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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拿到美强惨剧本[快穿]——折州

时间:2021-06-15 15:10:08  作者:折州
  对方脸上带笑,嗓音像是沉进海底的木芾,浮浮沉沉,分明近在耳边,又好似格外遥远。
  时倦闭了闭眼,手上的古籍失了支撑,无力地滑落在地,声音低弱得几不可闻:“你对我做了什么?”
  容许辞道:“不会有事的,你就当睡了一觉。”
  时倦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却在倒地前落进一个怀抱。
  容许辞抱着怀里昏过去的人离开雅间。
  徐卫站在门边,见到他出来,问道:“殿下,您这是……”
  容许辞不答,只是朝里间示意一下,淡声道:“把他处理了。”
  徐卫往里边看了一眼,便看见雅间里唯一的活人——那位倒在地上的纨绔公子哥:“如何处理?”
  容许辞停下脚步,旋即转头,脸上不带表情:“需要我来教?”
  徐卫:“卑职愚钝。”
  “我不喜欢他,要让他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容许辞眉头微扬,“若是这点事做不好,那么也不用在我这待着。可明白?”
  徐卫一口口水卡在嗓子里:“明、明白!”
  容许辞抱着人出了照仙楼,几个起落间,再度回到了巍峨的王府之中。
  他径直走到一间无人居住的院子里,弯身将人放到层层叠叠的被褥上,触到对方卷翘的长睫。
  一个吻触即分。
  **
  时倦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望着头顶厚厚的床帘,刚一动,便听见“叮铃”一声脆响。
  【宿主。】系统小声道,【看您脚下。】
  时倦坐起身,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根细长的金属链条,一头栓在地面的铁环上,另一头则搭在塌上,延伸到他自己的脚腕上。
  “……”
  他看着那根铁链,半天没出声。
  而后伸手去试着拉了一下。
  金属碰撞得丁零当啷,栓在地上的那一头却纹丝不动。
  系统:【您昨天昏迷后,气运之子便把您带到这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根链子把您绑在这了。】
  时倦:“哦。”
  系统听着他这平淡的反应,没忍住:【宿主,您知道他气运之子究竟是想做什么吗?】
  “知道。”
  他下了床,身子晃了晃,却被他稳住了,往房间外走。
  刚走到门口,脚上便是一阵拉力。
  链子已经伸到了尽头。
  时倦垂眸看了一眼,淡声道:“软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3-04  14:12:53~2021-03-05  14:01: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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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时倦推开了房间大门。
  门外,  徐卫正跟在自家主子后头,汇告昨天围楼的后续:“现在京城都已经传开了,都在说您目无王法杀人如麻……殿下,  要不要我们去吩咐人解释一下?”
  容许辞蓦然停下脚步,  转头看了过来。
  徐卫:“殿下……”
  他刚刚开了个头,  视线便瞥到房间被拉开的门缝,  以及里面的人,停下话头
  时倦将房门拉到尽头,声音听不出情绪:“殿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一刻,容许辞的肩膀似乎紧绷了一下。
  半晌,他开口:“醒了?”
  这句话显然是废话,因为对方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时倦:“在外面等了多久?”
  容许辞收紧手指,面上却毫无表情:“刚好路过。”
  后头的徐卫:“……”
  之前到底是谁从早上便一直等在外面,  连听禀告都寸步不离的?
  时倦看了看他,也没揭穿,  只是道:“你把我迷晕,就是为了把我栓在这里?”
  容许辞抿着唇:“是又如何?”
  不等对方开口,他便望着他,声音又冷又硬:“你若是想让我帮你解开,奉劝一句,还是莫要再想。”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了。
  徐卫早在两人谈起昨天的事情起便自觉离开了,反正一个被栓着的普通人,一个是武功造诣高强的皇子,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能闹出什么事儿。
  时倦听着他的话,没有开口。
  容许辞却是垂下眼,  道:“我去叫人给你端早膳过来。”
  **
  说是去叫人,可容许辞这一走,却没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早饭是时倦半月前在王府过夜时,那位伺候在西殿外的小厮送来的。
  估计是考虑到他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会不喜,那小厮布菜时,还特地问了他的口味,又解释了这个房间在端王府里一座极为偏僻的院落里,还不忘说两句茶楼后来的情况。
  小厮是机灵人,总是拣能听的话来说。
  时倦像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迷药又是江湖上不知哪位能人异士所制,效果远没有那么快耗尽。
  时倦身子提不起力气,精神也不济,而房间里估计是防止他做什么,也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饰物书籍。
  他整个白天就坐在床边对着窗外发呆,累了就直接躺下睡觉。一整天的时间,他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他睡到半夜才再次醒来,一睁眼,便看见床边背对着他坐着的那道身影,背脊挺直得宛若修竹。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容许辞转过身,手上还拿着印戳的文书:“身体如何了?”
  时倦闭了闭眼,低声道:“我没力气。”
  容许辞怔了一下,伸手将床上的人扶起来,让对方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低头便能看见那人苍白的脸,心里有点后悔自己当初选择用药:“要不要叫太医?”
  可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刹那,那个他上一秒还这忧心的人,下一份便直接抓住他两只手腕,转身就将他摁在了床上。
  容许辞下意识想要反抗,可时倦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来:“殿下。”
  他猛地一顿。
  时倦低着头,道:“为什么绑我?”
  容许辞瞳孔微微一缩。
  半晌。
  就在时倦以为对方没打算回答时,对方终于开了口:“可以避免你再遇到其他宵小。”
  时倦:“你说昨日同我在雅间里那个人?”
  容许辞抿着唇,没说话。
  本来以为只是那纨绔一厢情愿不长眼,可是他居然那么记着那个纨绔吗?
  时倦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道:“只是如此?”
  容许辞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
  忽然一翻身,直接将身上的白衣乐师反压在床上,膝盖跪在那人的腿上:“不止。”
  他蓦然笑了一下,薄唇扯开一个弧度,可黑眸却深得危险:“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我现在想要你去府上,从此为我一人弹奏。
  时倦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如今中了迷药还没恢复的普通人,力气也没剩多少。
  容许辞习武多年,只要他想,要制服对方还真没什么难度。
  “我不喜欢你去看别人。”少年居高临下,眼里的光自上而下,诡谲得辨别不清,“所以只能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了。”
  时倦被他桎梏得动弹不得,只能沉默。
  两人这么一番动作,衣服头发都散开了,呼吸却交缠得愈发近。
  时倦的被药物折腾得脸色发白,他本身肤色也白,此刻更是显得没什么生气。
  像一只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色的瓷器。
  让人想护着,生怕他磕着碰着。
  又想狠狠碾碎。
  容许辞微微垂下眼,躲开他的视线,缓缓地唤出一个名字:“阿倦。”
  此刻,整个大夏国最桀骜的少年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唇落在面前那人的锁骨上。
  触到的是凸起的骨骼和微微泛凉的温度。
  像是只有薄薄的皮肤将骨节一裹,毫无支撑。
  少年嗓音暗哑又低沉,唇边带着浅淡的笑,轻轻地道:“阿倦。”
  时倦在这京城本就来历不明,认识他的人只知班主一直唤他“阿倦”,却无一人知晓他真正的名字。
  这两个字像是某种古老的喃语,念起来几乎要叫他上瘾。
  时倦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触感,动了动手:“殿下。”
  身上的少年松开桎梏着他的动作,小心地搂着他的腰。
  时倦沉默了片刻,伸手推开他:“容许辞。”
  少年身子微微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不是叫他殿下。
  时倦道:“你想要我么?”
  一瞬间的寂静后,身上的人似乎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时倦没什么反应:“可是怎么办,我不太想。”
  容许辞安静了片刻,方才低低地嗤嘲了一声:“我也不需要你来认同。”
  “你的确可以不要。”时倦抬起身上少年的脸,平静道,“可你想过后果么?”
  容许辞被他强迫着与之对视,眼里的黑暗浓郁得化不开。
  怎么可能没想过。
  怕他讨厌,怕他冷淡,怕他疏远,怕他怨恨。
  所以才和对方耽误那么久。
  因为怕的东西太多,反倒一时间没法下定决心。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既然对方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和他是没可能的。
  他又为何要收敛自己的欲望。
  时倦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想的什么,忽然反手从床头的缝隙里抽出一支细长的木棍,尖锐的那一端对准了自己的眉心,狠狠插了下去!
  容许辞本就和他对视着,也清楚地看见了他的动作。
  这房间里所有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的物品几乎都被他叫人撤下去了,对方手中的木棍究竟是从何而来?
  究竟是检查的遗漏,还是对方早就预料到这一刻,所以早有预谋?
  电光石火间,容许辞脑子里飞掠般划过无数个问题,可面上唯一的,也最真实的条件反射,却只有一个:
  他蓦然伸出手,覆上了那人的额头。
  尖锐如期而至,毫不留情地扎破了皮表,几乎要洞穿他整只手掌。
  容许辞面上瞬间覆上一层薄汗。
  “滴答——”有血顺着他的手背滑落下来,滴在那人色泽浅淡的唇上,像是雪原上蓦然盛开的红梅。
  时倦尝到血腥味,眸光缓缓暗了下去。
  他垂眸看着身上的人,嗓音带着微微的哑:“起来。”
  “我……”
  “我话只喜欢说一次。”时倦面无表情,“五秒钟。”
  容许辞忽然一怔。
  他来不及思考对方这点细微的变化是为何,却也来不及压抑着本能完成远离的反应。
  时倦说五秒钟,就真的是五秒钟。
  没等到对方自己离开,他直接伸手,蓦然抬手掀翻身上的人,那力道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先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时倦的手搭在少年的脖颈上,墨发随意地散落下来,被桌台上的烛光铺下幽深的影子,将他的脸映得晦暗无光,唯有唇色因为被血染过,鲜艳得宛若月下最艳丽的蔷薇。
  有人说,脖颈上生物界大多数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因为只要稍微一用力,再强大的生物折断了此处,下场也只有一命呜呼。
  他双指抵着少年凸起的支气管,感受着指腹下血液涌动的触感,语调浸了霜降时的冰霜,冻得人浑身都是一个战栗:“害怕么?”
  容许辞抿着唇,没说话。
  时倦垂着长睫:“那你知道我会怎么样么?”
  少年抿着唇。
  “木棍是从床榻支架上拆下来的。”时倦缓缓道,“你把房间里的东西全清理了,是怕我想寻死?那你想过我还能从这房间里找到足以杀人的凶器么?”
  少年蓦然睁大眼:“你敢?!”
  “这一次是被你挡下了,那下一次,下下次呢?”
  时倦浅淡地笑了笑:“我若想死,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你既然敢绑我,那你想过后果么?”
  少年忽然觉出一股浓重的恐惧和仓皇。
  “你连自己那泛滥成灾的感情都控制不了,凭什么觉得你能控制我?”
  时倦用木棍染血的那一头轻轻碰了碰少年脆弱的脖颈,眼里的光意味不明:“我要想走,你敢拦么?”
  不敢的。
  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拼,比较的就是各自的底线。
  时倦自己就是最大的筹码。
  木头一端上的血蹭到他的指尖。
  时倦看着手上的血,厌烦地皱眉,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他松开手,将木棍扔到角落里,接着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踝骨狠狠一掰。
  “咔嚓——”一下。
  骨骼摩擦断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在这间狭隘的房子。
  时倦却像是半点没感觉到,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利落地摘下脚腕上的金属环,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少年下意识去抓他,最终却只握到一截冰冷的衣袍。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时倦看着衣摆上的血,垂下眼,不等对方有下一步动作,直接将手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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