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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三种绝色(GL百合)——天在水

时间:2021-06-18 10:45:46  作者:天在水
  简清抬头看向那栋建筑,没说话。
  鹿饮溪说:“你去后的第二天,简总还打电话给我,说她联系不上你,问你是不是去前线了。”
  其实简晏说得没那么客气,原话是:“我那个傻妹妹是不是又去送死了?”
  语气竟有些幸灾乐祸。
  鹿饮溪听不惯,二话不说,挂了她的电话。
  那些天,鹿饮溪天天盯着电视、报纸、网络,希望能从报道中,看到简清的身影。
  第三天,她看新闻报道时,没看到简清,倒看到了那个最美慈善家,在镜头前一脸担忧地表演姊妹情深:“我的妹妹是一名医生,也去了前线,我到现在都还联系不上她,我个人愿意向灾区捐款九千万,开放银河影剧院作为灾后安置点,祈祷灾区父老平安,祈祷我的妹妹早日归来。”
  报道出来的当天,银河集团的股票一路上涨。
  简清很少谈论简晏,鹿饮溪问:“你不喜欢你姐姐吗?”
  这姐妹俩的感情,很奇特,看似关系疏远,又有些若有似无的联系 。
  简清摇了摇头,回答说:“不喜欢,不讨厌。”
  除了鹿饮溪和自己的妹妹,她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太强烈的感情。
  鹿饮溪又说:“我这个月去三院探望了阮阿姨,她的情况好转了一些,等下个月,我们再一块去看看她,好吗?”
  简清没回答,反问说:“她是不是把你认成我妹妹了?”
  “我和你妹妹长得很像,对不对?”
  “她八岁,你二十岁,能像到哪里去?只是眉眼有些神似。”
  干净剔透的纯净感,如出一辙。
  鹿饮溪有些介怀:“哼,少骗我……简晏也说我像,阮阿姨也把我当成她长大后的模样……你最开始肯定也是因为我长得像,才对我好的……”
  最后一点,简清没有否认。
  可最初在月光下的那晚,她确实没有把鹿饮溪当成谁,只是心潮涌动,莫名地想要靠近。
  见她不解释,鹿饮溪又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
  她好脾气地重新牵上,鹿饮溪再甩开,她又牵上。
  重复了两三回,鹿饮溪闹够了,不甩开了,两人牵着手,晃晃荡荡,继续边走边聊。
  “喵~喵~喵~”
  草坪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猫叫声。
  简清停下脚步。
  震后为了防疫,灾区的流浪狗、流浪猫都会被扑杀、深埋,安置点这里,怎么会有猫叫声?
  鹿饮溪跟着停步,问:“哪来的猫?”
  之前有人在安置点这里养猫养狗,人猫狗混住,出现了几起咬伤、抓伤事件,这里的卫生条件比不得正常秩序时的整洁,政府担心这些灾区出来的流浪猫狗因为饥饿啃咬过尸体,携带病原体,下了扑杀指令。
  这一做法受到许多人的指责。
  本地的一些动物保护组织成员,连夜赶来,带走了许多动物。
  简清循声找到源头,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把白馒头撕成小块小块,喂地上一只毛茸茸的小橘猫。
  看见有人来,小女孩连忙把猫抱进怀里,水灵灵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小声解释说:“小橘没有病,只是腿受了伤,不要杀它……”
  简清冷淡地看着,鹿饮溪蹲下来,温声安抚说:“这里不让养猫的,你让我看看它。”
  她左臂上还戴着写有“志愿者”三个字的红袖标。
  小女孩把猫藏进怀里,不肯给她看。
  简清也蹲下来,冷道:“不让我看,那我要叫解放军和你父母过来。”
  小女孩被她凶巴巴威胁,声音带上了哭腔:“它真的没有病,不要杀它,它不是流浪猫,是我养的,和我从地底下一块出来的,没有它我坚持不了那么多天……”
  鹿饮溪安慰说:“没说要杀它,我们只是检查看一看。被防疫队的人发现,它也难逃被扑杀的命运。如果是健康的,我帮你联系动物收容所的哥哥姐姐,送它出去,你出了安置点后,再去接它回家。”
  小女孩的视线在鹿饮溪和简清之间看来看去,鹿饮溪面相和善,看着比较像好人,小女孩把猫交到她手里。
  鹿饮溪捧着橘猫,检查它的躯干和四肢,发现它的左前腿软趴趴的,拨开毛,看见一道带血的伤口。
  这种带着外伤的动物,被发现后,大概率会被扑杀掩埋。
  “好像骨折了。”她看了眼简清。
  简清知她心软,站起来,说:“你们在这里,我去拿点东西。”
  她去拿了绷带和消毒用品过来。
  她的手上有些小擦伤,不敢直接碰猫,戴好了口罩手套,才碰它,用清水清洗它的伤口,用碘伏消毒,然后拿了个小木棍绑在它腿上固定。
  鹿饮溪拿起喷洒式的酒精,给小女孩消毒:“不能在这个地方养,发现了会被扑杀的。我会联系动保协会的人,带它去看宠物医生,送到宠物救助站,你今晚回去要洗澡洗头,把自己洗干净了才能进帐篷。”
  她给小女孩消毒完,也给自己洗手消毒,然后联系上一根动保协会的志愿者,赶过来,把猫接走。
  送走了猫,鹿饮溪也赶回去洗澡。
  安置点的洗澡在野战沐浴车上进行,车子配有发动机,用锅炉加热,一次可以洗9个人。
  鹿饮溪拿好衣物,走进去,站到淋浴的莲蓬头底下,简清也钻了进来,背对她,站在莲蓬底下,开始剥衣服。
  衣衫褪下,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鹿饮溪看见她肩胛骨处的花朵纹身,目光黏在她身上一般,一时有些移不开。
  简清察觉到她的视线,淡声道:“转过去。”
  鹿饮溪喔了一声,红着脸,转开身。
  水汽萦绕,两人背对背淋浴。
  水声哗啦作响,简清肩胛骨处的那道纹身,始终徘徊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章的感情戏。嘤,调作息失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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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孩
  *
  淅沥淅沥的水声萦绕在耳畔, 从沐浴车出来后,鹿饮溪的耳朵依然红透。
  这里没有吹风机,头发都是自然晾干。
  春末夏初, 夜风燥热。
  简清头发剪短后,干得快, 鹿饮溪站在一个风口处,长发还滴着水,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简清拿了条毛巾, 替她擦拭发尾。
  鹿饮溪喃喃自语:“我要不要也去把头发剪短?”
  “都可以。” 头发是她自己的, 简清不干涉, 顿了顿后,又补充说, “我那时候剪短, 是因为不方便洗澡。”
  言下之意是, 现在有野战沐浴车, 虽然依旧没有家里方便,但至少能解决沐浴问题, 可以不用剪短。
  鹿饮溪拨了拨头发, 畅想说:“我剪短后, 说不定会很帅气。”
  简清把她的肩膀掰过来, 打量她的脸型, 微微笑了笑, 没说话。
  标准的鹅蛋脸,细腻清透, 纤弱柔美,放在电视上,也是那种女扮男装一眼会被认出来的长相。
  鹿饮溪问:“你笑什么?嘲笑我?”
  简清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把她掰回去,继续擦拭她的头发。
  鹿饮溪还在那边嘀嘀咕咕:“你那么漂亮的长发,可以卖好多钱的,可惜了……你剪短了也称不上帅啊,可能不够短吧……我看网上说,两个女的在一块,有分什么T和P,你说我们谁是T谁是P呢?我是个P,我是个屁,这听起来太好笑了,我不要,给你……”
  一面絮絮叨叨话唠,一面自顾自笑了起来。
  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笑意大概会传染,看见她笑,简清唇角勾起,跟着无声微笑。
  鹿饮溪转过来,抓起简清的发尾,比了比,说:“等到明年,不知道能不能长到和原来一样长?”
  她很喜欢简清原来那头长发,摸上去丝绸般冰凉顺滑,手感很好。
  简清轻声说:“明年再看。”
  鹿饮溪嗯了声。
  她只是失去一头长发,这里的很多人,失去的是亲人。
  成千上万的灾民被运往这里,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住在这里,时不时能听到一阵痛苦的哭泣声,广场上的广播,循环播放着寻亲启事。
  许多人待在闷热的帐篷里,坐在被褥拼凑起来的床上,神情恍惚,目光茫然。
  两人绕着营地逛了一圈,鹿饮溪看着远处驶来正接受消毒的车辆,说:“这里快住不下那么多人了,人一多,防疫也困难。”
  “后续会转移回去的。”简清把毛巾丢给鹿饮溪,“自己擦,有人来了,我要回医院。”
  每送一批灾民过来,医生都要待岗待命。
  有些表面神色如常、看上去没有外伤的人,其实被木头、石块砸出了一些内伤,自我感觉身体没问题,过了几日才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野战医院这里配备了检验科和CT室,有设备支持他们进行辅助检查。
  十多天过去,如今废墟底下的人,生还希望渺茫;天气炎热,罹难者的遗体,腐化程度高,为防止发生疫情,个别乡镇,已经开始封城,救援队、医疗队、灾民,全部撤出,只留防疫队,发现的遗体就地掩埋、消毒,防化兵还开了几架直升机,实施空中消毒。
  新闻网络涌现传播着各式各样的感人事迹:高空降落的伞兵;用躯体保护学生的老师;生命最后一刻匍匐在地为怀中婴儿哺乳的母亲……
  鹿饮溪隔着屏幕看,看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简清回来,看到她捧着手机哭,一面用眼神嫌弃,一面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奶糖。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吹着晚风,看着眼前的一切。
  夜晚,相拥入眠时,鹿饮溪不再嫌热,凑上前偷亲的也不再是简清的额,而是柔软冰凉的唇。
  她回味那个温柔的吻和触电般的抚摸,水汽里的白皙肌肤和妖冶纹身也在脑海挥之不去。
  简清在睡梦中依旧会眉头紧蹙,像是受到惊吓般,忽然抱紧她。
  第二天,鹿饮溪问简清昨晚梦见了什么,简清不愿意说,只是盯着鹿饮溪,试探性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记得鹿饮溪想要离开她。
  这些人,一个个都会离开她。
  她迟早要想个法子,把人留在身边,永远无法离开她。
  鹿饮溪揉了揉鼻梁,像个和老师汇报行程的乖学生:“7、8月份是暑假,可以在影视城做些兼职,也可以去做模特,9月份要返回学校上课。”
  她在这个世界还是20岁的年纪,还在念书。
  “不是想出国玩么?”
  鹿饮溪摇了摇头:“不想了。”
  简清不愿意和她一起走,她一个人去玩也没什么意思。
  得到了答案,简清不再说什么,揉了揉鹿饮溪的脑袋,去病区巡视病人了。
  灾后工作,一救,二防,三重建。
  预防自.杀是心理领域的重点工作。
  精神卫生专家陆续入驻安置点,除了对灾民展开心理干预,也会去和救援队、医疗队的人员谈话。
  附一的第一批医疗队不少队员目睹刚进灾区的惨烈场面后,出现了睡眠障碍以及无能为力的负面认知,他们接受了心理干预,会去心理诊室接受疏导,有时大家还会聚在一块聊天,打麻将,学习织绣。
  简清从来不去,她不愿意接触过多的人群,习惯性沉默,闲暇时候,只愿意和鹿饮溪待在一块。
  鹿饮溪隐约猜到她心理有些创伤,且不是新伤,而是那道没完全愈合的陈年旧伤,被这场大灾难揭开了疤。
  在现实世界,也曾有过大地震,震后3~5月,出现过一次自.杀小高峰。
  简清目前的这些创伤,与她日后的自.杀行为,或许有些潜移默化的关联。
  鹿饮溪一面推测,一面觉得心疼,一颗心像是放在了油锅上,左右翻转煎熬着。
  灾后的应激反应,一般人经过自我调节后都可以恢复,但如果超过一个月还没有恢复,就要接受专业的治疗。
  目前灾区的心理干预,包括灾难教育、团队辅导、个体辅导,属于灾后三级干预的预防行为。
  不愿意接受干预的人,无声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陪伴即安全感。
  简清不愿意接受心理干预,鹿饮溪闲暇时就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和学生们一块玩游戏。
  她当母鸡,护着学生,简清当老鹰,抓学生。
  简清也愿意陪她玩这些幼稚的小游戏。
  某天玩游戏时,她们两人遇到了前几个晚上饲养猫咪的小女孩。
  小女孩才七岁,在地震中失去了很多亲人,只剩下一个姨奶奶,以及一个3个月大的妹妹。
  许是因为那晚的关系,小女孩愿意亲近她们两个人,把她们两个人拉到自己的帐篷里,看妹妹。
  小女孩说:“我妹妹3个月大了,姨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她觉得照顾不了我们太久,想把妹妹送给好心人领养。”
  鹿饮溪看着襁褓中婴儿,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3个月大的婴儿还存在的抓握反射,用手指点点她的小手掌,她会蜷起小手指握住,吐着舌头,用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人。
  简清猜出了小女孩的心思,直截了当拒绝说:“我们可以帮你发布这个消息,寻找一些有意向收养的好心人,但我们两个目前没有收养小孩的打算。”
  小女孩垂下了眼睫,显得有些失望。
  她觉得这两个大姐姐帮助她救治了小猫咪,是好人,她想把妹妹送给好人抚养。
  鹿饮溪摸了摸她的头。
  她才七岁大,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现在却被逼着考虑如何安顿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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