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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近代现代)——阳叮叮儿

时间:2021-06-30 11:53:08  作者:阳叮叮儿
  认识,如何能不认识,自己如发神经般的找了半个月的人,可不就是白子羽。真是造化弄人,寻来寻去,原来那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是那个入殿不称臣的高高在上的国师。燕瀛泽心里愤愤。
  原来让自己被公然否决的人是他?倒也不至于难受,若是他么,若是他,自己输也就输了。
  燕瀛泽第一次认输认得如此干脆。在心里偷偷的想着李玉衡倒还真是有些眼光。随即心中又是一紧,如此出尘之人,若得之定金屋藏之,这个小刁蛮鬼可配不上他。
  白子羽看向太子与燕瀛泽,正准备答话,却听燕瀛泽说道:“我们岂止是认识,是挚交多年啊,你说是吧?国师?”
  白子羽淡淡看了燕瀛泽一眼,不承认亦不否认。
  李玉宵兴奋道,“太好了,父皇早就告诉我,国师是国之栋梁后辈翘楚,要玉宵多向国师学习呢。我还想着给你们引见,却原来你们竟然是旧识。”
  "此地人多眼杂,众位若不嫌弃,去寒舍小坐片刻吧?”白子羽眼尾扫过四周好奇打量着他们的人出口相邀。
  白子羽的住处就在宝相寺前不过一里的路程。燕瀛泽这半个月不知从门口过了几遭,竟是从没有想过他就在这门里。
  突然大街上人仰马嘶,闹声一片,这动静可比燕瀛泽燕小世子出街热闹的多了。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在大街策马狂奔。
  “这是谁的兵啊?如此无法无天,闹市纵马,若是伤到行人可怎么办?”玉衡皱着眉生气。
  燕瀛泽吊儿郎当退着走:“还能有谁,你的安王叔啊。你看那前面的,不是他家的侍卫长李义却是谁?”
  “唉,王叔此举甚是不妥,手下侍卫怎可以不加约束呢?”李玉宵叹气。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为首侍卫的坐骑突然毫无征兆的坠地不起。马背上的人也因此直甩了出去,看样子伤得不轻。后面的坐骑却并没有因前面那匹而受惊伤到行人,好个有惊无险。
  白子羽住的地方甚是清幽,一方小院,推门满眼皆是梅花。角落里斜着几根翠竹,在寒冬的阳光下,几缕梅香,一丛修竹,更衬出其清雅出尘。檐下一只海东青正悠然的在阳光下梳着羽毛。院门关闭,便隔了一世喧嚣。
  “公子回来了?”身背长剑的男孩欢声迎出来,看见白子羽身后众人愣了一愣。
  “白泉,煮茶迎客。”
  那唤作白泉的男孩朝众人见了一礼转身下去备茶去了。
  众人落座,玉衡公主还在为刚才侍卫纵马之举感概:“这些人也太猖狂了。不过幸好老天开眼,狠狠的收拾了他们一下。”天真浪漫的公主,心中有最直接的善恶观念。
  “世上还是好人多,既然有恶人,就肯定有人惩恶扬善。你说对吧?国师大人?”燕瀛泽问白子羽,白子羽但笑不语。
  别人没有看见,可是燕瀛泽却刚好看见,马儿倒地之前,白子羽的手中闪过了一缕银芒。
  安王是恒帝的亲弟弟,名李丹国。因着当初恒帝夺位,政权不稳,四方觊觎。多有赖于这位皇弟的扶持。随着后来兵力权势越来越大,到如今,竟然隐隐有威胁恒帝龙椅之势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叔手里的兵权,我们都明白。”太子道:“一个国家重要的就是兵力,有兵力就有实力,而安叔现在兵力威望两样都有。幸亏,还有燕王爷……还有骁风骑……”
  燕瀛泽折了枝梅花轻嗅,活生生一采花贼,“现在北有狄国,南有赤黍国,西面还有羌国。燕老头跟安王手里的军队就是国之基石,如今国家未稳,只怕到了江山永固,便是……”
  “世子,请喝茶,上好的雨前龙井。”白子羽递给燕瀛泽一杯茶,打断了他剩下的话头。
  燕瀛泽接过茶若有所思看向白子羽,后者已经转身坐下与太子论茶去了。只是在与太子谈话的空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位传说中风流浪荡,放浪形骸的世子殿下几眼。
  燕瀛泽捧着茶杯轻笑,这种……被截话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告别时,公主拉着白子羽道:“你要常常进宫去才好,父皇……很是希望你常进宫的。我……我也是。”说罢一脸娇羞的奔出门去。十五岁的少女眼里是满满的明媚与希冀,太子告辞跟出。
  燕瀛泽似笑非笑看着白子羽:“国师魅力不小,这眼高于顶的刁蛮公主都对你青眼有加。确然,闻国师才情,乃当世姜尚,可,观国师容貌,分明是再世妲己啊。”
  其实燕瀛泽挺希望看到白子羽发怒的样子的,却不料他笑得云淡风轻,面容依旧,转身对燕瀛泽说:“青史要人垂,骂名亦要人背,无妨无妨。只是反观世子殿下之容貌,乃当世卫玠,闻世子殿下之形状,分明是再世刘骜。”
  燕瀛泽不以为耻,抱拳道:“多谢国师,我还是叫你子羽吧,呃,多谢子羽夸奖。不过子羽你说错了,本世子不是刘骜,而是,帝辛。哈哈哈。”
  帝辛,妲己……
  看着燕瀛泽吊儿郎当离去的背影,白子羽脸上的颜色甚是好看。
  燕瀛泽不知道,当他吊儿郎当的走出白子羽的梅苑的时候,街头转角的太子殿下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可这样的日子,瀛泽你还能过多久呢?”
 
  ☆、丧门
 
 
  近几年的江湖中崛起了一个神秘的帮派——丧门。为什么说它神秘,因为谁也没有见过丧门的头面人物,所有的接头事宜都是由一位唤作九叔的人出面的。
  丧门是做什么的?暗杀。不管你要杀的人是谁,不管他在何处,不管是位高权重,还是升斗小民,只要你出得起价格,他们就会奉上你要的那颗人头。
  今夜月黑风高,安王府守卫比平时更加森严——因为此间的主人安王李丹国正在接待贵客,而这个贵客有一个可爱的称呼——九叔。
  九叔白面无须,看不出真切的年龄。一身上好的蜀锦,纵使是皇亲国戚也不一定能够有地方可以买到。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手捧茶盏不慌不忙地啜饮。
  安王等他喝尽了最后一口茶了才缓缓指着桌上的锦盒道:“这里是一百万两,我要买两条命。”
  九叔打开盒子瞅了瞅,推到一边:“安王爷想买的命,太贵,这区区银票怕是买不回来。”
  安王阴冷道,“你知道我要买谁的命?”
  九叔呵呵一笑,“燕天宏一个异姓王,竟比过了亲手足,而你,辅帝有功的安王,如今却被猜忌,甚至是架空。纵是这江山,王爷若要拿走,皇帝又能如何。你若是想登大宝,势必得搬了脚下的两块绊脚石才行啊。而这两块石头,则是太子与平南王。”
  “知道太多了,容易死的早。”安王鹰眸锁着九叔,十指摩挲。
  九叔大马金刀安坐如山,“鄙人只是想为丧门寻求一株良木,对王爷的事,自然要更卖力些……”
  许久后,九叔从屋檐如魅般掠出,融入了夜色中。
  李义问道:“王爷,你就如此放心丧门的人么?”
  “丧门的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办事情,是该三十年河西了。”安王阴笑道,“把灵儿派出去吧,老的要死,小的就也别活着了,碍眼得很。把所有的网都撒了,是时候该我们收成了。”
  李义领命出去了,他没有看到,在安王的身后,一道暗门缓缓开启,出来了一个人,素衣麻鞋。安王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百里先生。”
  百里晋看着李义离去的方向道:“这颗棋子的用处已经不大了,可以还给恒帝了。接下来,该看我们的了。”
  他缓缓的踱出了屋门,一声尖哨,不知何时,身旁已经悄然立了一个黑衣人。他递出一封火漆密信给黑衣人道:“速速交给拓跋莫将军,再派出死士,让皇宫与平南王府也热闹些。”
  邺城北郊的一处民宅内,九叔正恭谨的立在门口。半晌,一位不惑妇人推门出来,火红的霓裳,云髻高耸,端庄美艳不可方物。
  这美貌妇人,便是丧门门主。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丧门的门主,竟会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一丝武功也不会的女人。丧门手下杀手都只知道门主姓赵,其余一概不知,所有的事情多数是九叔禀报于少主赵天麟做主。夫人行事隐秘,无事从不现身。
  “秦九见过夫人。”九叔对妇人躬身行礼。
  “阿九,事情都谈妥了吗?”赵夫人问道。
  “谈妥了,果然如夫人所料,李丹国果真要对太子与燕天宏动手了。只是,我们到底杀不杀?如何杀?”九叔问道。
  赵夫人理了理鬓发,“李丹国若是想篡位,又必须顺理成章,那就只有先除了平南王,再挟天子令诸侯,还怕这江山不是他的?杀自然是要杀,可却不是燕天宏,是李焱。"
  “他想得再好,也在夫人的算计中,那就由他蹦跶,把所有的路都铺平,也好让夫人少主省几分心,少操劳些。”九叔道。
  “唉,这都是命,我只盼着可以早日完成大业手刃李焱,我的使命也就了了,便下地去陪先夫与孩儿去,不用如此孤独的活着了。”
  “夫人,您别想太多了,我们会为所有枉死的人报仇的,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你说的也对,只能如此了。对了,天麟那边情况如何?”赵夫人问道。
  “夫人放心吧,少主一切顺利,少主办事一向有分寸的,您不用担心。夜深了,您歇息着吧,老奴告退。”九叔说完躬身退出了房间。
  院子里的天井边,立着一抹修长的黑影,脸上带着一个银面具。九叔看见银面人,走上前行礼:“少主回来了?怎不进去瞧瞧夫人?”
  赵天麟答道:“让母亲休息吧,太晚了,我不进去打扰她了。安王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吧?”
  “少主放心,一切都在预定的轨迹中,方才已经禀明夫人了。“九叔道,“少主,您自己的身体也要眷顾着些,不要太急于求成反到伤了身子。”
  赵天麟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又道:“尽量不要伤了燕氏父子。”
  ……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恒帝李焱接过大总管刘青手里的纸条,看罢双手揉着眉心,长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纸条在蜡烛上点燃了。已过天命之年的恒帝两鬓斑白了许多,乍眼望去,再不见当年弑君夺权的狠劲,有的只是垂暮之人的踽踽孤独。
  纸条上写的不过是寥寥十数字:安王欲谋事,请丧门刺杀太子与平南王父子。
  太子立在御桌前磨墨,恒帝凝视太子良久,诚然,在为人子方面,太子温良恭谨,仁孝知理,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可是在为人君方面,太子优柔寡断,心地善良,那就是犯了掌权大忌。为了得到这个天下,自己付出了太多,为了守住这个天下,自己更是付出了太多。眼下,自己唯有在有生之年,倾尽全力帮他扫平一切障碍,才能让他在即位后安然无忧。
  太子察觉到恒帝的目光,看到恒帝脸上的疲倦,走过来帮恒帝揉着肩膀道:“父皇别太操劳了,国事还有大臣们呢,您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只有您好了,大丰才会好。”
  恒帝问道:“宵儿,如果是你最亲近的人想要取你性命,你会如何?”。
  “儿臣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如若真的如此,儿臣想,他应该会顾念着些许情谊,不会真的狠下杀手的。”
  “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靠得住的,哪怕手足兄弟。你,就是太过仁慈了。你要记得,坐这个江山,不止要仁,更要狠。”
  恒帝挥手让太子退下了。
  “刘青,该撒网了……好好保护太子。”刘青躬身扶着这位垂垂老矣的皇帝离开了御书房。
 
  ☆、有美人兮
 
 
  大丰北塞有座重城,名叫厍水城,厍水城依着祁峰山与厍水河,凭着这山与河的天险,将北狄国隔在了山水之外,扼住了丰国的咽喉要道。
  此刻的厍水城外,却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北狄几十万铁骑厉兵秣马,囤在厍水河畔,钟鼓齐鸣,这是要进攻的前兆。
  七天前的夜晚,厍水城的守城士兵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漫天箭雨,喊杀震天。赫然是北狄士兵在攻城。他们是何时渡过厍水河的,探子事先没有收到任何一点消息。北狄兵马就这样攻了厍水城将士一个措手不及。幸好城墙坚固,士兵平日训练有素,才不致让狄国偷袭成功。
  此后的六天,狄军每日猛攻不休,铁骑如铁桶般把厍水城三面围住,而城内只有十万守城将士。八百里加急送出的战报也还没有结果,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援的大军。
  城中守将齐飞虎立在城头望着远处的战火浓烟吞了口唾沫,抹了把脸上粘腻的灰尘骂了一声娘,副将岑年达与军师沈昀来到了城头。三人在阴云密布的苍穹下,望着北狄的兵马。沉寂了那么多年的北狄国,居然会在年关趁机攻城。这个年注定不是个平安的年哪。
  ……
  且说边疆吃紧,邺城却依旧歌舞升平。
  京城目前谈论的最多的消息是潇湘楼里来了一位新花魁,她漂亮妩媚,美丽动人,嗓音如金玉般。舞蹈更是优美,可是最好的却不是歌舞,是洞箫,放眼京城,无人可及。刚到潇湘楼三天,就挂了头牌,对面春风楼里的小凤仙瞬时就被人们忘到九霄云外了。想要一亲芳泽的人都快从潇湘楼排到听涛崖了,却不见任何一人受到青睐。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燕瀛泽躺在香妃椅上遮着眼睛晒太阳,小泥巴正在卖力地给他捏腿,他懒洋洋问棒槌:“听说潇湘楼来了位美人?叫什么名字啊?”
  “灵儿。”棒槌言简意赅。
  “哦,灵儿,好名字,一听便觉得钟灵毓秀,我是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小泥巴抬眼望天,她没有告诉世子殿下,最近大家谈论的除了灵儿,还有一件事就是燕家祖先显灵了。世子回来一个来月儿,居然没有天天醉倒春风楼,这实在是大丰的一大奇事。
  确实,他是没有往春风楼跑,因为他没有时间,他最近在忙别的,忙什么?忙着缠着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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