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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可欺(玄幻灵异)——琴沐沐

时间:2021-06-10 08:19:04  作者:琴沐沐
  秦峥替我拢好被子,轻描淡写地向伏星阑飞去一眼。
  因被秦峥眼神警示过,伏星阑再开口时刻意压低了嗓音,“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还是跟温衡,他不是向来最温和有礼,你们怎么打得起来。我听得弟子说,我都没敢信。再说无极不都取消对他的追杀,恢复他的弟子身份了吗?难道那边反悔了?”
  秦峥淡淡道:“并无。”
  我连忙闭上眼,虽是无心,却也将他们隐约的交谈听清了。
  “我早就说过他会是个麻烦,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喜欢就好,”伏星阑嘟嘟囔囔,“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秦峥打断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很好。”
  一阵静默。
  我在被下,蜷起了手指,发丝掩盖的耳尖一点点慢慢的红了个透,眼珠在眼皮下胡乱地转动,强忍着睁开眼的欲望,假装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叩门声,伏星阑似是找到了救星,小跑着过去,“白兄,你来得正好,你应该也知道了,来说说无极到底怎么想的?”
  白敛进来,步履轻盈,完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若不是听见他开口,我怕是会略过他了。“伏兄,见过秦少宗主,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白敛并未回答伏星阑的问话,视线绕过秦峥,看向了我,似是知晓我已醒来。
  秦峥察觉到我已经清醒,回身替我拨开了落在我脸颊上的发丝,我回他一笑,慢慢起身,看向白敛他们,对秦峥道:“这么热闹。”
  “吵到你了?”秦峥拾起一旁的外袍,替我披上。
  白敛上前几步,在床前半尺外停下,眼波流转,摇曳着点点星光,“师兄。”
  我伸手按在秦峥替我披的外袍之上,“白道友。”
 
 
  “白道友?”白敛唇边笑意一滞,眼中光华明灭流转,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柔声道:“师兄可是在生阿敛的气?方才这般……”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我在生气。
  可笑,我生什么气?
  他们又有什么值得我生气?
  我又哪里配去生他们的气?
  真是可笑至极。
  我垂下眼睛打断道:“白道友说笑了。”
  白敛瞳孔一缩,面色似是僵了一瞬,薄唇微微一抿,有若知晓什么,轻笑道:“师兄不必担心,前些时日无极便已查明当年真相,知晓师兄所受冤屈,决定除去师兄的污名,不日便可将师兄的弟子身份重新恢复。”
  “再者执剑长老堕魔一事与师兄并无干系,我们断不会因此牵连师兄。”
  嚯,不愧是白敛,就是八面玲珑舌灿莲花,这话讲得就不是一般漂亮。
  我要是个好哄的,怕是会痛哭流涕的感恩戴德了吧。
  可惜,我从来记仇。
  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定罪,对我种种打压折辱,甚至不惜对我痛下杀手,要取我的性命……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错怪,便想轻易揭过?
  呵。
  未免也太过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了吧。
  我心中冷笑连连,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我的面色却松动几分,抬眼望向白敛,目露希冀,轻声问道:“当真?那……白师弟也是这般想的?”
  白敛连声道:"我亦如是,我一直是信你的,师兄。"少有的带了一丝急切。
  我嘴角微微勾起,动容道:“当真?”
  “自然!绝无虚言。”白敛信誓旦旦,就差对天发誓了。
  可惜他再怎么情真意切,我都心如止水,毫无波动。甚至只要一看到他,我便心生恶寒,我生平最恨旁人轻我,欺我,纵然白敛从未对不起我,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妥帖温柔。然而……然而我在无极所受种种磨难多半皆由他生,我若是对他升不起半点迁怒,那我就不是我了。
  毕竟,我从来小肚鸡肠,从来记仇不记恩。
  我坐得有些累了,懒得去想白敛为何会失了平日的君子端方,也无暇理会他眼底浓浓情意到底为何,伸手拉了拉秦峥的衣袖。
  秦峥伸手抚上我的侧脸,在床边坐下,将我揽在怀中。
  我懒懒靠在秦峥的怀,看向白敛,如释重负的笑了,“太好了。”
  “既然误会已解,届时我与秦峥的结契大典,白师弟,你可千万不要缺席呀。我在无极便只有你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了。”
  虽然白敛口口声声喊我师兄,可我从来不信白敛真心视我为师兄的。
  毕竟,我从来不配做他这种天之骄子的师兄。
  这一点,我还是能够牢牢记在心里的。
  白敛脸上笑意顿失,僵硬道:“我定不会叫师兄失望。”
  “对对对,白敛你可一定要来,要不这次就直接在滇沧住下,等大典过后再回无极也不迟。”伏星阑终于插上了话,大大咧咧的拍上白敛的肩,讶然道:“诶?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伏兄看岔了。”白敛微微一笑,看着我,柔声细语道,“师兄能够……得到幸福,我,阿敛自然很是欢喜,欢喜极了。”
  他说得柔情蜜意,我却听得无端起了一股凉意,汗毛倒立,再看白敛,却见他神色如常,仍是一派温柔容让之色,叫人见之便心生亲近之意。
  白敛顿了顿,目光落在我与秦峥交握的手上,目光微沉,道:“既然如此,秦兄可要好好待我的师兄。千万,千万要让师兄幸福呀。”
  秦峥道:“自然。”
  他说得无比自然,仿佛是天经地义,我心如遇春风化开的冰湖,涟漪点点。
  我唇角不可抑止的上扬,笑着抬头看他,与他十指交握。
  白敛唇边弧度如度量好的完美无瑕,眸光沉沉,温声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了。伏兄,告辞。”
  伏星阑看了看白敛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开口道:“既然哥你没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第91章 
  众人走后,我仍软软躺在秦峥怀中,不肯起来。
  秦峥抚了抚我的脸,握住我的手腕,徐徐输入的灵力柔和安抚我身体的疲惫:“是我不好。”
  我挑了挑眉,懒洋洋道:“知道就好。”虽然我是修者,体力远胜凡俗人士,可日日被日,我是真受不住,更何况秦峥他天赋异禀,器大活好,爽是爽了,累也是真累。
  我与秦峥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就这么虚度时光。
  “你今日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我捏着秦峥的手指,突然道。
  秦峥静默。
  我揶揄道:“也是,少宗主嘛,大忙人,去吧去吧。”
  秦峥到底是滇沧的少宗主,不像我闲人一个,整日无所事事,这几日他整日忙碌,甚至连养伤的时间都在处理事务。秦峥道:“我会尽快回来。”
  我不在意的摆摆手,却在他起身时拉住他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呀。”
  不要看秦峥看起来冷冷清清拒人千里,其实他特别黏人,特别喜欢抱着我,如果不能抱着,就一定要牵着手,到了晚上入寝的时候肯定要把我抱在怀里,绝对不撒手。
  我带着笑意起了身,穿戴妥当后取了剑,走到庭院中练剑。
  自我离开无极以来,我的修为可谓一日千里,正是如此,我才更不敢有一丝懈怠。
  毕竟,这些来得毫无征兆,离去也有可能是毫无征兆,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干旱之前,尽可能的多储备些水。
  练到第十轮,一名侍女捧着一物上前,我气喘吁吁的收了剑,“何事?”
  “禀少夫人,喜服已经制好。”
  我一个激灵,不论听多少次,只要一听到他们这么喊我,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老是叫我少夫人,先不论我与秦峥的结契大典还没举办,单单我是男人这一点,他们也不应该喊我少夫人吧。
  少夫人……我听得都别扭,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脸泰然自若的喊出口的。
  我随手指了指,“先放着吧。”
  “是。”侍女将喜服放在桌案上便下去了。
  我取了汗巾抹了脸上的汗,拿了套衣物就去沐浴了。
  秦峥的寝居带了一座天然温泉,我第一眼看见就十分喜欢,用过一次就更喜欢了。
  我泡了澡,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还可以再练十轮剑。
  不过这个不急,先看过喜服。
  我摸着喜服上面的花纹,嘴角不禁弯起,忽的,我听到一阵脚步声,噙着笑回过身去,却在看清来人之时,微微一怔。
  是温衡。
  不过短短一日,温衡却像是大病了一场,清减得厉害,温润的眸中夹杂了隐约的愁绪,清癯的面上血色浅淡,失了颜色。
  “师……”我下意识将喜服放回去,起身挡在桌案之前,问道:“温掌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我是来送……”温衡眸光落在我桌案之上的大红喜服,话音一滞,忧郁似的半敛了眼,轻声道:“已经……备好了?是了,自然如此。”
  他说的太轻,我一时没能听清,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像是难过,我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疑然道:“师兄?”
  “无事。”温衡摇头道。他问我:“你开心吗?”
  什么?
  “与秦峥结契,会开心吗?”
  我张了张嘴,自然是开心的。这个答案本应该是脱口而出,可这一次我却无端的有些说不出口。
  “幸福吗?”
  秦峥道:“自然。”他不知何时来的,面色冷凝,快步向我走来,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意味。
  我看向秦峥,下意识露出一个依恋的笑来。
  秦峥走向我,将我拥在怀中,眸光冷冽看向温衡,冷声道:“不知温掌门前来,所为何事?”
 
 
  秦峥的到来使得原本就凝滞的气氛变得更加僵滞。
  我察觉到秦峥身上所带的气息是滇沧主峰独有的寒气,很淡,但也不容忽视。
  他是从诸多事务之中直接赶来的?
  温衡并未看他,只是看我,眼神复杂,神色莫辨,追问道:“乐生也是这般想的吗?决意割舍一切也要同他在一起?”
  即使是这样,温衡也仍是收敛的,柔和的,不见半分的咄咄逼人。
  什么一切?
  他为何要这般说?
  我将前尘种种过往尽数回想了遍,却仍是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可以拿来割舍的,我从未拥有过,又从何谈及割舍,钱,权,财,势?
  还是亲情,友情,爱情?
  “我……”我正要答他,浑身一震,脑中蓦地闪过了一些画面,可我没有来得及去看清,那些画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只余淡淡
  那些画面是我失去的记忆。
  是被我毫不在意轻易割舍了的记忆。
  我忽的意识到,我所失去的那三个月记忆中或许不是我所判定的无关紧要,相反那三个月的记忆极为重要,可我却弄丢了它。
  我神思恍惚地往后退了半步,直直撞上身后的秦峥,秦峥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被捏得微疼,飘忽的心神被强制性的拉回,顿时回过神来,颠三倒四道:“是……开心的,我,我……”
  圈在我腰间的手臂松了几分,我无端的感觉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握住了秦峥的手,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说:“是的。”
  温衡细细看了我一会,最终将目光从我们交握的双手上移开,轻声道:“那便好。”
  “秦真君,”温衡看向秦峥,眉心紧蹙,良久才道:“我,我是来道歉的。”
  温衡好似忍到了极致,嘴唇也微微发白,一字一言道:“我来为昨日的失礼道歉。还望秦真君……勿要因此牵扯其他。”
  我的心中无端生出莫大的痛楚,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巨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欲落泪,可伤心至极的人分明不是我……
  “不必。温掌门多虑了。”秦峥冷硬道,他的目光极冷,是彻骨的冰寒,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秦峥,一时有些怔然,茫然无措的抓住了秦峥的手指。
  温衡缓缓点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如此,那我先行告辞了。”他的眼眸是温柔的,多情的,盛满了叫人心碎的柔情。
  “师兄!”我见他要走,忽然心慌起来,行动先于意识,喊住了他。
  温衡停下,一动不动地看我,眸光柔软,像是不论我说什么都会答应,做什么都会包容到底。
  我不敢与他对视,目光仓皇游移,脑内却只剩下一片空白,不知怎么便问了一句:“三日后的大典,你会来吗?”
  温衡静默片刻,浅淡一笑,明明是笑着,却像是要落下泪来,他的眸光轻轻的落在我的身上,“会。”
  “无极亏欠你之处,师兄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第92章 
  一晃,十日之期已至。我与秦峥的结契大典终于到了。
  东方未曦,我便已沐浴完毕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繁复的喜袍,一边将长发梳理妥当,一边等待滇沧的喜架带我前往滇沧主峰。
  我与秦峥的结契大典是在滇沧主峰举行,由秦峥带领我进入滇沧主峰,代表自此我正式归入滇沧秦氏一族,与秦峥生同裘,死则合葬一墓。
  侍女与弟子在屏风之外的屋内忙碌走动,我已着装完毕,静静坐在由屏风隔开的小空间里等待吉时。他们训练有素,来回走动时甚少发出声响,若不刻意去听,便会忽略过去。
  我听着这些细微的声响,出了神,无端端的有几分心慌意乱。能与秦峥堂堂正正结为道侣是我一生最大的辛事,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容易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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