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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不背。”郁青笑了一下,冷酷无情地把他两条手臂从肩上拿下来,自己泥鳅一样滑下马车去,给他掀开帘子,催促道,“快下来。”
  还真不背啊?陈云景摇摇头,瞥见被掀开的门帘一角,想起刚刚郁青的利落身姿,一时心血来潮。他挪到门口,学着郁青刚刚的模样往下一跃。然而落地的时候眼前一花双脚一软,险些当街表演一个滑跪。
  刚刚还说着要他一个人走的家伙扶住他。陈云景还没回过神,一阵腾空感后被人打横抱起。他挨着人,胸腔里却闷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喉头涌出一片厚重的血腥味。
  “哎哟,这位公子没事吧?需要帮忙喊大夫吗?”小二热心地过来问。
  陈云景把额头贴在郁青肩上,一个劲地咳。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额间新刻的封印阵阵发着光。
  封印也快撑不住了,这具凡人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衰败。
  郁青收回视线,稳稳抱住怀中的人,轻飘飘的触感似乎怀里的人只剩下骨头。他对小二道,“不必,先带我们去上房。”
  陈云景脑子里混沌一片,他抬起眼,只能看到郁青光洁的下巴,唇瓣张张合合后,抱着他往前走去,步子稳健。
  疲累,沉重,虚弱充斥着全身,他一阖眼,很快又身不由己地昏睡过去。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么玩命的家伙。”
  “天道现在可不管你有没有身体用,只恨不得你和他们两败俱伤。”
  抱怨的声音把陈云景从混沌中弄醒,他睁眼,听见耳边一阵叹息。
  “郁……青?”陈云景这时才发现自己横躺着飘在半空中,他试探着起身找人,所见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眼前尽是虚无的白,唯一的色彩是身体正下方碧如翡翠的湖泊,浓烈的绿近看却成了半透明的萤色,倒影出他原本的模样。
  好久没这么清晰看到自己的样子,陈云景一时有些陌生,盯着那倒影看个不停,陷入迷惘。
  “我在这。”一只手忽然搭在肩上,陈云景立马回了神。
  声音从后面传上来,陈云景转身捉住放在肩上的那只手。那手却拉着他往下一扯。陈云景被拉得失去平衡,往下一堕,坠入一个满溢水汽的温凉怀抱中。
  他抬起头,看到了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的面容。
  两人此时竟稳稳站在了湖泊上方,脚下湖泊一派风平浪静。
  可比这湖面更让陈云景震撼的,却是面前几近陌生的人。在他印象里,郁青顶多有点小傲娇,虽然有时口不对心还有点气人,但总还是贴心又可爱的。
  而面前与他几乎同高的人,相貌虽俊美,盯着他不言不语的模样,却透着一派自成的冷漠疏离。
  “你是……郁青?”陈云景松手,往后退了一步,十分困惑,“你怎么、忽然长大了?”
  放大版的郁青抱臂站着,也不说话,就这么侧头看他。
  虽不言不语,这么直勾勾的视线,着实给人造成不少的压力。
  陈云景心慌的紧,不知说什么,只能沉默,低头瞥见湖面上自己的倒影,再想到郁青的反应。他皱了下眉,兀自思索,电光火石之间,把一切都串了起来,一股算账的冲动涌上脑门。只见他忽然笑了下,往前一步,语气危险,“郁青?”
  郁青莫名其妙地看他,不明白这家伙的态度转变。
  陈云景挑了下他的下巴,“你先前说,一开始遇到我你就有燕飞的记忆?你又是那花晚山的下属。那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真身非人?”
  郁青尚未清楚对方想说什么,理直气壮,“是又如何?”
  陈云景逼问,“所以,第一次把你带回王府时,你猜到那盆山茶花是我?那时亲我叶子,也是故意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记得这个。郁青心虚了,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悄悄往后退。
  “你早见过我魂魄的这个模样,明明认得我,还装作不知花妖是我,任我一人纠结、任我一人误会,这样很好玩?”陈云景步步逼近,微眯起眼。
  郁青不敢说话。
  正当陈云景以为他怂了的时候,这家伙却一把揪住陈云景领口往前一拽,正在盘问的人猝不及防间被带入对方怀中亲了个正着。
  “你……郁……唔!”未尽的话语没在了唇齿间。陈云景睁着眼,几次推拒不开,最后干脆抬手扣住对方后脑壳,发了狠似的反吻进攻。
  薄凉的唇瓣被磨到通红,发热发红。
  这火从此处起,却烧遍了全身,点燃了相拥的两人。
  灵活的舌尖探进另一人的地盘四处探索,忽上忽下,一时撩过水红色的口腔薄膜,一时又滑过敏感脆弱的喉头,滑过排列整齐的下齿。才依依不舍地在两人不平的呼吸间离开。
  郁青最后啄了一下眼前人的唇角,“好吧,我错了。给你亲一下赔罪。”
  陈云景狠狠抹了把滚烫的唇,被他的话气笑了,“你这是赔罪的态度吗?而且,到底是谁亲的谁?”
  “那你要怎样?”
  “哼。”陈云景不想怎样,他顶多……咬了郁青喉结一口,还泄愤似地磨了磨,留下一个牙印。
  “嘶~”被咬在要命处时一股刺激从脚往头密密麻麻爬上去。
  这股危险感一瞬间真让郁青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陈云景活活咬死。他摸了摸自己脖子,看向面前打量着四周的陈云景,竟有种死里逃生的诡异之感。
  “这是瓶子内部,我把你元神暂且带进来了。”郁青正襟危坐,却像凭空漂在湖面上。他朝他招手,“你且过来,与我面对面坐着。”
  平日里胡闹惯了,陈云景难得见他这么正经,还有点不太习惯,带着些许好奇走过去,当真学着他动作盘腿而坐,“这有什么用?”
  “救你的命。”郁青肃起脸,冷声道,“你可知你如今的元神,不再是凡人躯壳所能承受?”
  “是,你说过。”陈云景摆出好学生的模样,洗耳恭听。
  “可你现在身上那一星半点的法力,又没办法支撑你元神化形。”
  “化形?”陈云景听不懂,他试图揣摩话中含义,“意思就是,我完全不需要再找别的躯壳了吗?”
  “只要你法力足够,不要那累赘也罢。”郁青阖眼,“就像那鬼修灵修一类,法力到达一定程度,随心所欲凝练人形。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学着我的样子,我会把我暂且能用的法力都传给你。”说罢,他抬手捏了一套诀,动作并不算快。
  陈云景屏住呼吸,眼也不眨地看完,他尝试着边回忆边抬手比划了两下,明明第一次接触,但竟然很快就能完整地把整个动作完成一遍,最后收掌,掌心往前一推。
  “可以,跟着我。我们二人同时起诀。”
  双掌交接间,一股磅礴的凉意从对面传来,滑过陈云景的小臂,顺着双肩往下落去。如兜头浇了满头满脸的水,而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接住这些磅礴汹涌的法力。
  况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些‘法力’不同于往日郁青点在他额间那么温和,反倒透着股一往无前的凛然战意,刺入骨髓间,冷的他都在哆嗦,哪怕咬紧牙根,仍然控制不住肌肉反射性的颤栗。
  传送法力都这么难受的吗?他整个人就像个快炸开的碎冰袋子。
  他睁眼,抬头看向闭眼的郁青,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都是冰冷的气息,冷的头脑从未有过的清醒,“运转一周后,最终引去何处?”
  “经脉丹田。”
  经脉、经脉他能稍微感受到一些,内视时能看见它们丝丝缕缕地布满浑身发着光。只要稍稍把法力引过去,它们就能自如流通。可是,“丹田在哪?”
  第一遍郁青没有回答。
  陈云景再问。
  郁青闭着眼,似乎难以分心回答他那么基本的问题,眉毛蹙起,淡淡道,“脐下三寸。”
  三寸是多少?
  陈云景咬紧了牙根。一个呼吸间,法力顺着经脉在全身已经游过了一圈,堵在末路。再问也来不及,他干脆不管不顾全把这些法力最终都引到腹部去。
  都‘脐下’了,那应该是在腹部没错吧,腹部除了丹田还能有什么。
  另一股温和的气息从丹田处出现了,毫不意外就是陈云景自身的法力。
  被陈云景运功带出的法力,与郁青灌输给他的法力撞在了一起,互不妥协,在狭窄的空间里‘王不见王’,打成一团,更别说融合了。
  瞬间,陈云景腹中一痛,一股气从下往上直冲天灵盖,身子一倾,往前呕出一口血来。
  
 
  ☆、调虎离山
 
 
  “云景?!”郁青被他这忽然一下惊醒,连忙接住落下的人,“你没事吧?”
  陈云景急促地呼吸着,心脏一扩一缩一扩一缩,微微合着眼休息,“被排斥了。”
  “什么?”
  “你的法力,被我的排斥了。”陈云景叹了口气,擦去唇边血迹。
  “不可能!”郁青果断道。他给陈云景输送的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灵力,而是……神界的神力!是他为数不多自身而生的本源灵魂力量。
  在神界里,先天之神与后天之神从来就界限分明。凭借修仙想要位列仙班的,周身灵气在天劫后一一转变为仙气,是为登仙,本质仍是人族,但能运用天地灵气。说白了,灵气就是他们手里的工具,灵气仙气神气,无甚差别。
  因而所谓修真成神也就仅此而已,但数量稀少的先天之神从来都只是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本质便是那最原始的天地万中无一孕育出的灵胎,他们本体便是堪比‘会移动的灵脉’的一族。
  陈云景体内压根不可能有能与他力量抗衡的同等力量,更别说排斥了,本该全盘接收才对,只不过有可能转化比较难,需要不短的时日。
  陈云景撩起眼皮子看他,虽然没说话,但眼里已经写着了:事实如此。
  郁青不信邪,他把陈云景身体掰正,握住对方手腕,探出一丝法力顺着经脉游动一圈。
  并无大碍。
  直到最终,法力没入干涸的丹田。
  郁青收回手,满脸疑惑,“没问题,我没发现异常。”
  陈云景见他不信,拉过人手掌放在自己腹部某个位置,“这里,又痛又冷。”冷的他一直在哆嗦,脸色都白了。
  郁青伸出法力一探,神情凝重了几分。
  当真有两股不相上下的法力在他腹部争斗。
  难道是陈云景、不,该说是原本已经在半步成神阶段的花晚山元神上沾染的那一丝神力?
  但是怎么会呢……陈云景作为‘土生土长’的修真者,怎么可能身上会有神力?哪怕一丝。郁青盯着他腹部半天,满脑袋疑惑,“你到底把法力都引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是丹田啊。
  “不是你说,脐下三寸……”陈云景声音越来越小,“我估摸着这位置也没错。”
  是没错……但感觉也不太对。
  看着郁青严肃的神情,陈云景些许不安,这才对自己的莽撞后知后觉感到些许害怕,“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你现在没事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
  “还行,就是腹部涨的难受。”陈云景有些无措,“就是冷,除了冷和涨,没有别的。”
  郁青也没办法,沉吟半晌,只能宽慰道,“那就等它们打吧,别管了。说不定打着打着就‘同归于尽’了。”他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离奇的事情,但问题不大。
  毕竟陈云景和他有本质的区别,在他并不算多的经验里,这种偶然搅和在一起的完全不对等的两种本源力量,最终除了一种吞没另一种,没别的可能发生。
  有过一次偏离计划的意外。这次,他谨慎了许多,“你丹田尚且干涸,再来一次。哪里不懂,我直接指给你。”
  郁青似乎梦到了一棵花树。
  又或者不止是梦到,他们忙活了很久,陈云景最后是累极了。太过放松下,在洗铅灵瓶内直接化为了原型。
  叶子片片青翠,根系发达,只是好像树上的白山茶有些无精打采的萎靡,看上去似乎随时要谢了。
  他伸出了手,想要稍微碰一碰……
  黑暗中,郁青猛地睁开了眼,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他头顶上。离开瓶子,他还是那个被封印住法力的郁青,为了减少损耗,连同法力化形的外表也变小了。
  说是要他做暖炉,陈云景侧身抱着他睡的正香。可陈云景身上暖烘烘的,倒不知道谁给谁暖了被子。
  郁青往下一拱一拱离开了陈云景的怀抱,侧身滚了两圈避开,而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又忍不住瞧了两眼旁边的‘睡意发散物’。
  嗯,睡得真香,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要不要把他弄醒?
  郁青陷入思考。他一本正经地往前俯下上半身,抬手报复性地捏了捏陈云景的侧脸。
  陈云景皱了下眉,他立刻被吓得缩手。
  等了一会儿,人还是没醒,胆子又大了些,凑过去摸了摸陈云景侧脸,手往下一滑,顺着下颌线和喉结落到微开的领扣。
  昨晚他说哪里不舒服来着?郁青一边回忆一边矮下身,把手伸下被子里摸索。
  门外有人敲了两声,白乐童小声问通黑的房间,“你们睡了吗?喂?有人在吗?我有事,急事!”
  郁青被敲门声惊得像个小偷一般迅速抽回手。他翻身下榻,披着外衣出去,开门声轻不可闻,门缝里泻进一丝光,“什么事?”
  “我终于想起来这里听起来为什么那么耳熟了,我刚刚还听到了春兰的名字!就是那客栈老夫妇说过一次的逃婚的女人春兰,还有那个搬迁的城镇名字,青玉乡!”
  “什么?”
  “这里后面也有瓜田,比客栈那更大!更阔!远远看去密密麻麻一大片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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