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心情大好,把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抓下来,放到修长白皙的大腿上,微微用力,让他掰开大腿压到了胸前,将被操干得熟烂软透的穴露出来。
李寂哭得很凶,他不是软弱之人,但在床上除了哭没有其它的发泄渠道。
水光泛滥的穴口外,一条细绳没入紧致的穴口,连着让李寂痛苦又幸福的源头。
此时的李寂,哪里还有平时半点冷漠的样子,半长的湿发黏在脸上,满脸潮红与泪痕,咬着唇,扶着大腿的十指绷紧,骨节是粉的,乳头是被玩弄过度的红润,身上有口水和精液,看起来——就像是最高档的妓,掰着大腿勾引恩客狠狠贯穿。
陈谨心血沸腾,好不容易才按耐住再次插入的冲动,勾着细绳,一点点往外扯,每扯一下,李寂就抖一下,他趁着李寂没注意,拿过手机,故意开了声音——咔嚓。
李寂身体一僵,目光在对上摄像头那一刻,又一声——咔嚓。
啵的一声,跳蛋被扯出来,带出大量的润滑液和精液,在李寂的臀部汇成一道小溪。
李寂崩溃大哭起来,再控制不了内心悲戚,控诉陈谨的使坏,“你又拍,不要拍,不要拍……”
他怕极了陈谨的摄像头,那里记录他所有淫乱的证据。
陈谨重新把阴茎插进去,堵住涌出来的液体,亲亲他混着眼泪和口水的唇,诱哄道,“你乖一点,我只自己看。”
李寂发了狠在陈谨背上挠了一道血痕。
陈谨倒吸一口凉气,嘶的一声,下一秒就笑吟吟地甩了李寂一巴掌,力度不大,有点痛,但更像床上的调情。
“允许你发小脾气,但要有个度。”
他这么宽宏大量,好像李寂是他养的一只宠物,主人在纵容。
李寂只觉心里的原野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一个小时,陈谨没再用道具玩他,皱把他翻来覆去地操,面对面、侧入、后入、骑乘,能用的姿势都用了,李寂在痛与爽中沉沦。
等这场性事过去,他踩在地上的腿都是软的,险些跪下。
陈谨靠在床上看他踉踉跄跄进浴室清理,餍足一般眯起了眼。
随手拿起李寂的手机,除了林母催他回家的信息,还有两个人的信息,他都认识。
陈哲和刘萌萌。
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陈谨先点开陈哲的信息。
——李同学,不好意思,最近很忙,没来得及跟进你的事情,我托陈谨照顾你了,近来那些人还有欺负你吗?需要帮忙你尽管说。
傻逼。
陈谨嗤笑,毫不犹豫将信息给删了。
就此断了李寂的后路。
继而再打开微信刘萌萌的聊天框。
——李寂,明天值日你先帮我好不好?
一个球球泥的卖萌表情包。
陈谨随意往上翻了翻,发现李寂和刘萌萌联系得还挺频繁,有时候是纪检部的事情,有时候是讨论作业,也有时候是单纯的聊天。
李寂竟然还会跟人用这种语气聊天。
“——中午一起吃饭吧!
——可以,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打饭。
——宫保鸡丁,糖醋排骨!
——好呢。”
好呢。
陈谨盯着这两个字,半晌,不屑一笑,默默把手机放回桌面。
好呢。
陈谨磨了磨后槽牙,翻身下床走向浴室。
转动两下,没能拧开。
“开门。”
李寂因陈谨突如其来的发疯而疲倦,“我还没有好。”
“我说开门。”
陈谨语气阴恻恻的。
李寂捏了下拳,极其不情愿把门打开。
下一秒就被陈谨扑倒。
浴室里传来暧昧的肉体撞击声和暧昧的喘息声,久久不散。
第19章
偏北方的A城今年的初雪姗姗来迟。
李寂不喜欢冬天,寒冷、死寂,总让人联想到许多不好的词语。
这一年的冬天尤其的冷。
寒假就快到来,李寂的模拟考考砸了,从年纪第二直降到年纪三十六,班主任找他谈话,看他眼底下的青色,萎靡不振的神态,说了重话,“李寂,这两个月来你状态很不好,老师本来以为你会自己调整好自己,但这一次的模拟考你实在太让老师失望。”
李寂沉默,他当然不可能好,这两个月被陈谨和易鸣旭多次威胁强暴,他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无法避免的分心。
“你也知道,金华收学生都有标准,你是因为成绩进来的,倘若再这么下去,难保学校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李寂闻言眼神闪了闪,班主任的话像是忽然点醒了他。
如果退学,是不是代表着可以再不见易鸣旭和陈谨,也不必受他们的威胁。
这个认知使他兴奋得有点耳鸣,班主任此后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没能听进去。
他也不敢贸然提退学,首先父母那里要有个交代,他必须有退学的理由,其次更不能让陈谨和易鸣旭知道,李寂不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有多么重要,充其量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解闷的角色,只要他退学,易鸣旭和陈谨可以寻找新的目标,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李寂忽的一怔,他没想到,自己也成为跟陈武一样的人——那个一开始被易鸣旭霸凌的学生——竟也希冀着有人能顶替自己,使得他不再受这些难言的痛苦。
班主任见他失魂落魄,失望至极地让他出去。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看阴霾的天和细碎的小雪,被彻骨的冰冻裹挟起来。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李寂面色惨白,为自己的自私冷漠而唾弃自己。
暴力从不会停止,只是换了对象,可以是陈武,是李寂,自然也会有下一个人。
只要手握权势的人一天存在,就永远会有人被欺凌。
他吸了吸鼻子,逼退汹涌的情绪。
不管是谁,他要逃。
逃得远远的,逃到没有易鸣旭和陈谨的世界。
——
易鸣旭觉得李寂这两天心情似乎不错。
虽然面对自己依旧是冷淡模样,但不再剧烈抗拒他的拥抱和亲吻,就连在床上,也只是微微抵触,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这是他们不知道多少次上床。
易鸣旭食髓知味,逮住李寂就往床上带,有时候也不是床上,来了兴致,拉进学校的体育室、会议室,任何一处无人的角落,扒下李寂的校服裤,掰开白嫩的臀瓣,匆匆扩张就把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插进温柔乡。
他们逃了体育课。
在无人的体育室里做爱。
李寂被按在墙面上,站直了,被迫承受身后凶猛的抽插,腿有点软,可这个姿势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贴着易鸣旭的胸膛,咬着牙忍耐。
外头的操场人声喧闹清晰地传入耳里,李寂紧张至极,穴里缩得很紧,夹得易鸣旭有点发疼。
臀部被狠狠一扇,易鸣旭粘糊地亲他的脖子,要他放松。
如何放松得了,体育室随时有人会进来,倘若他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幸而这处还较为隐秘。
易鸣旭咬他的耳垂,边抽插边低问,“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李寂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没有回应。
他话总是少,在床上就更少了,只有逼急了才肯松口说两句。
易鸣旭不满地掐他的乳尖,他手凉,伸进李寂毛衣里让李寂冷得一抖,乳粒瞬间就挺了起来。
射进去后,易鸣旭想做第二次,李寂拿纸巾接流出来的精液,瞥了他一眼,“要下课了。”
这画面太过香艳,易鸣旭看得目不转睛。
灵与肉向来难以分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寂是他唯一一个做爱对象,所以对李寂有种莫名的感觉,喜欢李寂抗拒时的倔强,喜欢李寂冷淡如水的眼,更喜欢李寂高潮时迷离的神情,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脸,喜欢和他上床,喜欢和他做很多事情。
可是李寂却不是只有他一个。
还有陈谨,陈谨在和他瓜分李寂。
他能和李寂做的事情,陈谨也可以。
甚至于,陈谨会做得更过分,李寂也会更依顺。
这不应该,明明是他先发现的李寂。
易鸣旭看李寂穿戴整齐,忽的无法抑制住心中冲动,一把将李寂拉到怀里,脱口道,“我找陈谨,让他把你给我一个人,别再找你了,好不好?”
他们贴得很近,李寂能感受到易鸣旭过分炙热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
易鸣旭皱眉,“难不成你真想给两个人操?”
李寂神色淡淡,轻轻推开易鸣旭,他不要易鸣旭假好心,更不想接受易鸣旭所谓的帮助,只是又退了一步,叙述事实,“你跟他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
都是畜牲,就别分谁更下流了。
易鸣旭的脸瞬间垮下来,眼神阴鸷地盯着李寂,他伸出的援手被嫌弃,易鸣旭内里有把火烧得极旺,却又不知道自己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只是想要李寂跟他一样不好过,于是轻蔑道,“也是,一个给男人操的婊子,多几个也无所谓。”
李寂脸色煞白,他没有回应易鸣旭侮辱性的语言,转身要走。
易鸣旭死死盯着李寂的背影,明明被他干得站都站不稳,但离去的时候却没有办法犹豫,背挺得极直,头也不回。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近在咫尺,易鸣旭只要想,就可以把李寂整个人攥在手心,但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从始至终,李寂都不属于他。
李寂剥离得是那么决绝,除了性爱和暴力,他们之间没有丝毫关联。
易鸣旭忽然万分烦躁,他想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为什么,只好狠狠踹了下脚边的篮筐发泄。
李寂听闻响声连听都没停,拉开门,光亮照在他脸上,迅速将他淹没,门开门关,体育室只剩下了易鸣旭一人。
——
只有在教室的时候,李寂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他跟往常一样听课做笔记,但偶尔会出神,连前桌叫他都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回答。
今天陈谨和易鸣旭都没有找他,李寂得以准时回家。
途中他站在红绿灯路口,看飞驰而过的车子,脑袋里像是杂糅了不知名的浆糊,他甚至想,是不是只要现在冲出去,就能一了百了。
他不想死。
得找一辆开得没那么快的车,他不至于死,但会受重伤,也行是断了几根肋骨,也许是肺部出血,也许是断一条腿,这样他就可以在医院里多待一个月,不必去面对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可李寂不敢赌。
他怕迈开这么一步,就真的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父母将他养育到这么大,如果他死了,父母一定肝肠寸断,他不想父母人到中年为独子流干眼泪。
绿灯了。
李寂收回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跟行人匆匆过马路。
李父已经找到工作,是一家汽车厂,虽然工资不比从前,但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喝了点小酒,抓着李寂说话。
“你要听爸的,好好读书,爸学历低,一辈子都要给人打工,到处看人脸色,”李父喝得满脸通红,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语重心长,“你不一样,你读书好,到时候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出来是要坐办公室的,爸没本事,不能帮你多少,但只要你想读,读多高爸都供着。”
李家对李寂赋予厚望,但所求的也不过是他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而已。
李寂说,“爸,你喝醉了。”
李父摆手,“我没醉,爸没用,爸没用,你不要学爸。”
林素琴赶紧过来拉他,眼角湿润,“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呢,给我回房间去睡觉,”又拍拍李寂的肩,“你也去睡。”
李寂说好,看着母亲搀扶着父亲进了屋,想要转学的话到嘴边几次终究没忍心说出来。
再等等。
他回了屋,手机里收到易鸣旭的信息,问他睡了没有。
李寂没有回。
又点开陈谨发来的信息。
——易鸣旭管我要你。
不回易鸣旭的信息,易鸣旭不会计较。
但如果不回陈谨的信息,陈谨会让他吃苦头。
李寂漠然地打字。
——我不知道。
既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是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陈谨回得很快。
——我还没有玩腻,别动什么歪心思。
李寂咬了咬牙,回了个嗯。
陈谨又发——想操你。
李寂被这四个字烫得手一抖,他颤抖着,不敢忤逆陈谨的话,但半晌都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倒是陈谨定了时间。
——明晚到我那儿吧。
李寂回好。
寥寥几句耗尽李寂的心力。
期间易鸣旭又给他发。
——为什么不回我?
——这么早就睡了吗?
——好吧,明天起床回我信息。
——不然有你好受。
李寂一概没回应,就当自己真的睡了。
他躺在床上,想,易鸣旭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他厌恶易鸣旭这种暧昧的态度。
也不屑一顾。
第20章
北风呼啸如同地狱里爬来恶鬼的哀嚎,声声不绝。
雪下得很大,李寂站在小区楼下,陈谨早已跟门卫打过招呼,他一路畅通,清醒着步步迈向深渊。
抬头望去,十八楼的灯亮堂着,李寂觉得可笑,在这本应待在家中取暖的冬夜,他却送上门挨操。
内里的无力感将他吞噬,他不甘但又不得不妥协地拖着疲倦的身体前行。
按下门铃。
门缝一开,里头的喧闹声立刻泄了出来,李寂懵了一瞬,抬起头看给他开门的陌生少年,多日来的精神紧张让他对生人极度排斥,于是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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