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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梁川(近代现代)——诗无茶/生酒祭

时间:2021-07-01 09:29:26  作者:诗无茶/生酒祭
  梁川接连的低吟在我头顶不断传来,我被顶得小腹酸胀,逐渐有尿意伴随着酥麻的爽利逼到我的下身,我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后开始疯狂想要挣脱他。
  “梁川,停下!快停下!”我试着反抗,“我不能再……”
  梁川猛然贯到了最深处,积蓄在我前端的快感一霎间被推向了顶端,我小腹控制不住地一阵痉挛,梁川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接着我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是不是……”我颤着声音问他,“失禁了……?”
  “没事,宝宝。”他换了口气,把我按到他颈窝里不让我看,按揉着我的后颈,说,“没人看见。”
  第一次上床就被操到失禁的认知让我有些接受无能,许多恐惧开始后知后觉地涌入我的脑海。
  “你……之前说……这里……隔音不好……”我脑袋一片混沌,七颠八倒地组织着语言,在他怀里的声音不自觉小了许多,“那……我们刚刚……他们……听见怎么办……”
  “谁听见?”
  “他们,你邻居。”
  “听见什么?”
  “我刚刚……”
  “刚刚什么?”
  “哭……”
  我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才反应过来梁川在逗我。正不知道怎么发作,被他抱到床边哄道:“今晚这床不能睡了,我去给你烧水擦擦,然后咱们回家。”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泥泞,闻言又转过头看了眼床单,上面早已被浸湿了一大片,还有些滴滴点点的白色浊液,脸一热,便不再说话。
  梁川背我回家的路上很冷,我突然想起我在不忘海睡着的那晚,他也是这样背着我回去的。
  我问他:“梁川,刚才你叫我什么?”
  “什么?”
  “就刚才,”我说,“在床上,你没叫我夏泽,你叫我什么?”
  梁川脊背僵了一下,接下来又是漫长的沉默。
  我“嘁”了一声,知道等不到他开口说话,轻轻打了个呵欠,在他背上安然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把我背回了家,再替我擦了一遍身之后才抱着我睡下,我朦朦胧胧地听见他叫我。
  “宝宝。”
 
 
第6章 
  我病倒是第三天的事。
  从梁川家回来的第二早我睡过了头,睁眼时日头正盛,梁川抱着我的腰,脑袋枕在我怀里。我本以为他就这样蜷缩着睡着了,原来他是在发呆。
  感觉到我醒了,他抬起头问我:“还疼吗?”
  “什么?”我尚未完全清醒,只担心梁川的伤势,该问这句话难道不是我吗?
  他撑起身俯视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腰:“坐起来试试。”
  我心想这有什么好试的,撑起手肘一下子坐起来。
  然后立马倒了下去。
  后腰的酸楚和下半身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在刚刚一瞬间复苏过来,仿佛在提醒着我昨晚和梁川对自己这幅身体进行了多惨绝人寰的凌虐。
  我快要散架了。
  想到这里我埋怨地朝梁川瞪一眼,他不知盯着床沿发什么呆。虽然没有看到,但还是心灵感应似的伏下来抱住我,就着刚才的姿势,手指屈成扣给我按揉后腰。
  我轻叹一声,一下子舒服许多,干脆侧身把自己整个人送到梁川怀里任他随意发挥。
  他低下来用嘴唇挨了挨我的脸,问我饿没饿,我摇摇头,又打算在他怀里继续睡会儿。
  不料他的手开始扒我裤子。
  我警惕地抓住他:“干嘛?”
  他拿起我脚边的药盒:“上药。”
  我有些羞赧,想伸手去拿他掌心的药膏:“我自己来。”
  他直接翻身坐了上来,一手压着我的脊背,另一手单手开了药盒盖子:“别乱动。”
  我挣扎两下,直到他挖了一指头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到我身后,那股火辣辣的痛感被逐渐缓解,梁川抹完药又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痛,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摇头,他扯了扯我发烫的耳朵,好像在笑:“继续睡吧。”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六点,桌上放着梁川给我留的饭菜和纸条,他说他出去找兼职,让我醒后吃饭,吃完饭他就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吃完饭给梁川发完信息,昏昏沉沉地出了门。
  酒吧经理在休息的间隙找到我,很委婉地表达了我和梁川昨晚甚至是过去一段时间对酒吧造成的影响,单个人的业绩是其次,主要是我们把员工之间的氛围搞差了。我很清楚梁川其实平日与其他人相处得足够融洽,一直以来难缠的不过那几个倚老卖老的员工,经理昨晚迫于面子开除了梁川,而我的交际能力和业绩不过是酒吧里的中下水平,他给这番说辞,无非是因为梁川走了,也没有继续留我的必要罢了。
  我很识趣地跟在他后面领完工钱准备滚蛋,临走前他却叫住了我。
  他说梁川是个手脚和头脑都很灵活的孩子,做起事来也是踏实肯干,吃亏在没读过几年书,只能做些跑腿的体力活。
  我脑袋胀痛难忍,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听着他在身前絮絮叨叨,心里白眼翻上天,这些东西哪里还需要别人告诉我。
  只是没想到说到最后他愿意对我们支以援手。他给我一串电话号码,说是他一个朋友开的游泳馆,正缺看守和游泳教练,时薪很高,要是愿意,我和梁川明天就能联系去上班。
  有的时候一个好消息比医生还能对症下药,解决了心头之患,似乎浑身都舒爽起来,什么毛病也没了。以致于我连退烧药都没买,一路跑回家告诉梁川这件事情。
  他的反应却不尽如人意。我起先以为是他嫌看守的工作枯燥,就说让他去教游泳好了。他还是摇头。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对工作挑三拣四眼高手低的人,可我怎么问他原因他都不说。
  我那时身体在短暂的亢奋过后其实已经难受了起来,他不愿意去没什么,梁川那么聪明的人,我不愁他找不到钱,可我无法理解他连这样一件小事对我也有所隐瞒。不知道是不是人一生病什么乱七八糟的往事都会涌上心头,我一时想到他不愿意告诉我的许多事情,从名字,到年纪,到来历,我突然发现我对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人其实一无所知。梁川过往所有的“罪行”这一刻在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我忍着后脑传来的阵阵剧痛对他丢下一句“随便”以后就一头倒在床上,露出半句话都不想和他继续进行下去的姿态。
  梁川怕水,我并不知道。
  关于他从美国偷渡回来的那段经历,他在汪洋大海上身无分文还要常常跳入三九天气的刺骨海水中躲避检查时所受的苦,他半点不想提及,更不想回忆,我也不知道。
  他对自己那段仅有的一点过去的认知是羞耻的,肮脏的,不体面的。他几乎是抹杀性地逼着自己去忘记,可我总是当着他的面一次次询问和提及,让他在心里对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难堪。这些我全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他在我床边无措地站了很久,后来一个人悄悄钻进被子躺在我身边,又在我半梦半醒间隔了不知道多久以后一点一点地伸手过来把我环抱住,脑袋窝在我后颈极轻地说了一句:“宝宝,对不起。”
  他以为我没有听到。
  其实我很好哄的,他说完我就擅自原谅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来得及用一句轻松愉快的“早安”和他和解,他已经像往常一样在我醒来时不见人影。
  我匆忙吃完他给我做好的早饭,赶去画室用一上午的时间补完昨天落下的进度,没来得及吃午饭又匆匆联系泳池那边,被通知下午就需要立马去接班。
  这天并不是周末,来的人不多,按道理不需要浪费太多精力去照看顾客,但我给负责人留下的印象仍不是太好。首先因为画室离工作的地方太远,我中午即便没有吃饭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也依旧迟到了二十分钟,看守的时候我一直不停出冷汗,浑身烫得厉害,这时我已经发烧将近整整一天,半颗药也没吃。我几乎是半阖眼熬到了晚上下班,全程都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泳池里散乱的人群上,经理在我面前来来回回走过几次,眼神非常不悦,可我实在没有力气起身巡视了,对他的白眼也只能一边愧疚一边视而不见。
  后来他用指节使劲敲了敲我的桌子,警告似的把早已昏昏欲睡的我叫醒,告诉我下班了。我嗓子又疼又干,开口发声这件如此简单的事对我而言就像拿着锄头在咽喉里垦荒那样困难,无论是道歉还是道谢的话,我都说不出来。
  我步履蹒跚地沿着泳池边往门外走,逐渐泛白的视线里只有梁川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身后那些夜市喧嚣与流光溢彩在慢慢融合成一片混乱滩涂,我耳膜里源于自己心跳的鼓动渐渐将一切隔绝在我与梁川之外。我似乎在晕倒之前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一头栽进了泳池。
  接下来是隔着水面被稀释的呼喊和跳水声,我的梁川在让我毫无着落感的水中稳稳地托住了我。
  梁川怕水,我并不知道。
  吊瓶里的液体输到血管的感觉又凉又疼,我被活活闷出了一身大汗,然后在病床上醒来。
  脑袋还是痛得厉害,但没有那种昏涨的感觉,我睁眼时夜色正浓,窗外漂浮着月光,清透地铺向我病床所占的这一角,梁川伏在我床边睡着了,呼吸很轻,像月光在我床边诞下的一个精灵。我只看得见他头顶的发旋和顺着脊骨下去把衣服撑起来的蝴蝶骨。他身上那件白色T恤不知道穿了几年,已经被洗得又透又大,单薄得和它的主人一样,被命运赋予了与自己经历所背道而驰的脆弱感。窗户缝里灌进几缕凉风,我浑身被汗泡湿,想起身掀开被子多触取些凉意,刚一挪动就惊醒了浅眠的梁川。
  他看起来像是还没分清现实与梦境,发现我醒了以后,整个人有片刻的愣神。我看见他双眼红得厉害,眼白上斑驳着血丝,好像疲惫极了。
  我叫了他一声:“梁川。”
  他突然掉下一滴泪来。
  梁川猛地抱住我的腰,力气大得让我有些难以呼吸。他把头埋在我怀里,我的腹部隔着病号服舒软的面料感受到了他下巴上有些刺硬的胡茬。
  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你这样吓我?你这样吓我?”
  他声音恨恨的,又带了些不可察觉的无奈。
  我还没开口,梁川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看着我,眼眶红得可怖,像一头要发疯的野兽,被自己手下不听话的猎物触怒了神经。
  “夏泽,我不答应你,你就这样吓我?”
  我被震慑得脑子里所有的说辞顿时化为空白,除了瞪着眼睛和他对视什么也不敢做,就像真的怕他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住我的脖子。
  直到看见他死咬着牙也没憋住,通红的眼里猝不及防又落了一滴眼泪下来。
  他从没这么用力地抓住过我的双臂,指节挤压皮肉,把力道施加到了我的骨头。我忍着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学着他偷偷叫我的那样叫他:“宝宝。”
  他死抿着嘴,压抑着自己无法遏制的不甘,一瞬间从恨意满满变得委屈巴巴的那双眼睛却瞒不过我。
  我开窍般地找到了安抚住他的办法,进一步起身抱住他,一下一下顺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再哭我该心疼了。”
  “夏泽,夏泽。”梁川回抱住我,一个劲地往我颈窝里拱,“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再吓我。”
 
 
第7章 
  出院后我收到了T大的录取通知书,其实原本就没什么悬念,但梁川似乎很替我高兴,他要我向画室和游泳馆请一天假,说是为我庆祝。
  我挂了电话以后坐在床上和梁川面面相觑了整整半个小时,期间两个人除了不明所以的眼神交流以外什么都没说,最终我先坐不住了。
  “你要……怎么庆祝?”
  “不知道。”
  “……”
  后来我们决定去订一个蛋糕,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蛋糕了。
  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这样的梁川,他站在烘焙室外,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看店员做蛋糕的样子,眼睛都直了。
  梁川站在原地一动不肯动地盯着蛋糕出胚,裱花和包装的全过程,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眼神却好奇得有种孩子般的干净,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蛋糕又不想被别人发现一样。
  店员问我们要几根蜡烛,我刚想摆手拒绝,梁川朝我投来一束幽幽的目光。
  “那要一盒好了。”我说,“还有帽子。”
  梁川开心地把头转了过去。
  我们把蛋糕提回家,一路上梁川攥着盒子顶上的绳结把蛋糕护得十分小心,仿佛手里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贝。
  奶油是很便宜的劣质奶油,我吃了两口,甜得发腻,果然要毁掉对某种东西的思念,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你自己去体验它最差劲时的模样。
  放下盘子去看梁川,他猎奇似的挖了一小块奶油和蛋糕放进嘴里,叉子也还被握着压在唇边,我看见他抿着嘴动了动,接着以微不可查的幅度咀嚼起来。
  他嚼得很慢,让我感觉他对这份蛋糕如此珍重,从舌根到舌尖的每一个味蕾都在认真品尝它的味道。
  梁川腮帮子鼓动一会儿,喉结滑动过后,他眼睛一亮,开始认真又规矩地挖起第二块蛋糕。
  我有些忍俊不禁,托腮注视他吃了半天,他吃起蛋糕来无比专注,好一会儿才发现我在看他。
  我笑吟吟问道:“好吃?”
  他难得耳根有些发红,躲开我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耳垂,他似乎想闪,下一秒却又把脑袋朝我凑过来任我对他的耳朵拿捏。
  “梁川,”我拖长音调,在他耳边像在逗一个小孩子,“这是你第一次吃蛋糕吗?”
  他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眼神有片刻的黯淡,随即摇头。
  我这时已经能摸到他的某些想法,问道:“不知道,还是没有?”
  “不知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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