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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坠青云(近代现代)——乌龙梅芝芝

时间:2021-07-13 20:13:05  作者:乌龙梅芝芝
  陆霜明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你当我是牲口吗?我带哥哥玩点别的。”
  拉住他的那只手滚烫又粗糙,烘得赵鹤鸣有些昏沉:“只有二十分钟。”
  陆霜明开心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等我三分钟,不对,两分钟。”他飞快地跑上楼,不一会拿着把吉他又跑回来:“跟我走吧学长。”
  赵鹤鸣就这样被他拐到了A大的操场。九点多的操场最热闹,运动的、狼人杀的各占一隅,谈恋爱的在夹缝中四处游荡。晚风吹来年轻的荷尔蒙味道,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发酵。
  他们像两个临阵脱逃的小孩,扔掉了人前的得体和矜持,在空明如水的月光下私奔,去偷一场不用考虑明天的情。
  操场角落处有一座爬满蔷薇花的墙,墙边堆了几块田径队不用的跳高垫,陆霜明把琴往上一扔,踩着旁边的箱子爬了上去。
  “上来啊,学长。”陆霜明笑着朝他伸出手,“我把垫子擦干净了。”
  赵鹤鸣抓着他的手坐了上来,一抬眼就看见远处浮动连绵的灯光和放肆笑闹的学生们,这个角度的A大有一种不同于白日的活力。
  他拉开琴盒的拉链,把吉他抱在怀里:“我有一首很喜欢的诗,为这首诗编了首曲子。但词改得不好,你就听一乐呵。”
  赵鹤鸣的肩膀轻轻抵着他,此时生出了些别样的亲密感,他点了点头:“荣幸之至。”
  陆霜明按住第一个和弦,目光专注又认真:“我用什么留住你。瘦落街道,和绝望的落日?我只有一捧荒郊的月亮,还有久久仰望孤月的哀惘。”
  陆霜明不再花哨地炫技,他用最朴素的腔调一字一句地唱着,目光沉静而寂寥。
  “我用什么留住你。已故祖考,被抹去的功绩?尸体已被律令裹起,变为消失在雾中的亡灵。”
  “我给你我所有的男子气,和一个叛逆异端的忠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逆境触动的核心……”
  他时而低头看琴,时而抬头看他,在高高堆起的小天地里,唱着从未对别人唱过的歌。
  赵鹤鸣帮他口交的时候镇定沉着,现在却有点慌。事情好像并不是完全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他害怕陆霜明不够纯情,又害怕他真的纯情。
  一曲终了,赵鹤鸣抬手鼓了鼓掌:“很好听,是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陆霜明把外衣脱下来笼住他的头,自己也钻了进去,一双眼睛亮晶晶:“答对了,我可以亲亲你吗?”
  赵鹤鸣用手指抵住他的鼻尖,与他呼吸交缠:“对不起,不可以。”在逼仄又郁热的小空间里,陆霜明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向前膝行了一步:“给口不给亲?怎么办,我更想艹你了。”
  赵鹤鸣觉得自己或许不用担心了,纯情都是骗人的花招……
  他一把掀开了那件衣服,跳下了堆得高高的垫子,对晃着腿的陆霜明说:“二十分钟到了,我要回去了。”
  陆霜明遥遥冲他飞了一个吻:“祝你在魔法失效前赶回家,不要把水晶鞋落在路上哦。”
  赵鹤鸣面无表情地和他挥了挥手,利落地消失在人群中。
  陆霜明有一搭无一搭地拨弄着琴弦,嘴里哼着不成型的调子,唇齿间全是对赵鹤鸣的回味。跑步路过的人好奇地看着他,他就向他们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哼的调子越来越怪异。
  好久没遇见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和事了,就像小时候刚拿到了心仪的玩具,转眼就被大人收走。才十分钟他就产生了戒断反应。
  他想起了赵鹤鸣酣红的眼角、湿润的嘴唇和挺秀鼻梁上晶莹的薄汗,没有一处不明艳,没有一寸不惑人。他重重扫了一下弦,发现手指被崩断的琴弦划出了血。
  他把手指含进嘴里,低低地笑了。
  第二天陆霜明上课迟到,一进门就被导师骂了一顿:“看看这黑眼圈,昨天晚上你挺浪啊?我女儿都举着帖子到我跟前嘚瑟了,说什么嗑上了A大绝美CP。”
  陆霜明垂着头像只鹌鹑,心里只想看看那个帖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俩拍好看。
  “在学院里浪还不够,还要跑去祸害人家法学院的好孩子,法学院的老裴还跟我来打听,问你究竟是alpha还是beta,造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台下有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憋着笑添油加醋:“还有人说他昨晚比完赛拉着人家去操场弹吉他呢!”
  陆霜明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解释:“老师,您怎么这样啊,人家是好孩子,我就是坏孩子了?赵鹤鸣就是人好帮我救了一下场,我也不知道怎么被传成了这个样子,现在的小朋友看见两个帅哥站一起就想入非非。”
  教授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就算你没祸害人家,有那个耍宝的时间做做科研好不好啊?你这么年轻又有天赋,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怎么可以这样肆意浪费,基金项目刚刚拿下来……”
  陆霜明被他叨唠地头疼,没脾气地低头认错,承诺一定专心学习,这才被恩准回到座位。一节课听得浑浑噩噩,被杨导飞了无数眼刀。
  终于熬到了下课,打开手机第一眼就看见了钟凌的短信:“你和鹤鸣在一起了?”
  陆霜明头更疼了,他一字一句地回复:“还没有,昨天你不是也在场吗?”
  钟凌秒回道:“什么叫‘还’没有?你在追他???”陆霜明都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抓耳挠腮的样子:“对啊,怎么了,谁都有追求单身美人的权利。”
  不能因为你追不到就不让别人觊觎啊。陆霜明按灭了屏幕,走出楼道透气。
  一出门手机再次震了震,他有些不耐烦地点开,发现是赵鹤鸣发来的信息:“几点下课?说好了今天去我家。”
  他都忘了这茬了,果然人不能纵欲,会变傻的。
  他神色稍霁,劈了啪啦地打字:“还有一个半小时,在哪见✧( ु•⌄• )◞”
  “……不要发颜文字,三点半东门停车场。”
  陆霜明顶着杨导审判罪犯的眼神飞快逃走,按时赶到停车场。赵鹤鸣一手拿着民法典,一手挽着风衣,正靠在一棵枫树上看书,见他来了微微一笑:“上车吧。”
  陆霜明骤然生出一种自己要被拐卖的错觉。
  吴伯在车上等候已久,起身向他俩问好:“这位就是小鹤说的陆霜明同学吧。”
  赵鹤鸣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家吴伯,今天接我们过去。”陆霜明露出一个规矩的热情笑容,上前去和他握手:“您好,麻烦您了。”
  上了车赵鹤鸣把法典收进包里,转过头问他:“昨晚睡得好吗?”陆霜明从善如流:“好极了,多亏了主席跟权益处反映了宿舍隔音的问题,这些天已经不觉得吵了。”
  赵鹤鸣配合他的表演:“能为你们做一点有用的事真的太荣幸了。”“主席客气了。”
  车渐渐开进了闹市区,陆霜明看着周边的环境有些懵。这是由古建改造的著名商业区,寸土寸金的豪华地段,赵鹤鸣是要把他带到哪儿?
  吴伯在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大门前停下,刷了一下门禁卡,一条平坦宽阔的大路猝不及防地映入陆霜明眼帘,门口站着四个挺拔的卫兵。
  门后是几座错落有致的四合院,精心设计的玻璃小二楼在翠竹掩映下格外耀眼。
  城市中心区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有也只能是军事禁区啊……陆霜明拿出手机给赵鹤鸣发短信:“敬爱的赵主席,我昨天对您的不敬行为不会让我被联盟最高法庭抓走吧?”
  “有可能,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愿望吗?”赵鹤鸣不紧不慢地打完字,抬头看着他,友善地笑了。
 
 
第6章 登堂入室
  “小鹤回来啦。”电梯刚开门,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姨就端着茶水迎了过来:“是霜明同学吧,老听小鹤提起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快坐快坐。”
  陆霜明默默观察着周围,赵家的房子并不是真正的老四合院,是后建的现代化建筑,采光排风电力都是AI全自动控制。
  室内是古朴讲究的中式家装,墙上挂着各色素雅字画,二楼的连廊做成了小桥的形状,窗外池塘的水光映过来时如行画中。
  赵鹤鸣接过茶杯和陆霜明介绍:“这是刘婶,我家阿姨,看着我长大的。”
  陆霜明连忙向她鞠躬:“冒昧打扰,辛苦您了,不用这么麻烦。”刘婶热情地为他俩码上茶点:“哎呀,这有什么麻烦的。
  小鹤带朋友回来我们甭提多高兴了,这孩子总是顾虑很多,从小到大从不带朋友来玩,难得你和他投缘。”
  陆霜明笑着接过茶:“我竟然是鹤选之子哎,不胜荣幸。”赵鹤鸣把衣服叠好交给刘婶:“请把尾巴按住,你只是鹤选苦力。刘婶,我一会和霜明去二楼赶活动策划书,什么人来了都别来打扰我们。”
  刘婶和吴伯心领神会:“没问题,今天应该没有访客,老爷也去南14区开会了。”赵鹤鸣端起食盘起身:“那我们就先去了……”
  “报告!”门外突然传来三下敲门声。
  门外站着一个警卫员,笔直地冲赵鹤鸣行了个礼:“打扰少爷了,我们检测到了陌生移动设备,还麻烦您的客人上交一下所有个人终端。”
  陆霜明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十分配合:“用把身份卡也给您吗?”赵鹤鸣把他喊回来:“不用,对我的朋友不用这么较真。”
  赵鹤鸣一上楼就把四周的围帘都放了下来,一楼完全看不见二楼的状况。
  赵鹤鸣的房间宽敞明亮,宽阔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精致小巧的园林景观。陆霜明关上门问:“你父亲是赵瑜吧?”
  赵鹤鸣趴在窗前的羊绒垫上,拈了块玫瑰蓉糕,眼睛望向窗外的飞檐:“你怎么猜到的。”
  陆霜明在他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酥糕:“桌上盛瓜子的盘子是汝瓷,舞会穿的衣服是文物一比一复制品。穿用看着都不怎么起眼,但实际上都有价无市。星盟要员里总共就两个姓赵的,另一个长得太丑,生不出你这么好看的儿子。”
  赵鹤鸣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饼,摇了摇头:“巧言令色鲜矣仁。” 陆霜明用真诚的语气说着轻浮的屁话:“我要那个仁做什么,我要眼前人就够了。”
  赵鹤鸣抿唇一笑:“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当牛郎早就富可敌国了。”
  陆霜明顺杆就爬:“所以我迷途知返了,把搞科研的时间都用在您身上了。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1]
  “停停你的戏,别再恶心我了。我们聊点正经的。”赵鹤鸣拿起杯子漱了漱口,长眉轻蹙。
  陆霜明抬手比了个ok:“好的主席。你说让我见一个人,究竟是谁啊?”赵鹤鸣看了一眼时间:“是我姐姐赵鹤归,她应该醒了,你跟在我后面。”
  赵鹤归住在二楼的另一边,他敲完门对陆霜明说:“她精神不太好,还请你不要见怪。”
  “来啦!是阿翎吗?”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样貌和赵鹤鸣有五分相似,连头发都一样有些自来卷。她打扮得极其精致,不仅妆容化得细腻全面,耳饰发饰也点缀得恰到好处。
  赵鹤鸣轻轻抱了抱她,用陆霜明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说:“姐姐中午睡得好吗?”
  她摸了摸赵鹤鸣毛茸茸的头:“窗外有一只小鸟,叫声好可爱,踩着树枝一路蹦进了我梦里。哎?”
  她终于注意到了赵鹤鸣身后的陆霜明,有些瑟缩地退后了一步:“他是谁。”赵鹤鸣笑着安抚她:“不要怕,他是我的好朋友陆霜明,我请他来家里做客,他人很好的。”
  她从赵鹤鸣的肩膀上探出半张脸:“一朵玫瑰味的alpha……长得真帅气。”陆霜明从未被这样形容过,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谢谢姐姐,您也很美丽,鹤鸣和您长得真像。”
  她从赵鹤鸣的怀抱里走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踱着步打量他:“我的孩子也是个alpha,如果长大的话应该也这么高大英俊……”
  “姐姐,小松没有分化。”赵鹤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我忘了。但我们俩都是Omega。”
  她怜爱地捧起赵鹤鸣的脸,“鸣鸣也是,怎么也不收拾一下自己,omega要精致一些才行。”
  赵鹤鸣无奈地帮她叠好被子:“你记错了,我只是一个Beta。”赵鹤归冲陆霜明笑着招了招手,陆霜明弯下腰听她说:“他犟得很,总说自己是beta,明明就是一棵含苞的小丁香。”
  陆霜明故作惊讶地说:“姐姐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她踮着脚趴在陆霜明耳边:“我闻到了啊,你的信息素就是玫瑰是不是。”
  陆霜明微微皱起眉,看向了远处弯腰铺床的赵鹤鸣,目光晦涩。
  她说完也不再理陆霜明,自顾自地走到镜子前面,端详起自己的脸:“我的妆没有花吧。”赵鹤鸣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没有花,很漂亮。我们聊些别的,你今晚想吃什么?”
  赵鹤归拿起刷子补上些腮红:“南瓜,胡萝卜,葡萄,对宝宝好。”陆霜明拍了拍赵鹤鸣的肩,神色有些担忧:“你还好吧。”
  “我已经习惯了。”赵鹤鸣起身走到镜子前,帮她把发卡别正:“你不用打扮也好看。还记得你大学临的那张千里江山图吗?我觉得你画画的时候更美。”
  赵鹤归的眼睛亮了亮,马上又暗了下去:“可是爸爸不喜欢。”赵鹤鸣搂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弟弟喜欢还不够吗?爸爸出差了,我们不管他,偷偷的。”
  陆霜明揉了揉眼睛,刚才那抹撒娇一样的笑容转瞬即逝,迷人得像一个虚幻的气泡,他涌上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嫉妒。
  赵鹤归略略思索了一下,放下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去阳台去找自己的画具。她在书桌上铺好宣纸,悬着腕开始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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