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我渡寒潭(古代架空)——你爸爸

时间:2021-06-18 10:53:47  作者:你爸爸
  何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几步台阶走下来,她拉住仙仙的手,温声解释道:“阿娘碰到熟人了,你阿爹见到这个哥哥定会特别开心,你不希望阿爹开心吗,仙仙?”
  仙仙噘了噘嘴,绪自如站在台阶上跟她对视了一眼,绪自如就道:“这是干爹干娘的女儿吗,今年多大了?”
  何夫人笑道:“是啊,被你干爹惯得脾气差死了。”
  绪自如朝仙仙眨了眨眼睛:“这样好不好,你带哥哥去找你阿爹,阿爹见到我开心,你再让阿娘带你去做新衣,你也开心,好不好啊?”
  仙仙眼珠一转,兴高采烈地看向何夫人:“阿娘,可以吗?!”
  何夫人宠溺的应了一声:“好吧好吧,真是的。”
  何枕不愧为富贵人家,绪自如几辈子都没进过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宅,普一进门便没忍住似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四顾起来。
  何夫人脾气好,一手拉着仙仙,一边唤小厮去通知何枕。
  等绪自如跟着何夫人绕过数个院子,到目的地时何枕已经站在大门口迎着了。他见到来人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握住了绪自如的手,开心地感慨道:“小绪,对吧?你我和善村一别已有十多年未见了!”
  绪自如也情真意切地回握他的手:“干爹,我也万万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
  他二人在门口握着手情真意切地交流了一番,何夫人在屋内布茶,见二人仍站门口,没忍住笑道:“还是进来说罢,站在门口算什么待客之道?”
  绪自如闻言朝屋内眨了眨眼:“干娘客气,我算是什么客人。”
  何枕闻言哈哈爽朗地笑出了两声,随后引着绪自如进屋:“是极,是极。夫人说的对,你我二人应该坐下来慢慢详聊。”
  绪自如便跟何枕二人坐进了屋内。何枕看起来是真的开心,也确实关心绪自如的事情,两人在茶桌上一来二去聊了几壶茶的时间。
  绪自如没忍住瞥了一眼,独自一人坐在旁边满脸不开心的仙仙。
  他提起话题:“哦对了,仙仙不是要去做新衣吗?”
  仙仙转头看他,嘴巴噘得可以挂油壶。
  何夫人见状笑:“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仙仙。”
  仙仙生气:“阿娘说话不算话,说陪哥哥来找阿爹后,就带我去做新衣,阿娘是骗子!”
  何夫人脸色为难起来,绪自如赶在何枕说话前立刻说道:“干娘不需陪了。我就住在衍水城柳南巷那里,以后随时可以来拜访的。只要你们不要觉得我是来打秋风的就好了。”
  何枕立刻反驳道:“那怎么会?你就算住到我这里来,我仍旧是欢迎的。”
  绪自如笑:“我若是惹的仙仙生气了,可不敢再来。”
  何枕闻言也笑:“小女脾气骄纵,见笑了。”
  绪自如道:“怎么会?我见仙仙却是觉得活泼可爱的紧呢。”
  绪自如巧舌如簧一顿说,最后何夫人还是带着仙仙离开了,临走前仙仙还回首对着绪自如露出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这笑容被何枕见到了,这个只育有一女的父亲摇头叹道:“唉着实太娇惯了些。”
  绪自如却在房内的另两人离开后,完全变了张脸。他沉默无语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他淡淡地回了句:“确实该娇惯。”
  何枕一时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只起身说:“午膳时间了,我让厨房备些酒菜来吧。仙仙定是要吵着在外面吃,她嘴巴可挑了,最爱吃富贵楼的糕点,咱别管她们。”
  绪自如默不作声。
  何枕起身往门口方向走:“对,忘记了。何岁清早出门有事,现在这个时辰应当回来了。”他说着回头问绪自如,“何岁,你还记得吗?小名安息。不过你在慈善堂时年岁尚小,不记得也很正常……”
  他话还没落下来。
  绪自如放下茶杯,冷声道:“何枕,有意义吗?”
  何枕蹙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绪自如嘲讽地笑了一声:“幻想一个温柔善良的妻,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这便是你的愿望?”
  何枕盯着绪自如好一会儿,额头莫名开始渗汗,他稳住自己的声音呵道:“你是谁,又是在说些什么?”
  绪自如冷笑:“你在梦中过上了幸福生活,你觉得应该吗,何枕?”
  何枕转身把开着的房门关上了,他站在门口胸口微微起伏着:“你到底在说什么?”
  绪自如挑挑眉:“女娲石不是你拿的吗,何枕?”
  何枕否认:“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绪自如哈哈笑了两声:“你真当这个世界上有重生这回事吗?真当自己可以弥补自己所做的一切错事?”他说完又没忍住嘲讽,“在梦里?”
  何枕额头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僵硬着脸沉默不语。
  绪自如仍旧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嘴上吐出的话却像是猝了毒的利剑:“何枕,你真的很可笑。因为一个错误,去犯下无数个错误。干娘到底是谁,你的结发妻?你的未婚妻?还是那个跟你出门被山匪劫持后被你放弃、被强暴、被逼疯的女人?她真的是现在这种性格吗?这是你自己心中所构想的吧?还有仙仙,她长得真可爱,性格也着实天真浪漫。她又是谁?是被你放弃的那个未婚妻被强暴后生下的小孩吗?”绪自如说道这里摇摇头,啧了啧嘴,语气甚至有些轻佻,“我不知道你现实中有没有见过她的长相,她一张脸几乎无法辨别五官。”
  绪自如说完一段话后顿了顿,还悠哉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继续嘲讽道:“这是你所幻想的人生吗?你卑劣的人生中,拿这两个凄惨的女性来给你做配,让你自己幸福。你还能堂而皇之地坐在这个地方,享受幸福?你扪心自问,自己配吗?”
  何枕脸都白了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绪自如啧啧嘴,他拔高音量:“我是被你害死的无辜人。若不是你心存如此不堪的妄想,我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何枕嘴唇颤抖片刻:“你在胡说什么。我这一生爱我妻怜我妻敬我妻,与她共同育有一乖巧可爱的女儿。我待我女儿极好,不舍得她在这个世界上受半点委屈。”
  绪自如冷笑出来:“荒唐极了。你以为你在弥补谁?你疯了坠井自杀的未婚妻,还是你未婚妻诞下的被遗弃的孽种?”
  何枕沉默。
  绪自如说:“你只是在弥补你自己而已。温柔善良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女儿。多么好的美梦啊,谁愿意醒过来?”
  何枕仍旧不语。
  绪自如笑眯眯地说:“何枕,何大善人。你救人救了大半辈子,为了什么?博了个美名,引得女娲石来寻你,助你完成这场荒唐的春秋大梦?”
  何枕急声否认道:“你胡说!我救人便是因看他人凄苦,才会施以援手。”
  绪自如啧啧两声,还伸手鼓了鼓掌:“天哪,多伟大啊。”
  何枕呼吸急促。
  绪自如说:“那你拿走女娲石,入三宝梦境,害魔物出现在你何家大宅。甚至害到生灵涂炭,你该如何自处?”
  何枕摇头:“不可能。”
  绪自如笑:“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还说不可能吗?”
  何枕嘴唇颤抖片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绪自如冷笑摇头,语中仍带着一两分的调侃:“过去别人同我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当时还没深刻理解这话的意思,现下可算是理解得明明白白了。”
  何枕重重地呼吸了片刻,他整了整衣服,身子正冲绪自如摆出一个抬手送客的姿势了。
  绪自如放下水杯,手指叩了叩桌面,沉吟片刻后沉着嗓子劝解道:“你手持女娲石,在极乐之时能被指引出梦,你得做出选择,何枕。”
  何枕冷下嗓子送客,再没刚见面时的热忱开心:“何宅庙小,请你速速离开。”
  绪自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何枕面前,眼睛盯着何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出梦。”
  何枕被绪自如一双漆黑的眼珠盯得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竟是再难以挪动半分,他咽了咽口水。
  绪自如朝何枕微微一笑,威胁道:“在极恨、极悲、怨极时,也能出梦。”
  绪自如笑弯了一双眼睛:“若到必要时候,你仍执意这般。”他顿了顿,眼内凶光毕露,“我不介意,当着你的面……”
  “把你何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一个个给杀了。”绪自如笑。
  “抽筋拔骨。”绪自如慢条斯理补充道,“那想必你应当会痛极、恨极吧?”
  绪自如说完这话就被何枕从房内凶神恶煞地赶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啧了声,抬起步子往大门方向走。
  走廊玄关处挂着几串看着就是小孩做的挂坠玩具,被风吹得四散摇晃。
  绪自如懒洋洋地走到大门口,摸摸脑袋想到自己买的肉忘记拿了,他走到大门口回身,本想问问门后关门的小厮,在关门时见有人急匆匆走过来。
  没一会儿还未关紧的大门打开了,门后出现一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绪自如见他颇有些眼熟,但又记得不是很清楚。那男子手中一纸包,抬手递给绪自如:“差点忘了这个,不然就留在我们厨房做晚膳用了。”
  正好是绪自如忘记带走的肉,绪自如赶紧伸出手接过,笑着道了声谢。
  男子也微微一笑:“不客气。”
 
 
第33章 江南(三)
  绪自如再原路溜达回自家门口时,太阳已经开始往西沉。他今日一大清早出门,吃了早饭后,本是想着顺路买菜回家做午饭。结果这突发奇想地、几乎横穿过整个衍水城的一趟来回,让他把午膳时间就这么浪费过去了。他在何宅冲何枕撒了通狠,饭也没吃地被赶出大门后,饥肠辘辘地就近找了个面馆吃了碗面。吃面时,他还在那自我反省,想着下次什么大事小事都得在吃完饭后说,不然实在太吃亏了。
  绪自如这会儿走到了自己家门口,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太阳位置,啧了啧想着晚饭时间也快要到了,普通人没个交通工具可真不方便。
  还没等推开自家一扇简单的木门,就见小院里面飘起了袅袅黑烟,还带着些焦糊气味。绪自如伸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推开门就见宴清河一只水鬼似地老神在在坐在院内水井上。他手上还拿着一蒲扇,对着院内搭起来的临时灶台慢条斯理地扇着蒲扇,那灶台上甚至还放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铁锅。焦糊味便是从那铁锅里散发出来的。
  “……”绪自如反身关上门,三步并两步去把干烧的铁锅从火上救下来,颇有些无语,“师兄,周围邻居不知道,肯定以为我们屋走水了。还有这铁锅,你在里面加两勺水,也比干烧着要好啊。”
  宴清河摇蒲扇的动作慢下来,他看了绪自如一眼,眉头微微挑起来,有些不以为意:“生个火罢了,你不是说要熬排骨汤?”
  绪自如站在那火烧得极旺的临时灶台前,他伸手一比,仍旧无语:“师兄,谁家烧饭需要这——么大的火?”
  宴清河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他弯腰从水井旁的水桶内舀了一勺水,抬手往那烧得极旺的大火上浇。
  绪自如见宴清河的动作大脑都钝了,伸手要拦,就听噼里啪啦几声,几勺水浇上去,那大火瞬间偃旗息鼓灭了,几根浸湿的柴还十分顽强地在水洼中转动了两圈。
  绪自如真的被宴清河这种生活白痴给气笑了,半抬着的手指还不上不下的僵着,看向宴清河的目光中带着十分夸张的难以理解。
  宴清河竟还恬不知耻地微垂着头闷笑出了两声。他一头黑发用一条米白色粗布松散散地绑在背后,低头笑时背脊微微震动,简单绑着的的头发便松散地垂到脸前来。他坐在水井上,伸出手去握绪自如的抬起的手指。他把绪自如拉到身前抱住,微侧着头去亲绪自如的下巴,随后问:“这么会儿时间,去哪儿了?”
  绪自如被宴清河头发蹭的痒,他颇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脸,他抬起还拎着一斤猪肉、排骨的手,十分敷衍地解释:“早上出门不是告诉你了吗,买肉去了。”
  宴清河身上衣服也穿得松松散散的,搂着绪自如的腰随意蹭动两下,衣袍便松散开来,脖颈下方印了一条长长的红痕,还往衣服更深里面延过去。宴清河也不在意,抬起手去压绪自如的后脑勺,仰起脸跟绪自如亲了会儿,再不急不缓地从鼻腔里“哦”出一声。
  绪自如一时没忍住嘴巴:“师兄,你这是几十年童子身,开了荤便食髓知味了吗?”不怪绪自如没忍住问,实在是宴清河烦人,面对面讲上两句话他就要凑过来亲。衣服也不好好穿,随便一扒拉感觉就能脱干净。
  绪自如有些烦,觉得自己被引诱,又不知是被梦境中的魔物引诱,还是被宴清河这个人引诱。
  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烦。
  他烦起来便没回应宴清河细细密密的亲吻,宴清河也不在意,唇齿交流片刻后,他伸出大拇指擦了两下绪自如的嘴巴。另一只搂着绪自如的手,手指在绪自如的后背脊椎骨处惬意地敲了敲,出声问道:“对面街的张屠户?”
  “……”话题转回到买菜这,绪自如一时没反应过来。
  宴清河松开抱着绪自如的手,侧抬头看他,眼角带着些轻微的笑意:“腿断了的人,爬过去再爬回来也不需这么久的时间。”
  绪自如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嘴巴比脑子反应快得先乐出了一句:“师兄说笑了。买个肉确实不需花这么多时间,但去柳春院买个春怎么也得花上不少时间吧?”
  宴清河幽潭一般的眼珠盯着绪自如看了会儿,院内一时安静到只剩下风声。绪自如才暗自懊恼自己嘴不把门,宴清河从水井上站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绪自如的脸,又侧过头亲了下绪自如的脸,走到刚刚被彻底弄湿的临时灶台前。
  他蹲在地上,垂着眼睛静静地掐了个诀,湿漉漉的灶台及木柴全干了,地上积起的小水洼也干涸了,干燥到像是小半刻前宴清河浇水灭火的动作像是个幻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