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人尽可欺(玄幻灵异)——琴沐沐

时间:2021-06-10 08:19:04  作者:琴沐沐
  他不是。
  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失去了意识。
 
 
第47章 
  自我被鹤崇带到魔域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期间我除了鹤崇,每日所见的俱是伺候的仆从,再无接触他人的机会。就连鹤崇,我甚少见到。
  他没有像白敛一般将我绑上,却明令禁止我离开。
  我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更大的牢笼。
  魔修的风格是典型的穷奢极侈,雕梁画栋,金砖玉瓦,连地上铺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阳冥晶玉,巴掌大的阳冥晶玉就价值数百上品灵石,这里居然用来铺地,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打量着镶嵌在墙壁上用来照明的玄月珠,突然有几分殷羡。
  这不过想想也就罢了,我可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魔修。
  我不知鹤崇在魔域地位几何,想来他身份应是极高,毕竟每日拜访的魔修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被请进来,鹤崇一律二字应对“不见。”
  这日亦是如此,然而,来人是魔域的魔尊。
  鹤崇肉眼可见的沉了脸,通报的管事承受不住他的威压,面色涨红,两眼外凸,鹤崇抚了我发顶,“不错。”转身离开。
  那管事劫后余生的吐息,又小跑着追上去。
  我拿袖子擦了被触碰的那处发丝,剑招凌厉许多。
  这些时日,我闲来无事便在庭院练剑。
  除了离开,鹤崇我准许出入任何地方,亦可以在这座宫殿做任何事,我无心毁了他种植的长生草,‘无意’烧过他的寝居,拔秃的院落次日便种了新的灵植,而无处可归的鹤崇便抢占我一半的床榻,我自然不肯与他同床共枕,结果被强行抱上床,我登时吓得浑身僵硬,冷汗津津,好在他最终没有多做什么。
  自此我不再多做其他,一心巩固修为。
  鹤崇治好了我筋络里的沉疴暗伤,又替我留了一处灵力充沛的修炼处所,甚至还会指点我的剑术——我在鹤崇门下,还从未得到过鹤崇的指点,不料我求而不得的指点却是在我爬上鹤崇的床之后便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倒也讽刺。
  自我旧伤痊愈起,我便每日练剑一万次,我虽非良才美玉,却也不愿自怜自艾,蹉跎此生,我练剑一为修心,二为练体。
  无极外门弟子修为大多处练气与筑基之间,这个阶段的修士与凡人差别不大,像我就能一个能打七个。
  彼时我方从内门放逐不久,还未看清自身位置,得罪了不少人,偏偏又不肯低头认错,被人找茬就与人理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时有的事,不过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总是输多赢少,但凭着一个打七个的本事吓跑了不少故意惹事的弟子,那些弟子不敢再与我动手,便刻意疏远,处处挑拨,我无处得知何人作怪,只能任由事态日益严峻。
  即使知道是谁,我也无计可施。
  还是后来狗东西的一番话,点醒了我。
  “你可是内门弟子,难道还自降身份想和外门弟子相亲相爱?”
  是啊,谁让我是宗门放逐的内门弟子呢,即使只是一个平庸无能的内门弟子,也是内门弟子。既有外门弟子眼红嫉妒的内门弟子的身份,又毫无背景靠山,用来宣泄他们对内门弟子憋屈不满,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更何况,在他们眼中,我还害死宗门执剑长老,罪大恶极。
  心念纷杂的下场是事半功倍,我收了剑,汗液打湿了衣衫,我触喘着走向凉亭,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谁?”
  我警觉道,掷出茶盏,拔剑横在身前,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回身刺出一剑,却落了空。
 
 
第48章 
  一剑劈空,我便又出一剑,然而那人深不可测,猫逗老鼠般逗了我许久,直叫我越战越勇。
  最后还是我最先力竭,我抱着剑靠着柱歇息,逗弄我许久的修士在一旁显露身形,那是一个皮肤颇深的魔修,襟口放荡不羁的大敞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邪肆,嬉皮笑脸的凑过来,“你真的不打算修魔吗?”
  此人姓陆名慎,魔域分七十二城,他是离火城城主,修为有多高我不知道,脸皮有多厚我倒是见识过了。
  那日我在庭院空地练剑,其中一式怎么都无法施展,郁结之时有石子击中剑身,我余光扫过,扫到一张陌生面孔,不知站了多久,我竟一无所觉,那修士抱着臂吊儿郎当的支着腿,打量我一番,笑道:“你就是尊者金屋藏的娇吧?果然天姿国色。”
  我冷冷看他一眼,垂眸归剑入鞘,能够不惊动看守侍卫潜入这里,他的修为定要高我许多,我不好同他冲突,便只能无视他的调戏,权当他不存在。
  那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嘀咕一句“冷美人也是美人。”又道;“那你知道无极弃徒乐生吗?”
  这人说话真叫人讨厌,能活这么大年纪,大概全凭天道疏忽放了他一条生路吧。
  我在心中冷漠的想,脚步不停,略过他,径直离开庭院。
  “嗯?修者?”他身型一晃便挡在我跟前,又围着我打量了一番,纳罕地摸着下巴,咋舌道,“居然还没转修魔道吗?”
  他一边随着我走,一边感慨:“可惜了,你可是修魔的不世良才啊。”
  “不如与我一道修魔?”
  “不才,在下正是弃徒乐生。”我停下,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劝说。
  “……啊?”
  凭着魔修的自我修养,陆慎很快就接受了鹤崇金屋藏娇的娈宠就是鹤崇的弟子这一事实,并由此产生一系列的想象,对我大为欣赏,直赞我不为世俗所困,勇于追求真爱,是天生的魔修种子。
  对此,我表示一个字也不认可,权当他在放屁,报以礼貌而不显尴尬的‘呵呵’二字。
  也是自那时起,他便阴魂不散地纠缠我,鹤崇不在,他便神出鬼没地出现,劝我入魔,我正好缺了陪练,便顺势拿他当陪练,倒也颇具成效,我得了鹤崇指点,又有陆慎喂招,几月的进展便超出以往数年苦修,叫我心境平和了许多,连胃口也好上许多。
  “不修。”我断然拒绝。
  “行吧。”陆慎耸肩,出乎寻常的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后他脸色一肃,正色道:“不过,小乐生,虽然你师尊愿意宠你,但他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不是所有的魔修都可以接受道修出现在魔域的,你若还想留在魔域……”
  不,我不想。
  我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想笑,在我笑出来之前,我敷衍道:“多谢告知。”用来结束他的长篇大论。
  陆慎见我好似听进去了,放松了神色,笑吟吟的打趣道:“不过以你师尊对你的重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们这般笃定鹤崇对我情深意重,倒叫我也有几分相信了。
  陆慎又与我插科打诨了一会,具体说是他说,我听。他又说了些引人发笑的趣事,便告辞离开了,身为一城之主,闲成他这样的也不多见了。
  我慢慢踱步,此时已过申时,魔域的傍晚要较无极的早些,日头早早的落下,天空染得艳红,宫殿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披了一层血色的纱,看得我眼睛疼。
  陆慎走后没多久,鹤崇便来了,其间间隔之短,每每叫我怀疑陆慎是鹤崇安排来的。
  不然为何每次鹤崇一走,陆慎就会出现,陆慎一走,鹤崇就回来?
  不过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也懒得与鹤崇去说。
  鹤崇站在长廊石阶上,垂目看我,影子长长的蔓延到我跟前,“过来。”他冲我招手。
  啧。
  叫狗呢?
  我不悦地皱了下眉,脚步一顿,继而,缓步走向他。
 
 
  鹤崇本长身鹤立在原地等我走近,大抵是不耐我的磨蹭,还未待我走到跟前,他便下了石阶大步向我走来,与我龟爬的速度不同,鹤崇个高腿长,三两步就走到我跟前,我被他带的风微微眯眼,随后就见鹤崇一手圈过我的双膝,一手揽过我的肩,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横抱起身。
  我撇嘴,也不挣扎,索性反手圈住鹤崇的肩膀,淡然自若地靠上去。在旁人看来,这就是我与鹤崇伉俪情深了,我懒得去管,毕竟他们眼瞎也不是一天两天。
  有一句话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在明知修为,力气,技法都不如人的情况下,选择反抗不过是自取其辱。
  鹤崇第一次抱我时,我没有配合,然而我挥出的拳,踢出的腿,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无一不被制住,而后,鹤崇一拉一拽,我就结结实实的落到他怀里,逃都没法逃。
  他抱着我,低声训斥道:“勿要闹脾气。”
  我气得发颤,周围的侍女纷纷掩面而笑,你来我往的窃窃私语,一个道:“呀,羞人。”
  一个道:“哎呀,感情真好。”
  他们魔修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看出我是和鹤崇打情骂俏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放开!”
  鹤崇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发顶。
  我咬紧牙关,撇开头,避开他的触碰。
  鹤崇道:“听话。”
  我更加汗毛倒立,一阵反胃。我如不幸被捕落入鱼网的白鱼一般挣扎起来,奈何他锢住我的手重逾泰山,我拼上全身的分量却轻如鸿毛,我的挣扎在鹤崇看来更像是情趣。
  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抱得更紧,我气喘吁吁,他气定神闲。
  我深感挫败与无力,于是泄气低头认错,心不甘情不愿的保证会听他的话。
  然而我身体一僵,我的话突兀的止住,因为我发现,这个禽兽居然对着我硬了。
  硬热的阳具抵着我的小腹,我倒宁愿他拿剑指着我。
  鹤崇抬起我的下颚,喉结滚动了一下,湛蓝的瞳转为深沉的海蓝,他道:“乖。”
  我花了几息揣摩出他言语潜藏的含义,继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什……么?”
  然后我就被鹤崇抱着回了房,压在身下日了一通。
  我这人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脾气倔,不服输,期间我拒不配合,连踢带踹,又是好言哀求,又是疾声怒骂,均被被暴力镇压,身体被强硬打开,内部再度遭到入侵,鲜血成为上好的催情剂,而疼痛使我前所未有的清醒。
  终于,我在腰酸背痛中痛定思痛,他要抱就抱吧,反正不会少块肉,还是一通日。
  我都给气笑了,感情你家徒弟收来是用来做这事的啊?
  这算什么呢?
  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他给我安排的寝居比我先前的小破屋大了数倍,富丽堂皇,处处透着奢靡的气息,连镜中的人影也显得靡丽淫荡,我冲镜中人讥讽一笑,他回我相同的讥诮。
  我又算什么呢?
  是因为我天资驽钝,练剑十余载未有寸进?是因为我蠢笨如豚,修真十余年毫无进展?
  所以我不配做他的弟子。
  只配如此对待?
  还是他本就从未将我认作弟子,如今也不过物尽其用?
  可我除了逆来顺受,竟毫无他路可走。
 
 
第49章 
  鹤崇近来愈发忙碌,往往夜深才见人影,我晨起练了剑,惯例叫来侍女带路,领我去藏书阁,我曾去过几次,那里鲜少有人来,十分的僻静,里面放着这座府邸原本主人留下的藏书,里面既有功法也有志异怪谈,种类繁杂,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阁楼里光线昏暗,带着一股尘封的气息,却意外得令人心静。
  这些时日我日日来此,为的就是一个静心。
  在我被鹤崇所困的短短一月里,我便数次大喜大悲,动怒生怨,次数之多远超以往,更有几次我对鹤崇起了杀念,这非同寻常的念头让我陡然警觉,细细回想便是一阵后怕,这分明是心魔的前兆。
  我不怕心魔。
  这么多年,我都击败了心魔。
  这一次的结果,也只会如此。
  我只是怕,中途生变。
  毕竟我身处魔域,一招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不想入魔。
  我望着深色的地面,神色冷漠。
  无人可信,无人救我。
  唯有自救,唯有……
  我长长吐了气,起身,手撑在书架上,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书架上的书籍,随意抽了一本拿在手上,离开。
  “公子。”随侍的侍女红豆立马迎上来。
  “久等了。”我温声道,反手合上门。我原以为魔修都是奔放张扬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圆脸的侍女居然是一位魔修。
  侍女腼腆一笑,“不久,公子今日要比往日回得早些呢。”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终于同这些魔修打好了关系,他们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客套疏离,变作如今的有来有往。
  我甚至还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魔尊有过几位情人,七十二城各位城主的诸多密事……经过一系列别有目的的闲聊,我不留痕迹的将话题引到鹤崇身上。
  红豆沉吟片刻,手指轻点下颌,道:“尊者?他应是在忙大典一事。”
  “大典?”
  我眯了眯眼,复述。
  红豆点点头:“是呀,下月初七结契大典?公子忘记了?”
  什么结契?
  我还真是毫不知情。
  我淡笑,略过此事不提,转而赞道:“红豆姐姐知道的可真不少。”
  闻言红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也没有很多,只是呆的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我心念一转,顺势试探道:“那想必红豆姐姐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红豆摇头:“不久,我自尊者来时才来的这处,如今也不过七年。”
  “七年?”
  “是啊。七年。尊者虽新回魔域,却有很大的威望……”红豆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
  我却失去继续套话的心情,勉强附和几句,便打发了她,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内的绿植。
  我本以为师尊是有苦衷,所以才让我等了七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