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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可欺(玄幻灵异)——琴沐沐

时间:2021-06-10 08:19:04  作者:琴沐沐
  我端着茶壶往外走,他又在叫唤。
  “等等。”狗东西叫住我,看着我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打个比方,蛰伏暗处的毒蛇露出它的獠牙,又腥又臭还恶心:“我改主意了,”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倒了满满一杯,降尊纡贵的示意我:“喝了它,我就不计较你的失误。”
  果然如此,他哪里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狗东西装模作样的嗅了嗅茶气,挑着眉,兴趣盎然的开口:“好歹也是灵茶,倒了也是可惜,你说是不是?”
  我咬了咬牙根,勉强压住翻涌的心绪,露出一个乖顺的表情:“……是”
  若不是这壶茶是我自己亲手泡的,我还以为他是要喂我什么穿肠毒药。
  不过是一杯灵茶……
  若是往日,我还没机会喝到这种品级的灵茶。
  我这般想着,伸手去接,他却把茶盏一收,大摇大摆的坐了回去。
  “我要你跪着,像狗一样的舔,把这杯茶‘喝’干净。”
  他端着茶盏,招狗一样的招招手,“喝吧。”
  我以为我早已已经习惯。
  “怎么?还要我来喂?”狗东西语调上扬,眉毛上挑,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我攥紧拳头,忍耐道:“戚师兄,我替你重新泡一壶……”我的声音在颤抖,我的身体在战栗,愤怒与屈辱如洪水铺天盖地。
  就跟苍蝇总是围着屎转悠,狗东西周围跟着的都是和他一路货色,狗东西还没说话,他的狗腿子就喧宾夺主的冲我叫唤:“戚师兄让你喝茶是看得起你,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说话的人,闭了闭眼,继续求道:“戚师兄……”
  “跪下。”
  不就是,不就是跪一下……我……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被百般欺凌?凭什么我要奉承讨好他们这些败类?
  凭什么?
  凭什么!!!
  “戚师兄叫你跪下你没听见吗?”
  “跪下啊——”
  我被人一脚踹在膝窝,按着肩头,双膝重重磕在地上。
  终有一日,总有一日,我必将他给我的屈辱,尽数返还!
 
 
第6章 
  等我再度清醒过来已是月上中天,那狗东西把我锁在了他后院的一间杂物间里,因为久置不用,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腐朽的气息。我因一日滴米未进,饿得头昏眼花,见房门被锁出不去,也没多想就从窗户爬出去。
  等我一步步远离了狗东西的地界,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那狗东西要是突然意起派人去看,却发现我跑了,指不定会怎么记恨折磨我……然而就算这样,我却决计不回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修仙必备,我们门派最多的是山,像内门弟子几乎是人手一个山头,狗东西靠着他的祖宗的宠爱也有一个山头。每座山之间都有着不小的间隔,所以平日里可以看见很多修者或是御剑或是乘坐灵禽,在云层里穿梭,我既无灵力御剑,也无灵禽可骑,故而登上这些那些的峰,靠的都是自己的双腿。
  我离了狗东西的地盘,心底莫名痛快几分,见月色皎皎,清风习习,可谓是——
  石壁望松寥,宛然在碧霄。
  安得五彩虹,驾天作长桥。
  仙人如爱我,举手来相招。
  仙人……
  哈,仙人是不会爱我的。
  一时没能注意脚下,一脚踏空,便是天旋地转。
  “啊——”
  我惊慌的去拽一切能够拉住我的东西,锋利的叶片在我手心划了一道血口后断裂,我攥紧不放还是直直地滚落下山崖。
  我图快抄了近路,这边人迹罕至,山势陡峭,若是我今日在这里摔死,可能要等到我尸身腐烂才被发现。
  求生的本能使我调动了体内全部灵力,然而我体内少得可怜的灵气却连减缓我下落的速度也做不到。
  那时候我满心惶恐,以为我捱过那么多苦难,还未来得及出人头地,报仇雪恨,就却要仅仅因为一时不慎,导致我的人生提前落幕。
  这时,我听见一声清越的禽鸣,然后我被一阵清风带起,落在一处温暖且柔软的洁白中。
  据传滇沧有神兽,白羽而赤瞳,非善者不亲,非德者不从,是为白羽,神兽白羽,世代守护滇沧,而这一代神兽认定的主人正是滇沧的少宗主秦峥。
  我惊魂未定的抱着身下的灵鸟,惶惶的望向月下的那个身影。
  一身白衣的秦峥立于崖巅,烈烈的风吹动他的衣袍,月辉落下,他是九天之上的仙人。
  我一时看呆了,连跌落悬崖粉身碎骨的惊恐也忘在脑后。
  眼前的画面真的太过美好。
  像是我的一场梦。
  *
  白羽在天空盘旋落下。
  “还不下来?”秦峥看向我,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这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手忙脚乱的从神兽白羽背上爬下。踩在实地上,我仍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后怕,白羽啼鸣一声飞走了,我转过头去看秦峥,他正转身离开。
  我见他要走,不顾虚软无力的腿快步上前,急道:“多谢真君救命之恩。”
  秦峥微微皱起眉,冷淡道,“不必。”他嘴角微抿,神色淡漠,应是不耐厌烦之色,却因他长的好看,叫人生不起一丝不满。
  确实,他生的极好,就是我那被赞为无极第一人的白师弟也不及他。只是他的相貌太过孤高清冷,叫人升不起半分亵渎的念头。
  传闻滇沧少宗主秦峥性情清冷,孤高冷傲。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秦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眉尖紧蹙,面色冷凝,看来他是把我同那种借口报恩实则投怀送抱的下贱货色混为一谈了。
  我心里倒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单纯见他长得好看想多又有恩于我,想和他多说上几句话罢了。现在看来他不喜我,我也无心纠缠于他,我在他冰凉的眼神中松开他的衣袖。
  “多谢真君。”
  连上先前赠药,他已帮过我两次,果然如书中所说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不过那破书说我会对他一见钟情,可事实是,我见了他心中并无爱意,想来书上的其他种种也不过是无稽之谈。
  书是错的。
  我身无长物,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我一见秦峥,便知他与我不是一路人,我不会爱他。
  更别提因为爱他,而最终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我不会爱他。
  我这般想着,又看了眼秦峥消失天际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走了。
 
 
第7章 
  我本以为狗东西最早也要明天才来寻我麻烦,却不想我还是低估了狗东西的变态程度,谁能想到狗东西大半夜的会突然抽风去找我。
  我才踏进我的院子,就被人抓着往墙上撞。
  狗东西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顶,我头皮痛,撞到的背也痛,狗东西的脸埋在阴影里,呼出的热气直往我脸上喷,“可以啊,这么一会就勾搭上滇沧的少宗主了。”狗东西的嘴是真臭,我跟秦峥清清白白,到他嘴里就跟奸夫淫妇似的。
  他有病吧?
  我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被狗东西一巴掌拍在地上。
  我的手心本就带伤,撑地时又被尖锐的碎石划破,我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真疼啊。
  我在这边憋眼泪,那头狗东西不依不饶:“哑巴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有。”
  啧,狗东西打的真对称,这下两边的嘴角都破了。
  狗东西明知故问:“没有什么?”
  我咬着牙根,忍着屈辱,道:“没有……没有勾引滇沧少宗主。”我真不明白,先是勾引大师兄,现在又是勾引秦峥,怎么一个两个都认为我会以色事人,我纵使再轻贱也是个男人,从未想过靠出卖色相来换取什么好处。
  “最好没有,”狗东西拍了拍我的脸,力气不轻不重,折辱的意味十足,“我们无极宗的弟子从来没有去倒贴别人的例子,你记住了。”
  “戚少说的是。”
  狗东西嗤了一声,抛过一瓶伤药,“只要你乖乖的,爷自然会提携你。”
  “是,”身上的伤痛提醒我忤逆的下场,我攥紧伤药,低眉顺眼的应声。
  狗东西出了气,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回了房,解了衣衫,轻车熟路的给自己抹了药,狗东西对于这方面倒是大方的很,效果立竿见影,我脸上身上的青紫退了大半,想来明天一早,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我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身子,确保不会留下暗伤,这才吹了烛火,上了床,沉沉睡去。
  然而半夜我就醒了,昨天我忘记关窗户,我被冻了够呛,却因身体疲惫并未去管,熬了半宿也不见被窝暖和半分,没有办法才哆哆嗦嗦的去关窗户。
  “咦?”
  我讶然。
  只见我的窗台上,静静立了一个小瓷瓶,素白淡雅,跟他的主人一样沉静。
  我不由探出头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人影,便收了瓷瓶,合上窗扉,去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身上的伤痕果然消退了七七八八,若不是我的身体各处仍在隐隐作痛,我都要以为我昨夜受的伤只是我的一个噩梦。狗东西一副冲动无脑的样子,做事倒是滴水不漏,人后揍我,人前称兄道弟,别人有没有被蒙过去我不知道,反正只要白敛是信了的,狗东西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也不是每日都得围着狗东西转,有时候狗东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就算没有理由狗东西也要找我麻烦,比如昨天。
  昨天狗东西拿了老祖的赏赐去寻白师弟欢心,正好撞上白师弟与人论道,与白敛论道的一个是我们宗门首席弟子温衡,另一个是滇沧的少宗主秦峥,想他们两个,哪一个不是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又哪里是狗东西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比得上的,所以他们和白师弟的对话,狗东西一句也插不上。
  狗东西在白师弟面前丢了脸,回来就挑我的刺。
  那狗东西昨日才在白师弟那吃了瘪,今天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巴巴的去找白敛。
  这段时间正是三宗论道的时候,所谓三宗说的是滇沧宗,文一宗,还有我们无极宗,论的是文辨与武试,三宗互为姻亲,关系亲密,故而每六年会轮着举办一场论道,为的是增进感情,交流心得,共同进步。
  三宗论道,分练气,筑基,金丹三类,分别决出三名弟子,这优胜的九名弟子不但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还会因此名声鹊起。
  说起来,白敛还是上一届筑基弟子的魁首,如今他金丹已成,是今年炙手可热的夺冠人选。倒是狗东西,靠着嗑药才勉勉强强过了筑基五层,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勇气去追白敛,不怕到时候被白敛压着打吗?
  我跟在他们后边,既插不上话,也不想加入他们,漫不经心的想,我如今也接近练气九层,是时候多接些任务赚些灵石好为来日的筑基做准备。
  我慢吞吞的跟,走在前面的白师弟突然看向我,也不知和狗东西说了些什么后,狗东西就离开了,白师弟走向我,关怀道:“师兄可是觉得无聊?”
  那狗东西还没走远,闻言遥遥瞪我一眼,我若回了是,他定要叫我好看,我摇摇头,又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就顾左言他问他:“白师弟今日是来做什么?”
  白师弟微微笑了,通透的眸子泛着温柔的光,旁边路过的弟子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白师弟一笑,我心就咯噔一下,果不其然,白师弟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老动手动脚做什么。
 
 
第8章 
  我汗毛倒立,微微后退避开他的触碰。
  “白师弟说笑了。”
  白师弟偏过头思量了一番,白师弟姓白名敛,收敛的敛。他天生带笑偏软,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思索也比旁人来得温柔可亲,只见他露出一个失落的表情,“师兄为何和我这般生疏?”
  我:……
  我哪敢和你称兄道弟,你那些护花使者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说来我与白敛关系也曾亲近过,当年我和白师弟同一天入的宗门,被分在一个院,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朝夕相处,后来白师弟因为天资被掌门收为亲传,去了主峰,我则是挂名在一个内门长老下做记名弟子,虽然无法天天见面,却也同为内门弟子,隔三差五还是能聚一聚。
  直到我稀里糊涂的被赶出内门,发配到外门做了杂役弟子,我就很少再和内门的师兄弟有过联系,倒是白敛时不时抚照一二。
  我感念白敛念及旧情对我的关照,却也惧怕与之同来的奚落暴力。我曾奋起反抗过,最终还是被欺弄,被折辱,我已经无计可施,只求能少生事端,过几日平顺日子。
  这时,一道清朗嗓音响起“哈哈,白兄,你可让我好找。”打破了我与白敛之间的僵局。
  来人玉冠锦袍,俊逸潇洒,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灵动非常。
  我看向那人身侧的秦峥,想来这位应该就是秦峥的表弟伏星阑了,能拉着独来独往的秦峥一起走的也就有着打小一起长大情分的伏星阑了。
  白敛应了一声,体贴的为我介绍:“这是滇沧伏星阑……”然后,他又拉住我说:“这是我的师兄——”
  伏星阑目露不屑,语气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轻视“他?”
  切,白瞎了这么好的相貌。
  白敛微微皱眉,“伏兄。”他上前一步护住我,道:“他是的师兄。”
  还真不是。我高攀不起。我在心里补充。
  伏星阑看了看态度坚决的白敛,又看了看躲在白敛身后一言不发的我,按捺鄙夷,冲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倒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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