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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渡寒潭(古代架空)——你爸爸

时间:2021-06-18 10:53:47  作者:你爸爸
  绪自如瞥他,懒洋洋地拖着嗓子哦出了一声。
  他二人面上表情温和平静,看向对方的眼神中也带着细微的笑意。
  他们互不说话,相携着朝城内走去。
  两人心里都压下了一点对彼此的心知肚明,不点破不说破,在等着时间过去。
  绪自如跟宴清河住了几日客栈,宴清河不多爱动,大多时候都跟着绪自如无目的的走。
  绪自如跟宴清河说若有空想回和善村看一看,若是没有何枕他想必见不到宴清河,进不了天极门。
  宴清河答应说好,等热天过去就可以动身去和善村。
  天还没彻底热起来前,绪自如跟宴清河二人晚间在坐在客栈床上商量:“师兄,你身上有没有银钱?”
  宴清河表情颇有些无辜,他不大用钱,非要花钱时随手拿自己身上挂着的坠饰当了便可,回天极门后自有人帮他把东西重新配好。
  现在跟绪自如私奔一月有余,身上能当的东西都当了。
  门派衣物装扮都有专人打理,他无需多费神,只要回门派每日便可换新的衣物。
  现今在衍水城待了月余时间,包袱里穿的衣服一件没带,只身上一件纹金丝的水蓝色长袍,宴清河又素喜洁,清洗咒一日用三遍,长袍的颜色好像都白了几分。
  绪自如下山前倒是吸取教训带了很多能换钱的东西,他当时偷摸着从宴清河房内拿了不少小物件,觉得这些东西至少也够两人用个一年半载,奈何宴清河实在太能花钱,平日里他自己一个人的话睡在哪儿都无所谓,行脚商人睡的大通铺也不是没睡过。
  宴清河不行,进客栈开口要的就是最好的房间,还要带前厅大窗软床,生活质量要求特别高。
  绪自如花钱如流水一个月,坐在床上跟宴清河掰手算账。
  宴清河一张万事万物都了然于胸的脸上带上了一两分的无辜。
  绪自如抓头发,没忍住吐槽起来:“大师兄,不食人间烟火。”
  宴清河坐在床边,见绪自如这模样有些好笑,他便没忍住凑过头去亲,他侧着头去亲绪自如的唇,牙齿轻轻地摩挲着绪自如柔软的嘴唇。
  亲完后,他开口安抚:“别急。”
  绪自如坐在床上任宴清河亲,他想着宴清河最近可太粘人了,两人说着说着话他就要过来亲,他得赶紧去和善村找到何枕拿到女娲石。
  在身上盘缠用尽、两人差点要抱着头滚去睡大街前,宴清河某几日自己单独出去了几趟,回来时就拉着绪自如的手退了奢侈的天字房。
  绪自如问他:“去哪儿啊?我们今晚睡哪?”
  宴清河说:“别急。”
  他领着绪自如走街串巷了好几条街,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前,他从袖子拿出钥匙,打开锁上的院门,推开门走进去:“买下来了,我们今后住这。”
  绪自如惊呆:“你哪儿来的钱?”这宅虽然不大,但也一院三厢房,四方开阔,稍微收拾一下便可十分温馨。
  宴清河站在院内水井旁,漫不经心地说:“借的。”
  绪自如更加惊了,一是惊在宴清河有朋友,二惊在这朋友能借钱给他,三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兄宴清河竟然会去想旁人借钱。
  绪自如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又隐隐有些古怪的悲哀。
  宴清河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鼓胀的荷包递给绪自如,荷包质感细腻,上面还绣着几根生机勃勃的翠竹。
  宴清河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感觉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银子,他没忍住调笑起来:“师兄,你不会抢劫去了吧,到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宴清河云淡风轻地回道:“怎么会?”隔了会儿他又道,“斜对门处住了户木匠,可以找他打些家具,置办置办家里。”
  绪自如手指捏了手中荷包,他抬起头看宴清河,笑嘻嘻地应道:“好嘞。”
  夜里二人睡在还略显简陋的家里,主厢房内床不大,两个男人躺在床上显得有些局促。
  宴清河掌了一盏小灯放在床头,绪自如坐在床上给宴清河讲志怪故事,宴清河斜靠在床头手掌撑着脑袋看他。
  宴清河身着单薄长发垂肩,眼睛微阖着盯着绪自如,床头一盏昏黄的灯,把他脸上表情照得动人异常。
  绪自如表情灵动,讲故事讲得双眼都眯了起来,斜起一眼瞥到宴清河,眼睛里的神采比身旁的灯光还要夺目。
  小屋比较小,夜晚外面街上又安静,几批人踩着整齐的步子从正大门前经过的声音不算小,绪自如撑起身子往院子外面看,奇怪道:“怎么听见外面动静挺大的?”
  宴清河伸出一只胳膊抓住了绪自如,他翻过身直接覆在了绪自如身上,垂头去亲绪自如的嘴,声音从唇缝里透出了:“夜间巡逻的罢,别管了。”
  绪自如微微张嘴,任他舌头进自己口内,哼哼地含糊道:“最近巡逻的人怎么好似比往常多了许多?”
  宴清河伸手去脱绪自如的里衣,鼻尖轻轻地摩擦了会儿绪自如的鼻尖:“你来还是我来?”
  绪自如的脸都微微皱了起来。
  他神思清明,想着梦中做的一切醒来也不过是场自己一个人做的春梦,实在没意思。
  宴清河手指剥开他的衣服,触到他腹部的肌肤上,绪自如的呼吸让肚子微微起伏着。
  宴清河的头发垂到他的脸上,弄得他脸痒痒的,绪自如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宴清河覆在他身上看他,神思莫名。
  绪自如半晌后长出了一口气,他抬起双手搂住了自己身上的宴清河,变了副表情语气地压着嗓子笑了声:“师兄背伤未愈,我不忍你辛苦,还是我先来吧?”他笑眯眯地说完一句话,侧头上去亲了亲宴清河的耳根处。
  宴清河的手指动了动,而后把手从绪自如的衣服里抽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绪自如的脸,随后翻下身子,往旁边一靠,对着绪自如方向抬起双手,慢条斯理地说:“你来。”
 
 
第32章 江南(二)
  衍水城夏至前后几日最为热闹,天还未彻底热下来,夏日庙会已经紧锣密鼓筹备起来。每当这个时节,衍水城的人都很多,周边县镇甚至有些稍远些地方的人,会特意千里迢迢来衍水城祈福。
  绪自如家在衍水城稍偏些的地方,早上懒洋洋地去张屠户那里买肉时,张屠户一边手起刀落地剁排骨,一边建议他庙会开起来后,他一定得去逛一逛。
  “你在哪里都看不到这样的盛况哦。”张屠户是这么跟他说的。
  绪自如懒洋洋地挑张屠户给他切的肉,嘴上敷衍道:“行嘞。你这再给我捎两根排骨,我回家熬汤喝。”
  屠户两根肋排骨放在案板上:“这两根行吧?”
  绪自如点点头,又问道:“诶最近是因为这庙会的事情,夜间巡逻打更的人也多起来了?”
  屠户点头,拉着嗓子大声道:“那必然!你看看这几日我们衍水城来了多少人,我可听我小舅子邻居家的二嫂说,酒楼客都定满了!”
  绪自如了然地“哦”了一声,付钱拿了肉,悠哉悠哉地准备回家去。
  到家门口小巷拐角口,遇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倚墙而坐。绪自如当他是被赶到无人处的乞丐,也不做理睬,一边思考着事情一边往家的方向走。
  人走过老头,那老头一抬头。绪自如觉得这面孔眼熟,还没反应过一二来,这老头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张嘴胡咧咧:“穷算命,富烧香啊。现在我们这些可比不上庙里的那些秃驴了。”
  “……”绪自如不动声色地瞥了瞥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这老头又神神叨叨地说起来:“我从昆仑山下而来,远远就见这座人潮涌动的城内魔气冲天,似有不祥之兆。”
  “……”绪自如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老头面前蹲下,笑嘻嘻地配合着问道,“哦,此话怎讲?”
  老头砸吧砸吧嘴巴,松开自己抓着绪自如衣服的手,嘿嘿说道:“老夫见小友骨骼清奇,是个有缘人。”
  绪自如挑眉。
  “小友要不要跟老夫学算命啊?”老头笑嘿嘿地问道。
  绪自如还未应,这老头伸出两根手指,支在绪自如眼前,砸吧着嘴说:“二两银子,包教包会。”
  他一套骗子流程十分完整地用完,伸手开始要钱。
  绪自如跟这看起来是骗子的老头,面对面蹲着打起了个商量:“这样行不行大爷,我这么平白个二两银子就给你,我定是不舍。你得让我看看你的真本领,我再考虑这算命要不要学?”
  老头皱起一张脸,还继续神神叨叨地拔高自己的身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小友,我昆仑仙百年才下山一次。”
  绪自如似被他逗笑,他又打起了个商量:“那不若你就告诉我,城内魔气冲天我该如何呢?现在连夜卷铺盖离开衍水城能不能留下一命?”问完见老头仍旧一脸神秘,他就调侃了一句,“你说你都昆仑仙人了,难道不得普度下我们这些凡人吗?”
  老头双手环胸,仰着脸,一脸“这小子难骗啊”的惆怅。隔了会儿,他突然抬手往西北方向一指:“你往西北方走走。”
  绪自如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起身要走。
  这老头竟耍起赖来:“二两银子呢?二两银子呢?你得我真言,竟然挥挥衣袍就要走?!”
  绪自如站起身低头看老头,笑眯眯冲老头一乐:“老友,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我们这种穷苦人家,二两银子省着些用能用大半年呢。”
  老头坐在原地骂骂咧咧,绪自如充耳不闻,调转方向就往衍水城的西北角走去了。
  衍水城大,他清早出门买菜,走到了他平日该做午膳的时间,也不见这西北角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仰头眯着眼看了眼太阳方向,正准备打道回府,再也不要相信路上碰到的算命说的瞎话。
  斜前方一座大宅大门打开了,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从门内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身上一席粉色的纱裙,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脚步轻盈地从跳下了台阶。
  “仙仙,走慢些。”她身后有一和蔼的女声温和地叮嘱着。
  绪自如本来要走,听见这声顿了顿。只见那大门后面出来一个面容温柔和善的女人,她眼神温柔,正盯着自己面前的女孩。
  绪自如这才仰起头去看这栋大宅,只见大门匾额上大书着“何宅”二字。
  绪自如挑了挑眉,想这才是真正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然,他好像还没来得及“踏破铁鞋”去和善村找何枕,就见到了何枕夫人从“何宅”中出来。
  绪自如啧啧嘴,他想自己运气既然这么好,那么接下来劝何枕、取女娲石、让师兄顺利出梦、拿女娲石去补极柱缝隙,这一套流程,应当都会运气极好。
  绪自如心情颇好,便眉开眼笑地往何宅方向走。
  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蹦跳下宅门前台阶,言笑晏晏地回首对身后女子道:“阿娘,你走快些呀。”
  绪自如脚步顿了顿,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这个名唤“仙仙”的女孩,这个仙仙眉眼处皆是天真烂漫,是个看起来便从未受过任何苛责的孩子。
  绪自如在原地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仙仙转回头后看见不远处的他,她脸上带上了些许的疑惑,然后眉眼一弯:“你好呀。”
  绪自如也弯起眉眼:“你也好呀。”
  何夫人才下了台阶,站在她身边,声音温柔:“别这么急躁,阿爹看见了又得说你没女孩样了。”
  仙仙噘嘴说:“阿爹才不会说我,阿爹最喜欢我,阿爹说让我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何夫人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就是你阿爹惯得你。”
  绪自如在旁边笑眯眯地听完了这段对话,故作迟疑地走上前去:“那个……”
  何夫人转过头来看他,她脸上表情温和宁静,对冒昧上前的年轻人也耐心十足:“你好?”
  绪自如见牙不见眼的笑了起来:“干娘,你不记得我了吗?”
  何夫人显然没有认出绪自如,微微愣了愣:“你是……”
  绪自如把自己手中拿了一路的猪肉、猪肋排放到门口的石狮子上,他伸手比了比:“我小时在慈善堂您还记得吗?年小不懂事,硬要认干爹干娘,还吵着让干爹赠了一块玉佩做信物。”绪自如伸手比了比那玉佩的大小,随后还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玉佩一直放在家中保存,没带在身上。”
  何夫人眨了眨眼睛,似有了一些印象。
  绪自如又说:“我被天极门带上了山,您还记得吗?”
  何夫人恍然地“哦”出了一声:“记起来了!”随后她也伸手比了比,似有些感慨,“你当时才这么大,非常机灵。现在都这么大这么高了!”
  绪自如笑着任何夫人上下打量。
  何夫人又问:“你是怎么下山来了?”
  绪自如伸手摸摸后脑勺:“我学习资质太差了哈哈,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学到任何本事,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就下山来了。”
  何夫人近乎慈爱地看了他一眼:“那也没事,现在住在哪啊,做的什么事,可成家了?”
  绪自如笑,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没回这三连问。
  何夫人又问:“你要不要进家里喝口茶?”
  绪自如问:“干爹干娘不是应当在慈善堂的吗,怎地回来了?”
  何夫人道:“母亲身体不适,老爷想着为人子得在塌前服侍,所以还是回来了。”她笑了笑,“不过那边事由苓东照料,孩子都喜欢他。”
  绪自如点点头,赶紧说正事:“那干爹在不在家啊?我还没跟他道过谢呢。”
  何夫人立刻要引绪自如进大门:“在在在,他见到你应当也是极其高兴的。他见到慈善堂离开的孩子来找他,总是会非常高兴。”
  何夫人说着又提起衣摆上了台阶,绪自如跟着走上台阶,他身后的仙仙嘟囔着不开心:“阿娘,你答应要陪我去做新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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