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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这次刑应烛没有答应,他微微拧了拧眉,嗤笑了一声,说道:“凭这畜生也配称龙?”
  盛钊:“……”
  他实在不明白刑应烛是怎么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明明从物种阶层来说他自己还不如人家!
  “所以……”盛钊迟疑地说:“你们刚才是在妖怪打架?”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刑应烛哑着嗓子说:“也没错。”
  如果换了平时,刑应烛断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随问随答,但盛钊虽然表现得仿佛一个心大的小傻子,但刑应烛也摸不清他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已经吓蒙了,只能任他问,省得把他憋得更傻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肉搏呢。”盛钊似乎在认真地疑惑:“你们为什么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嗖嗖嗖斗法……法术攻击多安全啊。”
  刑应烛开始为自己三十秒之前的决定后悔,他就不应该搭盛钊这个茬,应该让对方把满肚子的话憋回去,省得他好容易出来见义勇为一次,还差点被受害者气死。
  “然后我呼风唤雨闹得人尽皆知?搞得全申城人都知道这世界上有妖怪?然后最好还上个热搜?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刑应烛灵魂四连问,语气凉凉地说:“那最好你赶紧离我远点。”
  “为什么?”盛钊傻不愣登地问。
  刑应烛转过头,对他阴恻恻地笑了笑,说道:“因为这时候雷就该劈下来了,你小心它劈我的时候连累到你。”
  盛钊:“……”
  话说到这个份上,盛钊终于在脑内自圆了逻辑,把原本简单粗暴的“大蛇等于刑应烛”换算成了“他一直相处的老板是个大妖怪”。
  补全了前因后果和逻辑之后,盛钊脑子里原本断开的神经刹那间重新接驳,他属于“人类”的那点胆量和反应能力在一瞬间回到了身体里。
  紧接着,刑应烛就看到方才还在傻兮兮跟他说话的人突然白眼一翻,整个人干脆利索地晕了过去。
  刑应烛:“……”
  他到底是为什么来救他,刑应烛百思不得其解地质问自己,图什么呢,图他没出息,图他不听话?
  好在盛钊没有晕太久,他意思意思地晕了半个小时就幽幽转醒,眼神第一时间往刑应烛身上扫了一眼。
  这半个小时里,也不知道他梦里跟自己说了什么玩意,看起来竟然就这么接受了面前这个“人”他不能称为“人”的事实。
  “那……”最令刑应烛佩服的是,盛钊居然还有能耐把之前的话题接上:“那哥们儿,死了吗?”
  “没有。”刑应烛没好气地说:“它活得比你长多了,你死了它都死不了。”
  这话就很不客气,但盛钊也没生气——毕竟刑应烛说的是客观事实。
  而且虽然刑应烛嘴上不怎么讨人喜欢,但确实实打实地救了他一命,相比起来,被损两句,盛钊还觉得挺亲切。
  “那……”
  他看起来还像再问,但是刑应烛不知怎的,突然微微拧着眉,顿了两秒后忽然半支起身子,偏过头吐了一口血。
  盛钊:“……”
  盛钊被这一下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后颈嗖嗖冒凉风,觉得自己差点连天灵盖都吓飞了,什么问题都来不及问了。
  “我操,老板!”盛钊说:“你没事吧!”
  盛钊扑腾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扶他一把,可惜手脚面条似的发软,自己没扑腾起来不说,还累得气喘吁吁。
  倒是刑应烛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他干脆翻身坐起来,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眼风如刀地飘向盛钊。
  “操谁?”刑应烛语气不善。
  “你这什么重点啊!”盛钊扯着脖子喊道:“语气词,语气词!我是问你怎么样!”
  “没事。”刑应烛说:“就是不太习惯这个身体。”
  “什么……意思?”盛钊惊恐地问。
  “你看,现在还不是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刑应烛哼了一声,说道:“还唯物主义吗?”
  盛钊不想跟他说话了。
  现在荒郊野岭,四周漆黑一片,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现在惊魂未定,刑应烛居然还说鬼故事吓他!
  什么人啊!
 
 
第21章 “老板,办假证是犯法的。”
  盛钊终于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刑应烛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所以,你的小灵通智力问答时间结束了?”
  “结束了。”盛钊说。
  盛钊依旧仰躺在岸上,他手脚发软,人站不起来,于是也不为难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木愣愣地望着天。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环境八成是个没什么人烟的荒地,怎么看怎么都已经不在申城了。盛钊脑子里的CPU进了水,理解现在的场面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理智,再分不出精力琢磨“这是哪里”的小事儿了。
  这地方远离城市,又赶上好天气,天上星星点点的星斗极其明亮,盛钊眨了眨眼睛,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在乡下外公外婆家借宿的错觉。
  精神长时间紧绷后,一旦放松下来就特别累,盛钊只觉得自己脑子都空了一片,什么都不想想了。
  他盯着天上的星星,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岸上,看着像只狼狈的落汤鸡。
  刑应烛比他好太多了,明明都是从水里上来的,偏偏刑应烛除了发梢有点湿之外,一点都看不出狼狈的模样来。他支着一条腿坐在盛钊身边不远处,眼神望着湖中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还是盛钊突然开了口。
  “老板。”盛钊突然说。
  刑应烛疑惑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给你买的特产掉了。”盛钊语气平静地说:“六百块钱呢。”
  刑应烛沉默了一瞬,说道:“……闭嘴。”
  盛钊乖巧地静了音。
  然而他像是闲不住一样,仿佛一会儿不说话就要胡思乱想,没安静过五分钟,就又挪了挪身子,摆出了个要长谈的架势。
  刑应烛从余光里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当没看见了。
  “其实我妈年轻时候不太喜欢我。”盛钊忽然说。
  “看出来了。”刑应烛嘲讽道:“不然你也不会大半夜的丢到荒郊野岭去。”
  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同生共死”,哪怕是知道刑应烛非他族类,盛钊还是对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点诡异的认同感。
  盛钊并不是个爱随便跟别人说自己私事的人,但此情此景下,面对着一个随时可以在大蛇和美人之间切换的暴躁老板,他却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我亲生父亲是个人渣。”盛钊自顾自地说:“我妈当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成年,是被他骗走的。我妈年轻时候成绩不错,本来应该好好考大学,结果被他的甜言蜜语骗得离家出走,脑子一热就辍学了。”
  刑应烛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
  “结果被骗走了才发现事情不对头,不出一年那王八蛋就露出了真面目,酗酒,家暴,赌钱,什么都干。”盛钊说:“他不上班,就靠我妈赚钱养家,我妈一天打两份工,赚得少了还要被他骂。当时我妈为了跟他结婚,跟家里也决裂了,有事也不敢告诉我外公外婆,只能自己忍着。”
  盛钊说着苦笑了一声,说道:“后来过了几年,我妈终于忍不了了,就想跑,可惜没跑成不说,还发现有了我。”
  “那为什么不打掉。”刑应烛说。
  “那男的看得严。”盛钊也没在意,接着说:“也可能是我妈舍不得我,反正还是留在那,纠纠缠缠地把我生下来了。”
  “优柔寡断。”刑应烛对这场孽缘下了个精准的定义。
  “确实。”盛钊点了点头,赞同道:“好在后来她后来还是脱离了苦海——我一岁不到的时候,那男的喝醉酒捅了人,把当地一个村书记的儿子捅死了。虽然后来证明了是醉酒状态杀的人,但也判了无期,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恭喜。”刑应烛说。
  刑应烛说得有些敷衍,但盛钊还是笑了笑,说道:“客气客气。”
  “其实我妈不讨厌我,但是可能看见我就会让她想起那些她不开心的事儿,加上她也得讨生活,所以上学之前我都没怎么见过她。”盛钊说:“不过她今天结婚,其实我还是挺高兴的,希望李良富以后也能对她好点。”
  “高兴?”刑应烛反问道:“人家是一家三口,你高兴什么?高兴他儿子把你扔在半路上?”
  “……你怎么知道?”盛钊狐疑地问。
  刑应烛:“……”
  刑应烛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于是别过头不理他了。
  盛钊已经很习惯他这个模样了,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放着他不管,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就行,等着刑应烛自己肯答话的时候,那就是心气儿顺过来了。
  于是盛钊接着说道:“他们对我态度怎么样,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指望跟他们一起生活,对她好就行了。”
  刑应烛这回消气很快,他没有回头,但还是语气不明地哼了一声。
  “你倒是挺圣母。”刑应烛说。
  “你这破用词。”盛钊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然后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主要是我对他们从来没什么期待,当然就没什么要求。我不管他们,他们也别管我,彼此客客气气的,一年见个一两面,这就很好了。”
  刑应烛最初听他说起这事儿,还以为他是自怨自怜,结果听到这才发现,这没出息的小子居然还看得很开。
  他似乎并不拘泥于那点微末的人情和爱意,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他似乎并不认为父母对孩子的爱意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所以才既不因他母亲的疏远而怨恨,也不觉得自己是谁的附属。
  但他又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对情感规划分明,是真心实意希望赵彤过得好的。
  “你居然……”刑应烛拉长的语气里有些微妙的诧异:“还挺有慧根?”
  “什么玩意?”盛钊问。
  “算了,没什么。”刑应烛说。
  盛钊眨了眨眼,偷偷摸摸地看了几眼刑应烛,他现在还不太敢正大光明地看,只能借着看湖水的机会来回瞄他。
  刑应烛被他看得如芒在背,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正想警告他老实一点,就听盛钊干咳了一声,迟疑地问:“老板……你活了多久了。”
  盛钊问完,似乎自己觉得有点不妥,于是紧接着就换了个说法:“我是问,你多大岁数了?”
  “记不太清了。”刑应烛说:“可能快有五位数了。”
  盛钊:“……”
  盛钊眼前一黑,满腹的话都被他这一句震到了九霄云外,瞬间就电量满格,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字面意义上的太“年轻”——刑应烛这种几千岁的大妖怪,八成什么奇葩都看过,说不定自己这种小年轻在他眼里就是白纸一张,这种狗屁人渣的戏码恐怕在刑应烛眼里都排不上奇葩人类前十名。
  “你这岁数比我存款都多。”盛钊干巴巴地说:“那你是建国前成得精啊。”
  盛钊说完,自己都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吞了算了,这是什么史诗级别的尬聊现场,被迫相亲也不过如此。
  他一把捂住脸,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就地挖个坑埋了一了百了,省得他每天睡前都要被迫想起这句不过脑子的经典尬聊,然后把自己尬得半宿睡不着觉。
  刑应烛这个人,一向是毫无道德准绳,恶劣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把这俩字贴脑门上。
  所以他非但没有善解人意地结束这个话题,甚至还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儿,再多干几个月,你的存款就比我岁数大了。”
  盛钊:“……”
  “别提这个了。”盛钊艰难地抹了一把脸,然后费劲巴力地从地上把自己拔起来,强硬地转移话题道:“这什么地方,申城郊区?”
  盛钊还记得,申城旁边有个独立的近海岛,也算是申城的地盘。
  刑应烛似乎很认路,他就地环视了一圈,说道:“在鄱阳湖……看山势好像是在北边。”
  盛钊:“……”
  他刚刚坐起身,姿势还没调整好,闻言转过头木然地盯着刑应烛,刚刚重启的CPU再一次死机了。
  “哪儿?!”盛钊扯着脖子震惊道:“江西?”
  “不然我往东边去吗?”刑应烛觉得他莫名其妙:“东边是海!”
  “这是重点吗!”盛钊几乎凌乱了:“你这是什么时速,六百多公里,你赶上高铁了。”
  “在水里是比在天上快一点。”刑应烛似乎歇够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在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张卡片递给盛钊,说道:“别废话了,起来,订个机票回商都。”
  盛钊从他手里接过那张卡片,才发现这世道真是没有最玄幻只有更玄幻。他面前这个年龄直逼五位数的非人物种,居然还有身份证这种东西。
  盛钊第一反应是上手摸了摸,然后仔细地看了一圈身份证号。要不是现在光线太暗,他还能看看上面的防伪喷层。
  “看什么呢?”刑应烛说。
  “老板。”盛钊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他的脸色,大胆地直言“上谏”道:“办假证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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