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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

时间:2021-07-04 10:35:51  作者:炸牛奶
  像他这种飞升九次,次次失败上了黑名单的。
  若不是看在师祖的面子上,以天雷的起床气,怕是真的会把他往死了劈……不过对于信奉天道神狐的伽邑国人来讲,决明此番话便等同于认主。
 
 
第14章 
  宓葳蕤审视地看着跪在下首的决明。
  他并不轻视决明说出的话。
  只是有些难以理解。
  ——仅仅因为虚无缥缈的情愫,便愿意为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的人做到如此地步,值得么?
  宓葳蕤轻轻摇晃杯中茶水,茶梗起起伏伏,犹如盘亘心中不解的疑惑。
  他失神地看着被卷入屋中落了一地的桂花。
  直到窗外雨声纷纷。
  轩窗被凉风吹地支吾作响。
  宓葳蕤才收回视线,缓声道:“你不后悔就好。”
  他的话意有所指,不过决明显然会错了意,“此言既出,绝无更改,愿为宓少师肝脑涂地。”
  宓葳蕤将人扶起来,笑笑没再言语。
  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血缘尚且不能成为纽带,更何况所谓的真心真情呢。
  ---
  隔着一道回廊。
  喻苏看着屋外的雨势,本就不多的勇气在狂风下似乎也被吹地七零八落。
  他想去看看宓葳蕤,可萌生的怯意让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上满是晦涩。
  莫新语的出现,让他以为宓葳蕤对他的照顾不过是逢场作戏。
  彼时大皇子一派在朝中势力开始崛起,恰巧宓葳蕤选择了疏远他。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宓葳蕤终于找到了能帮他往上爬靠山,他觉得难过,枯坐一夜病倒后打翻了宓葳蕤送来的药,然后冷下心决定利用宓葳蕤让他的好皇兄放松警惕。
  两年,终于等来了一场刺杀。
  他以为是计划好的苦肉计,宓葳蕤上前挡剑的时候他用冷笑掩饰那一丝丝不明显的溃败。
  他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他利用起来更不用心中愧疚。
  可如今的结果仿佛是在嘲笑,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
  果然他就是个灾星。
  生下他护着他的母妃因他在众皇子中过于出色而被逼至绝路,给他温暖却被他拉入皇权争斗的宓葳蕤他选择恩将仇报。
  喻苏想起了母妃死掉的那一夜。
  同样是狂风骤雨,他被关在羲和宫,一天一夜无人入内。
  他意识到母妃前几日对他反复的叮嘱并不寻常。
  起初他想要夺门而出,可还没踏出殿门,就被父皇派来的侍卫挡住了去路。
  他只能苦等。
  天边电闪雷鸣,殿内烛火摇晃。
  一夜风雨,看到安顺红着眼跪在他面前时,眸中的光渐渐黯淡。
  想到那时的无能为力,喻苏死死握住拳。
  直到掌心一阵刺痛传来,周身的沉郁之气稍褪。
  片刻后,喻苏唤人进屋,“把这个送到宓少师的住处。”
  “是。”婢女躬身垂首,然后冒着雨匆匆离开。
  竹林海的小径上已满是积水,雨水轻易便能打湿衣摆鞋袜。
  “桂花糖?”宓葳蕤摩擦着木盒上精致的纹路,糖盒泄露出味道甜丝丝的有些诱.人,“替我谢谢殿下。”
  “那奴婢先告退了。”
  宓葳蕤有些莫名,喻苏缘何突然送糖给他。
  随手打开盒子,琥珀色的糖块中点缀着朵朵桂花,便是不喜甜的宓葳蕤也忍不住捏出糖块放入嘴中。
  只是糖块入口,他眉头轻皱。
  这糖……有些甜,甜到让他隐隐心痛。
 
 
第15章 
  泥泞的山道上,莫新语不耐地斥骂着给他撑伞的药童。
  这是通往国师在白露山住处唯一的路,平日里便又陡又险,此时下着雨更是难走。
  药童费力地举着伞,衣衫鞋子浸满了雨水,眼见着就要跌倒。
  此时莫新语神思不属。
  明明是窦章交代他要按时将熏香给宓葳蕤的贴身药童,以便引着蛊毒发作。
  谁料今日把他唤去。
  出口便说他蠢笨如猪,竟是一点脑子都不动。
  听完前因后果,莫新语是又惊又怒。
  前两日炼药大会,他正与人厮混,熏香都是随便打发给了决明,哪能知道宓葳蕤竟炼出超品丹药。
  窦章断言超品丹药定会引得圣上的注意,此时下药恐会坏了大皇子的图谋。
  莫新语也明白窦章说的有理。
  虽然心中不忿,也顾不得其他,努力思索着开脱之法。
  因此哪能注意到变故陡生,一时间雨水泼了他满脸。
  油纸伞翻了个落在一旁,药童抖着身子当即跪下不断磕头求饶。
  “废物!撑个伞都撑不好,要你何用?!”莫新语气急败坏,抬起脚便踹了过去。
  莫新语与窦章密谈时,药童就在屋外吹了一个时辰的风。
  如今又撑伞淋雨,可谓雪上加霜。
  这一脚用足了力道,药童身子一歪努力想要攀住崖边,可惜泥土被雨水冲的松软,只能双眼满是惊恐地跌进了山崖。
  尖叫声被惊雷掩盖。
  莫新语怔在原地,踉跄着后退一步,随后慌乱地看向左右的山路,空空荡荡。
  又是一道惊雷,他猛地惊醒。
  赶忙连滚带爬地拿起伞,期间脚下虚软摔了几次,最终沾了满身污泥才勉强站起身,脚步仓皇地冲下山,像是身后有恶鬼索命。
  窗外的雨势愈大,宓葳蕤捏着糖块的手迟疑了一下。
  有人枉死,有人扯上因果。
  今夜的白露山注定少了几分平静。
  他拿起木盒看了看,满满的一盒桂花糖已经被他吃得见了底,可依旧没找到让他心里难受的因由。
  真是奇了怪。
  宓葳蕤咂咂嘴,舌头发麻嘴里发齁。
  此举犹如自虐,他连喝了好几杯茶水才将腻人的甜味压下。
  这雨少说还要下两日。
  宓葳蕤收好糖盒,安安稳稳地待在屋内。
  勉强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原本他就不乐意让人近前侍候,现下眼睛恢复,为免被看出不妥更是能免则免。
  此时内室唯他一人,宓葳蕤也懒散地躺在软榻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了翻决明留下的《风俗志》。
  正好书中有祭神仪式相关的部分,宓葳蕤便翻过去,入目便是一句,“神狐甚喜童子,神使应沐浴焚香,以示尊崇……”
  宓葳蕤笑得差点从软榻上翻过去。
  喜欢童子?
  写书的人怕不是以为神狐是依靠精血续命的狐狸精。
  可从他了解到的种种,伽邑国信奉的神狐分明就是本体为狐狸的大乘期妖修。
  他不禁怀疑,为何从先代国师之后伽邑国再未出现神狐显灵,怕是供奉错了东西才会如此。
  被选为神使的童子再纯净美好,那也比不上本就修炼粹体容貌绝艳的狐妖。
  简而言之,就是不够貌美。
  想要神狐满意,不如多供奉些亮晶晶的宝石来得快。
  宓葳蕤找到了书中的乐趣,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有人询问,才发现竟是到了夜里子时。
  洗漱一番,宓葳蕤挑灭了帐外的烛火。
  近来无事,不如明日让决明带他去一回藏书阁。
  只一本《风俗志》怎么够看,他要自己亲自找找才好。
  雨夜适合安眠,但喻苏却要借此外出。
  只是离开之前……
  “主子,您怎么来了?”兰芷看到喻苏心中一惊,提着守夜灯迎上去。
  “我要离开白露山几日,竹林海一切照旧,这边你要盯紧些,别让那个贴身药童再钻了空子。”喻苏交代道。
  从兰芷开始说话,宓葳蕤就警醒地睁开了眼。
  因着修行的缘故,他的五感比常人要好不止一星半点。
  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喻苏离山要去做什么?贴身药童,莫不是在说决明。
  “是,主子放心,奴婢心中有数。”兰芷应道。
  屋外息了声,宓葳蕤却靠着紫气知道喻苏还在。
  他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喻苏抬起脚走到屋外。
  两人隔着一扇门,宓葳蕤觉得他甚至能听清喻苏的呼吸声。
 
 
第16章 
  “主子,您?”兰芷不解,“宓少师应当是睡了。”
  “嗯。”喻苏掩饰着语气中的涩然,“他身体如何?”
  “下午用了补心安神汤后好了不少。”兰芷恭敬地回道,“晚膳特意准备的清淡,宓少师胃口还不错。”
  “那便好。”喻苏喃喃。
  感觉到衣袖被扯了扯,兰芷垂着头朝安顺看去,见对方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愣了下随之恍然。
  两人一齐默默退远了些。
  不远处的竹林被雨水拍打的东倒西歪,“刷刷”的响动是掩藏声音的天然屏障。
  兰芷不言不语,安顺颔首低眉。
  两人并无交流,却都明白今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喻苏迟疑了许久,温软的手垂在身侧直到在冷风秋雨中变得冰凉,才轻声道:“葳蕤哥哥,我……今后便由我来护着你。”
  仿佛稍有撞击便会支离破碎的声音,颤抖而脆弱。
  仅此一句,再无其他。
  话音落下,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廊檐下的滴水打湿了青石台阶,斑驳的雨迹像是流淌的泪痕。
  安顺急急忙忙撑开伞追上去,兰芷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雨幕中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背影才转身离开。
  屋内。
  宓葳蕤坐起身,表情复杂难辨。
  从喻苏遣人送来桂花糖他就觉得说不出的别扭,方才的那句话,又让那份别扭重新浮到了心上。
  搡不开也抹不掉。
  这种奇怪的感觉,并非厌恶或是排斥,而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葳蕤哥哥这个称呼太过亲密。
  这般黏人缱绻,像是亲昵耳语,又像久别重逢。
  若是以往宓葳蕤怕是会抖着鸡皮疙瘩疯狂拒绝,可此时他说不出,也不想说。
  “葳蕤哥哥……”宓葳蕤重复着低语。
  心中泛起的熟悉感不是他的错觉。
  他猛然想起秘境之书里一笔带过的某个场景。
  喻苏见喜被送到白露山,起初整个人病的昏昏沉沉,等病好些能起了身,称呼宓葳蕤时便变作了葳蕤哥哥。
  只是后来不知何时,突然就变得克制起来。
  书中对此没有任何交代。
  因为此时恰逢伽邑国北边昆城地动,随之而来的流民瘟疫更是让国之元气大伤。
  惠仁帝当即派大皇子前去昆城主持赈灾一事,与之同行的还有现任国师窦章。
  一行人抵达昆城,大皇子当即派兵镇压□□,组织城内富商捐粮施粥,夙兴夜寐,事事亲力亲为。
  昆城太守心服口服,多次上书夸赞大皇子行事章 法有度,圣上教导有方。
  期间窦章与太医院院判朱济善一同研制出针对瘟疫的良药,终是结束了在昆城内持续蔓延的瘟疫。
  此番动荡长达一年之久,隔年秋初回朝后,惠仁帝大肆封赏。
  大皇子也由此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惠仁帝最为信任看中的儿子。
  这之后的五年。
  喻苏与大皇子争斗,可想而知会是何其艰难惨烈。
  与之相对隔岸观火,最终骤然起势的三皇子又是怎样的心机深沉难测。
  之前宓葳蕤看出喻苏在做戏,便单纯的以为喻苏对他怕也存了利用之心,现在看这其中的纠葛怕是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大皇子平定昆城动乱,班师回朝的时间是在两年前,而他体内的蛊毒就是在那段时间被种下的。
  单凭直觉,这之间定然有什么关联。
  喻苏已离开许久。
  宓葳蕤看到透进窗帷的光,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一夜未睡。
  他觉得自己怕是魔怔了。
  情绪不受控制的被喻苏牵动,偏偏没个结果让他寝食难安。
 
 
第17章 
  雨足足下了三日。
  白露山中不少院落遭了灾,药童提着木桶将积水来来回回往院外倒,决明也不例外。
  宓葳蕤则落得个清闲,待在竹林海,感受不到喻苏的紫气,可见对方还未回来。
  假扮的影卫每日做着和同样的功课,宓葳蕤远远看过一次,那影卫的腰粗了不止三寸,哪有喻苏的不堪一握。
  心中烦闷之下,宓葳蕤在空荡的藏书阁一待就是一整日。
  伽邑国的风俗人情,国法政令,甚至传奇志怪,全都涉猎了一番。
  也知道了,在位的惠仁帝并非太后亲子,乃是低贱的宫女所出。
  若非当初太子意外亡故,其余皇子废的废,死的死,这皇位也落不到他的手中。
  登基之初,不少官员对坐在皇位上的“捡漏皇帝”阳奉阴违。
  尤其是原先的太.子.党,太子虽亡故,可太孙健在,且已满十四,请立太孙的折子直到太上皇死之前都未曾断过。
  不过太上皇虽然病重,脑子却不糊涂。
  他不愿外戚做大,惠仁帝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果断将手中的势力交给了惠仁帝,紧接着下旨推自己亲儿子上位。
  从这点来看,惠仁帝和太上皇倒是一脉相称。
  当然,惠仁帝更狠。
  在位二十二年,王府的原配病死后,再未娶过正妻。
  世人皆道惠仁帝情深似海。
  可宓葳蕤觉得这完全就是惠仁帝瓦解外戚的计策,也许其中还有些隐秘的恶趣味。
  毕竟宓葳蕤看到,惠仁帝的妃子出生皆是高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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