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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陈云景顿时也不和它闹了,吓得慌不择路地跑。
  果不其然,那一声吸引来了其他白骨架子,浩浩荡荡的一大群,追在他身后疯狂摇着手上的骨棒,显然也是把他当虫子打了。
  陈云景压根不知道哪条路是哪条路,这里错综复杂到和个蜘蛛地盘一般,他闭着眼睛瞎跑,只求跑得快不求跑的对,在空气中拖出残影来。
  他夺命狂奔了半天,才终于甩掉了这群家伙。
  这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是感觉比刚刚自己出来的那个洞更为宽阔开朗一些,山壁上的白骨挂饰更多了,盈盈跳动着绿色的火焰。他小心翼翼贴着灯盏背后一路往前,看到两个守在那里的白骨士兵,手上罕见地拿着长戟。
  说不定这里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陈云景默不吭声贴着天花板从士兵头上飞过去,在门缝里挤了挤,一小团光团压扁了才从缝里挤过去,砰的一下又恢复了圆润,上下抖了抖。
  里面是个大厅,正对着咕噜噜冒泡的血池,再往前走,便是一具白骨美人榻了。榻上侧躺着一位姑娘,披散着漆黑的发,衣着暴露,好整以暇看着自己长长的指甲尖。
  陈云景立刻回想起了那晚上听见的女声,警惕地藏了起来。
  那姑娘起身端坐,抬起膝盖压在另一条腿上,红唇裂开,笑道,“你来了?”
  藏在角落里的陈云景心下一跳。
  她发现我了?!
  
 
  ☆、谜点重重
 
 
  “我来了。”有人这般回应道。
  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陈云景刚扭头,还没来得及寻找。只见那扇大门被刷的一下从外往里撞开,拍到两侧土墙上,继而哗啦啦碎裂成块落下。
  两具白骨士兵被人粗暴地扔进来,擦着地面滑行到女子面前,终于散成一堆。
  女子笑了一声,换了条腿翘起端坐。
  一阵风掠过陈云景面颊,他一眨眼,眼前空地上凭空出现一个人,那一身熟悉至极的张扬红裙利剑,赫然是花千锦,不知何时大摇大摆出现在大殿中央,曲着左手搭在剑鞘上。
  她的美艳,半点不输贵妃榻上的女子,只是过于冷冽,犹如冰雪化成。
  小光团跳了跳,第一反应却是往外张望,那空荡荡的门外什么都没有。他这才有些失落地发现真就只来了花千锦一个人。
  奇怪了,花千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郁青呢?
  在这个世界里,他最信任的人,除了郁青,别无他人。他也断没有那么信任来历成谜立场不明的花千锦,现在显然并非不是相认的时候,干脆先藏起来,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哈哈哈。”女子一抬手,那两具散成架的白骨士兵被她拼成一个椅子,飞到花千锦身后的空地,女子撑着脸颊,微微眯着眼,“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不坐下来,和我喝两杯吗?”
  花千锦就站在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事,你很清楚。”青玉乡瓜田之下累累白骨,明显就是面前的女人得意之作。
  她左手按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往外拉了一点,隐约露出一截兵刃寒光,出鞘声细而轻,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只问你一句话,可看见主子了?”
  “哦?你喊他什么?”女子显然无所谓地默认了花千锦的话,她见过。
  女子扒拉着自己的衣上的流苏把玩,长长的流苏一下又一下地绕着葱白的手指,“主子?你喊那个没用的废物叫主子?”女子先是掩唇嘲笑,而后是压抑不住的疯狂大笑,笑的肆意又疯狂。
  她站起身,摊开两手,“若你找的是那个病秧子,那么我和你说……”
  她漆黑的瞳孔放大到常人不可及的地步,一时间远远看去仿若眼眶被黑色占满,她裂开红唇,一字一字得意道,“他、死、了!死的可惨了,半点血肉都不留下。连那可恶的洗铅灵瓶,它也跟着没了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只因剑光在眼前一闪,杀意毕露,女子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往后九十度弯下腰,那锐剑便擦着她鼻尖过去,削掉了一层血肉,咣的一声入墙三分。
  可是并没有血流下,削掉皮肉的部位露出了白骨。女子捂着鼻子起腰,愤怒的声音尖细若针刺,穿越耳道刺痛耳膜,“你敢伤我?!”
  陈云景伸出两只手堵住耳朵——大约是耳朵的部位,如果他真的有耳朵的话——只觉得听了那一句声音,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地鸣。他连忙往角落又缩了点,最后干脆藏在灯盏后面,唯恐再被误伤。
  花千锦驱使那利剑从墙中弹出,落回到她手中,轻轻松松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向女子。“为何不敢?主子不会死的,倒是你,以下犯上,罪无可赦。”
  “别执迷不悟了,他死了!我们解脱了!”女子嚣张道,“你可知道我有多开心,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每一丝肉每一滴血,都被我的好孩子们啃得一干二净,一干二净!那具白骨还在洞里呢!要我带你去看看吗?”
  花千锦道,“你也许不知道。”
  “什么?”
  “我曾与主上,签过主仆契约。”
  女子面上一片默然,随机是震惊,是癫狂,是浓烈的不可置信。她的得意销声匿迹,往后一跌,落在了位置上,随即面上一片惊恐。
  陈云景想,什么是主仆契约?
  却听女子道,“所以……”她盯着活了那么多年一直性命无忧的花千锦,声音微哑,“他没有投胎?”
  “他一直都活着……他一直都活着!这个怪物!为何从未见他!”
  女子声音越来越尖细,甚至带上了颤音,“我杀的那个凡人,并非他真正的身体。若是他元神早已离开,还是说,他现在就在这里?!”她飞快左右探看,却一无所获。
  猜的还真准,我就在这里。
  可陈云景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这个白骨精害怕什么?我才害怕被你发现,被你一指头摁死呢。
  “好妹妹!”女子立刻翻脸,面上疯狂全然散去,成了一幅温柔模样,只是鼻尖的白骨着实明显,“你与我说那么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你且听姐姐我一言……”
  女子笑嘻嘻道,“当年那厮身为魔尊却公然反目,背叛魔道,一人与世间妖魔为敌,最后同归于尽。如今多年不出现,定然是实力不济,害怕被追杀。可我们就不一样了。”
  花千锦皱眉,剑尖微微下垂。
  女子以为她动心,再接再厉,“以前我们没得选,都不过是魔尊身边的一条狗。而如今虽然被困在灵瓶里千年,却幸的苟延残喘。咱们是一路的,你又何必对我拔刀相向?有什么,咱们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吗?”
  见鬼了。陈云景想,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莫不是这家伙压根打不过花千锦,才这么啰嗦,又喊喝酒又念老交情的。
  花千锦嘴唇动了动,微微弯起唇角,“你以为自己是得了上天眷顾才能活着?”
  “不然呢?”女子反问,“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趁机把那厮杀了……天上地下,海阔天空,岂不逍遥自在?”
  “很好。”
  “你答应了?”
  花千锦举起剑,“主子的任务实在繁杂,我本想找你分担一些。可既然听你啰嗦那么多,是早已有了反叛之心,如此,不可留了。”
  “你说什么——”女子不可置信的破音。
  长剑轻吟,陈云景探出头去,只见花千锦已然攻上去,女子左右闪躲,只能用左右手阻挡,两手白骨对上长剑,迸溅出火花。
  女子往后一跳,如爬虫一般上了天花板,衣裳褴褛,面目狰狞,“花千锦!你这条该死的臭鱼——”
  花千锦踩上白骨美人榻一跃而上,那美人榻被一踩,尽皆分崩离析。
  与此同时剑光一闪,天花板被几下剑招轻松划开。
  顿时一片坍塌声,粉尘满面。
  灯盏后面显然也不安全了,陈云景忙着左躲右闪,隐约间看到两人打了起来,山崩地裂的动静尤为可怖。
  黑暗中一击剑招从下往上穿透土层,他听见一声痛吼,仰面看去,头顶陷下巨坑,正午的光洒落进来,灼热耀眼的光是地底没有的景色。
  不过一天没看到太阳,陈云景居然有些怀念了。
  一红一白两色跃上地面。
  陈云景连忙跟上去,然而身边居然有什么比他速度更快,刷的一下就冲上去了。他扭头一看,却看到了上百具白骨架子以可怖的弹跳力跃上地面,组成了一具庞大如山的骨架人,花千锦在它面前恍若蝼蚁。
  然而断然没有这样惊人杀伤力的蝼蚁,能一剑把白骨人打的散了架。
  无数骨头被击散,又旋转着成了多条链子回首,如同灵活的章鱼触角,捆绑抽打着御剑飞行的敌人。
  陈云景藏在草地上,仰着脸看天边战斗,不时躲进草坪去,头顶一剑荡过,无数草尖晃晃悠悠落在四周。
  “不——”一声痛呼,有物体从高空落下,砰的砸出一个大坑来。劲风向四周而去,陈云景矮身躲过。
  见动静小了,他从草丛里冒出个头。
  白骨精被一剑戳中了脑袋,蠕动着身体还想挣扎,却被捆仙绳绑住,花千锦一脚踩着她背,把自己的剑往外使劲一抽,甩了两下,入了剑鞘。
  方才把被打了个半死的白骨精收进灵袋里。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切过后,陈云景听得她的叹息声。
  嗯……我现在,要不要出去和她说话?陈云景还在犹豫。
  毕竟他这时候实在太过弱小,若是轻易信错了人,后果他承担不起。
  谁知道花千锦会不会想杀了他或者拿他怎么样,好解除那个劳什子的主仆契约?
  还有,白骨精为什么骂花千锦‘臭鱼’?
  花千锦不是人类吗?
  疑点重重,容不得他不考虑。
  眼见花千锦拍了拍衣袖,转身要走。
  陈云景连忙往上一跳,一团小光点黏在了剑鞘端,随她而去。
  在如今修真界早已消亡的时候,那花千锦竟能御风而行!陈云景挂在剑鞘端,一路上被风刮得左右摇摆。尚未回过神来,花千锦往下一跃,从天空落进了草地里。
  到了?陈云景抬起昏沉的脑袋,却看到她向前走去,拍了拍前方一个牵着马的背影。
  白乐童一转身,竟然是见着花千锦,着实欢喜,“花姑娘!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着人,见人安然无恙,方才松了口气。
  “你走的太快了!昨晚说好的分头去找那位公子,我在附近找了一晚上都没找着,等到天亮也没见你们回来,才试着往这边走,还好遇见你了!怎么样?怎么样!人可找着了?”
  花千锦摇头。
  “那你现在要去何处?”
  花千锦顿了顿,摸了下装着白骨精的袋子,不自在道,“回占星楼。”
  “那、那我与你同去可好?”白乐童眼睛刷的一下亮了,把自己胸膛拍的啪啪响,“花姑娘你别怕,路上遇到了妖魔鬼怪,我都能护着你!”
  花千锦明显犹豫了一下,抿唇,说好。
  白乐童笑的和个傻子似的,连忙献马,自己牵绳走着。
  陈云景若是能说话,定然要笑一笑这傻子:这就叫被美色迷了眼,什么保护人,花千锦一人就能端掉一个白骨窝。
  接下来花千锦没有再御风而行,两人一魂以常人的速度回到了占星楼,占星楼驻在山顶,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都对花千锦行礼,喊她大师姐。等安置完白乐童后,花千锦先去见过那国师。陈云景小心翼翼缀在她裙摆上,把自己藏起来。
  眼见她推开了国师闭关的房门,陈云景有些好奇那会预言的人物究竟是何等风采,探出头去一看,竟然看到一具早已坐化的尸身。
  花白须眉的老爷子身穿占星楼的服装,盘腿坐在榻上,闭着眼,无声无息。
  他什么时候死的?!花千锦姐弟不是说奉了师命才来帮助他的吗?还有那主仆契约,白骨精骂她的话……
  这人到底是谁!
  花千锦绕过国师,按着博古架子上的花瓶一转,内室传来细微的响声。她走过去,只见内室的某处本来十分平坦的地面陷了下去,一级又一级楼梯通向未知的地方。
  她走下去,估摸走了几百米,眼前亮了起来,走出山洞,面前廓然开朗,不知是深山何处。
  她转身顺着山路走去,直到进到一个山洞里。
  洞内晦暗,唯有几步一盏的铜灯上幽幽荡着火焰。照出洞深处一尊坦胸露ru的弥勒佛,弥勒佛衣着青色,身子却是锈迹斑斑的金色,在漆黑的洞内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半边慈祥的笑脸。
  更诡异的是,弥勒佛身上紧紧捆着锁链,连向洞内未知的地方。
  花千锦把白骨精放出来,拽起来,拎着她往洞内拖去。
  “和尚,”花千锦无情的声音在黑暗里越发森冷,“我拿东西来喂你了。”
  
 
  ☆、你是器灵
 
 
  陈云景见着那佛像,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他竟然觉得那佛像在对着他笑!笑着笑着,咧开了看不着边际的巨口,往前一扑,铁链被扯得哗啦啦震动,那凶残的模样大有一种要生吃了他的错觉。
  小光团一下子跳的老高,被吓得也不跟着花千锦了,立马蹿出山洞。在洞外徘徊游移,十分犹豫,又想再进去一探虚实,又忌惮那诡秘莫测的佛像。
  罢了罢了!陈云景想,来日再来探便是,那佛像对他恶意如此之大,这样进去未免是拿命在赌。
  他想通后,飞快顺着原路返回,孤身越过漆黑的地道,正要到达最上方的时候。
  密室的门……忽然开了。
  陈云景大惊失色,一个急刹止住飞奔的身影,藏到了旁边。
  进来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花千鲤。他还是那一身白衣,腰间插着把折扇,心事重重地入了密道,顺着花千锦走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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