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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生崽惊艳他爹(近代现代)——火莺

时间:2021-06-20 13:04:11  作者:火莺
  就在前不久刚刚,对方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不要,让他想都别想,因为遛一次狗,煮了一碗面就能改变他的想法。
  丛孺这个人,是真的好哄。
  他脾气大,来的快去的也快,心胸确实是很豁达的,不斤斤计较,不老在意那一点,贺松彧这些日子逐渐将他摸透了,越发觉得这个人奇妙有趣。
  他太好哄了,以至于贺松彧这个卑鄙小人,稍微用点怀柔的手段,连心眼都算不上,就能从他这里要到便宜。
  丛孺自己去拿醋了,顺便看了看冰箱,他基本不在家里做饭,都是庞得耀有空就上门给他送饭,没空就让人过来给他送,丛孺吃腻了同一家的饭菜就让他别送了,等再找到做饭好吃的厨子,再给他送餐。
  这样一看,冰箱里唯一一点他有时用来控制饮食的小水果,就变成了今早的凉拌小菜,冰箱里除了酒和鸡蛋,其他的空空如也。
  贺松彧盯着丛孺往面里和小菜里加醋,“已经够多了。”
  丛孺嘴上说:“好好好。”
  结果放起醋来一点也不手软,贺松彧闻到浓烈的醋味往他鼻子里飘,虽然面不改色,但早已看出丛孺放醋的量超标了。
  丛孺自己吃了一口,“你尝尝,就是这个味,酸的够劲。”
  原本围着他们桌子打转的探花,闷不吭声的屁颠屁颠躲到了沙发上,蜷缩起腿子把头搭在抱枕上,只要它隔的够远,就闻不到杀狗的酸味。
  贺松彧在丛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注视下,被逼迫着动了筷子,“怎么样,可以吧。”
  他怀疑丛孺是在整他,贺松彧面不改色的把那块酸的牙掉的青瓜咽了下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很沉很浅的应了声,“嗯。”然后端起碗,喝了好几口面汤。
  丛孺自己吃的有滋有味,“我从小就喜欢吃酸的,酸的适中,口感越棒。”
  贺松彧:你那不叫适中,你那叫过量。
  但显然丛孺自己心里没有逼数。
  贺松彧觉得他味觉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丛孺却好像真的喜欢,吃的很过瘾,小菜和面都吃完了,还喝了好几口汤,懒散的一脸舒服不想动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
  吃饭这种事礼尚往来,一个人做,一个人收拾,丛孺也没有脸皮厚到让贺松彧一个人解决的地步。
  他闭着眼,懒洋洋的招呼,“哎,你放着,我来收拾就好。我先歇会,歇好了就来。”
  没人答应他,丛孺偷偷的睁开眼,看到了贺松彧在洗碗的身影,他假惺惺的仿佛被贺松彧的不听话给震惊到了似的,跳起来说:“哎,不是让你放着吗,你怎么这么勤快啊,简直让人没有插手的余地,也不给表现的机会,真是的……”
  他说是说了,结果离贺松彧半个步子的距离,就是不上前也不伸手。
  是的,丛孺就不喜欢洗碗,也不爱做饭,要不然他也不会天天吃外面的饭菜,没有兄弟照顾没有厨子,他早就已经饿死了。
  贺松彧早已看清了丛孺的本质,没几个碗,他洗的很快。
  丛孺对他表现出了很大的好奇,“你怎么这么会干家务。”他摇摇头,一脸严肃审视的评价,“你一点也不像会做这些事的人。”
  贺松彧冷淡的眸子在对着丛孺时,明显多了层与别人不同的温度,他反问:“我应该是怎样的人。”
  他原本也只是好奇自己在丛孺心里是怎么样的,没有想过丛孺会给他很好的评价,毕竟他们一开始的相遇不大愉快。
  但是丛孺抱着双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摇头说:“不近人情、霸道专-制、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残酷不仁的暴君。”
  果然没有好评价。
  丛孺走向沙发处,在等贺松彧收拾厨余时跟探花玩耍,在气氛沉默一段时间后,假装轻松淡然的声音悄然响起,“你应该坐在龙椅上当你的暴君,不适合站在厨房里洗菜洗碗,手要么拿枪要么拿笔,生来天之骄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探花趴在丛孺脸上,挡住了贺松彧看过来的深邃眼神。
 
 
第23章 打球。
  丛孺也不知道事情后来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竟然有一天会跟贺松彧一起,站在这里挑家具,为了换床,贺松彧说带他来就带他来了。
  “也用不着这么急……”丛孺凑近了贺松彧,避开了销售人员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对他道:“你不忙?李辉他们不找你?”
  贺松彧轻描淡写道:“什么事都让老板做,那要员工干什么。”
  丛孺也是老板,但他是个小老板,而且工作室女性员工多,他身为老板兼人气男老师,为了照顾女同事,部分力气活还是他来做。
  丛孺对逛家具没什么兴趣,他听着贺松彧跟人家谈,要什么款式,什么材质、颜色、尺寸,再次打心里被这个男人刷新印象,和对方细致的要求一笔,丛孺觉得自己是真的粗糙的不行。
  相比较起来贺松彧不愧是天之骄子,比他活的精细多了。
  贺松彧跟销售人员说完需求,对方叫经理来了,有些真不是一个销售员能办到的,谁知道这位高贵的客人买个床还有专业的要求呢。
  趁这个期间,丛孺跟贺松彧说要去逛逛别的地方,贺松彧:“我跟你一起。”
  丛孺无所谓,还说了一句贺松彧,“买个床那么小的事,尺寸够了就行,你怎么还那么讲究,硬要人家用国外的特殊材质运过来。”
  贺松彧很有深意的向下看丛孺,他冷漠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兴味,丛孺意识到不好,贺松彧已经开口说:“不用那些特殊材质固定床架,我骑在你背后干-你的话,床很快就会散架,你想我们做-愛-做到一半,床摇摇晃晃的,然后从上面摔下来吗。”
  这是在商场,周围还有其他人,丛孺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一脚踩在贺松彧脚背上,顺便堵住了他的嘴,四目对视,丛孺羞愤的瞪着他,然后气急败坏的阴阴笑着道:“知道你有嘴,就你会说!行吧!”
  丛孺虽然浪,只要下了床,礼义廉耻就都捡起来了,面子比较薄。
  他笑的假,却足够漂亮,熠熠生辉,过路的人都被他脸上的笑吸引,贺松彧冷不丁在他掌心上舔了舔。
  丛孺犹如触电般与他拉开距离,从他脚上跳下来,摊开手掌,红着脸眸子湿漉漉的,精神放光,嫌恶的说:“你恶不恶心,脏死了。”
  他脸上的笑没有了,贺松彧逡巡了一圈周围,对上他目光的人也畏惧于他的眼神和气势悄然撇开了。
  贺松彧:“擦擦不就好了。”
  他抓过丛孺的手,在衣服随意的擦了两下,丛孺闻了闻,“嗯……还有你的口水味。”
  他抬眼,撞见了贺松彧眼里的火星子,在浓黑的眼珠中,贺松彧的目光已经将他扒的片甲不留。
  丛孺瞬间秒懂他眼里透出来的谷欠-望,他被贺松彧拽住手,拖到一边隐秘的货架旁,丛孺急的开骂,“操,你是米青虫上脑吗,我闻个手也能让你这么大反应?”
  他受惊般,瞪着贺松彧明显起来的地方,贺松彧按着他,呼吸如火,嗓音低沉要穿透他的耳膜,“你闻的是我的口水,置换一下就是闻了我的舌头,丛孺,是你勾引我。”
  “我勾引你妈……”丛孺被擭住下巴,趁着没人贺松彧捏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贺松彧叫他的名字,哄他,“葱葱,乖,把嘴张开。”
  丛孺被浓烈的男-性-气息弄的面红耳赤,竟被贺松彧带的比他还要激动,“乖,把舌头伸出来。”贺松彧的声音充满了命令式的诱-哄,好像丛孺照做了,他会从他那得到绝佳的奖赏。
  丛孺不承认自己是被贺松彧低沉迷人的声音迷惑了,他觉得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被挑起反应的男人都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他顺从的张开了嘴。
  他睁开眼,露出眼里的挑衅给贺松彧看,比吻技他比贺松彧更在行。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贺松彧因为激动而把丛孺抵在墙上像要把他拆解入腹一样,他知道丛孺经验丰富,玩起花样来也只多不少,他以前是没对贺松彧施展。
  毕竟贺松彧不是女人,现在故意挑衅贺松彧,恨不得百种花样都用在他身上,来证明不止贺松彧能迷惑他,他也有手段能让贺松彧沉溺其中。
  这种比谁比谁更有魅力的行为其实很幼稚,但不妨碍它的有效,极其快速、猛-烈的催化了丛孺跟贺松彧之间的气氛。
  连销售人员会找不见他们的身影的事都抛之脑后,更没想过随时会有人过来这边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干一出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丛孺?”
  熟悉的声音隔着货架的间距响起,丛孺身形一僵,擦着嘴皮的手也顿住,他和贺松彧分开些距离,呼吸逐渐平静的两人方向一致的朝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宋仲夜看去。
  丛孺:“夜哥。”
  好在贺松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没真的弄出出格的事来,在两人都快控制不住前停下,除了脸上有些热,丛孺嘴唇微红肿,贺松彧看起来冷静无事发生的样子,只会让人一眼看上去觉得气氛怪异,并不会立刻想到别处去。
  可是宋仲夜还是盯着他们观察了很久,他身边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宋仲夜:“你们在这做什么。”
  他一开口就有审讯犯人的架势,丛孺因为刚刚的事有些心虚,可他也惯会做样子,一张嘴说话,嗓子带点淡淡的沙哑,是之前接吻过长,才导致的声线变化。
  丛孺说话语速也不由地慢了点,“买家具,在等销售,累了在这休息会。”
  宋仲夜身边的男人看着丛孺和贺松彧,笑着对宋仲夜道:“你审犯人呢,上班综合症啊,这里是商场,不逛商场还能做什么。”
  丛孺不认识那个男人,但看他和宋仲夜的态度,两人应该关系比较要好,说话口吻都很熟稔。
  宋仲夜打量丛孺的同时,余光瞥了眼他身边的男人。
  贺松彧从宋仲夜出现起就感到不悦,于是浑身之间都透着不好相处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宋仲夜一眼就发现不同,贺松彧身上的白体恤还是穿的丛孺的,丛孺自己套了件宝蓝色的T恤,两人打扮很像,贺松彧是高邦的长靴,丛孺是露脚踝的白色帆布鞋,一个气质高贵冷漠,威严凶悍;一个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慵懒散漫,顽劣花心的浪子形象。
  乍眼一看,是看不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的,可是宋仲夜就是有种他们之间气氛不对的直觉。
  “职业病犯了。”宋仲夜对丛孺跟贺松彧道。旁边的男人也适时的伸出手,缓解气氛的尴尬和僵硬,他盯着丛孺道:“你好,我叫高戏文,是阿夜的同事,我对你耳闻已久,今天终于碰巧见到人了。”
  高戏文长相比宋仲夜还要斯文清秀许多,身上还套了件球衣,丛孺这才发现宋仲夜也穿着球裤,两人都是一副运动装扮。
  不知道高戏文从哪里对自己耳闻已久,丛孺礼貌性的笑笑,两人握了握手,“你好,我丛孺,舞蹈老师,他叫贺松彧。”
  高戏文目光在他脸上细细的打量,丛孺感觉到了,挑眉迎上他的目光,高戏文看了他和贺松彧一眼,笑的别有深意,“我知道,阿夜跟我提到过你,说你很会跳舞,是他母亲黄阿姨的得意门生。”
  丛孺微微一愣,确认的看向宋仲夜,没想到他还会跟别人提起自己,宋仲夜叫了高戏文一声,有点被戳破私事的尴尬,“说够了没有,不是来挑球吗。”
  高戏文:“来了来了,催什么。”
  他拍了拍丛孺的肩,戏谑的说:“你跟你朋友感情真好,这是,情侣装吗?”他指了下丛孺的衣服,再看了眼贺松彧。
  在丛孺发话之前微笑,“开个玩笑,我去挑球了。”
  丛孺:“……”
  贺松彧说话比高戏文要直接多了,他刚刚一直沉默不语,连高戏文伸手,也是和人家虚虚一握,姿态高冷至极。
  贺松彧冷冷道:“他们没看到我们在做什么,你不用做贼心虚。”
  “废话,要是真的知道,我杀了你。”丛孺摸了摸脸,真诚求问:“我刚才很心虚吗?”他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们这样真的像情侣吗?”
  丛孺开始了吐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套我的衣服穿,上回也是,上上回也是,我说我的衣柜怎么少了一些衣服,万年穿一回的也不见了。”
  贺松彧捏住他的两片唇瓣,另一手插在裤袋,应付道:“知道了,你缺衣服,给你买。床订好了就去逛逛?”
  丛孺:“……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俩人回到看床的地方,销售人员热情的迎上来。
  丛孺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回头,那只手搭在他肩上时,对销售人员说话的贺松彧脸色明显很不好,眼里的冷漠如有实质,很渗人。
  宋仲夜:“下午有空么,一起去打球。”
  丛孺之前答应过他,还以为宋仲夜会另外安排时间,结果今天凑巧碰到了,择日不如撞日。
  宋仲夜抬起眼,看了下脸色冰冷的对着他们的贺松彧,故意无视了他,问丛孺:“你嘴唇怎么回事。”
  丛孺嘴皮子是被亲过度的非正常红肿。
 
 
第24章 中暑。
  原来跟宋仲夜打球的是他们警队的一伙人,就在局子附近的体育馆,不过里面已经有人了,他们就去了露天的篮球场。
  丛孺跟他们到那时,那些人就等着高戏文手上的球,连带着把高戏文也拉走了,为了欢迎他把他举起来往上抛,热闹感情也好。
  看的出来高戏文在里面很有人气,也有人在喊宋仲夜,他应了一声,问丛孺,“打什么位置。”
  丛孺打球水平半吊子,他以前哪有精力打球,为了跳舞所有作息时间,除了睡觉吃饭,都在练基本功。
  他原本以为是宋仲夜和高戏文两人打着玩,谁知道还有警队的人,穿着球服,一看就比较专业,他上场了不是要被当成小丑戏弄。
  于是侧过头问跟他过来,一声不吭的贺松彧,男人在这时竟然让丛孺生出一种,找到替死鬼的安全感,“你打吗。”
  他从贺松彧的下巴看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他黑铅内敛的眼睛,扬了扬眉头,“你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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