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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近代现代)——阳叮叮儿

时间:2021-06-30 11:53:08  作者:阳叮叮儿
  原来公主捡风筝呢,恰巧听到了恒帝的话,说罢牵着风筝就跑了出去,可惜了当时白子羽不在朝堂了。
  皇帝又一次气得胡子乱颤。这个玉衡,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这老王爷擦了一头的虚汗,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回家,就看见了儿子在紫烟堂转圈呢。拉过下人一问,得,这世子殿下也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公主居然瞧不上他。
  本想安慰自己儿子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转念一想,人家是公主。再者自家儿子也不是没人要啊,这话似乎不妥。再斟酌了下开口:“不过这白子羽确实不错的,样貌才情皆是不俗,然,比吾儿差远了。”
  却听燕瀛泽嗤了一声,两眼直耷拉:“不俗?等哪天你见到了那个人,才知道什么叫不俗。该怎么形容他呢,呃……反正就不是人。”
  “啊?”老王爷显然是没有理解过来儿子的意思。燕世子殿下鄙视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是仙。”说罢独自把平南王爷丢在紫烟堂,一溜烟出去了。身后跟着沉默寡言的棒槌和半道上捡回来的营养不良的婢女小泥巴。
  燕瀛泽说的那个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过一面而已,不,甚至只能算是半面。
  三年前去宁远寺的路上,世子爷和棒槌好容易狼狈逃窜,躲开了一群处处杀招刀刀毙命的“山贼”,坐在一座酒楼中享受着劫后余生,欣赏着众生百态。正惬意品茶呢,冷不防眼睛往下一瞟,顿时惊了。
  楼下街道远远走来一位白衣公子神仙少年,那一刹那,四周众人自动屏蔽,世子满眼皆是此人。世子痴了,世间竟有如此谪仙?等他扒开人群跑到楼下,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自此世子每每垂足顿胸,长吁短叹,暗悔没有机会识得如此佳人。每偿提笔把那人的风姿画下来,然不知道从何下笔。人海茫茫,却又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见。真乃人生一大憾事也。
  且说燕瀛泽被气了个倒仰之后,出王府直奔城西而去。只见他锦衣华服俊美无匹,一路上的尖叫声就没有断过。秦楼楚馆中的鸨母花魁激动得热泪盈眶:“这烧钱的小爷终于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可有盼头了。”
  然而燕瀛泽这次居然没有进到那温香软玉的春风楼里,也没有去揩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的油,居然头也不回朝西走了,弄得老鸨和头牌好不伤心。
  众人大奇:“莫非这世子殿下改了性子了?”再看看燕瀛泽身边瘦骨嶙峋的小泥巴,大悟:“哦,换口味了。”
  这燕瀛泽一路东摇西荡的,边走边买东西,准确的说是拿东西。等到身后的棒槌与小泥巴手中都拎不下了,他才晃晃悠悠来到了城西的竹竿巷。
  竹竿巷是贫民窟。里面住的都是无依无靠的老人和孩子,而且大多数是从戎人家的家属。世子这锦衣华服的,在这个巷子里可是太惹眼了。可是出奇的大家都没有围堵或者是指点,而是会心地微笑。
  世子一边走一边打招呼:“李婆婆,洗菜呢?张大爷,收摊了?谢三叔,我回来了。”
  “小燕回来了。这几年过得好吧?”
  “小燕啊,这几年你去哪了啊?”
  燕瀛泽听着这些熟悉而关心的话语,突然觉得心里熨帖得紧。纵然这三年受了那么些许的苦,貌似也不太那么糟心了。
  把带给大家的礼物都发了,燕瀛泽走到最后的一间房里。里面有个孩子,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正在埋头苦读。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拍了这孩子的头一下。
  孩子左右一看没有人,继续苦读。冷不防又挨了一下,孩子惶恐,抬头一看,愣了,转过头抱着世子大哭起来:“燕大哥你可回来了,小猫儿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燕瀛泽爱怜的拍拍他的头,棒槌沉默,小泥巴湿了眼眶。
  “棒槌,你和小泥巴先回去吧,本世子自己去逛逛。”
  棒槌深知他的脾气,只是将沉水剑丢给了他,尽自带着小泥巴回府了。
  漫无目的地走,燕瀛泽走到了西山的听涛崖。寒冬腊月,万物肃杀,只有这片松林依旧青翠。
  燕瀛泽靠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闭目细听,风过处,松涛汹涌,还有……还有丝丝缕缕的琴声?
  这琴声飘飘渺渺若有若无,从山顶传来。如不细听,还以为是风从天边刮来。只听琴声呜咽如泣如诉,让人心情随着琴声荡入了谷底。转而又渐渐从呜咽转为阴沉,琴音沉沉,如狂风暴雨前的天色般让人窒息。又似破晓前的黑暗般让人恍然。如此反复几次,忽然琴声一改呜咽阴沉,曲调陡转杀气四起,似金戈铁马烽火狼烟,如怒海滔滔覆地倾天。
  良久,风停,琴声寂,只余松枝微颤。
  燕瀛泽被琴声所震撼,循着琴音走上了崖顶。
  天渐黄昏,冬日的太阳也失了本色,如一枚蛋黄般坠在垭口。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一抹淡薄的身影正对着夕阳抚琴,那一瞬,燕瀛泽心里突然想起一句及其凄美但是应景的话:残阳照孤影,碧血染铜樽。
  或许是感到身后有人,那人转过身来,一身白衣薄唇紧抿,淡然的眉眼轻轻扫向燕瀛泽,风过处,衣袂张扬如翼,一个如神祗般遥远而寂寞的男子立在他的眼前。
  燕瀛泽突然发不出声来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喜。是的,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人,就是燕瀛泽众里寻他千百度的那个白衣佳人,神仙少年。
  那人目光清幽,望向燕瀛泽的方向。
  “那个……我……”燕瀛泽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以往的巧舌如簧到现在竟然派不上用场了。他搔了搔头,艰难的开口了,虽然有些词不达意:“我见过你,我找了你很久……”
  “我,我是燕瀛泽……”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要告诉少年,我认识你,你就该认识我。
  “哦,世子殿下,久仰。”
  那人微笑,既不亲热也不疏离。燕瀛泽听了这句话,倒是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了。
  这句久仰,一定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公子,我已经练足三个时辰了,该走了么?”松林深处传来呼喊,接着走出一名十五六岁背着剑的少年。
  那人听得喊声道,“失陪。”转身飘然下山。身后一只海东青盎然展翅,一飞冲天。
  燕瀛泽呆立片刻,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又一次忘了问他是谁,于是慌忙跑下山。
  这一路,是再也没有见到那人的影子。
  不见了白衣人倒算了,可是面前一溜黑衣人,更不是燕瀛泽想看见的,此刻他无比后悔,出门为何不带上棒槌。
  燕瀛泽叹息一声,沉水剑出鞘,一片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心道这九五之尊的老头子一天操心那么多事,怎么还能有精力记得见天操练他呢。
  好不容易料理完,燕瀛泽一身狼狈回城,这次倒是谁也没认出,他就是那烧钱的世子爷了。
  他一路惆怅回到家中,蹲在门槛上发愁,该怎么样才能再见到那个少年呢?冷不防怀里撞进了一团粉妆玉琢。
  “哥哥,哥哥”。揽月咿呀学语,口里叫着不成调的哥哥,口水擦了他一身。
  “弟弟,弟弟”。燕瀛泽学着揽月的语气抱起他转了无数圈。逗得总角小童笑声连连。宋氏在旁会心微笑。
  平南王踏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出,平日里高贵不可一世的世子殿下,正在给幼子当肉垫,陪着稚龄小童玩得不亦乐乎。王妃在旁笑得温柔。
  那一瞬,平南王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了。他现在不是战功赫赫的王爷,只是平凡人家的一位老父,而已。
  王妃走过去温柔的牵起老王爷的手,默默的走向了内堂。
  余世子与揽月嬉闹,一室晴光正好。
 
  ☆、帝辛会妲己
 
 
  太子李玉宵到平南王府之时,燕瀛泽还没起床。他这半个月委实比较累,他在干什么?
  他什么也没干,就是每天从城东走到城西,然后又从城南走到城北,一遍一遍,乐此不彼,连平日最喜欢的花酒都戒了。现在大街上都疯传一件事,那就是燕小世子脑袋可能有问题了。
  燕瀛泽听了嗤之以鼻:“凡夫俗子,你们懂什么?本世子这是在求仙。”
  世子确然是在求仙,可是他求的不是什么大罗金仙,而是求的那位可遇而不可求的白衣佳人。
  当燕瀛泽第九百零一次走过春风楼的时候,他终于相信,自己不可能在这邺城寻到那个神仙少年了。
  或许他就是从此地路过而已,听涛崖去了不下百遍,一无所获,这才在大街上瞎溜达,期望可以瞎猫碰到死耗子。无疑,这是一次失败的举动。
  或者说,自己与那少年就是无缘。
  也是,这神仙般的人物,岂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轻易触碰得到的?该出现时自会出现的。思及至此,燕瀛泽反倒豁然开朗了,直奔春风楼喝了个人仰马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有醒。
  平南王向太子殿下告罪:“我家燕儿昨日喝了太多酒,现在还未起来。殿下莫怪。我这就去把他叫醒。”话是如此说,脚步却没动分毫。这老虎在睡觉,而且还没有睡醒,谁敢去捋虎须?
  太子拦了他道:“王爷不必打扰他,我等等就好。今日禀明父皇出来的,时间久些无碍。”
  当太子殿下把王府的偌大的后花园逛了三遍后,燕瀛泽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太子面前了。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双手抱胸,好一副吊儿郎当痞子样。
  他见到李玉宵既不行礼亦不问安,就这么瞅着李玉宵,弄得太子左右瞧了几遍,自己是否衣冠不整?谁料燕瀛泽伸手就打了太子肩膀一拳,叫骂道:“死小子,你没有被你皇帝老爹给打残了啊,害死我了,五百遍道德经,被赶出家门三年,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小爷差点死在外面了。”
  太子听懂了,这是在算三年前的旧账呢。
  “瀛泽,抄也抄了,打也打了,我们别追究了好吧?你看你回来这半个多月了,也不进宫去瞧瞧我。三年不见,我可是想你得紧呢。”太子扯着燕瀛泽的臂膀央求。
  燕瀛泽斜着眼:“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啊?”太子哭笑不得:“我就是来看看你,从你出去到现在都三年没见了,真的挺想你的。”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今日是冬至,陪我出去转转吧,我难得出宫一趟的。”
  燕瀛泽看了太子诚挚的眼神,心里隐隐还是有一丝感动的,不管日后君臣关系如何,至少现在,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的。
  “真的假的?告诉你啊,跟我出去那就只有春风楼一处好去处。你若不怕回宫再被打一次,就去吧。”说罢了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雄赳赳出去了。
  走了几步,燕瀛泽突然停住了,扫了一眼太子身后的四个侍卫,问道:“你那个刁蛮无理的妹妹呢?”
  李玉宵笑道:“在母后那里陪她诵经呢,怎么?你突然想起她了?莫不是……?”
  “是你个头啊是,李玉宵,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啊?你看看,你自己带的侍卫?”说罢从太子身后扯出一个侍卫。李玉宵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侍卫?不是玉衡又是谁?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换了侍卫的衣服跟自己出宫了。
  “胡闹,你真是胡闹。”李玉宵气得只能重复这一句,公主偷跑出宫,这传出去如何得了?
  玉衡公主见被识破,索性对太子道:“出就出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早知道你是来见这个纨绔子弟。我才没兴趣呢。”
  “你……”
  “好了好了,人都来了,你们还吵什么啊?公主既然不喜欢我,那就请自便啊。我这个纨绔子弟自有我去的地方,公主请便。只不过,这邺城可是不太安全啊,那些流氓混混,可是专挑公主这种如花似玉的单身女眷下手。”
  玉衡从没有出过皇宫,被燕瀛泽一吓唬,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看她勃然变色的脸,燕瀛泽顿时觉得胸中恶气尽散。
  虽是冬至,却是难得的好天气,燕瀛泽慵懒的跟在太子身后。太子这是要去宝相寺,宝相寺乃是国寺;自黎国开始,到现在的大丰,历经三百多年依旧香火鼎盛,所出名僧不知凡几。
  知客僧将他们领到后院禅房,不久住持大师慈恩就到了,寒暄客气后,太子要去大殿为百姓祈福。
  燕瀛泽听了看太子跟看傻子一般:“李玉宵,如若真的有神佛,他该保佑黎民百姓不受战乱不受天灾,用不着你去求他。可是眼下周边异族屡犯边境,战乱四起天灾连年,求佛有何用?天下,要的是治不是求,求人不如求己。”
  众人听了他这话愕然,他说这话的那一瞬间,哪有一分纨绔之样?可是细看他,分明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模样。慈恩大师宣了声佛号,转身出门为太子引路去了。临出门往燕瀛泽的方向望了一眼,又是一声佛号:“我佛慈悲.”
  太子三跪九叩,无比虔诚在佛前祝祷:“愿我佛保佑黎民安泰,不受战火天灾,愿我佛保佑父皇龙体康健,长命百岁。保佑大丰国运昌隆,百世不衰。南无阿弥陀佛。”
  燕瀛泽无聊之极,眼睛瞟向远处。
  这佛,是与他一丝缘分也无。更不可能保他一世安泰。若任何事情佛都有求必应,那佛不得忙死,可见世人愚痴。
  “白子羽。”忽然公主一声惊呼跑出了大殿。惹得殿内善男信女纷纷侧目。太子起身看了一眼,拉过燕瀛泽走出道:“你还没有见过父皇新封的国师吧?就是白子羽,很厉害很不俗的人,我保证你见过他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白子羽?”燕瀛泽突然想起来了,玉衡非君不嫁的那位?正好看看是何方神圣,能在这大丰掀起如此大波。
  宝相寺门口,公主抓着白子羽的衣袖,笑得灿烂。玉衡也算是个清秀佳人,在他的面前却黯然失色。白子羽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虽俊美却不阴柔,他面上带了三分苍白,更显得清雅出尘。
  当燕瀛泽见到白子羽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开始相信宿命这个东西了。
  两人隔着宝相寺的十八级御阶,白衣翩飞,紫袂轻扬,一白一紫,遥遥相望。那一瞬,风静云寂。
  “殿下,世子。”白子羽含笑轻声招呼。太子走下台阶,看向身后的燕瀛泽,“你们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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