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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在哪?走!带我去看看”
  陈云景睡得并不安稳,肚子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冰火交加。他最终被痛醒,“郁青……肚子痛……”睁眼一片漆黑。
  窗外有打斗声,摸索到身边没人,他一下子惊醒。
  陈云景冲到窗边,推开窗户,正看见花千锦和一个巨大的藤蔓怪物打斗着,那怪物身上顶着熟悉的黄色瓜花,滴答滴答落着口水。
  黑暗里花千锦手中的剑都在闪闪发亮。
  那怪物发出可怕的桀桀声,一边叫着一边逃了。两人的身影在几个跳跃间,很快消失在屋顶。
  这时候,房门被从外推开。陈云景猛然回首,却看见郁青急急忙忙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往屋外带,“太危险了,这个镇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你快跟我走。”
  陈云景被拉得踉踉跄跄,还有些不明所以,“外面怎么了?我刚还以为是你在外面,开窗却看到花千锦和一个……”
  “她没事,有事的是你。”郁青皱着眉,“快跟我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
  镇中心最大的客栈不知为何此时变得静悄悄,陈云景被郁青一路急匆匆拽到后门,都没遇上什么人,后门外正停着一匹马。
  郁青翻身上马,冲陈云景伸出手。
  客栈前方充满了窸窸窣窣的打斗声,听起来着实可怖。陈云景心里有股很奇怪的感觉,他一直忍不住回头去看,“客栈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乐童他也在吗?”
  “除了那些瓜藤怪物还能有什么,死到临头你还管他一个外人。”郁青口气十分不好,不再顾虑慢吞吞的陈云景,直接把他拉上马,一抽马鞭,马匹扬起前蹄,鸣叫一声,飞快往镇子外跑去。
  陈云景被粗暴的一拽,拉得胳膊生疼,直到落坐在马后方,心里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了。虽然郁青向来嘴上不饶人,可是从未如此粗暴急促过,连句解释都没有。
  郁青往下狠狠一抽马匹,马疯了似的冲向小路。
  客栈后门的影子远远落在了后头。
  “等等,我得回去。”陈云景扯了一把郁青的手腕,“你停下!”
  坐在他身前的郁青毫无反应。
  陈云景眸光一冷,在马匹与树木擦身而过时,双手一抬抓住树枝,身体荡在空中,竟离了马身。
  并不算粗壮的树枝咔嚓一声断裂,陈云景护着头翻身滚落几圈,起身就跑,跑了两步,奈何身体实在不争气,他跑了几百米就不得不停下,扶着树身咳得惊天动地。
  身后破风声传来,陈云景头也不回,矮身。只听见脑袋上‘咚’的一声,近在咫尺的穿透音钝的头皮发麻。他抬脸一看,月下一支惨白的骨笛没入树身几分,笛上几个黑洞真对着他。
  陈云景听见自己胸腔里一颗心脏在疯狂跳动,他抬手握住笛身往外使劲一抽,树身留下一个洞,这时,他才发现笛子另一端被削成了尖锐的形状。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脑袋怕是要和这树一样被白骨笛子穿透了,脑浆迸裂。
  好狠哪。
  “哈哈哈……跑啊,你倒是跑给我看。”森森然的女声从高处传来。
  陈云景警惕抬头,刚巧看到‘郁青’轻飘飘掂着脚尖落在树高处,面色惨白。
  “姑娘。”陈云景眼神快速左右探查着地形,嘴上却因为打不过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对方好放过自己,“你我无冤无仇,何必紧追不舍?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喝个茶,好好谈一谈?”
  “无冤无仇,无冤无仇,哈哈哈!好一个无冤无仇。”‘郁青’笑着笑着,嘴角向两边裂开,高高吊起,露出水红的牙床,她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往下掉,露出森森的白骨,一根又一根,根根分明。
  最终成了一具没有一丝血肉黏连的白骨人,在树高处随风摇摆着身形,做出各种‘人’的动作,时而摆手,时而捂脸,“明明是你不肯放过我,我都藏在这穷乡僻野里了。结果还是躲不掉,还是被你找到。你说!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这、你听我说,都是误会,啊!”陈云景感觉到手中有蠕动感,吓得反射性把手中骨笛扔在地上,却见那截硬邦邦的白骨竟然会扭动,蛇一样顺着树身爬上去,往那高处的白骨人扑去。
  如溪流汇入大海,月下的白骨表面上似乎都带着锃亮的光。
  他吞了下口水,浑身发冷,觉得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如在梦中——虽然他自己不是人就已经够不正常了——他一边冷静地往后退,寻找机会求生,一边轻声安抚道,“姑娘,你听我解释,我们是误打误撞来青玉乡的。不然这样,你把我放回去,我立刻就带人走,绝不停留,你看如何?”
  时刻警惕,浑身寒毛直竖,陈云景只觉得自己从未那么清醒过,眼睛都不敢挪开一点,唯恐一个不注意,那怪物暴起杀人。
  可树顶上的白骨人蹲下了,用那空荡荡的两个眼眶高高俯视着他,摇着光秃秃的脑袋,声音妩媚中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误打误撞?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觉得你会信。”陈云景满脸真挚。
  白骨人哈哈大笑,脑袋从前到后从上往下转了三百六十度,“你真当我傻,放你回去和他们会合?你放心,你哪怕在这里和我废话一晚上,他们也找不过来的。你,受死吧!”
  她倏忽站起,展开手臂。
  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从远及近,地皮被一格一格隆起。
  稀薄的云雾遮住了月光,黑影投在了陈云景身上。若从高空俯视,能看到他站的那方圆一公里的泥土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塌陷!
  陈云景感觉到土地塌下的那一瞬间就扭头往边上奔去,却比不过塌陷速度快,他纵身往前边一跃,却连坑的边缘都摸不到,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掉进巨坑里。
  昏黑的地底破空弹出无数白骨人,张张合合着没有牙床的牙齿,发出奇异的怪笑声。
  用那纤细的手骨勾住他的衣物,拽住他的脚踝,直往下拖。
  那狞笑声和塌陷声,任谁看到不浑身发寒冷,直带着活生生的人堕入无间地狱去。
  
 
  ☆、寻找出口
 
 
  “天啊!它们全都爬出来了!”
  白乐童本来只是想喊郁青出来看一看那些瓜田,结果两人却忽然被全镇子‘人’围攻。不仅如此,连同那一大片的瓜田里,无数瓜藤自己从田垄里跳出来,张开的黄花露出牵着汁液的利齿。
  光凭数量,就能把他们活活耗死。就连抵挡住攻击,都已经耗费了两人大部分气力。
  两人且战且退,当退回到客栈前面。郁青吼道,“不能再退了。”
  陈云景还在里面。
  他从怀中拿出那‘借’来的东西,催动符印,低声飞快念了几句咒,“……鬼令在此,诸兵听令!”那声音极快,白乐童还没听清到底是哪家的法术,就见有个东西飞上了天。
  漆黑的鬼玺被抛上半空,越来越大,在某一个瞬间定在了空中,印面朝下,照出一大片冷冷的光。光幕笼罩下,竟然凭空出现了整整齐齐的鬼兵,身着铁甲,手握长戟,面无表情,悄无声息,离远了都能感觉一阵又一阵的阴气四溢。
  “这是?”白乐童还没来得及震惊。
  又见郁青一手接住那落下的方块,一手掐诀面对阴兵发号施令:“动!把所有瓜藤和怪藤人都砍了!”
  ……
  鬼兵行动惊人,行动干脆利落却绝不多言。抬起长戟一砍,怪藤被削去了黄花,那些‘镇民’被懒腰砍断,人皮里蠕动出一根一根的藤蔓……
  完事后很快就列队被鬼玺收回。
  然而事情解决后,又开始犯了难:这些怪藤光砍掉只能在那时抑制它们的动作,等它们长好了,还会恢复行动力。
  郁青提溜着白乐童扔下去,“用你上次的火,画个圈,把它们堆起来烧光。”
  于是熊熊的烈火在客栈前面燃起,红光几乎要灼烧半边天空。
  “烦死了,这些怪藤怎么烧都烧不完。”
  郁青拽着两根藤,踩着黑瓦片飞快跑动,踏过黄泥墙,绕着目标跑了一周,左右手交叉使劲一抽,把一大圈怪藤都捆的严严实实,再往边上火圈一甩,以惊人的气力把这些怪物全扔进了火圈内。
  火势暴涨,火圈内顿时响起一片尖利的哭嚎声。白乐童连忙捂住脆弱的耳朵,一股灼热的气浪带着声音刮过脸颊。
  而每当那些剩下的怪藤被从田里拽出来,就会连根扯出许多泥土下藏的严严实实的‘果实’。那些‘果实’是一个又一个活蹦乱跳的白骨人,一被扯出来碰到空气就会挥舞着手脚欢快地跑,踏着满地被郁青处理后留下的人皮,发出喜悦的声音。
  ——回家咯!回家咯!终于可以回家咯!
  ——娘!娘你在哪?我找不到你,找不到爹,这里好黑啊,那些黄花咬人好疼,我被咬碎了,出了好多血呜呜……
  ——夫君,夫君,我又见到你了。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老头子,天黑眼瞎,别迷了路,记得回家吃饭啊。
  ……
  嘈杂拥挤只是短短片刻,郁青刚找到把柴刀想把他们解决掉免得跑出去祸害人世,结果扭头就看到这些白骨人身形在空气中消散了大半。
  再一眨眼,它们身形几近透明,居然就这样自己消逝了。
  留在空旷的地方的,只有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重现了几秒这个青玉乡曾经的热闹。
  身旁传来阵阵哭声。
  郁青拎着柴刀歪头看去,却看到白乐童一个大男人,居然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花了脸,“呜呜呜,他们都死了……呜呜呜,谁干的,太不是人了,居然杀了那么多人,还把他们的皮剥下来披在身上,又去骗杀了路人,呜呜呜好可怜!”
  “那你难道不觉得,大半夜对着这一镇子的怪物却只有四个人的我们,更可怜吗?”
  白乐童带着两抹泪痕,愣住了,还打了个哭嗝。
  “快点干活!”郁青把手里的柴刀扔下,冷酷无情,“你解决这里,我要回去睡觉了。”
  “啊?啊!”白乐童刷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
  半白的天边迎来一丝曙光,花千锦就这那丝晨光赶回来,从瓦片上一跃而过,步伐轻盈,面上却是一派沉重,尚未从屋檐上下来,声音却已经落入两人耳中。
  “郁青!”
  花千锦喊道,“你看到主子了吗?”
  郁青抬脸看她,歪了下头,刚要说话。
  花千锦着急道,“客栈里已经没人了!”
  郁青脸色一变,急忙钻进客栈找人去。
  却说陈云景这边,他从黑暗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那么一下摔得不轻,浑身酸痛。他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空洞又惨白的眼眶。
  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吓得弹跳起身。
  又没想到自己此刻身姿竟然这么轻盈,一下子跳的老高,撞到了洞顶,啪的一下掉回地上。
  不偏不倚,就摔进了惨白的骨头眼眶里。
  作为一个自我感觉还是很正常的人类,陈云景已经被恶心到魂都没了,刷的一下子从那具白骨头里飞出来。等他飞出来后,才后知后觉……
  嗯?我为什么会飞?
  我的身体……?!
  他震惊地左看看右看看。
  若从外人的眼里看去,那约莫就是一颗青色的小光团在半空中左转右转,把自己翻了三百六十度,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就是颗光团的惨事。
  陈云景震惊了,在半空中上蹿下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等他扭头看刚刚自己爬出来的地方,刚刚平复没几秒的心情顿时演奏出一首惊魂曲。
  若他还是个人,怕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无它,只是他现在才发现,方才自己爬出来的地方,那具被他嫌弃的骨头架子身上,居然穿着他熟悉的衣物!
  那病秧子王爷的尊贵肉身最终还是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落入了白骨精手里,竟连一点肉屑都保不下来。而在那尸首下面,还垫着诸多把他拽下来的白骨架子,说不得还是吃了尸体肉的罪魁祸首。
  罪过,罪过。
  小青团子在半空中上下小幅度地飘了飘,像是在弯腰表达歉意。
  昨夜他逃跑的时候就感觉身体四肢百骸地痛,呼吸也困难,还以为是病发缘故。现在一看,当时多半是强弩之末了。说不得还得多亏他那高强度的运动,才让自己无意识间脱离了这病秧子肉身,少吃了点被活吞肉的痛苦。
  小光团到处看了看,只发觉自己似乎掉在了地下洞穴里。他谨慎而又小心地贴着墙角移动往前飘去,顺着结实的泥土墙一直走,到拐弯的地方,听到些微声响,立马飘到高处。
  好在他现在小的和蒲公英一般,藏好了,倒也没那么显眼。
  三两只白骨架子嘎吱嘎吱地走过,步履蹒跚,摇摇摆摆。
  陈云景等它们走后,松了口气,自己往相反方向慢吞吞飘去,试图寻找出口回到地面。
  飞了没两步,安静的黑暗里陡然传来一声什么掉落的声音,把心虚的小光团吓得一跳。
  陈云景扭头一看,却是排在队伍最后的那个白骨架子,它身上掉了一根骨头!
  那家伙正回头弯腰捡起那骨头往自己身上怼,空空如也的眼眶恰好对着浮在半空的小光团,似乎有着大大的问号。
  “看什么看!”陈云景和它僵持了一会儿,不耐烦了,白骨架可以像雕塑一样僵一天,他可不能这样干巴巴站一天和它对峙,于是小声凶道,“没见过我这么小的虫子吗?滚!”
  白骨架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在陈云景以为这家伙识时务要离开时,熟料那白骨架子从自己身上掏下两块白骨棒,左右手开弓,啪的一下追着陈云景打!
  你还敢打我?!
  小光团灵活地在挥舞的白骨棒子里跳上跳下,气的冲过去踹了白骨架的头一脚。
  但是他忘了自己不是人了,踹对于对方来说就是挠痒痒。那白骨架拿起白骨棒利索地对自己自己脑袋狠狠一敲,发出沉闷的一声,在安静的山洞里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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