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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渣攻死缠烂打(穿越重生)——飞禽走兽

时间:2021-06-20 13:05:44  作者:飞禽走兽
  何垂衣怔了一瞬,刚动了下左臂就被人一把摁住。
  漠竹瞪他一眼,念念有词地说:“你想气死我吗?”
  “哪里的话,”何垂衣只得继续躺下,无奈地笑了几声,“大概是被树枝刮到了。”
  “树枝刮了能流这么多血?”漠竹狐疑地问。
  其实方才手下提议先脱下何垂衣的衣服给他包扎,漠竹见他细皮嫩肉的模样想也不也想就拒绝了。等其他人一走,漠竹自己捯饬脱下他的衣服,仔细又郑重地包扎起来,只是过程中他不敢细看,连瞟都不敢多瞟两眼,虽然他没敢多看,但怎么想也知道,被树枝刮伤怎么可能流那么多血?
  不过,他的皮肤可真嫩,胳膊下那块儿跟豆腐似的,又滑又软。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
  漠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耳尖有些发红。
  漠竹潇洒自由惯了,压根不知道掩藏情绪这回事儿,何垂衣失笑地看着他,用细白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耳垂,调笑道:“我体质不好,平日磕碰一下都流血。你替我包扎的?”
  “嗯。”漠竹烫手似的抽回覆盖在何垂衣右手上的手,闷头道。
  “脱我衣服了?”
  漠竹惊恐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说:“不脱怎么包扎?你又不是姑娘,脱了还要我负责不成?”
  何垂衣无辜地看着他,“我又没说要你负责。况且,看到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我可以找别人负责。”
  漠竹脸一黑,骂道:“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招惹那么多人你吃得消的吗?”
  “你那么多老丈人,也没见你吃不消。”何垂衣低笑起来,“谁还看了我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去找他负责。”
  “就我一个!”漠竹气哄哄地说。
  “那算了,我不要你负责。”
  他气恼地看向何垂衣,却不经意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他呼吸一滞,心跳冷不防地加速起来。
  还怪、怪好看的。
  “你先休息,小二醒来后听说你受伤了死活要亲自给你熬药,我去看看。”漠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脱了道袍,里面是一身白色劲装,完美地勾勒出他精壮的身躯。
  穿上道袍像个吊儿郎当的神棍,脱了道袍倒有几分举世无双的意味。
  何垂衣赏识地点点头,对着他匆忙的背影道:“那身道袍你不要再穿了,没有穿这身好看,你的老丈人不愿将女儿嫁给你是有原因的。”
  他脚步顿了片刻,旋即更快地消失在何垂衣视线中。
  何垂衣缓缓收回视线,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他从袖口抖落出几只躯体僵硬的蛊虫,用指尖捻了捻,低喃道:“如果解药真的只有一枚,我这副饲养过蛊虫的身体能坚持几时?”
  环顾四周,是一间简陋的小茅屋,看样子他们正在一家农舍里,武帝没追上来。
  他没抓到自己一定会迁怒钟小石,不知道此地里罗州城远不远,现在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何垂衣动了动胳膊,并不痛,看来毒素已经蔓延进体内了。
  他先在门口望了一眼,没看到阴风寨众人的身影,从这里离开难保不会撞上,何垂衣回头看了看,最后看到一扇半开的窗户。
  他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自嘲也似地说:“如果有机会回来,我就……”
  话末,何垂衣轻轻叹息了一声。
  腿上的伤好了七八分,几乎不碍于行走,何垂衣撑着窗沿一跃而出,落地仍有轻微的痛意从腿腹传来。
  “如果有机会回来,你就什么?”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何垂衣浑身一僵,猛地回过了头。
  只见,漠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把玩着何垂衣的长笛,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垂衣,眼神深不可测。
  “想回去?”他将长笛举到唇边来,吹了口气,“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
  何垂衣郁闷不已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走?还是从窗户?”
  漠竹道:“我老远就看见你在门口张望,看来是不打算就门口走,就先来窗户外守。”
  “……”
  漠竹将他拉到身边来,冲他昂了昂下巴,道:“怎么出来的,怎么给我进去。”
  “漠竹,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何垂衣难得地有些着急。
  “那你杀了我再走,你会使蛊,我打不过你。”
  “我不想伤你。”
  “那就少废话,进去把药喝了。”
  见何垂衣仍然不为所动,漠竹气急败坏地将长笛凑到他眼前,“你使蛊要这玩意儿吧?它都在我手里,你怎么和我动手。”
  何垂衣看了他两眼,没说话。他用笛只是唤醒蛊,而且,他打个响指都能唤醒蛊虫,之所以用笛,是因为他师父喜欢用笛音御蛊。
  何垂衣翻进了小茅屋,少时,漠竹也从大门走了进来。
  “你血流得不少,这药是小二熬来给你补血的。”
  他伸手去接,边问道:“他好了?”
  漠竹缩回手,“毒解了,伤还没好。”
  他不把给碗自己,何垂衣不解地看着他,漠竹蹙眉道:“碗烫。”
  “没事……”
  漠竹嘲讽道:“被树枝刮伤都能流这么多血,被烫着了还了得?”
  他用小汤勺舀了一勺,耐心地吹凉,再停在何垂衣唇边,道:“张嘴。”
  何垂衣怔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张嘴!”
  何垂衣猛然回神,想掩饰什么,垂下了眸子,低声道:“你就不怕我把嘴烫着?”
  “我拿嘴给你捂温了再亲自喂你喝?”
  “那倒不用。”何垂衣眯眼笑了笑。
  “张嘴。”
  一小碗药,硬生生喂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喝吗?”漠竹盯着他问。
  何垂衣不明所以,“好、喝?”
  药能有什么好喝的?
  漠竹借着何垂衣含过的勺子往嘴里喂了几滴,“嘶!好苦。”
  何垂衣看笑了,“你没喝过药?”
  “喝过啊,我看你喝得有滋有味还以为不苦,谁知道苦死了。”
  “大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漠江喜气洋洋地闯了进来,他的眼神在漠竹拿汤勺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漠竹问道:“什么好消息?皇帝病死了?”
  漠江摇了摇头,“我在大娘家里看到个姑娘,她的相貌绝对比你以前见过的姑娘好!”
  漠竹扬起眉头,问:“比朱姑娘还好?”
  “当然了。”
  他将瓷碗汤勺一并扔在木桌上,兴致盎然地说:“我去瞧瞧。”
  他起身往外走,发现自己一片衣角还压在何垂衣左手下,何垂衣那只胳膊受了伤,漠竹没直接扯出来,笑吟吟地说:“手挪挪,我去瞧瞧就回来。”
  何垂衣擦了擦嘴边的药汁,不紧不慢地说:“胳膊没劲,挪不动。”
  “刚才翻窗户不是挺有劲儿吗。”
  “刚才用的右手。”
  话音刚落,小二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用手捂着胸口,来时走得太快,这会儿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断断续续地说:“何、何公子,不好了,钟太守,一家都被抓了,听说……听说三日后钟家要满门抄斩。”
  何垂衣神情骤变,瞬间从榻边站了起来,“糟了!”
  一只手揽起他的腰,又将他抱回榻上。
  “你激动个鸟蛋,姓钟的小鬼还有三天才被砍头,还怕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不可抗力断更,先来个五体投地势道歉,然后老规矩
  再问一哈:不甜吗?不甜吗?我这章都不甜吗?
  还有啦,明天课很多,到晚上九点都没时间,但不会断更更新估计会很晚很晚,先提前说一声。
 
 
第22章 小惩大诫
  何垂衣被他拽得头昏眼花,刚坐稳,立即感觉一股腥甜从喉咙蹿了出来。
  他不自觉地拧起眉头,硬生生将那口腥甜咽了回去。
  这毒不是凡物,连他本身带有剧毒的蛊虫都不能解,虽然暂时让蛊虫钻进体内阻止毒素蔓延,但始终不是办法。
  “怎么了?”见他拧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模样,漠竹不由关切地问道。
  何垂衣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他?”
  漠竹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能有什么办法,劫狱和劫法场你选哪一个?”
  “不行,太冒险了。就算救得了钟小石未必救得了钟家所有人。”
  “你野心不小啊,在皇帝手底下救一个人都难如登天,你还想救他一门?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漠竹愠怒地瞪视着他。
  “钟家因为我搭上了性命,我不能置之度外。”何垂衣拿回长笛,笑了笑,“漠竹,你也没必要帮我。”
  “你说这话不觉得晚吗?”漠竹反问道。
  何垂衣笑而不语,漠竹加重力道按住他的腰窝,耳鬓厮磨道:“你撩拨人的功夫这么好,其他功夫呢?”
  “比你这雏儿好。”
  漠竹不悦地眯起眸子,“哪看出来我是雏儿?”
  “亲你的时候。”
  “我亲你的时候,还感觉你挺爽的。”
  “彼此彼此。”
  “大哥!”漠江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小二年纪不大,对他们的话不甚了解,站在一旁干着急。
  漠竹轻咳两声,正色道:“要救钟家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何垂衣问道。
  漠竹神秘地笑了笑,“我们要先知道狗皇帝给钟家和钟小鬼的罪名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总之能帮你救他们。”说完,他对漠江道:“让人去打听打听,钟家犯下的事。”
  漠江应声而去,此地离罗州城并不远,半个时辰后漠江便归来。
  何垂衣以为钟小石犯下的是密谋弑君一罪,却忘记了另外一件事。
  得知钟小石犯下的罪行,漠竹将其他人留在农舍里,只身一人与何垂衣乔装潜入了罗州城。
  封城命令随着钟太守一家锒铛入狱而告终,罗州城内大街小巷贴满了钟家满门抄斩的告示,何垂衣揭下一张看了起来。
  路过一人,对着告示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往日钟家的恩情。
  何垂衣眉心皱起,冷冷地看向路人。
  漠竹矮身将下巴放在他肩上,阴阳怪调地问:“听他被人骂,心疼了?”
  “钟小石不是穷凶恶极之辈,这件事里恐怕另有隐情。”何垂衣说道。
  “先不说他弑君,反正狗皇帝死有余辜,但另一件事已经证据确凿,你还这么相信他?”
  “嗯。”
  漠竹脸色黑了几分,“你才和他见过几次?”
  何垂衣将告示扔到脚边,“虽然我记不得了,但是我和他三年前就相识了。”
  “记不得了?”漠江狐疑地看着他。
  何垂衣不愿多说,点点头便向走去。
  在何垂衣两人进入罗州城不久,武帝就收到了消息。
  彼时,武帝正一脸晦暗地坐在桌案边。
  听完下属汇报,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阴郁的眸子直直看向下属,沙哑着声音问道:“他和谁?”
  “回皇上,和一位刺客。”
  “就他们俩人?”
  “是。”
  武帝森然一笑,命令道:“不要打草惊蛇,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对他们动手。”
  “是。”属下犹豫了片刻,又道:“贵京王那边……”
  “朕无故经此大劫,想来是惊怒各路神佛,所以他们都不庇佑朕,朕如今重伤未愈,贵京王贵为朕的血亲,就替朕去佛前忏悔吧。”
  属下浑身一凛,抱拳问道:“不知皇上要将贵京王送进哪一座寺庙?”
  “永全寺,那里面有他的熟人。”武帝阴狠地笑了笑,“为表诚心,永全寺下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阶石梯,务必让他一步一步跪上去。”
  “微臣遵旨。”
  隔了许久,武帝忽然问道:“夜深了,他们在何处歇下?”
  下属惊惧地道:“皇上,您……”
  “朕问你,他们在何处歇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这么短小啊?
  因为你卡文了。
 
 
第23章 欲说还休
  “在、在太守府附近的客栈里。”
  武帝磨牙吮血道:“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落脚,何垂衣,你当真觉得胜券在握?”
  他起身,穿上外衣,下属当即匍匐在地,高呼道:“皇上万万不可!”
  “朕有何不可?”武帝不悦地眯起眸子,浑身气息凌厉无比。
  “您重伤未愈,从阴风寨回来后更是损伤心脉,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放心,何垂衣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这次他理亏不会伤朕。”
  “可还有一位刺客……”
  “刺客有刺客的规矩,如今没人买我的性命,他不会轻易出手。”
  尽管如此,下属仍万分心忧,“皇上,您不能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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