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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他加快速度往门外奔去。花千鲤边解决面前涌动的怪物边往后退:“你们先走!我上去把王爷带下来!”说罢转身冲上楼梯。
  花千锦殿后。
  这时候,本该早就逃离的白乐童从客栈门外踏进来,顺带把木门带上。
  “你做什么!”
  白乐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吼,他指着门上被摁上去的香木珠子,这些珠子极有规则环绕成型,“我刚刚做了个简易的瞬移阵,咱们得快些走。”
  他说完凝聚灵力往门上一拍,口中念念有词,门上珠子发散灵光顿时聚出一个法阵来。
  在场人才有那么点相信,原来这家伙真是个阵法师!
  原来不是个骗子!
  白乐童蓄力把法阵一开,门后不再是院子,而是一片灵光,“快!此阵只能走六个人。过去就安全了!”
  郁青看了看白乐童,实在不信任此人,他干脆一手抓住白乐童手腕往前奔去,不容置喙:“走!你和我一起走。”
  白乐童挣扎着叫唤着,依依不舍地冲花千锦伸出手,“花姑娘!花姑娘!你快来啊……”剩下的声音被灵光吞没。
  此时花千鲤背着王爷的身体下楼梯。
  花千锦一脚踹开试图撕咬她的食人花,连忙上前帮忙。
  一人抬起王爷一边手臂,往那灵阵而去。
  这个时候,本来被砸晕的老太婆清醒了。她一睁眼,看到残破不堪的客栈和满堂的瓜藤瓜花。全黑的眼眸一转,看到前方三人,她翻了个趴着,撑在木板上的指甲越来越长,脸上肌肉抽搐。
  “贱人!不许走!你要逃到哪里去——”她四肢在地上一蹦而起,抬起长长的指甲,面目狰狞朝花千锦攻去,。
  他们没有丝毫防备,等听到声音时花千锦条件反射转身,漆黑的指甲已然穿透了左肩,顷刻间被老太婆一把推了下去。她身上还搭着王爷肉身一半的重量,此时一失衡,老太婆、花千锦、连同王爷三人一起跌入法阵里。
  “姐!”
  仅容纳六人通过灵阵一闪,一次性的瞬移阵彻底耗尽灵力,光芒黯淡了下去,连同上面镶嵌的木珠子都化作粉末散去。
  那威压的主人越来越近,直到天降重物,轰的一下从上往下把房顶、大厅都砸了个稀巴烂。烟尘四溢,隐隐约约有狗吠声起。
  黑风凭白无故生起,旋转着把所有木渣、所有嘶鸣意图逃跑的藤蔓撕成碎片。
  眨眼间,客栈毁了大半,狗吠声近在耳边。
  “小宝,乖,别喊了。”烟尘里朦朦胧胧能看到一个身影,那人背手笑着,“那家伙不在。”
  烟尘散尽,一步、两步、三步……
  闲庭阔步般的足音敲在心弦,一声又一声,直到终于停在他身后。
  花千鲤掐住手心,用了极大的气力,才让自己没有仓皇而逃。
  他也跑不了。
  翻飞的黑衣上金色的兽纹威武凶猛,男人背着手,停在那里,高大的身躯仿若一道屏障。若陈云景他们在,定能认出,这男人便是他们在地府偶遇那一位‘城主’了。
  但陈云景还不知道,这一位,亦是当年花晚山唯一的好友。
  男人道,“花、千、鲤。”他一字一字念出来,缓慢又认真,念到最后一字,稍微停顿一下,旋即笑开了,“呵,这么多年,终于不躲着我了?”
  花千鲤转身,手上条件反射把玩着扇子。心中紧张无比,面上却一片淡然,甩手展扇,回身覆在身前轻轻扇动,“何曾躲过?不知九冥陛下来此,有何贵干?”
  “我本想寻郁青他们。”九冥左右看了看,四处一片狼藉。
  “那真的很抱歉,这里并没有……”
  “不过看到你,”九冥打断他的话,忍不住唇角上扬,意味深长,“又觉得此事不急在一时了。”
  花千鲤神情一凝。
  熟料九冥两三步上前,抬起右手,哐的一声撞在木门上,小臂横在花千鲤头顶,霸道地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那只有膝盖高的三头犬跑过来,在两人腿间兴奋地窜来窜去。
  花千鲤不紧不慢地抬扇,恰恰横在两人之间,一派风轻云淡,矮身就要避开。
  九冥另一手却挡在他身前,玩味道,“看来,你是不想知道,千年前你主子在我这寄存过什么东西。”
  花千鲤讶然抬首。
  “好奇?”九冥不出所料地见到他的反应,歪了下头,垂眸,慢慢抓住他扇子另一端,手掌在扇杆上缓缓滑动,落到另一头,松松拢在另一人手上,拇指暧昧地在对方手背上滑动着。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因果报应
 
 
  却说另一边,外间雷雨声不知何时停止。天际的纯黑里孕育出一点白,黎明渐渐爬上云端。
  花千锦被那老太婆连指甲带手穿透肩膀,连同王爷肉身一起穿过法阵,眼前白光一片。她听到有人急急忙忙冲了过来,喊道,“花姑娘!”
  一股莽力把老太婆踹飞了出去,以至于那穿透肩膀的手被带了出来,活生生撕扯着血肉。那疼痛岂是常人可忍。花千锦吐出一口血,单腿跪下,眼前模糊一片。只能以以手中剑支撑着随时昏倒的身体。
  晕开的视野画面里,她看到白乐童和那老太婆一对一打斗着,那家伙一如既往地混,和人打斗也只能抱头乱窜,却还不依不饶拖着人不让那老太婆攻过来。
  她捂着左肩正要起身,一起来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站都站不稳就不要勉强,那小子死不了。”郁青打横抱着陈云景走了过来,雪白的衣角悬在地面上。
  在花千锦模糊的视野里,仿若他抱了一团最是纯洁无瑕的雪。
  郁青似乎认为完全不需避讳,直接当着花千锦的面便引导着陈云景元神归位,魂与体合一那一刻,连同魂体上带着的吊坠也轻飘飘回到肉身脖颈上了。
  郁青抬手给陈云景扇了扇,离开了那个客栈,现在他心情看起来十分美妙。只见郁青忽然远远朝那边纠缠不休的两人喊道,“喂,老太婆——你快转头看看,那边是谁?是不是你的心肝你的命?”
  那老人扭头一看,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我儿!”
  不管不顾就往那边的人冲,连白乐童的攻击都不管了。白乐童没收住手,一击落在老太婆背上,老太婆踉跄了两步,滑跪在地上,抱起那男尸,摸了满手的绿色的血,仰面嚎啕大哭,花白的头发散落在面上,一片凌乱。
  凄厉的哭声惊起树林的乌鸦群,乌泱泱的一大团腾空。
  但是那些乌鸦没有一个被引过来的。
  花千锦这才看到,被老太婆抱在怀中的俨然是刚刚战到一半仓皇而逃的男尸,此时‘他’已斩断了头,脖颈断面处出现的不是血肉,而能看到那男尸身体内部竟然早已被密密麻麻的瓜藤占领。他甚至不能说人,只能说是一具披着人皮的藤蔓团。
  “那竟是……”
  “没想到吧?”郁青挑了下眉,“也活该他倒霉,姓白的还算有两下子。我们刚从瞬移阵出来,结果这家伙就瞎子似的撞上来了,那可不咋地,不宰了留着回去拜堂吗?嗯?你的伤,发黑了。”
  花千锦拿开捂着伤口的手。的确,已经发黑了,而且那黑色还在往外扩散。她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晃晃,终究撑不住晕倒。
  郁青随手扶了她一把,让人缓缓落地,不至于把脸给砸了。他冲呆在那不知要不要趁机取命的白乐童喊道,“姓白的,你过来一下,有没有什么解毒药?”
  “我叫白乐童,什么?花姑娘中毒了!”白乐童反应倒是快,一边掏着自己腰间小口袋一边冲过来,“快让我看看!”
  日光渐盛,郁青刚把陈云景挪个位,放置树下。不经意间的靠近,却对上一双睁开的黑瞳,深邃到如同吞并了星空。
  一瞬间,连呼吸都乱了一拍。
  “你,醒了?”郁青犹豫了一下,一时摸不清这是陈云景还是花晚山。
  陈云景率先抽了一口冷气,捂住脑袋,“头、头好痛。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暗地里套我麻袋了?”
  “你这人!”郁青气结,冷哼一声站起身,气哼哼不理会他了。
  心里却意外地开心,忍不住又偷偷瞥了对方一眼。
  “好了好了,生什么气,这还不是你乱给我喝东西的缘故。”陈云景却笑开了,扶了一把挨着的树,摇摇晃晃站起身,他扶了一下额角,“嘶~头疼,说起来真奇怪,我昨晚居然梦到一堆怪物朝我扑过来。”
  并没有生气的郁青欲言又止。
  陈云景哈哈道,“还是些明明长得像向日葵,却长了尖牙利齿的怪物。我也不怕,就拿个砖头砸了过去,不过倒好像被它给弄晕了。你说这个梦奇不奇怪?”
  郁青矫正,“不是向日葵,是西瓜花。不是砖头,是……”
  陈云景伸手熟练地往他怀里一掏,拿出鬼玺,“对了,就是这个手感。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梦到从你怀里拿的,黑漆漆的丑死了。”
  “还来。”郁青被他这忽然的一手弄的脸色都变了,连忙塞回怀中,唯恐他又被影响入魔,急道,“你睡糊涂了,都是梦!梦都是假的!忘了它吧,陈云景,喝酒坏事,我可告诉你。今后,别想再沾一滴酒!”
  “做什么吼那么大声。”陈云景闷咳一声,视线不安分地在四周瞄来瞄去,“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爱喝那东西。”
  他们在聊天,旁边却突兀地穿插着一个老人的哭嚎声,难免被吸引了注意力。陈云景定睛一看,才看到那不正是昨日的客栈老大娘吗?他又看了眼天色,“快天亮了,婚礼搞砸了吗?”
  郁青蹙眉,往那边走去,“你站我后面,千万别乱跑。”
  那老太婆泪眼朦胧里,看到两个罪魁祸首站到她面前。恨意密密麻麻爬上心头,她放下怀中的尸体,咬牙扑过来道,“我老太婆,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郁青侧身避开她长长的指甲,转而一脚把她踹远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不是过来看笑话的,于是清了清喉咙,指着那具瓜藤团,“睁开你的老花眼看清楚,那是你儿子吗?那明明是团瓜藤。”
  老太婆含恨看着他,不管不顾大叫着冲过来,又被一掌拍飞。
  “你这样为了个怪物要死要活,对得起你真正死去的儿子吗?我看到瓜地里翻出的累累白骨,说!那些是不是这个怪物蛊惑你做的!”
  老太婆浑浊的眼珠子左右转着,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花千锦,还有给她疗伤的白乐童。一时间想起来了。
  是她。
  是她!
  是她杀了我老伴儿!
  是她不肯乖乖拜堂,是她多管闲事!
  都怪她!
  密密麻麻的黑痕从下往上攀上她的面容,眼中血红一片。她尖啸一声,以她为中心,一阵黑气爆发开来。只是和昨夜陈云景的力量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更别说把人掀飞了。
  陈云景摸了摸下巴,合理推测,“她魔怔了,听不进去人讲话的,别白费气力。又或许,她儿子死的时候,她就已经疯魔了。”
  郁青看了他一眼。
  陈云景疑惑,“我说的不对吗?不然常人如何能干的出用活人去饲养瓜藤的事情来?”
  对,太对了。以至于郁青怀疑他到底是原本就这么聪明,还是刚刚压根就没失去意识过。
  那厢老太婆已经朝白乐童飞扑而去。
  “既然已经救不了了,她又对我们恨意如此深重。”郁青脚尖一挑,一根木枝弹起,他抓住细长的木枝,往前一掷,穿透空气的木枝一往无前。
  尖细的枝条从背心穿透了老太婆的身体,她发出了令人骨寒毛竖的惨叫声,飞到半空的身体如巨石陨落。
  扑通一声,苍老的身体落地,黑气尽散,指甲、眼睛都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那原本也不过一个苍老羸弱的乡野老妇。
  人之将死,其心也清。浑浊的眼眸褪去了雾红。她终于获得了片刻的清明。时间在眼前倒回到最初的模样。
  从去年年初官家发下来的种子。
  他们一家三口勤劳开垦瓜田,然而瓜田始终收获甚少。
  终于提了一门亲事,谈好了婚期。结婚当日,青玉乡却人去楼空。
  儿子不信遭人背弃,不听劝阻去寻找,却天降横祸。
  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泪不止,夜难眠。
  墓地选在了瓜田边上,离老两口居住的地方很近,山水很好。
  下棺后的几天,儿子却忽然半夜从墓地里爬了出来。
  他们惊喜万分,又惶恐万分。
  因为……只有以活人送祭,瓜田才能养活,儿子才不会死。
  他们才会幸福。
  于是,一队又一队的旅客、一个又一个单纯无辜的路人……他们主持过无数的婚礼,也残害了无数的冤魂。
  明知一切不合天理,只是这世间,有几人不自私呢?
  如今,倒算的上冤有头债有主。
  眼皮终于沉重的落下,面上只留下两抹泪痕。
  郁青利落地拍了拍手,抖落掌上残屑,“完事。”
  旁边的陈云景腿一软,险些往前扑倒在地。
  郁青被他这一吓,反应极快,将将把人扶住。
  “我、我这是怎么了?”陈云景摇了摇头,虚弱地笑。却看不到自己脸上白的吓人,嘴唇青紫。
  眼前眩晕不止,天地都在旋转运动,他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感觉背上也是湿了一片,一身的重力都挨在了郁青身上。
  “郁青……”陈云景捂唇咳了几声,满口的血腥味,血滴滴答答从他五官往外渗,他自己不知道,外人看了这模样却着实渗人。“郁青,我怎么了?”
  他脖颈间的青玉瓶不停闪烁着光,□□里也亮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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