讲。
  “它跟普通的妖不一样,算是妖兽,论能耐比许多大妖都强上许多。”刑应烛说:“前些时日,封它的封印松了一条,所以才让它重新翻腾上来开始作祟。它这样急切地杀人,寻找能吞噬力量的捷径,就是想从封印里脱身出来。”
 
 
第23章 “老板……博古通今,学贯中西?”
  “等一下。”盛钊一头雾水地打断他,说道:“妖怪还有不同类别的?”
  不知为什么,刑应烛说起这样的事儿来,反倒比平时显得有耐心多了,他被盛钊贸然打断也没发怒,而是解释了两句。
  “你能见到的飞禽走兽,他们修炼是要从普通的兽类修成人形,再寻机缘脱离凡骨成仙。”刑应烛近乎平淡地说:“但妖兽不是,他们生来就是妖,血脉中就带着能量,既不用费心修炼以开灵智,也不屑于修成人身。”
  “我懂了。”盛钊说:“前者属于靠自身努力实现阶级跨越,后者是出身就在阶层上——只是他们的认知里‘人’不算是顶级阶层而已。”
  “对。”刑应烛说。
  刑应烛发现,盛钊自诩的所谓“唯物主义者”在他那就像是个口号,说扔就能扔的。他也不知道该说盛钊接受能力好,还是说他缺根神经,他对这些玄学之类的事情倒是一点就通,接受得也顺理成章,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之前刑应烛就发现过,盛钊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些微妙的气质,让他天生能吸引妖之类存在,所以公寓楼里上到他自己,下到刁乐语那小貂崽子,都对他接受度相当良好。
  ——或许是该找找原因,刑应烛想。
  这些天来,他想起盛钊就心思活络,免不得多琢磨琢磨,他到底是不是跟自己的机缘有关系。
  若是的话……刑应烛想,若是,那在他找到自己的东西前,别人是甭想把盛钊抢走了。
  “可惜了。”盛钊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应该把消息发出去的,起码能给张开胜的老婆孩子缩小点搜索范畴。”
  “说了也没用。”刑应烛仿佛一个心硬如铁的冷血美人,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就算她们去了,也找不到张开胜。”
  “也不一定吧。”盛钊试图挣扎一二:“老板,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有种东西叫天眼系统——”
  “因为他已经死了。”刑应烛说。
  刑应烛的声音很认真,像是只说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
  盛钊:“……”
  盛钊张了张口,像是被人从天灵感按下了静音键,登时就没声了。
  他只觉得自己后背莫名窜起一阵凉风,整个人狠狠地打了个颤,一瞬间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眼睛,黑暗里藏满了人似的。
  再开口时,盛钊的声音已然有些发颤了。
  “老板——”盛钊蹭着脚步往他身边挪了挪,颤巍巍地说道:“你别吓我,我胆儿小。”
  刑应烛瞥了他一眼,大约是怕盛钊再吓晕过去耽误行程,于是大发慈悲地改了口。
  “临床死亡。”刑应烛说:“当然,离生物学死亡可能还剩一口气。”
  盛钊骤然大松了一口气。
  对他来说,“人还剩一口气却能活蹦乱跳”和“这人已经死了”之间有着天差地别。前者他还能自我欺骗一下,说服自己那是某种玄学手段,后者可是实打实的恐怖故事,这可是有本质性区别的。
  其实盛钊心里还有许多话想问,比如那条龙的来历,张开胜还能不能救之类的。但经此这么一遭,盛钊是不敢再开口跟刑应烛搭话了。他倒不怕刑应烛挖苦他,却怕刑应烛一本正经地跟他讲鬼故事吓唬他。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里,万一他真昏了,刑应烛百分之八百不会纡尊降贵地拖他走。
  到时候万一刑应烛耐心告罄扔下他一走了之——盛钊只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瘆得慌,不由得搓了搓胳膊,闭上嘴,安心地跟在刑应烛身边,活像是个点了自动跟随的跟宠。
  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心说再有什么想问也得忍着,忍到回了公寓楼,在大白天裹着个毯子再去找刑应烛问。
  刑应烛虽然奇怪他怎么突然变成了个锯嘴的葫芦,但耳根子好歹清净了,于是心满意足地瞥了他一眼,鼓励了一下他的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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