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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备孕日常(古代架空)——雪崩的火山

时间:2021-06-30 11:49:48  作者:雪崩的火山
 
 
第29章 夫君重要
  “不准哭了!”段景有些恼,“这不给你写完了,上床睡觉去!”
  桑枕蓦地住了声,看着那张驴唇不对马嘴的作业,伤心极了。
  “你和我写的一点都不像……”
  段景叹了口气,说:“乖乖,别折腾了,明儿我一准给你安排好,和你这笔字一模一样,行不行。”
  桑枕这才反应过来天已经很晚了,红着眼睛一伸胳膊,还没等他说对不起,就被段景抱上去了床。
  安顿好桑枕,段景卷了纸,到外面吩咐守着的侍卫,把新招的那个门客叫出来。
  王五这人没什么本事,却能写一手好字,尤其能将他人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自从投到段景门下,一直没什么机会拜见,管家来叫他的时候,本来已经在屋里歇下了,一听段大人叫他办差,差点没蹦起来。
  “我这就去,这就去!”王五还想拾掇拾掇脸面,被管家斥了一声。
  “赶紧的,不用麻烦,大人不见你。”
  王五赔着笑,往管家手里塞银子:“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管家懒得和这憨子计较,叫他赶紧去正院的小书房,说完就捏着鼻子走了。
  这人身上都一股墨味儿,跟那什么泡的似的。
  段景交代完,也脱靴上了榻,摸着桑枕的屁股,哼了一声。
  “下回再这么折腾,我非打你屁股不可。”
  桑枕翻过身来,看着段景的眼睛,忧心忡忡地说:“夫君,我好怕先生打我手板。”
  段景正在气头上,一听也被逗笑了:“说说,那他为什么要打你?”
  桑枕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他从小就特别怕事,从来不做冒头的那一个,被接进桑府时,大侍女来问有谁想去前院伺候,那可是桑老太太住的地方,大家都争着抢着往大侍女跟前凑,只有他往后退。
  他宁愿在小院编蚂蚱,也不敢去争那份辛苦却风光的前程。
  那天跑到段景跟前抱住他的腰,大概就花完了他所有的胆气。
  段景的指尖勾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有我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桑枕用力嗯了一声。
  段景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寸一寸往上摸他的后腰,严肃地问:“瘦了没?”
  桑枕说不知道呀。
  段景说看你都累瘦了,赶紧叫爷给你补补,接着就放下了帐子。
  桑枕两条腿被抬着,自己可能也觉得对不住夫君陪他熬到这么晚,居然没撒娇喊累,还主动把腿分开了点,大大方方地露出花穴来。
  “瞧这可怜的,湿的没法看了都。”段景伸出一根手指挖了挖,黏液勾出长长的丝来,果然听到桑枕嘤咛了声,像是害羞了。
  段景这次都不用怎么扩张,直接捅进去,桑桑哼了一声,居然还用力夹他,弄得他嘶了一声,差点没给裹射了。
  他抬起桑桑一条腿来,揉着桑桑的肉屁股,撞得他全身泛红,抖着腿说我肚子疼。
  段景撞得更狠了,咬着牙问怎么疼,爷给你治治,桑枕说肚子使劲使得好累,没力气了,段景就给他揉肚子,揉着揉着手就滑到底下去了,上下撸着桑桑的小肉根,说还有劲没,可别射都射不出来了。
  桑枕为了证明他还有力气,用劲抬起下身,翘起来的肉根断断续续地射出来,一边射一边用力,那一点精水等到射完,已经满脸潮红了。
  他吓得不轻,可是身上没有劲,说话也跟猫叫似的,问段景我这里是不是坏掉了。
  段景没回答,跟着顶了几十下,射了进去,桑枕还在潮吹,却用尽力气抬起屁股来,生怕漏出去,他还记得要给大人生宝宝。
  他亲了亲桑枕发烫的脸,说没坏,爷叫你再出一次,就知道你这地方好不好了。
  桑枕哭着说再做一回明天就起不来了,段景心想,我巴不得你起不来呢。
  于是床榻又开始晃起来。
  第二天临走前,段景把王五抄的那份书给桑枕装到了书袋里,别说这门客还真有几分才,把桑桑那手烂字抄得一模一样。
  桑枕收了字,还是有点不情愿,跟段景说下次不要了。
  更何况别人也要休息,那么晚叫人家去抄书。
  段景没答应,说你当主子的操什么闲心,用他那是他的福气,接着从绣架上把那块袖子边拿起来,针线包也给他装了进去。
  “上课上累了,就给我做这袖子,听见没。”
  桑枕犹犹豫豫地说,怎么能在先生上课的时候做女红呢。
  段景把脸一板,问是夫君重要还是先生重要,桑枕说夫君重要。
  段景就笑道:“那不就得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张诚友不会和你生气的。”
  桑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踮起脚来亲了段景一口,拎着书袋去上学了。
 
 
第30章 哥哥
  孟子集注就摊在桌上,桑枕看着课本,头越来越低。
  昨天和夫君睡得那么晚,现在好困啊。
  和他坐一桌的少年戳了戳他胳膊,轻声提醒道:“别睡了,先生过来检查了。”
  桑枕顿时清醒了,猛地抬起头,从书袋取出作业放在桌上,紧张极了。
  先生不会看出来吧……
  他两只脚无措地在桌子底下动着,一不留神,自己乱动的腿就碰到了同桌的腿,他往后缩了一下,小声说对不起。
  秦钰正背着书,闻言看了眼这个紧张得不得了的新同窗,了然地低头一看,原来是因为作业写得难看啊。
  张学士从前面一排一排看过来,到了桑枕这里,只扫了一眼,连提问都不曾,直接一偏身,开始问起秦钰了。
  桑枕竖着耳朵认真听了一阵,可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这类东西,他连谁是离娄,谁是公输巧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听懂呢。
  等先生把学生都提问了一遍,就开始讲新课文了。
  桑枕想,我听不懂的就记笔记吧。
  可是他发现自己都听不懂。
 
 
第一节 放了堂,他泄了气似的趴在书上,扭头一看,同桌正铺着纸晾墨,纸上的字写得工整又好看,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
  桑枕偏着脑袋惊叹:“同桌,你的字真好看啊!”
  秦钰吹了吹纸,自谦道:“勉强算是工整罢了,”他弯着眼睛问桑枕,“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男孩昨天是被张学士带进来的,可能也是哪家的小公子吧。
  桑枕就告诉了他,还问了他的名字。
  原来他比自己还大两岁啊,那怎么这笔字,和没开蒙的小孩写得似的。
  也太不入眼了。
  “我能借你的笔记看看吗?”桑枕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桑枕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又说了句。
  “我看完就还给你。”
  秦钰笑了下:“你不嫌弃的话,只管看就行。”
  桑枕赶紧从书页上抬起头来,伸出双手去捧秦钰的笔记,结果秦钰噗地笑了出来。
  书是新制的,桑枕的半边脸都印上了食色性也,自己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
  秦钰伸出细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抹了抹,结果更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钰笑得前仰后合,桑枕一看他的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我带你洗洗去。”秦钰站起来,桑枕也跟着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同学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几个好事的已经开始嘀咕了。
  “哎,新来的那个什么来历啊?”
  “我听说是刑部段大人他弟弟。”
  “可以啊,秦钰这小子也开始理人了?”
  “我看他是春心动了吧!”
  “哎哟哟哟哟……”
  秦钰带着桑枕去了书院后的洗手池处,拿出手帕蘸了水要给他擦,被桑枕躲了一下。
  “不用啦秦钰,我自己来吧。”
  两人回去后,桑枕又在云里雾里中听了一节课,到了中午,大家都要去膳房吃饭了,桑枕却坐着不动。
  “你不去吃饭吗?”
  昨天秦钰就看见他不去膳房了,碍于不熟,并没有问他,今天见他还这样,就多嘴问了句。
  桑枕摇摇头,说他家的人会给他送。
  段景不许他吃膳房的饭菜,一是怕有人害他;二是觉得膳房的菜糙得很,凉了坏了又有谁知道,于是叫段府大厨房的二厨子每天做好了,由下人提着送过去。
  食盒送过来,打开是鸡丝炒酸笋和一叠薄饼,还做了百合南瓜粥和几样小菜,仆从提了一包点心,说是新制的杏仁酥,给公子解闷吃,大人今天不让公子吃油腻的。
  桑枕规规矩矩地坐在那,一口一口吃的差不多了,收着了点心,仆从才收拾了食盒告退。
  他想喝街上的酸梅汤,可是大人肯定不让。
  下午的课间,桑枕从书袋里拿出针线包放在桌上,开始做女红,针线走的又快又密,还抽空打开杏仁酥那个油纸包,问前后的同学们吃不吃。
  大家面面相觑,真是头一回见把吃的带到学堂的人,一看桑枕还带了块布在那绣,真是不服都不行。
  可是人家都拿出来应酬了,没有不接的道理,于是纷纷接过来道谢。
  前桌多嘴问了句:“桑枕,你这给谁绣的啊,真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
  桑枕刚想说给我夫君做的呀,一想段景不让他说,赶紧改口说是给哥哥做的。
  过了一会儿铃敲起来,张学士进来就看见围在桑枕旁边的一撮人,大家作鸟兽散后,桑枕那一桌点心渣子也给露出来了。
  秦钰拍了下桑枕的胳膊,这没脑子的还在忘我地织东西,反应过来后,居然还把布给掉地下了。
  桑枕吓坏了,后背僵硬地坐在位子上,动也不敢动。心想,完了,这下给夫君丢脸了。
  谁料张学士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收起来,就开始讲课了。
  后排盖着书晒太阳的一位看见张学士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心想,这桑家,是哪的望族啊?
  桑枕下学时,叫同桌等等他,自己仔细把那块快完工的袖子边叠好了收起来后,和秦钰一同出了书院。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去,桑枕往昨天停着段府马车的地方一看,居然看见了段景!
  段景今天没什么案子,正好也找张诚友有事,也就来接桑枕了,没成想桑桑居然和个小子一起出来,才两天就和别人这么熟了。
  桑枕跑过去拉住他的手,甜甜蜜蜜地问夫君你怎么来了,被段景瞪了一眼又叫哥哥。
  还哥哥,爷是你的情哥哥。段景勾了勾桑枕的小手指,掀了帘子叫他坐进去。
  秦钰还站在原地,只看见桑枕跑着去找他哥哥,两人说了两句话就上了车。
  马车离开时,他似乎看见车里的人看了他一眼。
 
 
第31章 田猎(上)
  这几天桑枕上学,上的段景心里抓得慌。
  一来是这笨东西真是什么也不会,二来是张诚友还给他布置作业。
  那天他去接桑枕时,还专门找了张诚友一趟,说无需给桑枕布置作业,课业自有他盯着。
  结果当时那老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什么也没说,第二天还是照样布置了。
  张诚友还在翰林院时,自己没得罪他吧,怎么现在送个人情也不肯。
  桑枕每晚怀着答不完还不会答的恐惧做题,段景每天怀着愤怒睡去。
  终于在桑枕上学的第五天,段景给他请假了。
  因为,田猎要来了。
  今年的田猎,因临近天子生辰,必须大办,不仅重新置办了马车和帐篷,皇上还下旨,凡三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带家眷观猎。
  也该带桑枕出去透透风了,本来脑子就不灵光,再学就更傻了。
  段景去给桑枕告假,就说要带弟弟去田猎,让他长长见识。
  张诚友静静地看了他半响,看到段景几乎要甩袖子走了时,才缓缓开口道。
  “段大人为何不直接娶回府中呢。”他以为段景玩心上来,在和他这学生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段景有点惊讶,虽然从把桑枕带过去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张诚友已经看透桑枕和他的关系,但这位在他印象里只会死读书的酸儒能看透他的心思,他倒是没有想到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怎的说了实话:“张大人,本官不喜受人管束。”
  言外之意就是媳妇都别想管我,你更管不着我。
  张诚友笑了两声,像是笑他天真幼稚:“段大人,你以为,现在是谁在管谁呢?”
  那天桑枕的作业,他并非没看出是他人代笔,虽然没有责怪桑枕,可他知道是段景默许的。
  没想到这个惯于玩弄权术的同僚,也有跟在别人屁股后收拾烂摊子的一天。
  段景愣住了。
  对啊,现在是谁管谁呢?
  他整天跟在桑枕后面,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送到他眼前去,还要担心他不设防,被人家拐了去,带在外面还要假托亲戚之名,唯恐他被人看低,为他劳的心费的神,简直比揣摩圣心还费劲。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娶回家?
  段景这回真心实意地冲张诚友拱了拱手,说那这假您就准了吧,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张诚友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呸了一声。
  段景这龟孙子可真不招人待见啊。
  田猎那天,段景将作小厮打扮的桑枕带到园林附近的帐篷安顿下来,跟附近的官员见过礼后,就去拜见三皇子。
  今日除了与三皇子联手,他还有一件不能出纰漏的事。
  他要被毒箭射伤,让桑枕割下他坏死的肉。
  只有这样,桑枕才能用好名声名正言顺地嫁给他。他纵然可以给他伪造一个显赫的家世,但总有被揭穿的隐患;他纵然可以不顾世俗娶一个平民,但桑枕会一辈子被名门望族看不起。
  玩弄人心最不费力的方式,一是仙术,二是忠孝。
  平民桑枕救了当今官居二品的刑部侍郎一命,后者求娶以报,没有人敢置喙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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