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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天明(近代现代)——我老婆最漂亮

时间:2021-07-01 09:44:59  作者:我老婆最漂亮
  李寂把脑袋架在仇人的脖间,属于易鸣旭的气息窜进他鼻尖,将他如蚕蛹一般包裹起来,他音色沙哑,“不回家。”
  他不能这副尊荣回家。
  “去哪儿?”
  尽管李寂万分不愿跟易鸣旭再有接触,可他实在疲倦,“哪儿都好,不回家。”
  易鸣旭猜出他是怕被家人见到,思索几秒,什么都没有说,背着李寂出了体育室。
  外头竟下起了小雨,月亮被乌云掩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
  冬天就要来了。
  易鸣旭没有打伞,任雨丝打落在他和李寂身上,很快发丝在路灯下就像镀了一层层银辉,他感觉到李寂在他背后颤了颤,是冷吗?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他本应该把李寂丢弃在体育室,就像他过往把被欺凌的对象毫不留情地抛却,但他竟然没忍心。
  强暴李寂时,他起初哭得那么惨,好似要把命都交代在他身上,可到后来,李寂却陷入深深的沉默,无论他怎么动作,李寂都只是闭眼咬牙忍着。
  他没有告诉李寂,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做爱。
  充斥着掠夺、侵犯、暴力、血腥,并不如梦里那般旖旎,可也很令他食髓知味。
  进入的那刻,他仿佛触摸到了李寂颤抖的灵魂。
  雨越下越大,他把李寂塞进车里,让司机开车回家。
  司机瞥了一眼后座,只见陌生少年惨白着一张脸,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匆匆一眼,不敢再看。
  高门权势,普通人在他们眼里犹如草芥。
  古往今来即使更朝迭代,也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李寂撒谎成性,又对父母谎称在同学家做作业,要晚些才能回去,李父李母正为下岗之事焦头烂额,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尽管气恼他总是先斩后奏,训斥几句也就翻页。
  他在易鸣旭家洗了澡,穿了易鸣旭的衣服。
  站在淋浴下时他在想,他这样跟出来卖的又有什么区别——也不是全然没有区别,卖的好歹是你情我愿,还能拿到卖身钱,而他呢?
  李寂闭上眼,让水流冲刷去一身的粘腻。
  易鸣旭跟陈谨一般,在外有独立的住处,他打电话让家政不必过来,叫了鸡丝粥的外卖,又在家里翻出退烧药,等李寂出来吃。
  等了很久,闭着的门都没有动静。
  易鸣旭心下一惊,以为李寂要做什么傻事,正想去敲门,浴室的门就拉开了,带着水汽的李寂走了出来。
  他低垂着眸,神色厌厌,易鸣旭悄然松了一口气。
  短期内,他还不想李寂出什么事。
  至少得等他的兴趣日渐减弱。
  李寂洗了澡恢复了些体力,二话不说就要离开,被易鸣旭拦住。
  “我叫了外卖,先吃吧。”
  李寂看都没看他,走到玄关处换鞋。
  他连头发都没干,穿着宽大的白衫,整个人脆弱得像是一捏就会碎掉。
  易鸣旭被忽略不由有点恼,上前去拉李寂,李寂眼疾手快地避开,厌恶地掀了掀眼皮,音色像是高山里的寒潭水,“你还想做吗?”
  易鸣旭一怔,他脑海里闪现过李寂细软的腰,但很快被压制下来,“你说什么?”
  “不想做我先走了。”
  易鸣旭被他的态度惹恼,三两步上前按住门把手,忍不住嘲讽,“你都快被我干昏过去了,就这么缺男人吗,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
  李寂呼吸微窒,易鸣旭和陈谨一路货色,哪怕他是施害者,他们也永远把过错推给别人。
  怒火烧透五脏六腑,烧到他眼睛发红,他顺着易鸣旭的话往下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说不是,你会听吗?”
  他们只会歪曲事实,不顾他的意愿做让他痛苦的事情。
  易鸣旭被噎了一下,凶狠地盯着李寂,现在的李寂看起来只是强弩之末,他忽的觉得没有必要计较,自以为宽容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现在过来喝粥。”
  李寂半步不让,“这里没有外人,你做戏给谁看,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易鸣旭,我不是你养的狗,滚开。”
  何曾有人这么落易鸣旭的面子,他把李寂压在冰冷的墙面,眼里戾气尽显,“要不是看你陪我睡过的份上,我一定让你爬着离开这里。”
  李寂打了个冷颤,依旧直迎易鸣旭如兽凶狠的眼神。
  最终,他拿开了易鸣旭牵制着他的手,拧开门把,步履蹒跚,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从缝隙里与易鸣旭对望,眼神仿佛高山冰凌,锐利冷漠。
  雨下得好大,淋在身上好冷。
  李寂坐上出租车。
  看窗外霓虹闪烁光怪陆离,他似也要被浊世的异光给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浑身湿透站在家门口,李寂强行调整状态,摸了摸僵硬的脸,开门进去。
  李母瞧见他浑身湿淋淋,连忙拿干毛巾给他擦,“怎么没有带伞,你的校服还有书包呢?”
  李寂握住母亲温暖的手,挤出一个笑,“都放在同学家里了。”
  见李母还要问,他状若撒娇,“妈,我好饿,还有饭菜吗?”
  “有的有的,你赶紧去换身干衣服,我去给你热饭。”
  李寂笑说好。
  在客厅看新闻的李父又说,“素琴。”
  素琴是李母的名字,李父起身,“家里还有姜吗,我熬碗姜汤给孩子喝,别淋感冒了。”
  李寂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迅速说了句谢谢爸,加快脚步进了房间。
  挂在脸上的完好面具顿时碎裂成千万片。
  他该如何告诉父母,他们捧在手上的宝贝被人弄得遍体鳞伤。
  幸好,李寂想,幸好他还有一方可以暂时疗伤的港湾。
 
 
第13章 
  下过两场雨之后,冬天正式在这座城市落了脚。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
  李寂望向萧瑟的窗外,操场上落叶缤纷,被风一卷,晃晃悠悠地往前行。
  他也如这落叶,身不由己。
  同桌见他出神便拿手肘轻轻撞他,提醒道,“你手机在振。”
  李寂无奈被拉回现实,不情愿地点开屏幕,陈谨给他发,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没有犹豫地回,我要回家。
  信息很快弹进来——好啊,那我跟你回去,附赠一个可爱猫猫wink表情包。
  欺人太甚,李寂捏紧了拳。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怎么样,只是想约你吃饭。
  ——我不觉得我们有这样的交情。
  ——我觉得就可以了。
  李寂吐出一口浊气,平复呼吸,删删打打留下一行去哪。
  他一退再退,除了妥协,再无他法。
  实则他想不出他以什么身份跟陈谨共进晚餐,同学,亦或朋友,都不然,陈谨把他当成随手拎出去的小玩意,现在更是妄图挤进他的生活。
  何必呢?
  放了学,李寂按照约定地点在校门口等陈谨,遥遥见到陈谨在几人的簇拥下行来。
  黑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不显土气,配上他那张带点稚气的脸,有说不出的青春活力,可就是这么一个在老师同学眼里的三好学生,底下却干着些肮脏的勾当。
  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李寂眼神沉沉地坠下来。
  直到陈谨站在自己眼前,状态亲昵地勾搭他的肩膀,跟同学告别。
  他被推搡进后车座,还未坐定,车内的隔板就升起来,升一半的时候李寂的腰就被陈谨搂住了。
  李寂身体略微一僵,在后视镜里看见前头司机习以为常的神情,咬紧了牙。
  “来得这么早,好听话。”陈谨在他身上乱蹭着,手抚摸李寂的腰。
  李寂沉默以对,陈谨不满地凑近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见到了李寂饱含屈辱与恨意的眼。
  他亲李寂的唇,把李寂按在车厢里接吻,舌头熟练地溜进唇瓣里,吮吸里头的软肉,又逼迫李寂的舌与自己的纠缠,李寂抗拒的姿态很明显,无声地推拒着不断靠近的胸膛。
  口中滑腻的触感让他极其难受,陈谨却热衷于接吻,势必要把他的舌头吮吸发麻,害得他难以喘息。
  他在缝隙中得以发出一声,“够了……”
  陈谨闻言重重地吮了下他的唇,又把沾了口水的吻落在李寂的脖子上,李寂猛地将他推开,捂住自己的脖子,会留印子。
  “这么怕被人发现?”陈谨笑吟吟地靠回软垫,斜眼睨满脸冷漠的李寂。
  只有在被他操弄得神志不清之时,李寂才会露出自己的软肉,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很想把人就地正法,但不是时候。
  李寂身上的刺太锋利,太容易扎伤人,他要把李寂的锋芒一点点剥离,直到像被拔去爪子和利牙的狗那么温顺。
  “饿了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陈谨意味不明地说着,唇角的笑意更深。
  李寂怕足了他的笑,陈谨的笑是毒药,杀人于无形之中。
  他被囚禁在逼仄的车厢里,逃无可逃,多想不顾一切打开车门,迎着喧嚣的风远离。
  陈谨没再动他,时不时将目光落在他脸上,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半小时后,车子在五光十色的KTV门前停下。
  李寂直觉今日要进入的是龙潭虎穴,缩在车里不肯下去,戒备地问陈谨,“不是说去吃饭吗?”
  陈谨弯腰拽住他的手,把他往外拉,讳莫如深,“饿不着你。”
  李寂踉跄一步,站稳脚跟。
  陈谨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见到他们穿着校服竟没有阻拦,恭恭敬敬地将人迎进去。
  李寂听他们喊陈谨陈小少爷。
  什么年代了,竟还保留着这样古老的称呼,李寂觉得可笑。
  他在陈谨的半推半拽中来到角落的包厢,里头传来震天响的音乐声,陌生的环境让李寂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他甚至抓住了陈谨的手,神情仓皇,“能不能不要在这吃?”
  这根本就不是吃饭的地方。
  陈谨朝他一笑,毫不犹豫打开包厢厚重的门,把李寂推了进去。
  十来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李寂手心里出了汗,粗略一瞧,包厢极大,半包围的软皮沙发坐着年轻的男男女女,其中不乏穿着校服的,有他们学校的,也有不认识的。
  耳边不知名的音乐汹涌澎湃灌进李寂耳朵里,眼前是五彩的光,他不甚清醒。
  两秒的注视后,有人按停音乐,拿话筒起哄,“陈谨,这谁啊?”
  李寂背脊僵硬,陌生的探究的戏谑的目光让他想要拔腿就逃,但陈谨从背后靠近他,几乎是把他圈在了怀里,说话间气息都洒在他耳后,陈谨没有正面回答问话,只是笑说,“唱你的吧。”
  李寂犹如被叼住了脖子的猫,反抗不得。
  陈谨把他带到软皮沙发上坐下,暧昧地揉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冰?”
  在紫色的光里,陈谨的脸染上几分艳丽。
  李寂喉结滚动,“我想走。”
  “走去哪?”陈谨搂着他的肩,“我带你来见朋友,不高兴?”
  李寂压根不想了解陈谨的生活,他如同落入狼窝的鹿,不安惊恐,眼里都泛着涟漪。
  目光一瞥,瞧见角落有两人搂着滚在一起,女人白腻的大腿在男人的校服裤上摩擦,风光一览无余。
  这是李寂没有踏足过的世界,纸醉金迷,糜烂不堪,他死死盯着陈谨,再次表达自己的态度,“你要吃自己吃,我先走了。”
  陈谨紧紧按着他的肩膀,五官在他面前放大,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说的却是令人胆战心惊的话,“正餐走了,我们吃什么?”
  他说的是我们。
  李寂没能明白他这句话里的含义,就被陈谨猛地推到了包厢中央,他如坠大网,目光所及都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只是唱歌多无聊啊,”陈谨神色凉薄,修长的腿交叠起来,睨着李寂,“给大家找个趣儿吧。”
  李寂眦目欲裂,不敢置信瞪着陈谨。
  他连连后退,听得有人问,“陈少,怎么玩都可以?”
  陈谨注视着李寂惊慌失措的脸,没有半分心软,“别玩儿死了就成。”
  人命在他口中轻贱得像是一张薄纸,李寂连连后退,怒骂,“陈谨,你把我带来这里……你,疯子。”
  他一刻不敢在此停留,已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他像是养在鱼缸里的观赏鱼,被迫接受所有赏玩的眼神。
  仿佛要把他扒下一层皮肉来。
  李寂绝不可能求陈谨,他慌不择路,如无头苍蝇想要冲向门口,只要打开那扇门,他就能逃离地狱。
  可恶鬼那么多,恨不得吸光他的血,吃光他的肉,他的去路被人拦住,身后有人调笑着上来抓他。
  李寂大吼,“干什么,离我远点,滚。”
  耳侧都是不屑的大笑声,如魑魅魍魉索命。
  “抓住他,把他扒了。”
  喷洒的酒都溅在李寂身上,他狼狈不堪被压在软皮沙发,满眼血红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陈谨,酒水迷了他的眼。
  如若可以,他要抓起地上裂开的易拉罐,狠狠划过陈谨的大动脉,把他身上的酒换成陈谨的血。
  陈谨捏他的下巴,神情又冷又狠,“我不喜欢违抗主人的狗,求我,我就放过你。”
  李寂咬紧了牙,如果目光有实质,他早已杀掉陈谨千百回,他骂道,“畜牲……”
  陈谨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的承诺从来不作数。
  不打脸不过是说说而已,履行与否的选择权在他。
  “陈少,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扒了裤子,把酒瓶塞进去,看他还能不能犟嘴。”
  李寂大口喘息起来,咬破了自己的唇。
  此时,门口忽进来个人说,“易鸣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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