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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1-06-22 12:40:16  作者:方浅
  沈向瑜原地站了数秒,猛转身朝着钟修诚离开方向追过去,“钟修诚,可以聊聊吗?”
  再次返回小区,已是两小时后,刚出电梯,碰上方停归拎着西装准备出门,二人皆停步。
  “你去哪了?”
  “你要去哪?”
  两人异口同声。
  “我刚准备去找你。”
  方停归说。
  沈向瑜推着他后背转身往家走:“怎么不打电话。”
  方停归没说话,在进门后猛抱住了他,沈向瑜缓缓抬手回抱他,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
  他们默契的谁也提钟修诚,一个没问,一个没说。
  良久,沈向瑜靠在他肩上小声道:“饿了。”
  方停归箍着他的手臂松了些许,发出低沉的笑声,亲了亲他耳垂,“我去给你做饭。”
  他极少做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沈向瑜心愈发痛了,扯起来痛,偏头吻住他,咬着唇撒娇:“可我想你一直抱着我,你做饭怎么抱我。”
  方停归按着他后脑勺用力回吻,喘息间抱起他往卧室走,“那就不做,叫外卖。”
  不甘心,不甘心四年没捂热一个人,不甘心他所有的好都曾给过另一个人,想起他也曾为别人剥过虾,为别人熬过汤,为别人撑过伞,沈向瑜心抽起来痛。
  零点,沈向瑜窝在方停归怀里,掐着点儿对他说:“恭喜先生又平安渡过一岁。”
  跟往前年不同,今天方停归回应了:“你又陪了我一年。”
  往年这个时候他都是不回应的,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装睡。
  他的怀抱还是一样暖,他的体温传至沈向瑜皮肤,可沈向瑜还是觉得冷,又往他怀中靠了靠,这样抱着他还能有几回,抱一回少一回。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拥抱,比现在暖得多,自那个冬日再相遇,沈向瑜像找到了魂儿,又把魂儿粘方停归身上似的,成日抱着手机盯着微信,早中晚三餐不落的给方停归发信息,路上捡到个小石子儿,食堂吃饭吃到一根橡皮筋儿都发微信给方停归报告,他有时会回几个字,有时不会,沈向瑜甘之如饴。
  大三那年,沈向瑜借着帮他搬家的名义,死皮赖脸的摸清了他的住处和画室地址,从此开启送饭送汤新一轮攻势,终于,大四那年,方停归答应等他毕业考虑跟他在一起的事。
  大学一毕业,沈向瑜拍照服还没来得及脱,跑到画室问他,是不是能在一起了,方停归满手油彩,笑着点头,沈向瑜扑上去本想抱他,被他一把抱怀里,油彩蹭了两人一身,那个怀抱,至今难忘。
  作者有话说:
  分手倒计时,有人背风点烟,有人深夜看海,有人爱不自知
  小剧透下下,方老师跟夏岁安没发生过实质性关系,那段年少爱恋挺惨烈的,后文揭晓。
  评论我都有看,日常感谢各位的收藏和评论!
  急性子的姐妹囤三章再来看啊,三章后才是正式搬走,中间还有细节要交待。
 
 
第21章 不做唯一做特殊
  隔天一早沈向瑜特意赶在方停归起床前冲进厨房给他煮了碗面,他记得方停归说过他家乡风俗生日要吃长寿面,沈向瑜老家这边生日要吃鸡蛋,考虑了三十秒,他花二十分钟煮了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
  “来啦,长寿面和元宝蛋,我第一次煮,你将就吃两口图个好意头。”
  四年,四个生日,第一次煮,从前不是不煮,是方停归不让他进厨房。
  方停归早已穿戴整齐在餐桌等候,接过碗吃了一大口,夸道:“不错。”
  沈向瑜看向那碗姑且能称之为面的面,被他煮得糊成一坨,他记得妈妈说过冷水打蛋热水下面,刚一着急给弄反了,冷水下面热水打了蛋,面在冷水里糊成一团,蛋一打一去散面蛋花儿,成品可想而知,一碗占着蛋花的……面糊糊,而且好像忘记放盐。
  “好了好了,长命百岁。”
  沈向瑜说着去抢碗,他自己做的自己都没勇气尝一口。
  方停归按住碗,几大口吃完那碗面糊,吃完擦擦嘴,打横抱起沈向瑜走进卧室放在床上,亲了亲他额角,低声说:“你再睡会,我先去上班。”
  沈向瑜勾住他脖颈将浅吻变为深吻,大清早的俩人吻得热血沸腾,方停归强行压住欲望推开沈向瑜:“再亲下去我要迟到了。”
  “那你把我带去公司,你办公桌底下很宽敞,藏我应该不是问题,你跟同事谈工作,我在桌子底下脱……”
  方停归闷哼一声堵住他的嘴,再让他说下去真不用出门了。
  这次是沈向瑜先推开他,他可不想真耽误方停归工作,喘着气约他晚上在荷芳园吃饭,方停归应声说好。
  沈向瑜在家补觉,下午得去一客户家为钢琴调音,不出意外的话能赶在六点前赶去荷芳园。
  刚酝酿出睡意,电话响起。
  看见屏幕上梁浜两个字沈向瑜极不情愿的划下通话键:“老板有什么指示?”
  “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您老还在,不敢比您先走。”
  梁浜咬牙切齿:“看来是没事,那什么,通知你一声,公司提前给你放年假,你的活儿我先顶着。”
  沈向瑜睡意消了一大半:“这是太阳跟月亮调换位置了?还是说公司要倒闭发不起工资了?好端端的放什么假。”
  “操!”梁浜飙了句脏话:“好好跟你说非得逼我骂人,你的事我听说了,不就是被人甩了吗?放个假好好调整调整。”
  “我什么时候被人甩了!你听谁说的。”
  沈向瑜坐起身,气笑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养老群其中之一告诉梁浜的,估摸着也不是成心的,想来也是去找梁浜探口风问求婚取消的事,一合计得出结论便是他被方停归甩了。
  梁浜:“不丢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放假,你确定你不是专门来探口风看我笑话的?”
  “别误会,我可没那么好心,主要是怕你状态不好把客户琴整报废了,公司还得给你善后,那什么,我忙,挂了,哦,对了,要死之前先给我打电话,不要偷摸干什么想不开的事,我先去嘲笑你一番你再死。”
  沈向瑜无语,他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
  补觉是补不成了,才放下手机不到三分钟,门铃响起。
  沈向瑜只道是钟修诚回来拿东西,一开门,对上沉着脸的柯白。
  沈向瑜打着哈欠,指指沙发:“怎么是你啊,进来吧。”
  “他呢?”
  沈向瑜愣了愣,反应过来,“方老师?这个时间他当然是去公司了,你到底是找他还是找我啊。”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他……”
  沈向瑜倒了杯水给他,打断他:“没有,没事,什么都没有。”
  柯白用怀疑问的眼光看着他,沈向瑜赶在他说话前先说:“只是我还没准备好,先前是我冲动了,求婚这种事,一旦承诺背负的就是责任,是我没准备好,跟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瑜,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知道你在维护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生活中不止是只有方停归,你还有家人有朋友,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角落里困死,跳出你为自己筑的围墙吧。”
  “嗯嗯嗯,行行行,知道了柯大哲学家。”
  送走柯白,沈向瑜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想昨天钟修诚说的那番话。
  昨天他追上钟修诚,俩人在小区门口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下,钟修诚确实喜欢方停归,按他说法只是对某个自己从小仰望的人崇拜的喜欢,不含情欲,单纯只是不希望他身边出现其他人,尤其是他认为配不上方停归的人,而沈向瑜,恰恰是他认为的那种人。
  沈向瑜没生气,问他:“他前男……我是说他之前喜欢的人,很优秀对吗?”
  钟修诚扣着行李箱锁,点点头:“是的,那是夏岁安,是全世界最温柔最美好的夏岁安,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像春日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很柔,很舒服,他会画画,会小提琴,会给附近的每个孩子补习,他很有耐心,会不厌其烦的教老人用手机,会给附近流浪猫狗建爱心基金会,每个人都很喜欢他。”
  “他那么好,为什么他们没走到最后?”沈向瑜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指甲掐进掌心,没感觉到痛。
  “他们一直好好的,停哥打篮球时安哥会在观众席安静的等他胜利,安哥拉小提琴时,停哥会在一旁睡觉,安哥画画时停哥有时会一旁捣烂,突然有一天他就出事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答应过停哥不再提这件事,多的我不能说了,上次是我冲动了,对你说了那些话,对不起,停哥找我谈过,你们的事我不该多嘴。”
  沈向瑜问他,夏岁安,是不是那天送他去琴行的夏见安,钟修诚说是,他说:“我以为你早知道他就是停哥喜欢过的人了,我当时还特别瞧不起你,觉得你虚伪,对男朋友喜欢过的人也能谈笑风生,所以后面我才口无遮拦,真的很抱歉。”
  “不必道歉,我得感谢你,我一直没勇气推开那扇通往真相的门,刚好借你手推了一把,挺好的。”
  钟修诚没说话,沈向瑜又问:“我跟他像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你们除了都是男人,没有一丁点儿相似的地方,如果说夏岁安是淡雅百合,你就是火辣玫瑰,我就按我自己理解形容,说错了你别介意,其实你人还是蛮好的,我就是……就是对他们意难平,不是故意针对你,无论停哥身边的人是谁,我都会心存芥蒂,总之很对不起……”
  钟修诚越说越小声,沈向瑜笑了笑,说:“我理解,不用一直道歉。”
  就像他理解方妍芝对他的态度,大概就是哥哥身边突然有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是自己不熟悉不了解的人,又因着那个人分走了哥哥的宠爱导致自己被忽略,可是又有谁理解他呢,他只不过是喜欢方停归而已,他没做错任何事,没伤害任何人。
  沈向瑜叹了口气,摆摆头甩掉昨天的回忆,要怎么说服自己不去想关于那根看似不在实际早已长进肉里的刺呢,是不是所有有关“前任”的一切,都是又酸又涩还不能表现出来,是时候找方停归谈一谈了。
  可是,可是今天是他生日啊,在生日制造不愉快会不会太残忍,沈向瑜不想他以后每年生日都想起都是难堪,等他过完生日吧。
  只是一个圣诞节沈向瑜就够难受了,谈圣诞节色变,更何况是生日。
  生日就该生日快乐,私心里沈向瑜希望他往后每年生日都能想起沈向瑜带给他的美好。
  就算不能做唯一,也要做那个特殊,前人栽的树拔不掉的话,栽另一棵高过它盛过它盖过它,我希望他以后再想起全是我的好。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乱,先去睡了,起来再改
 
 
第22章 今年就不祝你年年有我
  下午五,沈向瑜出门前刻意洗了个澡,换了身正装,打车去了花店,半个月前在花店订了束铃兰,铃兰珍贵,哪怕是提前半个月订,花店老板也没给准信儿,只说有或没有看缘分。
  之前一直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方停归最好的,现在想着反正都不打算求婚了,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不惋惜,换成玫瑰也好,不,还是不要玫瑰了,玫瑰太直接,要束百合吧,想起钟修诚说的那个关于玫瑰和百合的比喻,又觉得百合膈应,一路上沈向瑜都在想待会儿若是没有铃兰该要束什么花。
  那家花店老板是个干净的男生,笑起来很干净,想起干净两个字沈向瑜又一阵胸闷,老板一见沈向瑜,笑道:“先生来取铃兰吗?我还想着六点给您送过去,中午打你电话一直关机。”
  沈向瑜忙道歉:“抱歉,中午关机了。”
  “沈先生运气真好,今年一整年,你是头一个订铃兰订到的幸运儿,你稍等,我去给你拿,铃兰娇弱不好养护,我怕过往爱花之人忍不住触碰她,将她放二楼了。”
  沈向瑜一个人在一楼等,之前经过都没关注花店名字,只是知道街对面有家花店,花店老板是个男生,每晚会将当天没售完的花儿放一部分在门口花桶供人免费领取,这会儿才看招牌,不太明显的两个字“余香”,下面一行小字: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饶是沈向瑜这大男人,看到铃兰的瞬间也被她惊艳到,清雅秀丽,洁白透亮的小花朵一朵一朵缀在枝头散发着幽香,沈向瑜接过花,忍不住赞叹:“怪不得戴安娜王妃选她作手捧花。”
  老板说:“铃兰花,只赠挚爱之人,她的花语是带来幸福。”
  沈向瑜低头嗅了嗅铃兰,“我知道你花店生意为什么这么好了,老板会讲话。”
  付完尾款带着花准备离开,老板叫住他:“沈先生,我送你朵花吧。”
  沈向瑜顿足,刚想说不用,老板已将他手拽了过去,他从柜台上拿起一枚印章,速度极快的在沈向瑜掌心戳了下,印章移开,掌心多了一枚卡通笑脸。
  “本想送你朵鲜花,可今天铃兰是主角,任何花都只能给她做配角,我舍不得其他花受委屈,赠你一朵笑脸花,愿你今天的心情能像你来订花那日心情一样。”
  没来由的,沈向瑜鼻子一酸,他缓了几秒,等酸意缓过,看着笑脸跟着笑了笑,回到柜台旁从名片托里取了张名片,看了眼上面的名字,余知意。
  “余老板,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到达荷芳园刚好六点,方停归电话中说他五分钟后到。
  沈向瑜先进包间,进门的瞬间傻眼,上周订包间时叮嘱店家装饰房间,后面忘记打电话取消,店家敬业,房间装饰得很是浪漫,墙上贴着大大的爱心,天花板浮着粉色气球,服务生礼貌的站在一旁向沈向瑜介绍房间布景:“桌面也为您换成了粉色,餐厅还将免费附赠一个求婚蛋糕,您按下服务铃会有专人送进包间,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沈向瑜扶额,“能在一分钟之内帮忙把这些爱心气球撤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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