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没想到易鸣旭能随地发情,挣扎了下,又怕闹出动静,只把手横在二人中间,愤怒地喊易鸣旭的名字。
易鸣旭死皮赖脸地亲在他的手心,伸出舌头舔他掌心软肉,邪气地说,“再多叫几声,我喜欢你叫我名字,把我都叫硬了。”
李寂低估了易鸣旭的无耻,因为易鸣旭已经把他的食指含进嘴里,色情地吮吸着,他猛地把手收回来,眼底蕴满焰蓝色火簇。
“周末你在干什么,我发微信给你为什么不回?”易鸣旭秋季算账,惩罚性地在李寂脸上的软肉啃了一口,亲了李寂一脸口水。
李寂拿手抹了下,被戏弄的愤怒让他浑身僵直,他反问道,“我为什么必须得回?”
易鸣旭笑了下,也不生气,只是摩挲着李寂的脸,暧昧道,“晚上去我家吧。”
李寂条件反射回,“我不去。”
易鸣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易鸣旭下意识抬起了手,但李寂身体剧烈一抖,让他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去,改而伸进李寂厚厚的毛衣里摸他的身体,“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放学我会在你教室门口等你。”
他想了想,补充道,“陈谨那边我会跟他说,今晚你归我。”
易鸣旭自以为已经对李寂够好,又没有打他,又帮他避过了陈谨,还想着李寂能给他好脸色,却猛地被推开。
李寂脸上写满怒意和屈辱,像是他当着全校的面强奸了他一样。
“滚。”李寂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易鸣旭的那点怜惜被这一声给喊没了,他重新把李寂压在墙面,用了十足的狠劲,脸上的笑容也收了,手臂紧紧横在李寂的脖子上,眼里又恢复一惯的戾气,“你别给脸不要脸,李寂,不要惹我生气,我知道陈谨拿什么威胁你,你……”
李寂打断他的话,挤出一句,“你也要学他是吗?”
拍他的照片和视频,拿家人威胁他。
李寂轻蔑地露出冷笑,像在看什么低等动物。
易鸣旭被他的笑激怒,掐住李寂的脖子,稍微收紧,看李寂因为窒息而憋得满脸通红,却不曾开口求一句,他喜欢李寂的不屈服,却又觉得李寂太过不识好歹。
等到李寂真的快喘不过气易鸣旭才松开,他离开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睛里都是眼泪。
易鸣旭微微上挑的眼漠然地看李寂,“放学别让我等。”
撂下这句话,易鸣旭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寂咳了半天才缓过劲,他看着易鸣旭的背影,板正了脸,慢慢直起腰,眼里利刃纷飞,似要将易鸣旭千刀万剐。
他恨易鸣旭这么理所当然把他当做所有物,更为易鸣旭状若慈悲地将他从陈谨那里要过来,在李寂眼里,易鸣旭和陈谨并无差别,但他更怨易鸣旭。
如果不是易鸣旭,他不会变成别人掌心的玩物,更不会担惊受怕自己被拍下的性爱视频传遍校园。
假慈悲,真冷血。
李寂周身裹上寒霜,抬步离开楼道。
放学铃一响,没想到是先等来了陈谨。
班里的女生都在偷偷打量校园的风云人物,眼里有爱慕以及崇拜,陈谨惯会摆出一副乖乖牌学生的模样,甜笑着跟李寂挥手,仿佛跟李寂关系极好。
只有李寂知道,陈谨的笑似裹毒的蜜,让人穿肠烂肚。
他极其不想过去,但不得不艰难迈开步伐,甚至怨恨起易鸣旭说到不做到,让这尊玉面修罗找上自己。
李寂站定在陈谨面前,陈谨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跟班里的女生眨眨眼,笑着说,“借你们班的李同学一会儿。”
他如此动作,自然迷得一众男男女女神魂颠倒,谁还去管白着脸的李寂。
“别摆脸色,”转过脸,陈谨在他人瞧不见的地方露出真实本色,拿手去轻拍李寂的脸颊,像逗弄自家的宠物,“笑一笑。”
周遭还有来往的同学,李寂努力地挤了下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左右张望,想在人群里找到易鸣旭的身影。
比之面对阴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他踩在脚下的陈谨,他宁愿面对会跟他互殴的易鸣旭,都是受辱,至少后者让他还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会反抗的人。
陈谨的笑收敛了些,“在找易鸣旭?”
李寂抿着唇默认了。
“这么迫不及待上赶着往上送,”陈谨啧了声,咬着尾音,“他弄得你很爽?”
李寂受不了这些污言秽语,问他,“你找我有事?”
“你的校服还在我家里。”
李寂脸色厌厌,“丢了吧。”
能少去一次是一次。
陈谨看出他的想法,伸手揉了揉他的指尖,“没洗,上面有你射出来的东西,好想把他挂在布告栏……”
李寂恼羞成怒,“陈谨!”
陈谨弯着眼睛笑,忽然说,“易鸣旭跟我要你来着。”
李寂不明白他这句话。
陈谨又说,“我没同意,他也没再提。”
李寂依旧不说话,他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道道,畜牲的思想他不愿意去了解。
两人正说着,李寂瞧见转角处易鸣旭的身影,与他对视,再看见陈谨,一怔,快步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易鸣旭目光在陈谨和李寂相握的手上顿了顿。
陈谨坦然道,“李寂东西落我家里了。”
李寂咬紧了牙。
易鸣旭眼神颇深,明白陈谨话里的意思,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有空再去拿吧,你还有事吗,我带李寂走了。”
陈谨松开李寂的手,耸耸肩。
他的手一松开,易鸣旭的手就牵上李寂的。
他们两个的手都很热,只有李寂的手冷得像冰块。
从始至终,李寂都一言不发,被陈谨转赠给易鸣旭,再被易鸣旭牵着下楼。
他是没有自主的傀儡,只怕是往深了一点想自己的处境,都会不堪到唾弃自己。
走到楼下,喧嚣的风一吹,李寂耳朵嗡嗡响。
听见易鸣旭一句,“你很怕冷吗?”
李寂没有回答。
他怕冷、怕疼、怕受委屈、也怕身不由己。
而他所惧怕的,托易鸣旭的福,都已一一尝过。
第16章
易鸣旭把李寂带去吃饭。
李寂现在听见吃饭两个字都会回想到被陈谨带到KTV的那天,下意识地排斥,但易鸣旭是真和他吃饭。
吃的海鲜,皆是精品,一盘盘摆上桌,精致飘香,能看出价格不菲。
李寂不明白,一顿普普通通的晚餐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但在易鸣旭看来,好似人均消费一两千是最为平常的事情,见李寂不动筷,催促道,“吃啊。”
李寂怕易鸣旭在餐里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且对着易鸣旭他也半分没有胃口,因此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只剥好的虾,细嚼慢咽吃了许久。
易鸣旭不满,使劲往他碗里添菜,凑到他身边,低声细语,“多吃点,别待会没力气。”
李寂懂了,原来这顿饭是他的嫖资。
吃了易鸣旭这顿饭,就要挨易鸣旭一顿操。
如此美味佳肴,倒不算亏本买卖。
分明鼻尖都是香气,他胃里却翻江倒海。
这算什么,易鸣旭真把他当出来卖的了?
他厌恶易鸣旭这般作态,睨着冰山一般的眼,语调没有丝毫起伏,“我不喜欢海鲜。”
也许以前他很喜欢海鲜,但从这一刻开始,李寂就不喜欢了。
易鸣旭一怔,原先还和和气气的脸瞬间变了天,似乎在琢磨李寂是真不喜欢还是故意为之,半天都没能在李寂那张冷淡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咯的一声放下筷子,冷笑道,“不想吃,好啊,脱衣服吧。”
李寂猝然瞪着他。
易鸣旭靠在软软的皮革椅上,“你这么不给面子,我也不需要为你考虑什么。”
李寂嚯的站起身,拳捏得极紧,转身就要往外走。
被易鸣旭拦住去路,易鸣旭狠狠看他,“你在陈谨面前乖得跟他养的狗似的,在我跟前摆什么脸色。”
李寂面色煞白,像是病入膏肓之人,易鸣旭的话一个个字往他心里刺,他恨不得,在此跟易鸣旭打一架,赢也好,输也好,缓解心中汹涌澎湃的怒意。
易鸣旭恼极,他气李寂过分分明的态度,好似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
思及此,易鸣旭就去扯李寂的衣服。
虽说是在包厢里,但毕竟是公共场所,服务生很快就会来上菜,李寂挡住易鸣旭的手,往后退几步,像是被欺侮了的贞洁烈女,眼里都是同归于尽的疯狂。
易鸣旭说,“打你都是轻的,李寂,你别逼我真对你做什么,不要拿那张死人脸对着我,看着就倒胃口。”
李寂因为愤怒脸上起了点红晕,抿着唇执拗地不说话。
房门突兀地响了两声,服务生推门而入,“先生,您的……”
易鸣旭打断她,“不吃了。”
说着上前攥住李寂的手,赶在李寂挣脱前道,“你最好老老实实跟着走。”
没有威胁的话,但语气阴狠得让李寂打了个寒颤,于是,他放弃了挣扎。
易鸣旭没带他回家,就近找了间酒店开房。
前台小姐为难地看着眼前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又见李寂一脸不愿,露出标准笑容,“小朋友,未成年是……”
易鸣旭一眼扫过去,她被震慑住,笑容一僵,“我叫我们大堂经理过来。”
大堂经理很快就到。
摆明是认识易鸣旭的,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连单子都不必开,直接让他们上顶楼的房间。
李寂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一路上去都很不配合,被易鸣旭按在电梯里强吻。
电梯从一楼到七楼,短短二十秒,李寂的唇就被易鸣旭啃出了血。
到了七楼,刷房卡,易鸣旭把李寂推进去,还没等李寂站稳,就砰的一声关了门,如兽猎食一般从后把李寂扑倒。
他甚至等不到去床上,伸手就拽李寂的裤子。
也许是忘记易鸣旭骨子里的劣根性,李寂牢牢抓着不肯就范,等到易鸣旭狠狠攥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脖子,剧痛才提醒他,易鸣旭也是会让他痛的。
李寂痛得五官都扭曲了,指甲深深抠进地板柔软的地毯里,但他忍着痛不肯开口求饶。
易鸣旭坐在他腰上,如同驰骋一匹烈马,抓着的头发就是控制烈马的缰绳,他逼近李寂,把脑袋凑到李寂耳边,恶狠狠道,“你总是自讨苦吃。”
李寂咬紧了牙,反抗的动作没有停下。
易鸣旭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不过因为跟李寂上了床而产生了点微妙的心理——这点微妙不足以表明李寂是特别的,他只是个猎人,势要猎物折服在他的猎枪下。
因李寂的不愿,易鸣旭气急败坏,重重把李寂的脑袋嗑在地上,虽然铺了地毯,但他下手重,李寂脑子还是嗡的一下炸开了。
趁他吃痛,易鸣旭一把扯下宽松的校服裤,露出柔软的臀峰,用空闲的手去抓揉,像是在把玩面团,用劲将软肉掐得从指缝里露出来,很快软肉就红通通一片,暴力又色情。
李寂呼哧着像上了岸的鱼扑腾,额头上青筋凸起,彰显他一次次被强暴的痛苦。
易鸣旭压制得他无法翻身,他只能拿手胡乱往后挥想要推开易鸣旭,修得圆润的指甲猝然划过易鸣旭的左脸颊,留下一浅浅的血痕。
刺痛使得易鸣旭怒火中烧,他重重在李寂臀上落下一掌,打得臀肉微颤,像是波动的湖面散开层层涟漪,低斥,“婊子。”
说着,扯下校服裤,释放出早已经坚硬的阴茎,在李寂的臀缝里摩擦,龟头已经沁出液体,在李寂的屁股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李寂顿时感觉有一道烙铁印在他身上,他不堪至极,眼尾迅速蔓延一抹红,想要从易鸣旭身下逃离。
易鸣旭死死桎梏着他细软的腰,把他钉在地面上,浅浅地戳着李寂的肉穴——上一次他回去后他做了功课,原来男人和男人性交需要润滑剂,不然承受方很容易受伤。
酒店应用齐全,自然不会缺少性用品,但易鸣旭决心让李寂痛,阴鸷着眼,一指猛然插进狭小的肉穴里,李寂低叫一声,疼痛使得他的腰塌了下去。
易鸣旭乘胜追击,又硬生生挤进去一指,毫无章法地搅动,感受温热湿软的肠肉紧紧裹挟自己的指尖,像是依恋不肯让他出来。
初尝情欲的少年人哪里能忍住这等刺激,立刻将手指抽出来,换成硬挺的阴茎抵在入口,见那里干涩发红,到底起点善心吐了两口唾沫权当润滑剂,草草扩张,便不管不顾地往里插。
李寂疼得眼泪夺眶而出,终于肯开口,“易鸣旭,别……”
若是李寂早点开口易鸣旭说不定就心软了,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易鸣旭太阳穴突突跳着,脸色绷紧,打断李寂将要的求饶,“晚了。”
说着掐紧李寂的腰重重往里一插,阴茎进入湿软之地,层层软肉将他的阴茎夹得隐隐作痛,易鸣旭却爽得头皮发麻。
而李寂却犹如被活生生劈成两半,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脱力地瘫倒在地上,生理性泪水在他脸上蜿蜒成小溪。
易鸣旭扳过他的脸,看他满脸泪水,不复冷漠和疏离,心情稍霁,要是李寂一开始就服软,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他亲李寂冰凉水润的脸,把滚烫的阴茎往里送,沉沉呼吸,“好会吸。”
李寂耳朵发红,恨不得丧失听觉。
易鸣旭在地上干他,硕大的阴茎狠狠进入又抽出,他没什么技巧,只懂得蛮干,但硬件又太有资本,叫李寂吃足了苦头。
穴口已经被摩擦痛得麻木,只有在易鸣旭碾过体内一点时才微有感觉,但痛感依旧是远远大于快感的。
他受不住了,只怕在这么下去,又要受伤,再不愿,也得哀哀求道,“太深了,别再进去,易鸣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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