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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可欺(玄幻灵异)——琴沐沐

时间:2021-06-10 08:19:04  作者:琴沐沐
  可现在,我从随侍口中探知鹤崇早在七年前便来了魔域。七年,多可笑,他哪里是为我下无极,他不过是自己想堕魔罢了。
  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鹤崇是为了我。
  可笑得是,鹤崇不过是随口哄我,我却当了真,傻傻的等了他七年,吃再多苦也咬牙坚持,甘之如饴。
  我满心以为他是真的把我当做弟子的。
  即使我天资驽钝,桀骜不驯,他也是认我做弟子的。
  可这原来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如今想想,还真在是傻得可笑了。
  鹤崇来时,我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他便问我。
  “何事发笑?”
  我摇头,“无事。”
  “只不过想到一件引人发笑的事,情不自禁罢了。”
 
 
第50章 
  鹤崇来时,我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他便问我。
  “何事发笑?”
  我摇头,“无事。”
  “只不过想到一件引人发笑的事,情不自禁罢了。”
  鹤崇便不再深问,用餐时他惯例坐在一旁,我吃饭,他打坐。身为高阶修士,既无需进食亦无需睡梦,鹤崇更是早已摈弃凡人的一切作息,所以他不吃,看我吃。
  他端坐一旁,闭目静坐,即使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却也无人能够真的忘却他的存在。更何况他虽闭着眼,可谁都知道修士除了肉眼,还有灵识可用,即使不主动探查,也可感知四周情况。
  可以说我的一言一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好在鹤崇不像白敛,少了灼灼的视线扰人,我也少了如鲠在喉的不适。
  我填饱了肚子,放下碗筷,叫来侍女收拾,取了先前藏书阁里带来的书籍翻阅。
  我才拿书坐下,还未来得及翻开来看,手中的书便被抽走,扔在一边,我仰头看向鹤崇。
  “师尊?”
  鹤崇言简意赅,道:“走了。”
  我微怔,忽而忆起前几日鹤崇允诺过若我听话乖巧些,他便带我外出一事,我双眸微弯,笑着应他:“是,师尊。”
  鹤崇有一个特点在他原是无极执剑长老之时便十分出名了,便是不喜外出,自他辟谷以来,他多次在无涯峰内数十年如一日的闭关,不离宗,不出峰。
  就是大比,收徒之类的大事,鹤崇也从不出面,不参与,不在意。
  在他眼中,唯有修炼二字。
  故而即使鹤崇身处无极宗,无极宗内也鲜有弟子能够有幸见到他。
  他这般的离群索居,却使那群弟子对鹤崇的崇拜更甚,心心念念就是能够见到鹤崇,得到一句指点。
  也无怪乎他们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我杂七杂八的想,一时陷入沉思,忘记修士五感过人,而剑修尤甚,我看了鹤崇不过多了半息的时刻,他便有所察觉,垂目看我。
  他的瞳色湛蓝,如湖水,如冰晶,通透澄澈不染尘埃。
  叫人往往在他的视线中深感自身卑劣,污浊。我每每对上也会自惭形秽,深觉自身不足,愧为其徒,有若身负千斤巨石,不愿倒下,只好苦苦支撑。
  鹤崇疑声道:“怎么?”
  我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看向别处,并不回答,只道:“好热闹啊。”
  这里是魔域的都城,街上人来人往如烟川流不息,辉月高悬,灯火阑珊,叫卖吆喝的商贩,兴致勃勃的行人,交织成一道繁华和谐的画卷。
  说话间,我们行至灯火重重之处,暖风阵阵,拨动心弦,我忽觉手上一沉,一阵香风袭来。
  一位红衣女修贴身而来,纤纤玉指轻点我的胸口,千娇百媚的开口道:“小郎君,快活来哉?”
  我还未反应那女修为何要丢花给我,便被鹤崇一把扯到怀中,后背重重撞上鹤崇胸膛,我不适的皱了下眉头,歉然看向女修。鹤崇两指拽着花枝,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将花球砸回那女修,他面如寒霜,冷声道:“滚!”
  那女修被砸了正着,娇呼一声,却没动怒,她从鬓角扯下洒落的花瓣,妩媚的眼从我身上游向鹤崇,恍然大悟的掩唇笑道:“是姐姐粗心了,原来是有伴了。”
  什么伴?我一头雾水。
  鹤崇冷哼道:“知道便好。”
  “玩的开心~”
  那妖艳女修冲我抛了个媚眼,施施然走了。
  鹤崇揽着我,我挣不动,便就着这个姿势侧头看向鹤崇,问道:“回去吗?”
  鹤崇拧了拧眉,似是不解,道:“为何?”
  为何?
  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理所当然的想,反正本来我也没期待在外面呆多久,与其惹怒鹤崇被带回去,还不如主动提起,以减少鹤崇心中的不满。
  鹤崇冷了脸,松开我环住我的手,定定看着我。我在他的视线里几乎忍不住逃离的冲动,他抓住我的手,冷着脸走在前面,我被抓得生疼,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师尊,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去。”
  我有些疑惑,我们走的不是回去的方向啊。
  然而鹤崇看起来是盛怒当头,我不敢开口提醒。
  随他吧。
  我们逆着人流走了良久,直到出了城,周围只余下零丁几盏明灯,鹤崇才停下脚步,我气喘吁吁,双腿酸痛难当,见鹤崇停下,长长出了一口气,鹤崇松开我,沉默,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不解的看向鹤崇。
  他这是怎么了?
  我惊呼一声,鹤崇将我揽住,御空而行,转瞬便到了百丈高的虚空之上。
  脚下是莹莹点点的暖黄,越到都城越是密集,那是亮起的明灯,是点燃的烛火,天上星河,人间灯河。
  我不觉看呆了。
  我虽修行数载,却从未尝过片刻冯虚御风的滋味,更逞论见识自虚空俯视城镇灯火的盛况。
  原来,是这般得大气磅礴。
  美不胜收。
  我微微笑了,仰头看向鹤崇,情真意切的道谢。
  “多谢师尊,很好看。”
  我很喜欢。
  鹤崇收紧了手,我虽感不适,在此情此景下也不觉特别难忍,也就随他去了。
  微风徐来,城外的河面流淌着河灯的光华。
  一朵接一朵的烟火自城四方升起,在空中绽放。
  鹤崇伸手遥遥指向城内一处。
  在一声又一声的烟火炸裂声中,我听见他的声音自耳边清晰响起。
  “下月初七,我将在此城迎娶你,正式与你结契。”
 
 
第51章 
  魔城上空璀璨的烟火一个接一个的绽放,又一个接一个的寂灭,最终重归寂静。
  鹤崇带着我落在一座高台。
  高台四周挂着轻薄的华贵的纱幔,点点荧光闪烁其间彰显他们的用料不凡,一盏盏的明灯悬浮萦绕,一切显得光明而美好。
  鹤崇松开我,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结契?
  浓浓的夜色铺开,夜风吹动纱幔乱舞,击中其中一盏明灯,发出一声轻响,我这才好似被惊醒一般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望向神色自如的鹤崇,惊道:“师尊?”
  什么结契?
  我与鹤崇结契?
  为何会突然扯到这个了?
  他——
  他自顾自的在说什么啊。
  修者的结契好比俗世的成亲,只是比之俗世的成亲,修士结契需通过天道盟誓,由天道为证,永不背叛——
  他真的知道其中的深意吗?
  我看向鹤崇,鹤崇神色不显,我却微妙感受到他底下的自得,他莫不是以为我会感激涕零的接受吧。
  接受?
  只是这么一想,我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就好比凭白渡了一个雷劫,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了正着。
  我面色扭曲,目露纠结,迟迟不肯回复。
  鹤崇的脸渐渐沉了下去,“你不愿?”
  说着,他向我逼近,他近一步,我退一步,像是躲避天敌的弱小猎物,明知无处可逃也妄图逃离,最终,脊背撞到栏杆的响声惊醒了我,再退一步,便是万丈虚空,我已退无可退。
  我知道此时我应该顺着他,最好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他。
  那样便可皆大欢喜,讨得鹤崇欢心。
  只是,这一次,我实在无法违心应下。
  说我矫情也好,说我不识抬举也罢,关于道侣,我不愿让步。
  我与鹤崇既非两情相悦,也非情定终身,如此结契,违背了修士结为道侣的本意,简直儿戏。
  他为何要这般为难我?
  “为何?”我讷讷开口,不解道:“师尊并非心悦与我……”
  “结契一事也并非非我不可,不是吗?”
  我虽足不出户,却也只鹤崇何等的受欢迎,光是欲与鹤崇结契的城主便有十一位,其中七女,四男,有城主本人,也有城主亲女,既是无需双方相爱,那么,我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纠缠与我,困我囹圄。
  我实在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亦不认同,更不愿屈从。
  鹤崇声音比之前要更加的冷,他神色冷漠,眼神讥诮,道:“你知道便好。”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何,”鹤崇伸手将我拉至身前,捏住我的下颌,冷冷道:“我既占了你的身子,自然是负责到底。”
  负责?
  我茫然了一瞬,心中汹涌了一腔怒意。
  那我还得谢谢您?
  谢您,敢作敢当?
  我也沉了脸,握住鹤崇的手腕将他的手从我下颌移开,道:“多谢师尊挂怜。”
  “只是,乐生并非女子,无需负责。”
  我讥笑道:“师尊也不必如此折辱与我。”
  “折辱?”他忽而反常的笑了一下,像是怒极,他又复述了一遍:“折辱。”
  鹤崇将拦腰我抱起,一脚踹开虚阖的房门,走进高台的房内,他把我扔在床上,居高临下的开口:“你的作用,也只有床榻取悦男人。”
  “修行?”
  “习剑?”
  鹤崇嗤笑,屈膝抵开我的双腿,将我的挣扎压制,道。
  “你还不如去学学如何承欢。”
  他是这般想的?
  所以……
  “那你为何,”我干涩得几乎无法说话,我顿了一下,问道:“你为何要收我为徒?”
  鹤崇沉默下来,并未回答,我等了又等,一腔热血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凉了彻底。
 
 
第52章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魔域,一如我从未想过修魔。
  以前是,现在亦是。
  自那夜的不欢而散,鹤崇便不再寻我,他不来,我便再难见他。
  这还是我五天后经由红豆的提醒才发觉的。
  怪不得这几日顺心许多。
  一少了鹤崇的干扰,我胃口就好上许多,吃饭更加香甜,我每日不是沉心静气打坐,便是大汗淋漓练剑。既是为了证明鹤崇的狂言是错误的,也是为了自己日后逃离生涯做准备,我愈发刻苦,而这番的努力第一次取得了回报,我的修为稳步提升,不但稳稳的筑了基,如今更是日益接近结丹。
  与我当年稀里糊涂就结了丹一样,我的筑基也来得阴差阳错,我甚至还怀疑过这是我得了鹤崇的精元的缘故,还一度担忧是自身体质特殊,唯恐自己其实是什么炉鼎,翻了许本的书,一一比对以后才舒了一口气。毕竟炉鼎是将修为渡出,我这种明显是吸收,若真认真要论来,反倒是鹤崇做了炉鼎。
  于是我便不再纠结此事。
  一心修炼,倒也轻松自在。
  又过了几日,我舞了一套剑法,正觉酣畅淋漓,却发觉院内来了一位叫我意想不到的客人。
  黑发赤瞳,玄衣素手。那人相貌英俊,五官深刻,飞眉入鬓,鼻梁高挺,面色苍白,像是大病一场还未痊愈,这丝若有若无的病气中和了他相貌的侵略性,反倒和谐。
  “好剑法。”那人赞道。
  我收了剑,淡淡道:“班门弄斧罢了。”
  “不知魔尊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也就是魔尊一怔,抚掌微笑,道:“真是冰雪聪明,我来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
  “儿子?”我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开始在脑内细细思索他口中的儿子是何方神圣。我认识的人不算多,而且都不熟。魔尊语气不难看出他口中的儿子显然是我认定‘熟’人。他这般笃定我是知晓内情,反正我今天心情不错,也不介意配合一下他了。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魔尊,从脸蛋到身材,细细比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原来是师尊的父亲,失礼失礼。”我心情陡然差了许多,耐心全无,冷冷拱手作礼,道:“有何见教?”
  “本是有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魔尊上前,伸指触上我的脸颊,意味深长道,“你很不错,我——”
  他的手很冷,像死去的尸体,或者活在阴暗地洞里的蛇蜥,我被冻得一个激灵,后退了两步,目露不悦,忍下了问候一下魔尊双亲的欲望,深深吸了一口气。
  “砰——”
  魔尊手落了空,不甚在意的将手收回被在身后,眼睛一眯,身体往后侧了侧,随后,一道破空声传来,他身后的墙便破了一个大洞。
  尘埃落定,鹤崇站在那,手中握着剑,寒声道:“你寻他做什么?”
  魔尊掩唇咳嗽几声,调侃道:“我只是来看看未来的儿媳,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与魔尊的一尘不染不同,我被溅了一脸细小尘埃,外袍上也落了一层沙土。
  我皱了皱眉,心中的不适终于积攒到满溢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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