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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暴雨夜(HP同人)——江河梦里人

时间:2021-06-30 11:16:56  作者:江河梦里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潘西式的讽刺,也无法减少德拉科甚至一分一毫的颤栗感——直到现在,德拉科感到,那战栗感还在他身上流动着,刺激着他,让他无法沉入他有意义的睡眠之中,进入某种他以往最向往的,得意洋洋的具有讽刺性的自由和散漫状态,他为那颤栗感感到惶恐不安,因为那战栗感能令他眼睛即使在最沉闷的夜晚也能闪闪发光,并露出桀骜不驯的神态,来对抗任何想要让他变得平庸的人或事物。
  德拉科深呼吸一口气,他再次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转过头,走向门外——那个巨大无比的,甚至显得有些空荡的花园(当然,这个庄园比不上马尔福庄园那么大,但德拉科觉得他无所谓)。早来的客人站在或者坐在草坪上,在歌舞声中窃窃地交谈。但德拉科只是完全不在意地掠过了他们,将目光停在了一个阳光更为眷顾的角落。
  他看到哈利正在原地踱步,紧张兮兮地默念着什么,德拉科不用听就知道——哈利在背婚礼誓言,他怕他自己记错词或者因为过于紧张忘记词,但是他从来不在德拉科的面前背诵,就像他从来不在德拉科面前露出自己的伤口,怕他担心一样——但这个显然有点不同,德拉科知道,哈利是因为不服输,他那敌对的和德拉科针锋相对的斗争欲因为他们之间的闪亮碎片无法发挥到仇恨上,因此,他悄悄地转移阵地,让它们跑到更奇怪的、德拉科感到好笑的地方(以及德拉科绝对不会告诉哈利的可爱)。
  哈利抬起了头来,无意识地朝看着他的德拉科看了过来——在那一瞬间,德拉科屏住了呼吸,尽管他已经无比熟悉那注视,但是,当他看到哈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先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脸上忽然出现淡淡的红晕,接着假装不在意似的,从那颤栗的状态解脱出来,专注地和德拉科四目相对,德拉科仍然感到一种奇异的眩晕和白色的像是呼神护卫似的暖流溢出——他们凝视了对方那么一会儿,直到哈利似乎意识到,再这么四目相对下去,他的誓言真的会全部忘记了,哈利这才轻轻地眨了眨眼,皱起眉头,朝德拉科比了个口型:“操,我很忙。”
  哈利看到德拉科似乎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了,接着德拉科摆了摆手,转过了身去,朝室内走了进去,哈利,直到看到德拉科完全消失在房间里,那太阳不再如此显眼地照耀德拉科的金色头发,让哈利的视线无法移开,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誓言上,尽管它们很简单,而且哈利也记得很牢,但是他非常怕他过一会儿会因为紧张全部忘记——然而,这时哈利已经无法再专注到他的誓言上。(管他的,实在头脑一片空白,想不起来,德拉科在他对面会无视祭司帮助他,就像他以往在魔药学考试时悄悄地递给他一团施了魔法的纸团。)
  他不由地分散注意力,又想起了他自己和德拉科的婚约已经实现,并为此感到略微的震惊和小小的幸福,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戴在右手的银色戒指(内圈标了他和德拉科缩写的名字:DM&HP),接着将手伸到了他的白色衬衫领子里,在挨着他皮肤,被高高的蝴蝶结遮挡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麦子戒指被项链串着,停靠在那里。
  尽管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个真戒指,但是哈利仍然把那枚麦子戒指戴在他的胸口——他已经非常习惯了,他毕竟戴了它十年之久,这枚草戒指见证了他们的所有,即使是他们最艰难的——最悲伤的时刻——或者说,就是在他们最悲伤,最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刻,哈利,才戴上了它的。
  在他们六年级,那个暑假,那场暴雨夜过后,他们回到了学校,实际上,他们即使回到了学校,也没有什么巨大的改变,他们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继续保持他们之间的地下朋友(那时已经变成了地下恋人)的关系,仍然经常去夜游——或者一起藏在格兰芬多的某个角落,施下某个静音咒,一起无聊地分享和评判某本麻瓜的汽车杂志(在看了两三页后,他们就因为彼此翻动书页,结果不知不觉缠绕在一起的手指失了神,很快地,那汽车杂志被放在了一旁,他们开始接吻)。
  但是,除开那些平常的、令人心悸的一部分,哈利注意到了在他们的关系背后,其实似乎还藏着隐隐约约的暴雨和阴霾,但是哈利只是心知肚明地呼吸着,没有拆穿它们,因为他只想在当下地、无望而又充满希望地尽情拥抱对方和对彼此大笑,因为,也许那阴云会在不久之后的时刻彻底地吞没他们,而他们能不能从中,从那暴雨和闪电,要湮没他和德拉科的气息中存活下去,是个谜题,那感觉本在暑假时已经退缩到了极致——几乎因为那格里莫广场12号的小小平静时光(充斥着亲吻、泪水和欢笑的时光)褪去了,但是在六年级时,因为无法逃避的现实,它又重新回到了他们身边,并且再次涨潮——变得更加尖刺。
  但是哈利说过的,他不会再害怕——永远不会。因此哈利没有让步,他一步也没有让,甚至更进了一步,那段时间,他们变得更辛苦,但是也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地贴近和了解彼此,德拉科开始违逆他父亲的命令(即使以前已经违逆过很多回了,但大多数都是非常小的、微不足道的反抗),而哈利,他从他和朋友们的交往里抽出了很大的一部分空,和德拉科待在一起,而这引起了他的朋友们(主要是罗恩)几乎是诧异的怀疑:“那只是马尔福,有什么好在意的?”
  然而,罗恩还没说完这话,就被赫敏狠狠地白了一眼,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留下罗恩几乎是困惑不安地去思考和理解。也因此——哈利现在想起来,六年级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悲伤和痛苦,因为在那最剧烈的青春期地震动摇——以及死亡威胁和生活的荆棘时,他和德拉科陪伴着彼此。
  哈利如今唯一能回想起的、直到如今也让他觉得痛苦不堪和抖瑟的事件只有一件,那就是他和德拉科吵架的那一次——那次哈利和德拉科在厕所,因为德拉科的父亲(伏地魔和黑魔标记的事),以及哈利的朋友们(除开赫敏,他们越来越怀疑哈利为什么对德拉科那么执着了)吵完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架,而哈利想也不想地,恼怒地对德拉科施了那混血王子的咒语——
  实际上,哈利在施咒语之前没有想那么多,他甚至没有想过那会造成什么后果,而他猜测德拉科也没有想过,他甚至连躲都没躲,因为他们两个曾一齐翻阅过那本混血王子的笔记很多回了,并且也施展了其中无数个咒语(它们都有趣,但是完全无害),有一次,德拉科朝哈利施展了“倒挂金钟”,于是,哈利立刻被吊了起来,德拉科则大笑着,在哈利“操你德拉科。”的嘀咕声中走了过来,轻轻抚摸哈利倒立的头发,抚摸着哈利的闪电型伤疤,吻上了哈利。那一次——德拉科和哈利都以为那“神锋无影”,最多能使德拉科跌倒或者被吊到半空中。
  接着德拉科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血像是刀锋的侧光一样在桃金娘的眼镜片上崩溃地闪烁。哈利甚至不记得他是怎么叫人了——也许没有叫,桃金娘的呐喊已经足够吸引整座楼栋——整歌霍格沃茨的人过来——然后哈利实在记不清了——他似乎被谁指责了,被谁推开了,或者说只有他一个躺在地上,而德拉科那双灰色的、黯淡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最强的、最吞噬人的暴风雨,哈利也许落泪了,也许没有——因为在那刻他甚至记不得哭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他闻着那血腥味,那像是和银色的刀锋同存的、存在于宇宙诞生之时的血味,只觉得他的头脑嗡嗡的作响,而他甚至无法说出半句安慰的,或者自责的话。他只记得德拉科似乎一直想要寻求安慰——或者安慰他似的握着他的手,即使在哈利施展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恶毒咒语之后。
  那天的晚上,哈利觉得是他青春期开始后,最为艰难,也最为令人想要呕吐的日子,因为那天晚上,他对被青春期洪朝卷走的惧怕,和他对死亡的恐惧,完全重合了,而他们的重合,甚至不再他自己身上,而是在德拉科——唯一一个,在青春期牵住他的手,带他走过去的那个金发男孩身上。到了半夜的时候,哈利披着隐身衣,趁没有人注意时溜出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到了医疗翼,一语不发地走到奇迹般还醒着,接受了卢修斯和潘西他们的探视,直到十点才空闲的德拉科的病床面前,那个金发男孩脸还很苍白,正在读书,当他看到哈利的隐身衣流泻在地上,他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他们凝视了对方好一会儿,哈利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却慰问德拉科的伤怎么样,因为那是哈利自己造成的——也许德拉科想要分手,当然,哈利知道,分手是最合理的要求,哈利会同意。
  德拉科拍了拍床,示意哈利到他旁边去,他好说话,于是,哈利照做了,并准备好接受分手辞令——以及一刀两断,重回到两个阵营的准备,并准备把这段时光,连带着暑假一起,放在自己的心中珍藏——暴雨的夜晚——潮湿的夏日——没有带一点除开爱之外的杂质情绪——在那伤害和敌对(即使是无意识的)发生之前。然而,当他走到德拉科的旁边,弯下腰来,那个金发男孩,恶狠狠地看着哈利,喘着因为伤口未愈而产生的粗气——朝着哈利的耳朵说话,露出了哈利在这一生见过的,最固执,最威胁性,也最马尔福的表情:“操,波特,你他妈敢提一句分手试试?”
  哈利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溢满洁白的礼服和燕尾服的花园,抚摸着胸口的麦子戒指。也就在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德拉科说完那句话后,他们两个决定,将麦子戒指戴在了自己的胸口,哈利使用了魔咒,让那戒指保持永恒的、麦子的颜色,而德拉科,因为伤口无法施展魔咒,于是只能像个麻瓜似的,将麦子戒指串在了项链上,接着让哈利把戒指戴在了德拉科自己的脖子上,而德拉科颤巍巍地、流着冷汗地把戒指戴在了哈利的脖子上——从那时候开始,直到现在,戒指就陪伴着他们。
  哈利将那段和伤痛一起陪伴,但除此之外还有些莫名的、奇异的类似于感情的东西放入了他的胸口,看向了远方,将自己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他看到了花园里,有一个头发浓密的,打扮的非常漂亮的女孩穿过人群,朝他走了过来。哈利眯起眼睛,他看到了,那个女孩是他最好的朋友赫敏——奇怪的是,罗恩不在她的旁边。
  “他和一个巫师杠上了,在讨论保加利亚队和英国队哪个更强。”他聪慧的朋友一眼看穿了他的问题,抢先回答他道,接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苹果酒,喝了一口,嫌弃地皱起了眉头,“而我现在准备去把他从那里拉走,要么他和我立刻分手。”哈利立刻笑了起来——在长达几年的拉锯战后,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在战时终于走到了一起,到现在已经有九年了(实际上六年级时就在一起了,但哈利觉得他们关系稳定下来是因为战争),于是他只是愉悦地,又带点同情地目送赫敏气势汹汹地离开,像是去参加国际巫师辩论一般——他注意到赫敏今天的头发做的格外地漂亮,那些原本有些粗糙的卷发被打理干净了,看起来像是闪闪发光的绸缎——
  而赫敏,轻轻地抚摸了那头发一下,接着喊道:“罗恩——”
  赫敏实际上没有看到罗恩,她只是想试试,这么叫她的男朋友(现在是未婚夫了),能不能像是叫一把飞天扫帚那样叫出来,但显然,就像任何一本书都没有写过这种方法一样,赫敏没有叫出来她的未婚夫,他已经像只小流浪狗似的,失落在人群里——这让她感觉到有些生气,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大大咧咧,漂移不定——当然,这不代表赫敏不爱他,否则她也不会和他订婚了,但是赫敏现在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只是和罗恩订婚而已,还没有像哈利和德拉科一样走进婚礼的殿堂——这两个男孩,现在该叫做男人,竟然比他们两个还要走进的早,赫敏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她并不惊讶他们两个会结婚,甚至说,哈利和德拉科会结婚这件事,赫敏将它看的理所当然——十年前她就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了,因为她曾经看到过那两个男孩是如何面对彼此的——
  那是哈利无意地使用了“神锋无影”,而德拉科因此受伤,被送进了医疗翼的第二天,那时候罗恩惊慌失措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等她,像是一只可爱又让人恼怒的小狗般在原地打转,告诉她今早起来就没有看到了哈利,但他昨天晚上还在,并且非常无谓地担心哈利是不是找德拉科复仇了(他哪里来的这种想法?哈利怎么复仇?用嘴吗?)
  赫敏抄起衣服,决定和罗恩分头去找他,而她径直去了医疗翼——尽管她并不担心哈利是否会复仇这件事,但是她担心德拉科会怎么对哈利,她打开大门,冲到德拉科的病床前,结果在那里发现了哈利像是另一只失踪的令人恼怒的可爱小狗,眼睛挂着黑眼圈,还浅浅地呼吸着在沉眠中,和德拉科马尔福分享一个枕头——那个场面,宛如已经完成过很多回,因此无论是沉睡中的哈利,还是百无赖聊地玩弄着哈利卷曲的黑头发的德拉科,都露出一副理所当然、而且无比平静的表情。
  当然,德拉科那副神情,在看到赫敏第一秒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又变得非常地马尔福,露出一副懒洋洋的、涣散而警惕的样子,像是一只蛮横的长毛猫般,挡住了哈利。赫敏想要跃过他,走到哈利身边,轻轻地推醒他——否则他们就会赶不上早餐,也许还会错过斯内普的第一节 课。但是,还没等赫敏这么做,德拉科就阻止了她。
  “他很累,他守了我半夜,怕我伤口痛,你让他多睡一会儿。”出乎赫敏意料的,德拉科开口说话非常地平静,尽管也非常冷漠。
  “他上课要迟到了,第一节 课是斯内普的课。”赫敏冷漠地解释道。
  德拉科考虑了一会儿:“那你先出去,我来叫醒他。”
  赫敏挑起了眉毛,强调道:“我是他的朋友。”
  然而,德拉科也不服输地挑起了眉毛,他甚至能把眉毛挑的更高:“你是他的朋友,但我他妈的是他的恋人。”
  赫敏对此感到哑口无言,她无法从她看过的上千本书里找到一句可以与之相对的、反驳德拉科的台词,只好不甘愿地从病床旁退了一步,挥了挥手,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在她离开之前,为两个男孩拉上蓝色的帘子,好给出德拉科所谓的“隐私空间”叫醒哈利前,赫敏最后看了那病床一眼,她看到黎明的几千缕暗淡的阳光晦涩地从窗边,占领了哈利的面庞,而在那即使是天堂,也太过寡淡和无味的色彩里,德拉科.马尔福,轻轻伸出了一只手,拨开了哈利的黑发,而哈利,因此毫无保留地,信任地睁开眼,于是,整个忧郁的蓝色病房,因为他那双因为看到眼前第一个人散发光芒的眼睛,变得点亮的宛如圣诞的霍格沃茨起来,接着,德拉科.马尔福用一种不含敌意,带一点安慰的方式朝哈利笑了起来,而哈利,也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他们脖子上那两个用项链穿起来的似乎是金色戒指的东西随之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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