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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九皇子娇养的金丝雀(穿越重生)——瑟兰督伊

时间:2021-07-05 10:21:53  作者:瑟兰督伊
 
第十八章 心思敏锐的金丝雀 
  “叔叔既然关心傅远,又何必这般贬低于他呢,我既选择傅远作为的乾元,那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燕荣桢唇边的浅笑不减,可眸底的冷冽却是越发明显。
  “燕荣桢你!”
  话音刚落,燕荣桢登时怒目相对,“啪”的一掌敲在桌上,发出沉闷一响,“放肆,我堂堂九皇子的名讳,是你等可直呼的?”
  刑天逸垂在腿间的手紧握成拳,愤愤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坤泽,终是服了软,单膝跪地,沉声道:“一时失言,望殿下见谅!”
  “哪里。”燕荣桢起身虚扶了一下这位高大威猛的边域将军,“我怎会责怪叔叔,只是我方才所说的,还望叔叔好好考虑。”
  刑天逸皱着眉头,一双狼眸直勾勾的看着燕荣桢,只觉得眼前人好似名为狐狸的精怪,修成了人形到北苑搅和来了,还不等说些什么,却听到绵绵的一句,“怎么了?”
  见两人似乎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傅远手上捧着放着吃食的托盘,一时间不知道进也好,退也罢,尴尬的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开口了。
  将托盘放到两人之间,傅远朝刑天逸点了点头,喊了一句,“刑将军,又见面了。”
  看到傅远,刑天逸面色稍缓,微微昂首算是应了。
  傅远给刑天逸倒了茶,又放了一碗清淡的糖水到燕荣桢面前,示意他尝尝。
  被乾元打断了谈话,燕荣桢倒也不恼,反正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傅远的到来反而缓和了一下这僵持的气氛,笑着对其问道:“这是什么?”
  傅远答道:“这是莲子压碎后,用小火熬至糜烂,再筛出来的汁水,最是败火。”
  败火,燕荣桢思索片刻,瞬间知道了乾元的意思,这是让他不要生气呢,心下好笑,故意回道:“难为远儿有心,只是,刑将军怎么没有?”
  傅远一怔,目光在两人身上辗转片刻,说道:“这碗莲子汁本就唯殿下所有,至于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多少荆棘的场面没见过,必是器欲难量,什么事都能轻松化解,我想,是不需要这碗莲子汁的。”
  “哈哈哈哈。”燕荣桢闻声大笑,长臂一伸把乾元拉到怀里,不住的在其面上亲吻了几下,显然这番话语是讨了他的欢心了。
  这话咋一听似乎是在挖讽刑天逸的心胸本该宽广,不应计较这些有的没的,结合上燕荣桢方才才和老将军说过的事情,便愈发刺耳。
  可刑天逸不觉间与傅远的双眸对上一瞬,便明了了并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器欲难量与否,而是如何化解这个僵持的局面。
  看来傅远已将他和燕荣桢对话听了去,没想到这孩子,倒也不傻。刑天逸心下惊喜,便顺势说道:“既如此,我便不在此打扰殿下了,告辞。”
  “来人,送叔叔。”
  “免了。”语毕,刑天逸转身离去。
  见傅远还安安分分的伏在自己怀里,燕荣桢有些纳罕,来满月楼是乾元几乎每日必做的事情,为免他在府里闷得慌,便也由着他去了。
  熟料他还真的不假他人之手,每天在这楼里忙得脚不沾地,还不亦乐乎。
  “怎么,楼里的事务都做完了不成?”下巴蹭着傅远的额头,燕荣桢享受着两人的静谧时光,问的漫不经心。
  傅远摇摇头,道:“平日在楼里见不得殿下,今日沾了将军的光,傅远自然要抛去那些琐碎的杂事,陪在殿下身边。”
  既是如此,燕荣桢也不回话了,将乾元宽大却细嫩的手放在掌心揉捏,难得孩子气的玩的不亦乐乎。
  “殿下。”
  “嗯?”
  傅远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燕荣桢伸手抚了抚那眉间的沟壑,笑着说道:“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现在的坤泽心情好得很,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傅远沉吟片刻,说道:“明日,我想和贺公子去游湖。”
  贺公子,燕荣桢的脑海中浮出一个相貌来,“可是右卫门的公子?”
  “正是贺丘岩贺公子。”
  燕荣桢略有不爽,他不喜傅远与任何人过多接触,遑论深交,道:“噢?你几时和他这般要好了。”
  “贺公子与我本是旧识,此前我才好不容易记起他来,为表歉意,不好拂了他的意,所以...”语毕,傅远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燕荣桢。
  “可是本王听说,他之前还邀远儿去风月之地。”说到此时,燕荣桢语气平平,让人分不出喜怒。
  傅远面上倒也不慌,甚至大着胆子轻吻了一下坤泽的面颊,说道:“早前贺公子是不知道殿下对傅远的好,才刻意戏弄于我,这次,想必他是不敢的。”
  哼,也是,燕荣桢喝下一口温茶,这京城里也没有几个富家子弟能当远儿的陪玩,早先是他们不知好歹,反正有他的人盯着,想必出不了什么岔子,便点头答应了。
  只是这贺丘岩若是再敢乱来,带远儿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他必要在贺公面前参他一本,再敲断其双腿,让他在自家府里好好安分一下。
  翌日,傅远难得没去满月,他披上一身湛蓝色的雪绒袄子,送了燕荣桢出门上朝,便坐上马车,去了望亭湖。
  “傅兄,这里。”到了目的地,贺丘岩已经在等着了,他同样穿着厚重的衣裳,远远看着像只笨重的熊,傅远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遂朝着贺丘岩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其实此次游湖他对燕荣桢撒了个小谎,不是贺丘岩邀的他,而是他主动邀的贺丘岩,经过几次的会面,他看出贺丘岩心性不坏,虽是有些富家子弟的顽劣,却是十分单纯,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但他可不会主动与燕荣桢说要交朋友,傅远虽脾性温和,但心思敏锐,每当他与其他人接近的时候,九皇子便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狼,面上虽是不明显,但身为枕边人,傅远却是有所察觉的,知晓这怕是占有欲在作祟。
  为防燕荣桢生怒,从而禁了他的足,只能出此下策。
 
 
第十九章 贺丘岩和楼宇仟 
  北苑极少下雪,到了冬日也不怕望亭湖里的水被冻住,不仅是傅远他们,不时便有文人墨客坐于小舟或游船之上,一边赏梅一边与友人惬意相谈,分外悠哉。
  可贺丘岩是个粗人,此次傅远突然主要邀他去玩,他还以为这男宠在府里学了好一段时间的乖顺,憋坏了,总算想起老本行,拉他去玩玩呢。
  不曾想这游湖还真的是游湖啊,他觉得这天底下的寒气都从这冰冷的湖水里涌上来,冻得他瑟瑟发抖,幸好这船上有盖有帘,挡住了不少寒意,他摩挲了一下双臂想着。
  想比贺丘岩,傅远倒是老神在在的,他一向做什么事情都万分认真,细细沏了一壶热茶,放到贺丘岩面前,关切道:“贺兄可还觉得冷,喝口热茶吧。”
  话音刚落,贺丘岩也不嫌烫,三两口就把茶水喝了,这才觉得身体暖了不少,说道:“傅兄,你说游湖,就真的是游湖啊?”
  傅远失笑,“那不然,贺兄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是去找乐子去呢,贺丘岩讷讷道,不过眼见傅远身边跟着的诸多小厮和丫鬟,哪个不是燕荣桢的眼线,也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口。
  这九皇子看的真严啊,这么彪悍的坤泽,真是谁娶谁倒霉,贺丘岩看着傅远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可怜。
  “贺兄怎么了?”
  “没事,这天气真好,阿嚏。”贺丘岩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傅远摇头失笑,遂拉开身侧的帘子,湖水涟漪熠熠生辉,只可惜那底下的游鱼似乎分外懒散了,看了半晌均不见影。
  “不是,我说傅兄,我来这,不会就是为了陪你看这湖水的吧?”
  “当然不是。”傅远回道,可还不等贺丘岩松了口气,又道:“我们还可以放纸船,猜书迷。”
  “......”贺丘岩的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两下,想着他贺丘岩像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吗,何况从小到大,他背个四书五经都让家中的老师打个掌心通红,好不容易现在不用上学了,倒是又让这傅远勾起不好的回忆了。
  而且...贺丘岩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说道:“傅兄,你不知道,这纸船和书迷,一般都是乾元追那闺中的坤泽公子所做之事吗?”所以他两人现在这是干嘛?
  “啊?”是吗?傅远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沉吟片刻找补道:“嗯,正巧我也可以试试这样是否真能讨殿下欢心。”
  你想讨燕荣桢欢心拉我干嘛?闻言,贺丘岩正想反驳,不过想想傅远大抵是不会被允许和第二个坤泽接触的,只好道:“傅兄学不学人游湖都拿下了九皇子,整个北苑的乾元该向你学习才对呢。”这话贺丘岩倒不是胡说的,就连平日里和楼宇仟几个谈天,都调侃着,傅远连燕荣桢都能拿捏,还有什么坤泽是他勾不住的?
  这话说的,好似他是那惑人的妲己一样。傅远有些无语,道:“听闻贺兄近日被令尊喝令着在宫门当差,熟悉事务,这不拉着你出来,也好透透气。”
  这话贺丘岩倒是爱听,近日家里的老头说他到了年纪要开始管事了,可烦死他了,就连楼宇仟来叫他出去玩都被打了回去,也只有傅远,他爹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才让他出了府门。
  “哼。”想到此,贺丘岩面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道:“那就谢谢傅兄了。”
  不过不够安分半个时刻,贺丘岩便坐不住了,凑到傅远耳边道:“嘿,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哪?”
  以后,傅远摇摇头,“暂未想过。”
  怎么能没想过呢,贺丘岩暗自着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何况是心性残暴的九皇子,比之恶虎也差不了多少了,他想了想,对傅远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让咕咕来找我。”
  咕咕是上次贺丘岩派去给傅远送信的鸽子,分外有灵性,很多种传唤技巧它都知道,也极会隐蔽自己。
  “好。”傅远轻笑,知道贺丘岩这个朋友,他算是交到了。
  “贺丘岩!”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贺丘岩只觉得惊讶,忙拉开帘子,只见楼宇仟站在那岸边朝他招手。
  “诶,我在这。”他忙喊道,催促船夫往岸边划去。
  如此,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楼宇仟臭着一张脸与贺丘岩坐在傅远对面,半晌也不开口。
  毫不犹豫的一个肘击打了过去,贺丘岩道:“干啥呢你,请你上船你还甩脸子?”
  “哼!”
  “嘿你这。”两人都是暴脾气的主,差点没吵起来。
  倒是傅远掩嘴,“噗嗤”的笑出了声,吸引了对面二人的注意。
  贺丘岩好奇道:“傅兄,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傅远摆摆手,说道:“我看楼兄这样子,倒似是吃味儿了。”
  此话一出,楼宇仟的面色更沉了些,却也没开口反驳,倒是贺丘岩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凑着脑袋就往他脸上看,直到被他没好气的推开。
  “哈哈哈。”贺丘岩大笑出声,“宇仟你该不会真的是吃醋了吧,你吃的是我的醋,还是傅兄的醋呀?”
  “你,闭嘴!”楼宇仟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傅远看得有趣,暗道这两人还挺配,不过他们不是都是乾元吗,按古时的封建思想,大抵是他多想了吧。
  “既然楼兄来了,正好,明日也和我们一起游湖吧?”傅远主动邀请道。
  闻言,楼宇仟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开口,随即听到身旁的发小苦恼道:“啊?明天还要游啊,换个地方成不成?”这文绉绉的游玩方式不适合他。
  傅远双眸一转,狡黠道:“那我就只好让贺兄回去继续给令尊当差咯?”
  “别别别,游湖挺好的,陶冶身心。”贺丘岩打着哈哈,三人总算是分外和谐的度过了晌午时光。
  闲谈间,傅远透过帘子,不经意的瞥向某个方向,只见那郁郁葱葱树林的另一头,一块牌匾高悬,写着将军府三个字。
 
 
第二十章 纸鸢掉进将军府里了 
  往后数日,傅远似是终于知道了外头的趣味,也不再日日待在满月了,而是时不时便与富家子弟游玩,多数是与贺丘岩一起,偶尔人多些,赵万阳他们也会在。
  燕荣桢本以为他又捡回了以前游手好闲的性子,可傅远偏偏只游游湖,放放纸鸢,猜猜书迷之类的,像是赌坊酒楼这样的场所却是丝毫不沾,把那群本是纨绔的富家子都带着好似从良了一般,他一时也想不通乾元这是怎么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额,闲时不更月,爱好纸鸢随...额额额。”
  “赵万阳你吟的啥诗啊。”贺丘岩嘴上没个把门,毫不留情面的当着众人的面笑话赵万阳,“肚里没点笔墨就不要附庸风雅,我都听得笑死了。”
  话音刚落,赵万阳登时气恼,这货居然当着坤泽的面这样让他下不了台,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邀的扇门镖局的小公子出来,说不定很快就能追到美人儿了,这兄弟没得做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贺丘岩,殊不知身旁的赵希儿一双美目本就不在他身上,而是时不时盯着那伫立在树下的乾元,却又不敢让人发现,带着微微的羞涩。
  傅远本就体格纤长,哪怕穿了极厚的貂裘袄子也不显臃肿,他微微倚靠在树干上,领口的褐色轻绒衬的他肌肤更为白皙,双眸半睁不知望向何方,带着微微的忧郁之色。
  “傅兄,怎么了?”贺丘岩兀自走过来说道。说实话,除了楼宇仟,其他人都是贺丘岩自己找来的,想着人多热闹点,不曾想傅远却似乎难以融入他们,若惹了他不高兴了,倒是他之过。
  “没什么。”傅远收回目光,浅笑道:“只是好奇那将军府的后方是什么。”
  “那个啊,再往上二里地就是猎场了,你应该去过...”说到此,贺丘岩突然闭了嘴,他想起早前傅远坠马时便是在猎场,虽然他只是听闻,并不在场,但那日九皇子大怒,一日之内将马场的下人处理了个遍,惹得整个京城都为之一震,却不想这当事人却把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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